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志奇在電腦上敲擊了幾下,這時,陣法漸漸地暗淡了下來,圣典沒有了靈氣的支撐,慢慢地降落到了地上,房間里變得更加暗淡起來。
眼鏡等陣法完全熄滅之后,才走上去撿起圣典,無奈的看著它道:“到目前為止,我只能大概的確定,這可能是一臺讓人摸不到門的超級計算機,可能里面不但存儲著巨量的信息,甚至可能是一個完整的運轉(zhuǎn)系統(tǒng)?!?
王治覺得很驚奇,不太明白他說的甚么,只是覺得這么一塊黑不溜丟的方塊,好像和電腦不太沾邊吧,他忍不住看了看手里的平板電腦,不過話說回來,手里這玩意似乎也和電腦不大像。
梁志奇看見王治的樣子,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肯定是覺得有些對牛彈琴的味道,于是拿著圣典走了過來,遞給王治道:“我說過,只是借來研究一下,我估算了一下,我要想真正研究透徹的話,至少需要兩千年的時間,不過有鑒于這東西可能用不了一兩年就可能把要人命的家伙引來,所以我不得不放棄它?!?
“不研究了?”王治接過圣典,有些不太相信,眼鏡真的就這么輕易地將它還給了自己。
梁志奇上前收起了電腦,夾在腋窩里道:“不是不想研究,而是這東西對我來說,一點都找不到線索,我是喜歡突破難關(guān)不假,不過好歹還知道自己的能力,在我還只會一加一等于二的時候,是沒那個興趣和能力試著了解微積分的?!?
他說著就要往樓下走去,可還沒走到樓梯,就轉(zhuǎn)身對著王治道:“對了,如果我是你,我肯定會早早地將這個燙手的,又沒有任何用處的山芋送人的,至少也要丟掉,免得招來惹不起的敵人,要了自己的小命。”
梁志奇下樓了,王治卻拿著幽冥圣典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他原本還把這個當(dāng)成自己最值錢的寶貝,可現(xiàn)在才完全明白,這寶貝不但不能吃,不能給自己帶來任何的實惠,還可能隨時給自己招來禍?zhǔn)?,或許,真的應(yīng)該早點把它送出去了。
下樓的時候,張靜江還是在那里拿著打印本認(rèn)真地看著,甚至沒有回頭來看一眼,王治本來覺得自己應(yīng)該和他談?wù)劦?,可是看著他那毅然而倔強的背影,他卻有些慌張地下樓了。
一個人讓人畏懼,有時候,并不一定需要高大的身材,也不需要龐大的財富,張靜江就是如此,他的那份堅忍不拔,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意志力,便讓王治覺得害怕。
在下到靈堂里時,王治猶豫了一下,忍不住抬頭看了看上面的靈位,然后試著將幽冥圣典藏在靈牌后面,可惜那些靈牌比起圣典來說,稍微窄了一些,沒辦法完全擋住。
他現(xiàn)在不想將圣典帶在身上,有了梁志奇的話,他是決定了要把這東西送給劉畢的,可現(xiàn)在還不到下山的時候,他又不太愿意把它像以往一樣帶在身邊。
他在靈牌前想了想,然后往旁邊一轉(zhuǎn),來到了那口裝著燈油的大缸前,然后啪嗒一聲,就將圣典丟了進去,看著圣典飛快地沉了下去,他的心里莫名的有些失落,又有些輕松,忍不住在心里懷疑,不知道劉畢問自己要圣典的時候,是不是就真的應(yīng)該那么老老實實地交出去?
宮外白雪皚皚,宮內(nèi)卻依然綠意盎然,王治每天都按部就班地修煉著,他是有進步的,但是那種進步相對于身邊的人來說,就有些讓人不太滿意了。
紫竹現(xiàn)在大部分的法術(shù),都可以在法身的狀態(tài)下施展了,而且熟練度也越來越高,青猴會時不時好奇地和他打上一架,一只猴子,一個少年,經(jīng)常會把前面的廣場整個的都翻過來,最后都不得不被幽冥宮的護山大陣給擊退,雖然一直沒有分出個勝負(fù)來,但是王治隱隱地覺得,紫竹似乎還比青猴厲害那么一點點。
而最讓人驚奇的,還算是錢佳了,這女鬼常常整天整夜的呆在定魂盤里面,王治自己的事情太煩,也沒太注意到她,可當(dāng)有天她從定魂盤瘋子一樣蹦出來之后,不但把王治嚇了一跳,就連蔡文鐙都有些目瞪口呆的味道,因為錢佳已經(jīng)跨入運道了。
她的術(shù)法是鄭立凱那里討來的,叫著赤炎鞭法,她修煉全靠的是自己,鄭立凱沒有幫上甚么忙,至于梁志奇,她更是問都懶得問,這么就把功法修煉到運道,甚至還修煉了一些術(shù)法,確實算是非常快了。
錢佳出來之后,便急不可耐的在廣場里炫耀自己的本事,一條打神鞭在她手里仿佛最靈活的蛇一般,不斷的旋轉(zhuǎn)盤繞著,不過她對靈氣的控制還不夠純熟,而且靈氣的量也有限,在仿佛舞蹈的跳了幾分鐘后,大部分的靈氣都從打神鞭上逸散出去了。
不過王治在臺階上卻看的有些癡了,這套鞭法在王治看起來就是好看,這哪是打架用的呢?完全就是在跳舞,原本錢佳就穿的火爆,一條鞭子再泛著淡淡的紅色,不斷的盤繞旋轉(zhuǎn),時而筆直如劍地直刺,時而如藤地繞過她身后,王治都很懷疑她不小心就能將自己燒著了,本來穿的就少,萬一再燒掉了點甚么,那就好看了!
靈氣用完了,錢佳目光灼灼地看著王治,似乎在等著甚么。
王治被看得莫名其妙,然后左右看了看,鄭立凱和蔡文鐙都在,而紫竹在更遠一點的石獸旁邊,青猴趴在他的腦袋上,正撕牙,看樣子對錢佳的表演不屑一顧,只是它那么趴在紫竹的腦袋上,讓兩個家伙看起來怪異極了。
王治搞不懂錢佳那么熱切的眼神看著自己干甚么,原本還想說句:你跳得很好看的。這下也說不出來了,只能傻傻地問道:“你?完了?”
所有人都同時一愣,全都把視線投向了王治,王治哥哥更不好意思了,尷尬地抬手撓了撓后腦勺道:“都看著我干甚么?人家錢佳跳舞,你們看她呀!”
錢佳原本興奮的臉色立刻結(jié)滿了冰霜,然后狠狠地一揮鞭子,鞭子啪嗒一聲抽在了地上,將一塊青石板都抽裂了,她還是不太解氣的狠狠瞪了王治一眼道:“白癡!”這才一側(cè)身朝著大殿里面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