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治疑惑地從趙武貞的手中接過身牌,仔細地看了看,這玩意看著是個圓片,不過握在手中卻沒辦法搞清是甚么質地的,既不像金屬,也不是木頭,而圓盤上的顏色除了白色外,以綠色居多,占去了圓盤差不多一半多的部分,其他的顏色就相對少多了,尤其是藍色,只有極小的一個小點,若不仔細看,還真容易別忽略掉。
王治看了一會兒,也沒看出具體情況,只好疑惑地抬頭看著趙武貞。
趙武貞清咳了一下才說道:“每個人的身牌都是不一樣的,大部分人是五行身牌,也有一些是陰陽的,其他的就很少了,難得遇見一個,至于里面隱藏的信息,那就很多了。”他說著扭頭看了看門外道:“算了,我們還是一邊走一邊說吧,你的兩個馭神肯定很著急了。”
他說著來到房間的門口,從墻上取下了王治的挎包,順手遞給他道:“身牌能顯示一個修真者的身心,修煉,悟法的各種信息,只要你懂得解讀,上面幾乎能讀出一個人所有的信息。”
王治心里一驚,再次低頭看了看身牌,上面那茂盛的綠色,明確的標示著自己木屬性的天賦,看來劉畢和鄭立凱他們說的不錯,自己最適合修煉的東西,還是木屬性的,只是聯盟這樣給別人制作身牌,豈不是將所有人的信息全都掌握在了手中?其他的修真就真愿意?
可這種時候,他也不好把這種話問出來,只好將身牌放進了挎包,跟著趙武貞走出了房間。
趙武貞依然不慌不忙地走在前面,聲音沉穩中帶著一種男性特有的磁力,聽著讓人就感覺很舒服,有點像劉畢,不過好像少了劉畢那種從容到極致的味道:“你五行木盛,可偏偏缺水,這要是普通人的話,不是身體孱弱,就總是多災多難,很難健康成長到成年的,不過既然仙爺看上了你,你以后的修煉肯定也能突飛猛進,說不定來日還有飛升天界的機緣呢!”
“天界!”王治忍不住抬頭看了看天上,下午的陽光依然火辣辣的,天上只有幾朵雪白的云,無法讓人感覺到一絲的涼意。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了,沒有鳥,沒有飛機,甚至感覺連城里的必備物——灰塵都沒有。
趙武貞發現王治停了下來,扭頭來一看,發現他臉上憧憬中又帶著深深懷疑的表情,也忍不住抬頭看向天上道:“天界,對于現今的修真界來說,已近乎于一個傳說了,趙家幾百年奮斗,至今也沒有一個人能榮登天界。”
王治低頭來看著趙武貞道:“那,既然沒人到過天界,你們又怎么確認天界的存在呢?”
趙武貞好像自嘲地笑了笑道:“因為人間還有仙人的存在,他們的強大是普通的修真無法想象的,就像六臂仙爺一樣,至于修仙的人,也并非沒有再渡劫飛天的,不過大多數都是佛門高僧,至于道家和其他的門派,相對來說就很少了。”
“那你們修煉的是哪個?道士嗎?”
“算是吧,趙家雖然沒正式入道教,不過修煉的功法確實源自道門。”趙武貞說到這里盯著王治看了看,好奇地道:“還不知道王巡城修煉的是哪家的功法呢?”
王治一愣,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說,或者該不該說。
就在王治一愣之后,趙武貞略微尷尬地一笑道:“沒關系,本來打聽別人修煉功法的事情都是很忌諱的,也是老夫唐突了。”他說著一伸手,繼續引導著王治往前走去。
王治也有點不好意思,人家都坦誠自己修煉的道家功法了,自己什么都不說,總歸顯得太小氣,他補救道:“不好意思,其實我現在剛進修真,什么都還不懂呢。”
“沒甚么,不懂可以問嘛,以后要有甚么困難,盡可以到趙府來找我,可惜這陣子舍弟不在府上,不然也可以讓你們聊聊,他和你一樣,也是巡城。”
“哦?”
“是的,他是人族的巡城,只是和高斌差不多的性格,都不怎么喜歡待在城里。”
兩人一邊走一邊說話,很快來到了鄭立凱和錢佳所在的那面墻邊,鄭立凱為人穩重得多,見王治過來,只是溫和地對著他笑了笑,又對趙武貞點了點頭,錢佳就不一樣了,她立刻飄上來,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王治,然后迫不及待地問道:“怎么樣?進去干甚么了?”
王治心里沒來由地一暖,這么多年了,除了父母,幾乎再沒人這么關心過自己,而且,他清楚地感覺到,錢佳的關心應該是不由自主的,也是自然而然的。他甜甜地一笑,從挎包里摸出了那塊身牌道:“拿了這個。”
錢佳一把就從他手中搶了過來,牢牢地握在了手里,她好奇地看著圓盤道:“這甚么?”
鄭立凱也湊了上去看,結果看完之后就一臉的驚訝:“這就是身牌,只是……”
“只是甚么?”錢佳立刻緊跟著問道。
鄭立凱一嘆氣道:“這身牌顯示,王治的五行不均,木行大盛,只是沒想到會盛到這種地步。”
聽了鄭立凱的話,趙武貞一臉的自然而然,王治的心里就有些翻江倒海了,一來為自己的成績而驚訝,二來,也為聯盟的手段而不寒而栗。
錢佳的臉就精彩了,她聽完之后一愣,然后瞪大了眼睛看著鄭立凱,等到鄭立凱確認后,又盯著王治道:“王治!這么算來,你就是個天才了!”
王治從來沒覺得自己是什么天才,從小到大,他的表現都相當的平庸,讀書也讀的吊兒郎當的,連大學他都沒讀過,除了能時不時的看到一兩個陰神,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人物了。
沒想到這塊身牌,卻給出了完全不一樣的答案,他心里多少有些得意,可臉上又不好表現出來,只能拿回身牌道:“別瞎扯了,我這點斤兩,連大門都沒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