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別院……
“都是你出的餿主意!給我好好跪著!”白向陽一臉暴怒,將白志儒摁在白家祠堂的排位前,踹了他兩腳,還不解氣,拿出白家家規(戒尺)將他打得皮開肉綻,而白志儒聲都不敢吭,那樣只會讓白向陽更憤怒,更有可能將他打死。
“啊!老爺,你不要再打儒兒了,當初他說出這個主意的時候,不也是同意的嗎?”江氏擋住了白向陽打白志儒的戒尺,硬生生挨了一棍,聲音都在顫的不行。
“娘!”白志儒知道江氏護他,見她被白向陽打了一棍,也是一驚,白向陽雖對他們這些子女狠,卻從未像今天這樣打過她,盡管是失手。
“就你還寵著他,慈母多敗兒,這些年他在外面瞎混,不思進取,每次都要白家護著才相安無事,如果沒有白家怕他早就死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每次都給他打掩護嗎?以前的我都不計較,可現在,白家正是困難的時候,他還自作聰明的出了這么個餿主意,如果不是也沒法子解決那蘇曉白,你以為我會讓這個廢物怎么做?
派去的殺手,還不知道找一些武功高的?你看看現在,人家都將讓扔到大門口了!”
白向陽的爆怒因為打了江氏一棍倒壓低了一些,可聽到她的話,降下去的火氣立馬又上來了,若不是現在江氏的娘家還有點勢力,可以幫的上忙,他早就打死她了。
“爹,您先息怒,你現在就算打死小弟,那蘇曉白還是會上門要債,您是一家之主,也知道現在白家可不能亂,你就先放過小弟,等事后在懲罰小弟也不遲。”
白如煙見江氏被打了一棍,白向陽依舊處在暴怒中,很明顯他已經氣急,所以很明確的分析和勸說白向陽。
白向陽低沉著臉,瞪了一眼那抱在一起的母子倆,“今天開始罰一個月面壁思過。”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白志儒怒瞪著白向陽離開的背影,他雖然是個二世祖,但他還是有最后一點人性的,江氏那么多年來一直護著他,對他
有多好他知道,而白向陽作為父親,在他犯錯時不開導他,只知道一味的使用武力,他會有今天,想出這樣的愚蠢的方法,不也是從他身上學的。
現在事情敗露,他倒好來怪他,當初他不同意的話他會去找殺手嗎?如今打他罵他都不要緊,但是不能打他娘!!
“咳……”江氏看到白向陽離開后,直接咳出了一口血,染紅了白志儒潔白的中衣,血點渲染出一點點刺眼的紅梅,白家四兄妹在這一瞬間都失去了反應。
江氏已經兩眼一翻,暈了過去,幾人才反應過來,異口同聲,“娘!“
可大步走遠的白向陽聽不到了。
“娘!娘你怎么了?”白志儒緊張的抱著江氏,明明剛才江氏只是疼而已,現在怎么吐血了。
“娘!娘!娘……”白柳煙更是直接撲過去,痛哭流涕,她本就是沒腦子的人,遇到這種事,除了會哭也就沒什么了。
白志年身有不便,昨晚剛剛好轉的傷勢加重了,現在又得坐會輪椅上,想過去看看又過不了,只能在一邊干著急。
幸得白如煙還是冷靜的,趕緊喚人請大夫,在吩咐丫鬟將江氏抬回后院里去。
……
“大夫,大夫,我娘怎么樣了?”白家四崽(孩子)都圍在了江氏的床前,見大夫把完了脈,白志儒著急問道。
“唉……”那大夫做了個經典動作——搖搖頭,“舊傷加新傷,夫人原受傷后藏有隱疾在體內,如今這一重傷,就是破了噩夢的封印吶!”
“你說的是什么意思?我娘什么時候能好?你快說,你若是治不好我娘,本少爺就要你陪葬!”白志儒聽了大夫的話,憤怒的拎起了大夫的衣襟,那蠻橫的樣子就跟他平常時威脅百姓的時候一樣。
“那我也沒有辦法,反正是沒救了!”年過半百的大夫“勇敢”的推開白志儒的手,拿起自己的藥箱離開,現在的白家只是個空殼,根本毫無威脅力,他沒必要怕一個沒有勢力的白志儒,想要他救
江氏,除非他跪下來求他。
“你……”白志儒想追上去狠狠的揍那個大夫,卻被白如煙攔住了,“算了。”
見她如此他只好作罷,冷哼一聲,回頭看臉色蒼白,呼吸不穩,仿佛下一秒就要喘不過氣的江氏,“砰!”的一聲跪下,“娘!是儒兒不孝,是儒兒害娘成了如今這副模樣,娘,儒兒不孝……”
聽到這樣噩耗的白柳煙更是不得了,直接撲到了江氏的身上痛哭,害得本就呼吸困難的江氏差點一命嗚呼。
白志年坐在輪椅上,也是痛心疾首,白如煙也流下了眼淚,跪在地上,偏偏這種時候,找不到白向陽。
“通通都給我搬走!”
突然而來的聲音打破了悲傷的畫面,接著就是一群人進來哄搶,值錢不值錢的通通搬走,速度快得怕下一秒就沒了似的。
“你們在什么?放下我家的東西!”白柳煙看見那些人不看東西只顧搬走的人,一個個從白家別院里面搬到別院外面,順間就心慌了,一把沖上去攔住,可攔得住一個攔不住第二個,攔住了第二個,第一個卻趁空走了。
他們都知道為什么,去不敢承認現實。
唯一進來沒有搬東西的人,悠哉悠哉的走向了客廳,坐在主位上,翹著二郎腿,雙手環胸,看著一進一出忙碌的人們閑的托腮,終于等來了白志儒,白如煙和白柳煙三人。
白柳煙依然在攔那些搬運工,白志儒有傷在身,雖礙事不大,卻也只能步伐踉蹌,看到客廳主位上坐著的人時,就傻了,站在客廳門口,一動不動的看著主位上的人。
白如煙進了客廳的門,也是一驚,位上的人她見過,可并不是現在這樣的,這個人,應該是個女人才對。
此人正是華涉,桃花眼低垂眼簾,密而翹的睫毛安靜的隨著眼簾閃動,他低垂著眼只是在認真的看著他保養的很好的修長玉指,作為一個造武器的人,手本是粗糙不平的,可想而知他費了多少功夫才能有今天的干凈如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