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我們是您的后輩子孫吶!求您回去救救肖家,救救肖家。”
“肖家怎么了?我不是讓你們不要踏足上陽嗎?”肖自在眉頭一皺。
“肖家滅門在即,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啊!”肖吟悲叫一聲,不敢看自家老祖,可能是真的違背了組訓(xùn)。
“肖家滅門,就不在乎我上陽萬萬人的生命?肖家!自私的緊啊!”我忍不住不滿的說了句,雖然是對肖家?guī)兹苏f的話。其實卻是說給肖自在聽的,也不怕他發(fā)怒殺了我。
“我家后輩無知,希望你別和他們計較才好!”
大跌眼鏡,這肖自在可是幾百年前叱咤風(fēng)云的人物,說不定比我?guī)煾刀家獏柡Γ尤滑F(xiàn)在給我這種剛成為帥的人說軟話。
“老祖!”肖家三人撇了我一眼,先前還準(zhǔn)備讓自家老祖找我麻煩,現(xiàn)在算盤打錯了,根本出乎了所有人的預(yù)料。
“這里的一切我會還原,小家伙你先息怒,我保上陽無恙。”
“這樣最好,那我就不找肖家麻煩!”我淡淡說道。
既然肖自在給了一個臺階下就沒必要再蹬鼻子上臉,能夠把格局穩(wěn)定下來是最好。
“那里躺的人是白家的?”肖自在柔聲說道。
“是是,老祖,是現(xiàn)任白家族長之子。”肖吟回答道。
“真是難為他們了。”肖自在仰天嘆了一口氣,緩緩從棺木里站了起來,然后走到白舒青旁邊,蹲下來然后將他抱起,放到了外面的一口棺木里。
“前輩!”畢竟是白源潮的兒子,我還是叫了一聲,有些擔(dān)心。
“沒事,他傷的有些重,孕養(yǎng)一下!”
我有些不好意思,他身上的傷基本可以說就是我踢的。
“這里什么時候能夠復(fù)位?”我看著肖自在,因為如果在日出之前陣法不還原,龍虎格局必定崩潰。
“你放心好了,既然出來了我就透透氣,天亮前一定回復(fù)原裝,還你個一樣的上陽。”肖自在呵呵一笑,我也就放下心,看他這樣子好像對我們幽冥一脈比較友好,還有點(diǎn)微微忌憚的樣子。
“老祖!肖家怎么辦!”肖吟聽到對話又慌了手腳,肖自在已經(jīng)明說了天亮前回棺,那就肯定不會隨他們回湘西,那他們費(fèi)勁千辛萬苦可能就做了無用功。
“這也是個問題!雖然你們違背了古訓(xùn),不過肖家有難我又不能袖手旁觀。”肖自在一只手放在一口古棺上,另一只卻不斷的在敲擊棺蓋。
肖家三人一聽不由舒了口氣,最怕的就是老祖對他們不管不顧。
“他們還有個長老在外面,應(yīng)該知道的更多。”我開口道。
“長老?那怎么沒進(jìn)來?”
“他想開你棺材被我打了個半死。”我現(xiàn)在對肖自在說話的方式隨意了許多。
“……”
“胡說!三長老明明被你殺了!”其中一個男子大聲呵斥,可能看自家大人在,硬氣了不少。
“還有口氣,在不抬進(jìn)來估計真死了。你們老祖手段通天應(yīng)該還能救。”
我一說完,肖家三人急忙往外跑,去抬他們的三長老。
“有話就直說,還支開他們干嘛?”
雖然被肖自在看破了小心思,不過我依然不慌不忙。我才沒那么好心提醒他們救肖家三長老。
“白家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那你聽聞的又是個什么情況?”肖自在玩味的看著我,笑了笑。
“他們說古墓里的是仇家,對他們施了詛咒,永世不能向東村,也就是這塊龍角之地。他們的任務(wù)也就是看守這里,不讓你脫困。”
我看到一直很淡然的肖自在全身都一震,停下來敲擊棺材的動作。雙手后背,盯著棺木不言語。
“涉及什么隱秘嗎?如果不能說就算了,反正跟我沒關(guān)系。”來到向東村這幾天一直被謎團(tuán)困惑,有好多東西都說不通,為了自己獵奇的心理所以才問了一下。
“不,能說!就是苦了白家人。”話語里有種一吐為快的哀傷。
“等下!我讓一個人也出來旁聽可以嗎?”我問了問白自在,白自在點(diǎn)頭,他肯定知道我?guī)Я艘恢换昶恰?
白封出來就一臉茫然,看到八口破封的棺木想大叫被我打斷,然后驚魂不定的站在我身邊。
“這是你們世代守護(hù),不,應(yīng)該是世代防備的肖自在。”
“這是白家上任族長,死于一場意外!”
“肖家老祖?”白封看著我,我點(diǎn)頭,讓他不要出聲。
肖自在先是有些錯愕,然后對著白封微笑。
“可以說了!”
“我有個徒弟叫白心巖,你應(yīng)該知道吧!”肖自在問白封。
“是家祖!”白封還是對肖自在很警惕,流傳幾百年的思想不是說破就破。
“是我把他養(yǎng)大,他也很孝順。”
“不過有一天有個人找上我,說讓我沉睡五百年,我不愿意,和他打了一架,最后還是被勸服。”
“五百年?你現(xiàn)在明明還是凡胎,怎么活了五百年?”我很吃驚,如果說他把自己練成僵尸還說得過去,可根本沒有。
“呵!他找上我當(dāng)然準(zhǔn)備也足夠充分,就是這大陣。”
“七棺聚陽?”
“不,不只是簡單的七棺聚陽,不然也不會讓我沉睡五百年。還讓我,返老還童!”
我沒有再出言打擾,可這些和白家又有什么關(guān)系,說了半天就引出了一個白心巖。
這時候肖家五人都下來了,鬼差沒我控制也已經(jīng)再次成紙人。肖然怨恨的看著我,估計想吃我的肉喝我的血,不過也沒有放厥詞!大概肖吟給他說了些什么。
肖自在接過三長老二話不說就扔了一個棺材里面。
“當(dāng)時所有的一切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就差一個條件,都在犯難,最后心巖決定一力擔(dān)下。”
“那個傻孩子!哎!”肖自在搖頭,好像有點(diǎn)不敢想。
“那需要的東西是什么?”
“生魂!”
我眼睛睜得老大,生魂是活人才具有的,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力量,可以理解為一種魂力。失去了就可能折壽,折壽,這么說來向東村人只能活六十就是因為被抽了生魂。
“他怕我不同意,居然直接給自己下了詛咒,我的本意是讓肖家分一支過來。可他做的太決然。”
“永世不離向東,好一個永世不離向東,這是替自己后人做了一個如噩夢般的決定啊!”肖自在長嘆,而白封有一點(diǎn)承受不住。自家祖上居然欺騙了他們近五百年。
“不可能,這不可能,你一定是騙我的,我祖上怎么能做這種事!”白封捶足頓胸,一時無法接受。
“是真的!我們肖家也有記載。”肖吟話語里有些歉意,這本該是肖家人承受的后果。卻讓白家人承了過去,這份情,很大了。
這樣我心中的疑惑也就解開,為什么幾百年時間肖家都遲遲沒有出現(xiàn),為什么幾百年時間白家都不能遠(yuǎn)離。
又為什么不道出真相,偏偏流傳了一個封印著大仇家的謊言。是怕后代接受不了,才選擇的這種方式,作為徒弟,那個白心巖很指的稱贊,作為一族的祖先,卻是有點(diǎn)說不過去。
“我也不想,但是事實就是這樣,不奢求獲得你們的諒解,只想盡量的彌補(bǔ)你們。”肖自在看著白封說道。
“不會的!你騙我,你一定騙我的!你就是祖上說的大仇家,不是他師傅!”
這樣還不如不說出真相,有點(diǎn)傷人。
“那個人又是誰,布陣的人。”
“天機(jī)不可泄露,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像我這樣的還有四個!因為我們命格特殊才被選中。”
“東西南北?都在上陽?”
肖自在點(diǎn)頭,那我的猜測就是對的,四個方位看似普通,卻又占據(jù)了極限之所。也就是說這四處牽扯了最大的那個封印。
“你該知道的都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
“不!還有!我?guī)煾蹈阏f過什么。”他先前提到過我?guī)煾担杏X雖然跟了我?guī)煾刀辏€是像全身被迷包裹一樣,怎么看都看不透,他也什么都沒和我提起過。
“說讓我盡力保護(hù)你!”
“保護(hù)我?”開什么玩笑,這肖自在,就一直躺棺材里,怎么保護(hù)我,而且我也不用他保護(hù)啊!陽間能要我命的也沒多少吧!
“是的,但是在數(shù)年以后。”
“算了,我知道你什么都不會說,還是不問了。”
肖自在哈哈一笑,然后一揮手,那個三長老的棺木被打開。
“小家伙,你下手真狠,居然連黃泉水都用出來了。”
“這也怪我?”
“好了不說了,肖家怎么說也是我一手建立起來的。”
肖吟四人翹首以盼,發(fā)現(xiàn)三長老坐了起來,再次恢復(fù)了人樣,血跡也已經(jīng)消失不見,只是臉色有點(diǎn)不太好。
“這…怎么回事!我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三長老頭腦不太清醒,眼睛都沒睜開就瞎說胡話。
“有我在你還死不了!”
“誰!誰在說話。”三長老眼睛一張,就看向肖自在的一張臉,猛然征了一下。
“老祖?是你嗎?”兩行老淚說著眼角下流,有股說不出的辛酸感覺。肖自在點(diǎn)頭。
三長老慌忙用手擦眼淚。
“太好了,太好了,肖家有救了,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