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山脈,西接黃玉嶺,東連烏龍峽,雄奇險峻,天下知名,山中道路又陡又狹,深溝巨壑,隨處可見;其驚險之處,真是飛禽難渡,行者退避,以武尊強者到此若不施展臨空飛渡之法也不禁要長嘆
“通天難,難通天,”
時維九月,正是深秋季節,滿山火楓紅似火,黃葉如金陽,一片斑斕景象.
奇山峻嶺之中,但見一山道,上依絕壁,下臨深谷,若有若無,蜿蜒向南。
一陣山風呼嘯而過,掀起崖上枯藤,露出三個班駁的暗紅大字:“凌空渡”。
其時空山寂寂,鳥息蟲偃,泉流無聲,但聽山道種隱隱傳出人語, 落在這空山之中,顯得分外清晰。
語聲漸響,只見得兩個少年一男一女,沿著蜿蜒鳥道,迤邐而來.
兩人十一有二,男童略顯偏瘦,面如溫玉,長得眉清目秀,特別是那一雙眼睛,左顧右盼明顯就是一個不安分的主,嘴角掛著一絲笑意.。
女童長髮披肩,柳葉彎眉,脣紅齒白身形與那男童也差不了多少,最爲特別的就那女童額頭一點紅,似天生紅痣,似魅妝天成,讓人也是一眼就記住難以忘記
女童脆生問男童:“所謂通天路難,難如通天也不過如此嘛,怎也不見得有何奇特之處。”
男童額首搖頭說道:“所謂通天本就是大逆之話,修行之人億萬數又有誰可語通天?有人誰可通天?這通天山脈的形成和聞名可得從當年六絕爭霸說起,話說當年……”
這少年搖頭晃腦一派少年老城的模樣,明顯就是在少女面前顯擺,可惜女孩也是不給面子一個爆栗子翹到他頭上。
“你可別酸我了,學堂不見你上一天,就見你浪蕩在街頭盡聽這些胡話,那遊唱之人的話也能輕易相信嗎?”
男童雙手揉頭,小臉漲紅一朝著女孩吐了吐舌頭扮了個鬼臉。
女孩接著說道:“既然修行路如此難,那爲何這天下人總有人做這逆水行舟的蠢笨之事?”
男孩嗤之以鼻:“你懂個屁,若不是這個世界以武爲尊,若不是修煉之人可逆天延命,誰願幹這蠢事?真是白瞎了你生在這偌大的冷家,沒想到冷家大小姐卻如此蠢笨。”
女孩也不見怎麼生氣,看樣子兩人關係極好也是打鬧慣了,見女孩沒回話,這男童又語言道:
“冷玲,你說我們會不會遇上強盜啊?”.
女孩轉頭打量著他:“你似乎很想遇上啊。”
男童呵呵笑道:“若真是遇上,還指不定誰吃虧呢。”
“就憑你那幾下三腳貓的功夫,加上你的烏鴉嘴,遲早遇到強人一頓拳腳把你揍死。”女孩打擊道。
“玲玲你老是說我功夫差,但你老爹的護衛周大叔確說悟性不錯,上次我用他教我的烈火拳可是一個打兩個,你家兩個門童還不是輸給我了。”
“呸。”女孩大怒:“云溪你還有臉說,冷清冷靈還不滿十歲,你有幾歲,你說,你有幾歲?”
冷玲手指戳在云溪的鼻子尖上。被濺了一臉的唾沫星子,大是狼狽道:
“是他們先動手的。”
“咦,你還嘴硬?”冷玲開始捲袖子,云溪急忙後退。“跑得脫算你本事。”冷玲正打算教訓這小子一回,突聽得遠處傳來飛鳥刺耳的鳴叫聲,不由止住步子,驚疑不定:“這鳥兒怎麼叫的恁得厲害。”
“前面是不是有什麼事?”文溪翹首前望。
冷玲瞪著他道:“咱們過去看看。”
說著兩人急步向前走去不出一會兒,出現在眼前是一山谷,谷中騰起霧來,白茫茫不能視物,畢竟兩人都是孩子不由有些心虛,突地,遠方又傳來一陣鳥鳴,兩人身上登時起了層雞皮疙瘩,說不出地害怕,文溪顫聲道:“要不……我們回去吧。”
冷玲也不顧言語,摸著巖壁,一步一挨。
其實此時這小丫頭也心虛得不行,但就是不想在文溪面前失了面子,平時做慣了大姐頭,此時更加不能在他面前表現出懦弱的一面,避免這烏鴉嘴日後在人面說自己膽小,思前想後也就提步向前走去。
文溪叫喚了兩聲,見冷玲不在搭理自己也是一陣氣惱,暗道:
“行行行,小爺就陪你走這一圈,免得日後數落我膽小怕事,小爺可是要做那與天下六絕稱兄道弟之人,今日在此落了面子日後可不就是落了威風嗎?”
隨即云溪也大步向前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