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我們照明設施齊全,但是卻還是沒有辦法將這個洞窟整個照亮,尤其是我們身邊的墻壁特別的奇怪,它就好像吸光一樣,頭頂?shù)牡V燈照上去也只是微微的泛出一點白色,要知道我們使用的是都是專業(yè)的設備,如果換在一般情況下這燈光直徑照射出7米左右是肯定不成問題的,可是我們現(xiàn)在頂多看見前面不足2米的距離。
無奈我們在黑暗中只好苦苦摸索,剛開始還能辨認自己行走的方向,到后來卻只能跟著感覺前進,大概過了能有一個小時左右,前方終于出現(xiàn)了一個轉彎處。
看見這個變化我心里馬上就雀躍起來,起碼我終于可以肯定行走的方向是一直向前的,之前我們走過的路上可沒有任何一處拐彎。
大家顯然跟我是一個心態(tài),尤其是王愛愛,只見她二話沒說,徑直的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看著坐在地上喘著粗氣的她,我心中不禁一陣感慨,沒想到這丫頭體力竟然如此之差,就連我這個知識女性都比不上,出發(fā)還不到20分鐘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開始走不動步了,本來之前在登山的時候大家對她還是滿照顧的,可是經(jīng)過劉天杰的一頓折騰,所有人都跟他倆開始保持一段距離,這也就苦了這倆人,他們只能相互扶持的往前走。
看見隊伍當中有人不動了,老林頭也就停下了腳步,開始四處觀察起來,畢竟這是我們遇到的第一個地形上的變化,在這種地方“變”就代表了可能有危險,作為我們的領隊老爺子真的是兢兢業(yè)業(yè),不敢有半點馬虎。
說實話我自從進到這洞里面以來,不知道怎么的竟然一直都是精力充沛。雖然身體上感覺到了疲倦,但是就好像打了嗎啡一樣精神極度亢奮,無論如何也安靜不下來,索性也就不休息了,學著老林頭的樣子仔細的觀察期墻壁四周來。
要不都說事怕較真,一個對比下來果然還是發(fā)現(xiàn)了一些微妙之處,原來這里面的墻壁上跟之前我們一路走過時看見的墻壁有所不同,這期間上面的顏色竟然起了一些微小的變化。
原先掉落下來時我們所處方位按照羅盤上的標注應該屬于乾位,也就是八門中的開門,聽老林頭說開門屬吉。主興旺有為之意,但是按在我們身上卻也有迎來打開之意,這是八門中屬吉的一項。里面一般情況下不會有什么危險,所以之前蔣天壽和劉天杰在里面一頓折騰,也沒惹起什么事端。
可是這樣的好事并不多,越往里面環(huán)境越是兇險,按照老林頭的推算我們接下來進入的應該就是景門。之前開門屬金,所以距離他比較近的區(qū)域內,墻壁上都被微微的涂上了一層不是很顯眼的金色,可是現(xiàn)在距離景門越來越近,景門屬火,所以墻壁的顏色應然也開始漸漸由黃變紅。在我們現(xiàn)在這個位置的墻壁上,已經(jīng)可以明顯的看出紅色來,不過可能是因為顏色過度得很緩慢。我們在行走的時候并沒有特別留意到,如果不是我對比了之前數(shù)碼相機中的照片,恐怕還是不會輕易被發(fā)現(xiàn)的。
可能是休息的差不多了,坐在地面上的王愛愛用勁想要起來,無奈體力透支。挺了幾下身還是站不起來,也許是感覺到心理面委屈。這個小姑娘竟然“哇”的一下子哭了起來,這個舉動馬上就把這一堆大老爺們給震得不輕,一個個即刻就手舞足蹈、不知所措,尤其是他身邊的劉天杰,想要安慰去不知道從何下手,臉上的冷汗比被老劉頭扣住脈門的時候還要多。
我剛開始也是被震得一蒙,但隨著時間的延長,這丫頭還是沒完沒了、默默唧唧的,我心中不耐煩的情緒不斷堆積,很快就已經(jīng)頂?shù)搅松ぷ友邸?
眼看著她沒有要停止哭泣的意思,我實在是再也無法忍受了,一把推開擋在我面前的蔣天壽幾個跨步就來到了王愛愛的面前,雙目圓瞪就吼了一句:“你給我閉嘴。”
我這聲音壓抑可很久,所以爆發(fā)力極強,連劉天杰都嚇得一閉嘴,王愛愛更甚,聽見之后馬上就不哭了,閉上嘴在那邊直抽搭。
這個安靜的氛圍維持了不到半分鐘,身邊的劉天杰先緩醒過來,一下子站起來,擋到了我跟王愛愛中間:“你這是干嗎?”
“干嗎?”我冷笑了一聲:“你最好讓你師妹閉嘴。”
之前劉天杰吃過我的虧,見我情緒不對也不敢冒進,但是卻也不肯讓開步伐,依然是擋在我前方。
蔣天壽看情況不好,馬上就走到我身邊拍拍肩膀說道:“小哥,別這樣,一個丫頭片子你跟他較勁干嘛?”說實在的蔣天壽這個人是個熱心腸,人不壞,之前跟跟劉天杰不對眼完全是因為前者態(tài)度惡劣,但是在王愛愛這個問題上他還是很有包容心的。
我之前跟蔣天壽關系處的還算不錯,見他打圓場也不好博他的面子,于是將心中的怒火極力的壓了壓,一臉木然的看著劉天杰:“讓開,我有話跟你師妹說。”
劉天杰本不想讓開,但是見我態(tài)度緩和也就稍微放松了警惕,而且說實話他根本就沒辦法安撫王愛愛的情緒,此時此刻大家都是應接不暇,如果王愛愛這么一直出狀況,很可能真的會拖累大家,所以他盯著我看了一會,看我眼神冰冷也就無奈的嘆了口氣,微微的斜了斜身體,讓出了一個很小的空間。
我并沒有在意劉天杰的情緒,見他讓開也就沒多說什么,不過王愛愛倒是被我嚇得怕了,看劉天杰讓開,她身體就是一抖,出于本能的將身體向后退了一下,整個人全身緊繃,一雙大眼睛光暈閃閃,好像強忍著眼淚一樣。
我打量了她一下嘴里面便‘哼’了一聲:“你不用扮可憐,我和他們不一樣,不吃這一套,也不瞞你,我對你沒什么好感,而且就我們這次意外的發(fā)生而言,你本身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洞是你自己要進的,沒人逼你,機關是你自己手欠,沒人讓你動,你經(jīng)歷的一切痛苦都是你自己親手造成的,與人無由,所以再苦再累你都給我忍著,這里不是你家任你消遣,接下來會遇到什么危險沒有人知道,你必須自己照顧自己,不然你在惹了什么危險回來可別怪我沒警告你。”
我這話說的挺狠,過程中王愛愛瞥了兩回嘴好像要哭,可是我眼神一瞪,她馬上就憋了回去,直到我說完就再也沒有出聲,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劉天杰對這個師妹的溺愛已經(jīng)到達了一定的程度,見我一個勁的訓她便矮了身子坐在邊上,用手一個勁的摸索著王愛愛的后背,就像一個母親安撫自己的孩子一樣,這么一個寵溺的方式,也難怪王愛愛到現(xiàn)在還是一個不經(jīng)世事的千金大小姐,竟然連這點苦都吃不了。
老林頭見王愛愛情緒已經(jīng)趨向于平穩(wěn),便開始提議大家啟程,沒人反對,于是眾人就開始收拾了一下,繼續(xù)向前走,在前進的途中蔣天壽竟然跑到我身后來,無不欽佩的沖我豎起了一個大拇哥:“小哥,我服你了,女的只要是在我面前一哭,我蔣二胖立刻就沒主意,想不到你竟然一點都沒猶豫,果然好樣的。”
我笑了笑沒出聲,反正現(xiàn)在事態(tài)發(fā)展的很好,我也無異于多說,只要那個王愛愛別在扯后腿,后面的路途也能好走一些,不過我也發(fā)現(xiàn)了點奇怪之處,本來在我預想內王愛愛應該怕我怕得要命,誰知到經(jīng)過我這一罵小妮子竟然開竅了,不但不再默默唧唧的,竟然在前進的時候跑到了我的前面去,一邊走還一邊時不時的回頭看看我,弄得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整個隊伍的次序因為這件事被整個打亂掉了,原先是由老劉頭打頭蔣天壽摟底,現(xiàn)在則變成老林頭、王天宇開頭,劉天杰、王愛愛以及我居中,蔣天壽和陳永泰則被放到了最后,不過無所謂,隊形而已,這東西想要變換是很容易的,我也就沒放在心上。
這次行程顯然沒有之前的長,不一會的時間前方就出現(xiàn)了一個石門,用手電一照真的是好不氣派,只見前方一片火紅,好像紅木雕刻一般,我伸手去摸,觸感竟然是冰涼的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里面雖然看似火紅一片,其實都是石頭雕刻而成,只不過上方用不知名的涂料裝飾而成,冷眼看去還真的以為是那個廟宇的大門呢。
門邊上紅色的石柱上有兩條金龍栩栩如生的盤繞其上,龍頭在柱子中上部的位置上,一雙龍爪身處在外緊緊地抓著洞壁上方的一塊石頭匾額,上方刻著“中庸仁德殿”,在紅色的大門上用浮雕的方式還刻著一副對聯(lián),上聯(lián)是“看前生善惡到頭終有報”,下聯(lián)是“想回頭是是非非恩怨多”。
看見路途有變眾人又是一陣興奮,尤其是見到的是這么個氣勢磅礴的東西,所有人當中陳永泰的表情最夸張,這家伙剛才一直都在打蔫,看到了這種驚人的場面立刻就清醒了,不錯眼珠的盯著前方,連眨眼睛都忘了,不過出于刑警天生的那種警覺,他很快就瞇起了雙眼,好像在一邊思考著什么,很顯然老林頭和陳永泰抱有一樣的情緒,一張老臉竟然由始至終都是陰沉的,只不過其他人太過興奮沒有注意而已。
ps:
這一天天的甚是繁忙,累了小女子我是一天天的不愛動彈,無奈天氣很熱呀,還好立秋了,秋天都到了,涼爽還會遠嗎?希望大神們今天多吃點,呵呵張秋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