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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在枕頭里,我撇了撇嘴,用余光瞥了眼陸杰銘,眼前這個溫柔體貼的男人和我所認識的冰冷清涼的陸杰銘,判若兩人。
他將棉簽放進藥酒瓶子里,在藥酒了浸透,然后拿出來輕輕的放在皮膚上,看著腰部紅了一塊,他的眉頭深鎖著,隨著棉簽在皮膚上滾動,他的眉心也越擰越緊,好似這傷是在他身上,那一瞬,我的心底似劃過什么,別樣的情愫,淺淺的,緩緩的,暖暖的。
我的注視太過火熱,陸杰銘抬眼,逮到我偷看他,眼角一挑:“在看什么?被我迷住了?”
陸杰銘難得說這樣戲謔的話,讓我如遭雷擊,面紅耳赤,不過幸好我的臉是埋在枕頭里的,陸杰銘看不見,心底一絲慌亂,嘀咕一聲:“我才沒那么膚淺,我只不過是覺得你跟我奶奶很像。”
“跟你奶奶很像?”陸杰銘疑惑。
“別多想,你一個大男人,怎么會跟我奶奶像,我說的是你擦藥的樣子,讓我想起了我奶奶。”我將腰上的衣服放下去,臉也沒那么燙了,翻了個身,面對著陸杰銘,扯了扯嘴角說:“你不是說我沒教養嗎?我就是有娘生,沒娘教啊,從小我就是跟奶奶一起長大的,聽我媽說,當初我剛出生,看我是個女兒,差點將我扔臭水溝呢,對我不是打就是罵,女人,就是沒地位,是沒用的賠錢貨,不過我都已經習慣了,皮糙肉厚,也經得住打,可我不服氣,沒有女人,這世上哪來的男人,我黎若才不認輸,可走到今天,我還真有點累了,不然也不會做了你陸杰銘的情人。”
不知道哪根筋不對,看了眼窗外漆黑的夜,竟然跟陸杰銘說起了那些不愿提的事。
陸杰銘靜靜的聽著,笑吟吟的看著我:“看來還是我賺了?”
我霸氣的說:“那是當然,不然你以為區區一套房子就想鎖住我黎若,做夢。”
陸杰銘嘴角不察覺的微微上揚,將藥箱收了起來:“剛才那個小孩是你弟弟?”
我嘴角一抽:“雖然黎峰沒有成年,但也不是小孩吧,不過有那樣的弟弟,我真想掐死他得了,對了,我還沒問你怎么在這?按例,今天你應該去楊柳兒那吧。”
跟了陸杰銘一段日子,也大抵摸清了他什么時候過來,也知道今天是他去楊柳兒那的日子,說實在的,陸杰銘的女人還真是有點多,一個星期七天,兩天在蘇穎那,兩天我這,楊柳兒那也呆兩天,還有一天,就是外面那些小情人,看心情寵幸。
陸杰銘輕哼了一聲:“我不在,你今天就不只是被撞了腰。”
“你來,說不定楊柳兒現在已經將我詛咒了千百遍。”我撇了撇嘴,目光瞥了眼他下身:“真不知道你哪那么多精力,小心哪天鐵杵磨成針。”
陸杰銘俊臉一黑:“黎若,你知道質疑一個男人行不行,會有什么代價?”
我嘻嘻一笑,手指著我的腰:“我有傷在身,傷員申請傷員的待遇,休假,再說了,我那是正常的關心你,別不識好歹。”
“臉皮真厚。”陸杰銘拿我無奈,能把冠冕堂皇的話說的這么理直氣壯,也就我了。
現在我腰受了傷,陸杰銘才不會真碰我,也就逞一時嘴舌之快,挑眉一笑:“彼此彼此。”
陸杰銘果然臉更沉了,之后他說了句讓我好好睡覺,他自己去了書房繼續辦公,看著陸杰銘的背影隨著門啪嗒一聲關上,莫名的,我的心好像也跟著啪嗒一聲,其實我發現跟陸杰銘說話也不是那么無趣,這個人冷是冷了點,可沒想到還會關心人,真是難得。
陸杰銘走后,我翻了個身,趴在床上,雙手壓在枕頭上,后來也不知道是真困了還是腰間傳來藥酒的味道,帶著醉人的味道,我漸漸睡著了。
黎峰被陸杰銘給弄出公寓之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他的身上沒錢,回去是不可能的,但意外的,他沒有來找我,對于這個弟弟,我是難得管,為了奶奶,只要這個人還活在世上,沒缺胳膊斷腿,我也就不管。
說到斷腿,我想起了在監獄里的伍逸,葉衫用自己為籌碼,想讓伍逸早點從監獄里出來,可現實終究是殘酷的,葉衫攀上王局,沒有救出伍逸不說,還被白睡了一個月,王局在外看著挺威風的,但熟識王局的人都知道,王局懼內,王太太知道葉衫的存在后,自然是不會放過葉衫,就在昨天晚上,在王局正跟葉衫在酒店里辦事時,王太太突然襲擊現場,給抓了個正著。
女人都有個通病,自己的男人在外面搞,第一時間不是怪罪自己的男人,而是拽著女方又是打又是罵,都只會說是這個女人勾引了自家老公,可人們都忘了,男人的劣根性,一個巴掌啪不響。
我在姐妹口中聽說過王太太的威名,可是真見識到她的手段,還是倒吸一口涼氣,這女人真他媽狠辣,若當初蘇穎也像這位王太太,估計我早就爛在臭水溝了。
葉衫出事是麗姐告訴我的,人已經住進了重癥監護室,我換了妝容趕去了醫院,透過窗戶看著葉衫躺在床上時,我心驚了,葉衫的臉不知道被扇了多少巴掌,都扇爛了,腫的我都認不出了,聽麗姐說,王太太是帶了兩個人直接讓酒店的經理打開了房門,當時王局和葉衫洗了澡已經在床上開始冷了起來,房間里畫面真是香艷,王太太見到這一幕,那是氣的頭頂升煙,當即河東獅吼了一聲,立馬將王局的小蚯蚓給嚇軟趴下了,然后王太太將一絲不掛的葉衫從床上拽了下來,氣的連扇了十幾巴掌,王局本就懼內,這一看王太太來了,別說幫忙了,自己也嚇的不輕,縮在角落里,連大氣都不敢出。
王太太在房間里足足教訓了葉衫兩個小時,被送來醫院時,那真是只有一口氣呢。
我在窗口看了一會兒葉衫,得知她已經脫離了危險,我也就松了一口氣,只是這一時半刻,也醒不了。
葉衫住院,在這北城,她哪里還有什么人可以幫襯著,我是真心不明白葉衫為何就甘愿為伍逸獻出自己,那是得有多愛,才能做到,當初雍正興也做到了,可后來才發現,不過是假象,我以為這世間的情愛都可以用金錢交換,葉衫卻用她傻乎乎又倔強的不可理喻讓我又有那么一點相信了愛情。
一個人走在醫院的走廊,心里莫名的堵的慌,心底不禁罵了一聲自己,真是沒出息,怎么又想那渣男了。
想著想著,忽然撞上了一睹肉墻,我沒抬頭,彎了彎腰,說了聲抱歉打算繞過去,頭頂一道清冽的聲音傳來:“這樣就想走?”
熟悉的聲音讓我立馬抬了頭,當看到楊少鈞的俊臉時,我還是一陣恍惚,以為是雍正興,沒辦法,如此相似,可以說一模一樣的人,我怎么能分得開,隔了這么久沒見,相對于當初的失控,如今我已經能控制情緒了,我在心底告訴自己,這不是他,不是他。
“那你還想怎樣?”我盯著他的眼睛說:“這醫院又不是你家的,難道只許你走,還不許我走了?”
漸入秋涼,楊少鈞今日穿的休閑,一件白襯衫,外面套著一件深綠色格子毛衣,一條深藍色牛仔褲,雙手揣兜,襯得他的臉色也柔和了,沒有那天的冷凜。
我今天穿的是一雙平底鞋,一米六的我相對于一米八的楊少鈞,還真是嬌小,足以讓楊少鈞居高臨下的睨著我,他看了看手上的百達翡麗限量版腕表,嘴角輕揚著,帶著一絲玩味,我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他說:“這個時候了,正好肚子有點餓,你比我熟悉北城,聽說北城的燒烤不錯,你就請我吃燒烤,當做賠罪吧。”
堂堂船業大王的繼承人,既然開口讓我請他吃燒烤?口氣好像還是看得起我才讓我請。
我扯了扯嘴角:“賠罪?你真是臉大。”
楊少鈞皺眉,不明所以:“恩?”
“你面子大啊,憑什么讓我請你?還賠罪,我還沒說你撞壞了姑奶奶,要你賠我呢,聽說過碰瓷的,沒見過像你這樣訛人的。”
我語氣不好,誰讓楊少鈞長了一張雍正興的臉,不惡心就不錯了,還請吃燒烤,沒睡醒吧。
楊少鈞摸著下巴,認真思考了我的話,點了點頭,說了句讓我吐血的話:“那我請你吧。”
這是請不請的問題嗎?
沒等我拒絕,楊少鈞拉著我的手就往外走:“就這么說定了,北城哪里的燒烤好吃?你帶路。”小說最全,更新速度最快,請大家記得我們的網站:!如果忘記本站網址,可以百度一下:,即刻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