冬日的陽光透著那偌大的落地窗,斜斜得照在渾身散發著君王氣息霍司辰的側臉上,電話那頭的聲音剛一停下,他的臉色便瞬間陰沉了下來。
“我聽從你的吩咐,將花送到她的住處,但是怎麼敲門都不在,就用你的備用鑰匙把門打開了,房間裡面一片凌亂,安小姐的行李箱也不見,桌子上還放著一封信,我還沒敢看。”
霍司辰許久的沉默,讓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感到一股畏懼,他著急的解釋著。
還沒有等他繼續說話,霍司辰便直接得掛掉了電話,然後倏地從座位上起身。
男人拿起放在椅子背後的外套,一氣呵成得穿上。深邃的目光裡泛著隱隱的陰鷙。霍司辰大步流星得往門口走去,清冷的聲音低沉得響起,對著身後的助理說著。
“準備車,去公寓。”
簡單的一句話,助理鐘鳴便快速得應了下來,隨即便跟在霍司辰的身後。霍司辰向來都是一個十分隱忍的男人,從來不會情緒展露在人的面前。
這是鐘鳴第一次感受到這個強大而優秀男人的怒氣,而這股怒意的始作俑者竟然是霍總一直漠不關心的安深深。
鐘鳴跟了霍司辰很多年,安深深的存在他一直都是知情的。雖然他從來不八卦上司的感情生活,但是從一個外人的角度來說,他覺得霍司辰對於安深深,是沒有多少感情的。
可是這一次,霍司辰的情緒讓他有些詫異。
黑色的路虎一路向西得開著,鐘鳴小心翼翼坐在駕駛座上開著車,藉著反光鏡他看著坐在後面目光探向窗外的霍司辰。
“霍總,你不要擔心。深深小姐或許只是出去散散心。”
他試圖開口安慰著霍司辰,卻沒有換來霍司辰的任何迴響。
那男人依舊保持著高傲的姿態,清冷如許的眸光閃爍著車窗外面的風景。完美的側臉冷漠的表情,緊抿的薄脣倏地勾起了一抹嘲諷般的輕笑。
安深深跟他在一起三年,
這大概是這個女人做的最爲大膽的事情了。
當車子終於來到安深深的公寓樓下,鐘鳴迅速得下車恭敬得替霍司辰打開了車門,有一陣冷風襲來,頓時掀起了霍司辰長長的風衣。
男人站在那公寓的樓下,微微仰起頭朝著16樓的那扇窗戶看去,他瞇了瞇眼睛,目光裡面的深邃和陰冷似乎更加濃重了。
原本因爲昨夜他似乎太過於激烈了,和以往不同有些瘋狂得要了安深深一次又一次。
所以今天早上他特地定了安深深最喜歡的花,然後讓人送過去。
這是他第一次送給安深深鮮花,雖然他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這麼做,或許他只想讓安深深開心一些。
可是沒有想到,花還沒有送出去,這個小女人就真的走了。
打開門的一剎那,空蕩蕩的房間有著被人翻動的痕跡,衣櫃裡掛著幾件稀落的舊衣服,大概是安深深不想帶走的。
這個公寓安深深住了三年,每一個角落裡面都散發著屬於她的氣息,那張大牀上,更是殘留著他們無數次纏綿恩愛的痕跡。
霍司辰一直都是知道這個女人是多麼得深愛著自己,所以他從來不擔心她會離開自己。
而現在,這裡的滿目狼藉的一切,以及桌子放著的那一封信,都似乎在嘲笑著這個男人的自負。
她,是真的走了。
霍司辰站在桌子面前,撕開了安深深留下的信。裡面的內容更加證實了這個女人的離開。
“我想要重新生活,不要找我。”
只是一句話,堅決而果斷,這一點都不像安深深軟弱的性格。
可是偏偏是這樣的一句話,讓霍司辰第一次感到有些擔心。
向來自信而驕傲的他,此時竟然不可思議得擔心著這個女人的篤定和決絕,她真的離開了自己,甚至不會回來了。
男人的手將那張紙瞬間緊握成團,然後肆意的在手心搓揉著。他目光如炬得盯著某個角落看著
,嘴角又一次得勾起那抹嘲弄的笑容。
安深深簡直太天真了,她似乎忘記自己是誰了。只要他霍司辰沒有允許她離開,她又怎麼可以逃得出他的手掌心呢。
只是安深深這一種要離開的想法並且及時落實的行動,深深得激怒了此時的霍司辰。
“霍總,現在是要怎麼做呢?”
始終站在霍司辰身後的鐘鳴,走上前來聲音恭敬得問道。
按照他對霍司辰的瞭解,他或許對這件事情根本不會多麼在意。而且霍司辰就快要結婚了,這個時候安深深的離開對他或許是一種解脫。
“去把她找出來。”
霍司辰高大的身體一動不動得站在原處,男人的雙手插在口袋裡面,目光總是盯著牆上那張安深深的照片看著。
“可是霍總,你就快要結婚了,這段時期媒體一直在關注著你,試圖挖出一些新聞。安小姐的離開,不是正好嗎?我覺得等這段時間過去再找她也不遲......”
鐘鳴是時時刻刻站在霍司辰的角度爲他著想的人,C城本年度最爲期待的婚禮,便是C城兩大集團的聯姻。
一方是地產大亨洛氏集團的繼承人霍司辰,一方是大銀行行長千金安深深。
這樣的盛世婚禮早已經定好了時間,這段時間的媒體幾乎都在盯著霍司辰,試圖在這場婚禮之前挖出一些更好看更有賣點的新聞。
“我說,把她找出來。”
鐘鳴的勸說並沒有讓霍司辰覺得有什麼,他微微側身再一次重複了自己的話語。
“是的,我立馬去辦。”
霍司辰向來決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違抗。
但是這一次鐘鳴真的很意外,明明霍司辰是個十分謹慎的男人,爲什麼要爲了一個自己根本不愛的女人這樣冒險呢。
就在這時,霍司辰的手機倏然得響了起來,男人懶洋洋得拿出手機,屏幕上正閃爍著他的未婚妻林洛雪的名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