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寧臉上戴著的眼鏡。
自然就是,他垂釣萬界到的那隻未來軍用戰(zhàn)術眼鏡。
是他專門爲鶴市一行而特地隨身攜帶。
雖然他有萬磁域。
但他的萬磁域,目前還無法攻克能量干擾,暫時只能在沒有特殊能量干擾的野區(qū)使用。
好比人類城市中,一些重要建築與設施,密佈有大量陣法,以及高科技的防止監(jiān)視電子設備。
因此他的萬磁域,在城裡被壓制,許多地方都無法暢通自如使用。
這纔有了以上一幕。
藉助高科技戰(zhàn)術眼鏡,監(jiān)視鶴市一中。
紀小寧長身而起,活絡了下全身筋骨,眸光閃爍著冷峻,凌厲之芒,面色冰冷,冷漠,他,準備要大開殺戒了……
既然線索已掌握得差不多,那接下來,管你什麼妖魔鬼怪,裝神弄鬼,統(tǒng)統(tǒng)把你們一天內(nèi)全部拔除……
將一切禍害斬草除根!
紀小寧喚來服務員結完賬,隨後離開茶點店…年輕女服務員站在紀小寧座位旁,目光帶著疑惑,不解看著已經(jīng)走出落地玻璃門的紀小寧背影,真是名奇怪的客人,點了茶點,卻一口未動。
穿過車水馬龍,熱鬧人流。
只見,人們時不時側目幾眼,看著從身邊經(jīng)過的一名少年。
其實是目光注視向少年臉上,那隻充滿科技感氣息的戰(zhàn)術眼鏡。
甚至有幾名年輕人的眼神,帶著幾分躍躍欲試,可又有些猶豫思考,不知道該不該就這麼唐突冒昧上前詢問,對方的酷斃眼鏡是在哪裡買的,會不會引來對方的反感…看對方被戰(zhàn)術眼鏡幾乎遮住一半面孔的冷酷樣子,好像電影裡那些正準備找敵人開戰(zhàn),殺氣騰騰的特工,殺人……
此時,街道上人來人往,就在這時候,紀小寧的對面,有一對看似甜蜜情侶,迎面走來。
而就在相距甜蜜情侶幾米之外,一家奶茶店的戶外座位上,幾名都市小白領模樣的人,正在相談甚歡的在聚餐。
紀小寧背後他看不見的角落,也有幾人由遠及近走來。
就當那對甜蜜小情侶,即將快要與紀小寧擦肩而過時,忽然,甜蜜小情侶的前路,似有意無意,恰好擋住紀小寧的去路。
原本的甜蜜小情侶,瞬間表情變化,目光犀利如刀鋒,帶著公式的冰冷聲音道:“紀小寧,我們是聯(lián)邦政府的調(diào)查組,這是我們的證件。”
“我們調(diào)查組,是專門調(diào)查此次有關於高一新生軍訓期間,發(fā)生的暴動騷亂。我們不清楚你爲什麼會突然結束前線的處罰,現(xiàn)在站在鶴市街頭,我們現(xiàn)在有幾個關於那次新生暴動的問題,想要單獨詢問下你,希望你能積極配合我們的工作,不要試圖反抗,我們不希望在雙方之間發(fā)生一些不愉快誤會,逼迫我們採用一些非暴力之外的暴力手段。”
哪知,紀小寧神態(tài)平靜,鎮(zhèn)定自若,似乎對眼前一幕,並不感到意外。
甚至,他沒有逃避的意思。
他的萬磁域,雖然無法窺破那些特殊能量場的地點與建築物。
但在大街上,一百公里內(nèi)的一切,都在他的時時刻刻監(jiān)測之下,哪裡有風吹草動,甚至反常變化,都盡在紀小寧掌握,如同放在顯微鏡下觀察。
甚至就連人們的交談聲音,都鉅細無漏。
眼前這一幕,早在幾分鐘前,紀小寧便已預料到。
之所以會有調(diào)查組的人盯上他。
他也並不難理解。
他想到陳彤珊之前與朱陽那一句話,她已經(jīng)將他到達鶴市的行蹤,透漏給調(diào)查組的人。
“可以稍等我一會嗎?”紀小寧平靜道。
“什麼?”
“紀小寧我勸你不要反抗,乖乖束手就擒,你身上疑點重重,我們需要押解你回去審問幾個問題。”
眼前這對小情侶,目光凌厲,如同審視犯人的目光,警惕盯著紀小寧。
但接下來的一幕,卻神奇發(fā)生了。
小情侶的原本凌厲,警惕的目光,突然,毫無徵兆,放棄一切戒備與抵抗,目光呆滯如同一對傻子般,像個泥塑木雕人杵在原地,一動不動。
“好。”
二人傻乎乎答應。
“謝謝。”紀小寧擦身而過。
附近路人全都驚奇看著,呆呆傻傻站在街道上的兩人,全都下意識繞行開,怕遇到神經(jīng)病,忍不住指指點點,懷疑二人是不是精神上有問題,沒事像傻子站在街上幹什麼。
此刻,二人的其他同伴,馬上察覺到不對勁,終於不再僞裝,一哄而上,衝向紀小寧離去的方向。
那幾名跟蹤在紀小寧背後的人,當衝過呆滯在路中間同伴時,甚至沒有一秒鐘的猶豫與逗留,連轉頭看一眼都沒有,直接衝刺向紀小寧離去方向。
充分體現(xiàn)了這個組織的紀律嚴密,行動雷厲風行。
“紀小寧,我現(xiàn)在以聯(lián)邦政府調(diào)查員的名義,命令你馬上站在原地不要反抗,我們現(xiàn)在要逮捕你!”
那幾名匆匆跑向紀小寧的調(diào)查組成員,大聲呵斥道。
紀小寧?
街上路人一怔。
紀小寧現(xiàn)在就在鶴市嗎?
然而,他們環(huán)視一圈,並未發(fā)現(xiàn)大紀小寧蹤影。
反倒是接下來錯愕看到,街上原本有幾名橫衝直撞,氣勢洶洶,長得人高馬大的人,突然一下子身體停住。
一個個都是兩眼呆滯。
“兩隻小蜜蜂呀,飛到花叢中呀,飛呀,飛呀!啪啪!”
石頭剪刀布。
這些人居然像傻子一般,無數(shù)人們的詫異目光,在人流中旁若無人的做起遊戲,不停互抽嘴巴子。
不斷循環(huán),根本停不下來。
而且那耳光聲音,真清脆,真響,光是聽著就感到很痛的樣子。
看著做遊戲的幾人,路人莫名其妙,眼神升起驚奇之色,這是什麼遊戲,怎麼從來沒見過。
做遊戲就做遊戲,怎麼還相互傷害起來,抽起巴掌了。
“媽媽,媽媽,快看,快看,那裡有奇怪的叔叔,阿姨在馬路上打架…叔叔阿姨爲什麼要打架捏?”
一名四五歲的童真小女孩,眨著天真無邪的兩眼,拉了拉年輕媽媽的衣角。
年輕媽媽趕緊蹲下身子,用手捂住小女孩的眼睛,急急忙忙跑遠。
“糖糖不要看。”
“少兒不宜。”
隨後不久,開始有人報警。
理由…有人在大街上聚衆(zhòng)鬥毆,影響公共治安與交通……
身後的騷亂,紀小寧並未在意。
紀小寧繼續(xù)一路前行,一邊踱步前進,一邊目露幾分沉吟神色。
調(diào)查組的事,並不在他原先計劃的,預料之中。
算是陳彤珊誘發(fā)的特殊事件。
紀小寧在思索,看來在調(diào)查組對他展開全城大搜捕之前,他必須採取一些極端手段,加速他這邊進度。
不能什麼小事都依靠軍方。
這是在過度透支他與軍方之間的人情。
紀小寧一邊思索,一邊腳下步伐未停頓,他的方向,赫然是…當轉過一處街角之時,街的對面,居然正是鶴市一中那正門校門。
“露露,不是我吹牛逼,我現(xiàn)在就在機場,你要不信我現(xiàn)在隨便讓一個路人,回答你我是不是真的就在機場…我真的看到了大明星曾天行,與曾天行同行的居然還有一人…露露你絕對猜不到她是誰,居然就是一直與曾天行有緋聞關係的陌雨,嘖嘖,原來曾天行和陌雨真的不止是緋聞那麼簡單…要不等我晚上去你出租屋,我們一起探討下曾天行與陌雨的關係,順便我再讓你看下曾天行的簽名,對,就在剛纔幾秒前,我特地找曾天行簽名,說你是他的忠實粉絲……”
此時,一名有點娘炮的穿著時尚小青年,正通過芯片腕錶在與人聯(lián)絡,一邊一本正經(jīng)閒扯,一邊朝紀小寧這邊走近。
露露,一聽就是女性名字。
“唉,你是誰啊,走路不看眼睛啊…露露,露露,你聽我解釋,我不是在說你,剛纔我差點撞到一個蠢貨,走路不長眼睛,人行道明明紅燈,居然橫穿馬路差點撞到我…就是,就是,現(xiàn)在的人素質真差,連紅燈都闖,趕著投胎啊……”
戰(zhàn)術眼鏡之後,紀小寧目光冷冷看向剛纔橫穿馬路,差點撞到他身上的娘炮青年。
“自己掌一千個耳光。”紀小寧聲音冷漠。
“你誰啊,腦子有坑,神經(jīng)病啊…是。”
啪!啪!啪…娘炮青年站在路邊,開始不停扇自己耳光,一、二、三…一邊掌摑還一邊數(shù)數(shù)。
而且還是用上全部力道,沒二三十下,臉就已經(jīng)腫成一顆大豬頭。
路人看得瞠目結舌。
今天路上的神經(jīng)病可真多,是不是哪家神經(jīng)病院的病人集體越獄了,前面街角有十幾人在互扇耳光,他們剛小心翼翼繞行,現(xiàn)在又碰到一個神經(jīng)病,獨自一人站在路邊自己打自己耳光。
這力道,啪啪脆響,還真能對自己下得了毒手,沒看到都成豬頭了,彷彿沒有痛覺。
此時的紀小寧,則是拿走娘炮青年的芯片腕錶。
“喂,喂…阿宵,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芯片腕錶的喇叭中,傳出女孩子的緊張聲音。
紀小寧對著芯片腕錶道:“你好,我就是接受採訪的路人,這裡是施水街,沒有什麼機場,也沒什麼大明星,最近的機場遠在十幾條街之外,路上只有路人甲乙丙丁。哦,關於曾天行的簽名,他打算晚上騙去你出租屋,然後故意找藉口說簽名被人搶走,實在是曾天行的瘋狂粉絲太多堵在機場門口,然後對你騙財騙色,最後再把你拋棄,學生妹,多讀書,多看新聞,少談戀愛,少打胎,早戀的畢業(yè)季就是分手季,祝你早日分手。”
“你是誰啊,你胡說八道什……”對面炸毛。
紀小寧直接掐斷聯(lián)絡。
隨後,他撥通一串號碼。
“許成文。”紀小寧道。
“大…大師…是您嗎?”對面?zhèn)鱽碓S成文受傷後的虛弱聲音。
紀小寧道:“讓鶴市那些人,來鶴市一中。”
“大師可是有什麼要有什麼行動嗎?”許成文小心翼翼道。
“幫我綁架幾名鶴市一中的高一新生。”紀小寧道。
“……”許成文。
鶴市一中。
幾名渾身肌肉鼓鼓,太陽穴高高突起,一身氣血旺盛強壯的保安,正在站崗亭下,目光巡視,警惕的來回審視著校門口人流。
忽然,他們發(fā)現(xiàn)到一名可疑人員,進入校門附近。
說對方可疑,是因爲這個人的臉上,戴著遮住半張臉的戰(zhàn)術眼鏡,完全看不清五官。
一看就是身份可疑。
尤其是,對方正徑直向校門方向而來。
立時,這幾名保安提高警惕。
“站住!這裡是鶴市一中,閒雜人等禁止入內(nèi),請問你是這裡的老師還是提前有預約?”保安攔截住紀小寧。
“我來找朱陽。”紀小寧平淡道。
“你…好的,請進。”
有保安打開校門,恭恭敬敬放行紀小寧進入。
一路走向朱陽辦公室,暢通無阻。
沒有人對他阻攔。
此時,教師辦公樓的副校長辦公室,朱陽目光有些發(fā)呆,坐在他原本極其享受的真皮座椅上,腳下踩著柔軟舒服的名貴真皮地毯。
辦公室裡青煙嫋嫋,一截價值不凡的檀香正在徐徐燃燒,幽香平淡,溫和雋永,香散十方,普薰一切,一點也不是濃香的那種膩,飄落而下的香灰,如同化微凡塵的煙火,卻能洗滌人心靈,提神靜心。
然而,不管點燃多少根檀香,都無法撫平這幾日,朱陽心中的焦躁與不安。
相反,他變得越來越狂躁,經(jīng)常因爲一點小事而大發(fā)雷霆。
朱陽很清楚,這是來自聯(lián)邦政府調(diào)查組的壓力。
尤其是今天陳彤珊的到訪,讓他突然感到心神特別疲憊。
他明白,陳彤珊這是在警告他。
徹底鎮(zhèn)壓他原本的一些小心思。
他已經(jīng)沒有退路。
就當朱陽身心疲倦,靠坐在座椅上,不停揉捏想得有些疼痛的太陽穴時,原本緊閉的辦公室門,忽然,由外面被人輕輕推開。
而此時。
在鶴市的某一處保密建築物中。
突然,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周圍靜謐氛圍。
“頭,頭,不好了,派去逮捕紀小寧的行動小組,出現(xiàn)了意外,紀小寧暫時跟丟了!”
“這絕對是緊急事態(tài)!”
“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