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被嚇得臉色慘白,甚至都感覺沒有了血色,就好像一個魂魄一般,就差點腿軟給王熙菱跪下了,嘴里唯唯諾諾的說道:“姑奶奶,冤枉啊!這件事情我是真不知情,我這么一個沒權(quán)沒勢的小修真,哪里敢去打那些主意啊,何況這里還是我自己的地方。”
王熙菱背靠在過道的墻壁上,一條腿彎起來,像個幽怨的少婦一般,看著周圍稍顯慌亂的人群道:“沒事,我只是心里有些煩,沒想到一下山就遇見這些煩心事。”
十多分鐘之后,樓上已經(jīng)空蕩蕩的,除了王治一行人,就只有青花了,其他就連一個服務(wù)生都沒有了,青花慌張的站在原地,想走又不敢走,只能低著頭看著腳尖。
趙武貞來了,這次帶著的是周丞鵬,老頭子還是那副的表情,陰森而得意地看著王治,王治看著這老頭,心里雖然不舒服,卻也沒當(dāng)回事,他只是看著趙武貞,這才是他心目中 真正的阻礙,至少是眼前就能看得見里最近的一個。
“你來的倒快,是怕我再給你惹麻煩嗎?”王熙菱陰陽怪氣的看著趙武貞道。
趙武貞斜眼看了看她,那表情明白無疑,然后就不理王熙菱那犀利的眼神,推開包間的門走了進去。
大家也跟著擁到了門口,發(fā)現(xiàn)趙武貞已經(jīng)蹲在了地上,正在研究地上的那堆黑色的粉末。
王熙菱卻不屑的說道:“別看了,這是火云的見面禮,這個世界上,我還想不出第二個人會用這樣的方式來和人打招呼。”
趙武貞的手明顯的顫抖了一下,縮回了手回頭看著王熙菱道:“你這么確信!”
“這是他的見面禮,沒甚么奇怪的。”
“那你怎么打算?”趙武貞雖然看似無意,卻還是清晰地流露出了那份關(guān)心的味道,只是說完之后又覺得稍微有些不對,于是扭開了頭,輕咳了一聲。
“這是我的事情,既然做了也就不在乎了,我等你過來,是有一件事情跟你說。”
“你說。”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王治是這個城里的巡城,理應(yīng)有一份自己的薪酬,不知道你是怎么安排的?”
王治一愣,原本還以為王熙菱一直在這里等著,是因為眼前被無緣無故燒掉的男人,現(xiàn)在才明白她其實根本不在乎那個,她等在這里,完全是為了自己,幫自己討要好處。
趙武貞也明顯沒有想到這個,他奇怪的看了看門邊的王治,說道:“要巡城的薪資也不是不行,但是起碼得行使起巡城的義務(wù)才行吧,現(xiàn)在城里也正好亂糟糟一片,好些平時大門不出的修真都鉆進了城里,現(xiàn)在趙府上下所有人都被叫了回來,也感覺有些不夠用。”
他說著還自嘲的笑了笑道:“至于另外兩個巡城,你們也看見了,我弟弟他在廊峽山上,不方便下來,至于高斌,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躲在山里的甚么地方,不過他不來也好,來了也只會給我添亂。”
王熙菱原本還算平靜的臉,漸漸的陰沉了下來,也不知道是嫌趙武貞啰嗦,還是聽見了趙武林的事情,心里不舒服,于是放低了聲音道:“別東拉西扯的,說正經(jīng)事。”
趙武貞一點不在乎王熙菱的語氣,甚至輕輕的笑了笑,然后從懷里摸出了一個盒子,遞給王熙菱道:“那好,王治的巡城職務(wù),就從現(xiàn)在開始起效,這是這個月的薪俸,十枚,剩下的兩枚,等我回去再派人送過去。”
王治看著那個不算很大的盒子,頂多也就一飯盒的大小,猶豫著該不該接,說實話,他到現(xiàn)在對仙石的概念還是模糊的,就好像一個用慣了人-民幣的人,對金銀沒有一個過于直接的概念,最多只是在心里知道,這玩意比普通的錢幣管用。
王治不敢伸手去接,于是看向王熙菱,王熙菱卻輕輕而不屑的一哼道:“每月十二枚仙石,你以為這是上品的仙石嗎?能有甚么用?還不夠你們?nèi)状蔚鄱纪醭摹!?
趙武貞略顯尷尬,舉著盒子放下也不是,再往前遞又拉不下臉來,只好進退不得的懸在那里說道:“這是聯(lián)盟的規(guī)定,這點你是知道的,又何必來為難我?”
王熙菱這才放棄了高傲的姿態(tài),伸手接過了盒子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那些斂財?shù)氖侄危硗猓@次王治的事情上,你最好仔細的想想,千萬不要站錯了隊,不然后果可能不是你以為的那么輕松。”
趙武貞身體僵硬,看樣子極力的壓制著自己的情緒,而他身邊的周丞鵬輕輕的拉了拉他的衣袖。
趙武貞才終于吐了一口氣說道:“這點不用你操心,你還是好好想想自己的處境吧,如果是火云來了的話,自然不會和你輕易罷休的。”他說著就要出門。
王熙菱輕盈的一側(cè)身,讓開了大門,而在他經(jīng)過王治身邊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扭頭隔著王治不過一尺的距離,看著他的臉說道:“對了,既然你已經(jīng)是巡城了,那么今天晚上就有件事情要你去處理。”
王治明白地感覺到了趙武貞的不滿和挑釁,原來對他的那一絲好感早就沒有了,于是也瞪大了眼睛和他對視道:“說。”
“北門一帶這兩天晚上出現(xiàn)了一只陰嗜,本來我正準(zhǔn)備帶老周過去看看的,現(xiàn)在既然你正式巡城了,那就你去吧,正好這事也歸你鬼巡城處理。”他說完并沒有立刻走人的意思, 而是用帶著稍顯輕蔑的眼神看著王治,不等王治回答出來,就跟著說道:“如果你覺得勉強也沒關(guān)系,今天就讓我和老周去也行。”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王治毫不示弱的和他對視著,若是在以前,他肯定會選擇躲開這些煩心事的,尤其是那個甚么陰嗜,聽著就不像個好東西,可是現(xiàn)在,他沒有退路,因為他的身后站著那么多的人,讓他擁有了足夠底氣的同時,也失去了逃跑的權(quán)利。
趙武貞呵呵的放聲笑了起來道:“那好,那就祝王巡城馬到功成了,老夫在趙府等著你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