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高連喜是誰
摔在地上的兩人,傷得並不重,只是有些發懵。
“你個混帳王八蛋,就會欺負弱小嗎?怎麼就不見你們去欺負欺負那些人!就會佔著自己有點能耐,嚇唬誰?。 狈脚R風拍著屁股上的塵土,對小屋發飈。
景秧聽著有些流汗,什麼時候自己成弱小了,還能厚顏無比的當街大聲說出口,他只能低著,拍掉身上的灰塵。儘管他臉上有些微紅,但也沒打算去矯正這一說辭。
景秧也不知這方臨風是那借的膽,一反常態的刺激著小屋裡的人,現在他也知道這小屋裡的人,可能確實是有幾分本事,就剛剛這一下,比起電視裡的功夫高手來,絲毫不遜色。雖然這樣的橋段顯得特別狗屎,但他也想看看這小屋裡的主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怪物。
原本露出條縫的房門,此時慢慢張開,裡面幽黑不知隱著何物。擊飛他們的黑霧,一爆之後散在空氣中,只有一點點又縮回小屋內。
小屋內這黑霧正翻轉著,中間隱著一道身影,看不出是何人。
“不要在我面前提那個畜生的名字!”蒼老的聲音中帶著怒氣,說話間黑霧翻轉得更加歡騰。
“我只是想您能出手,救救陷在小樓裡的無辜,誰還興提他!”方臨風翻著白眼,心中卻有著暗自得意,你個妖精,不罵你會出來嗎?
小屋裡的人沒有因答話,而現出身形。黑霧還是稀薄起來,遠遠看已能分辨出這人的公母。
方臨風心中的震驚,比起當初來還要大,這門裡的不是賊母女,而是個公的!準確的說是個男的,雖然出場時的標誌性動作如此相像,但他還是一眼能看出這小屋裡的人絕不是董冰涵或董芬茹。隱約中他能看清這是個老頭,只是他尖細的嗓音,讓方臨風一時不查,誤已爲還是那對母女合體。
此時他也不知這門裡的是誰,而且聽來他也是知道一些情況的,不然不會如此爆怒。
“你們走吧!”門裡的人沉默一會兒,卻還是拒絕了他們,門隨之而猛然關上。
景秧此時很打手的覺悟,不等方臨風開口,上前一步踹開了房門。他看出這人的不同,方臨風的方法也許可以一試,所以他以更爲激進的方式,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只是他沒看到身後的方臨風一頭瀑汗,輕搖著頭,不知該說什麼。方臨風本來以爲請的是賊母女,剛纔的痛罵可能有用,但眼前屋裡的人顯然是他沒見過的,再這樣的方式可行性爲零以下的機率。
門被踹開的瞬間,在景秧還沒站穩的剎那,在方臨風還在嘆息時分。一股子強勁的吸力,一下子把景秧吸入小屋內。緊接著幾聲沉悶的槍響聲,方臨風驚恐的慘呼聲混合在一起同時發出。這種變故太快,誰也沒預料到的變故再次發生著。
景秧又被反彈了出來,砸在方臨風身上,兩人再次滾出兩米遠,狼狽無比弄得滿身灰塵,卻又奇蹟無比的沒受傷。景秧手上還握著槍,扣在扳機上的手指還在顫抖,兩人的四條腿也是軟弱的羅圈著。
“你是警察!”小屋裡的人驚怒著喝道,聲音裡聽不出受沒受傷,至少他對於景秧是警察,很是忌憚。
景秧用微抖著的手掏出警官證,衝屋裡晃了晃。這次的事顯然是他們不對,景秧因爲連日來的刺激,幾乎忘了身上這個小本本,在當今社會的能量。這也是他激動得像個強盜一樣,去破門而入的舉動那是在抓重犯時的行爲。想到這,他無力的低著頭,覺得有些無顏見人。
方臨風被景秧一撞,然後背到家的墊底,此時不停的揉著生痛的胸口??粗把硖统鲎C件,亮明身份。就知道今天的事可能要敗,可又無法再加掩飾,只好站到景秧身前。
“這位老先生,我們是來找人的,本想找一對母女,不想打擾了您休息,還請體諒。如果沒對您造成損失,我們這就離開?!狈脚R風非常誠懇說,身子也是一彎,一掬到底。他一看這事再鬧下去,只怕景秧也不好收拾,能閃人是最好的選擇。
“哼哼,說得好聽!”屋內的人似乎也不想再繼續下去,並沒有出來,口氣雖然還是強硬,但卻默認了他們可能離開。
“謝謝,今天我們還有重要的事處理,明日必定前來補償。”方臨風邊說,身子邊往後退,要找的人不在,屋裡這人看來也不可能幫忙,還是先回小樓再議的好,他打定主意,打著手勢,讓景秧也跟著一退。
“慢著,你們說在找一對母女!”屋裡人突然問起忽略過的事情,也許方臨風誠懇的態度讓他消氣,也許景秧警官的身份讓他忌憚,也許他本就是個奇怪的人。
“是的,我前晚曾來過一次,就在您所在的小屋內。”方臨風暗自吃驚,他不知這個渾身透著古怪的人,突然問起這個來,會是有什麼打算。
“這個屋裡只有我父女兩人,沒有什麼母女二人,你找錯地方了!”
方臨風心中一動,蹴了蹴,停下後退的腳步?!安恢懿荒苷埬畠撼鰜硪灰?,也許我們還是熟識之人?!辈恢獱懞?,方臨風對上老一輩的人,自總會想起戲文裡的話語,此時他就極文縐縐的唸叨著。
屋內之人一愣,沒想到他會這樣說。話說得又極有理,又極無理。
“她出門有事,還沒回來?!?
“董老爺子,您女兒還沒回來嗎?”方臨風陰沉著臉,回頭衝景秧使個眼色,他感覺自己現在更像個陰謀家。
“嗯……是,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屋裡人顯然非常震驚,他想不明白外面這兩人爲何會知道的。
“我是高連喜,高老介紹來的,自然是知道您的名字?!狈脚R風這下成竹在胸,說話語氣也高昂起來。
“高連喜!他是誰?。 蔽菅e此時終於不再隱在黑霧中,往前走了兩步,顯出半邊身子來。從他一臉木然的表情看,他確實是不認識高連喜。
但比他更震驚的是方臨風和景秧,因爲眼前這人,讓他們除了震驚外,更多的是說不出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