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個問題,偏偏這個問題又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解釋得清楚的,而且好像這種事情還不能隨便說給普通人聽,他只好先敷衍道:“這事兩句話說不清,我們先找個地方坐下說吧。”
高慧氣呼呼的說道:“誰跟你去,我跟你又不熟!”
王治無語了,他和高慧確實不算熟悉,即便當年又是抱了,啃了,背了的,可畢竟那時候小不說,還是好多年的事情了,再加上只有單方面的知情,所以即便今天見面了,最多也只能算是老同學而已,他手足無措的說道:“我,我沒別的意思,就是看你還……再說,一會兒我還要給你身份證嘛。”
高慧氣消了一些,扭頭又開始走。
王治兩步跟上說道:“你去哪兒?”
“不用你管!”高慧態度強硬的說道。
王治無力的站在了原地,確實,她去哪兒,自己真的管不著,甚至過問都是多餘的,看著她性感而倔強的背影,在暗淡的街道上走出去,他只能小聲說道:“我只是擔心你。”
高慧突然停了下來,然後轉身呆呆的看著他。
王治不明白她怎麼突然又變了,她的神色變得越來越無助,越來越可憐,然後就突然哭了出來,同時幾步飛奔著衝了過來,可惜她穿著高跟鞋,跑起來一點也不穩,最後幾乎是摔倒了,飛進王治的懷裡的。
王治被撞得有些頭暈眼花,同時一股香味撲面而來,溫香軟玉的一下子就充斥懷裡,耳邊又傳來了高慧柔弱無助的哭聲道:“我好怕!真的好怕。”
王治的雙手無措地舉著,然後才漸漸地撫摸上了她並不太光滑的波浪卷頭髮,一邊摸一邊說道:“別怕,沒事了,有我在。”
高慧依然不停地哭著說道:“感覺差點死了一樣,我真的好怕,我好想快點逃走。”
王治心裡一嘆,或許是洗魂雷洗去了她那段時間的記憶,卻沒能洗掉那段時間留下的感覺,第一次發現修真,就遇見了那麼詭異的爭鬥,她確實有害怕的理由。
懷裡雖然抱著性感噴香的美女,可此刻的王治,卻沒有多餘的想法,他雙手抓住她的雙臂,輕輕地推開了她道:“那我們快點離開這裡吧。”
高慧飛快了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默默的點了點頭。
再轉過了一條街,一切終於恢復了正常,王治攔下了一輛出租車,上去了卻不知道該去哪兒,畢竟他對成都實在是太不熟悉了,只好叫司機帶他們到最近的旅館。
車子轉了不遠,他們就來到了一家旅店前,這不算是一家高檔旅店,但也不是太差。
王治和紫竹都有身份證,不過高慧的身份證卻不見了,旅店的登記員死活不給開房,最後王治惹毛了,直接一沓錢拍在了櫃檯上吼了起來道:“你媽的給不給老子開?不開老子一把火給你燒了!”
老闆看著那一疊錢,又猶豫著看了看此刻兇神惡煞的王治,終於還是點了點頭,而王治順手一把將錢抓了回來,從裡面隨便扯了幾張丟了過去。
房間不是太奢華,不過王治也不在乎,他就根本不是那種喜歡奢華的人,尤其是現在這種情況下。
高慧進了房間,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倒在了牀上,扯上被子就開睡,沒幾分鐘居然真的睡著了,王治傻傻地坐在椅子上,看著安靜休息的高慧,這的確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尤其是現在安靜睡下後,那種寧靜的甜美更是誘人。
紫竹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然後來到後面衛生間的窗前,窗前有一排花盆,他挨個將裡面的花草全都拔了出來,然後就看見花盆裡面一根根的竹子和青藤生長了出來,可惜花盆實在不夠大,竹子沒長到多高就不得不停了下來。
王治在椅子上傻坐了一會兒,美女也看夠了,再看下去估計都該出問題了,於是站起身來到紫竹的身邊,一起透過茂密的竹子和青藤,看著外面已經開始昏暗的天空道:“那隻豹子呢?”
“房頂上。”紫竹的態度還是那樣的不溫不火,不帶有任何的感情。
王治還想說點甚麼,至少想說點增進感情的話,又覺得有些多餘和虛僞,畢竟紫竹好像對那些話並不感興趣,於是他只好默默地和紫竹一起繼續站在窗戶前,看著外面漸漸燈火通明,一些地方甚至燃放起了絢麗的煙花。
又過了一會兒,門口突然傳來了敲門聲,在這安靜得感覺沒有生氣的房間裡,確實把王治嚇了一跳,他和紫竹對視了一眼,並沒有急著去開門,而是小心的問道:“誰?”
門外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王先生,小人是成都黃府的門僕,給王先生送晚飯來的。”
王治沒想到黃家會派人送飯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房門,只是房門打開的時候,外面不但出現了一個提著老式木頭食盒的中年男人,男人的身後,居然還跟著張靜江和孔勝兩個鬼。
王治的目光盯著張靜江,本以爲他這麼一去,就不會回來了,沒想到才這麼點時間,他又自己找上門來了。而此時的張靜江,一臉平靜之下,還是難以掩飾那種失落和痛苦。
黃家的門僕謙卑的笑道:“王先生好,我們秉正大人吩咐的,現在外面的飯菜可能都不**全,所以才讓府裡準備,差在下送來。”
王治點了點頭,目光依然看著他的背後說道:“那他們呢?和你一起來的?”
門僕扭身看了看身旁道:“小人來的時候,他們兩位已經在了。”
一邊的孔勝立刻接著說道:“是啊,我們過來好一會兒了,不過他不讓我進去。”
王治看了看孔勝,說實話,剛纔他還真的把這個鬼給忘了,甚至都沒有注意到他沒有跟來,不過他跟不跟來對自己來說意義都不大,說不定跟丟了,讓反而是一件好事吧。
他還是盯著張靜江道:“爲甚麼回來?”
張靜江的表情依然冷漠,看著王治好像看著一面空白的牆一樣:“因爲和樑志奇的協議,這是得到能力的一部分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