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狂風襲來,云溪和冷玲幾乎站不穩,待緩過神來,卻見眼前站立一人。
見來人四十左右方臉寸頭,一把巨大的刀身扛在肩上,,右手拿著酒壺邊喝邊罵道:
“小兔崽子不是挺能跑的嗎?咋不跑了?”
冷玲見人追了上來也不掙扎,只是拉著云溪的小手更緊了些,旁邊的云溪卻在這時不適合的笑了起來,連柳狂都覺得詫異萬分,心想這小子不會是個傻子吧?柳狂將肩上的五尺巨刀插立在前,甕聲問道:
“小丫頭,你這小情人不會是傻子吧?這個時候居然還笑得出來?”
冷玲雖然對這小情人的稱呼很牴觸,但也不敢反駁,就怕這大魔頭一個不高興要了自己小命,當即搖了搖云溪的手臂,云溪此時確是笑的人仰馬翻,兩人都被云溪搞得莫名其妙。
云溪用手指了指柳狂,冷玲才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前,當即鬧了一個大紅臉輕啐了一聲:
“不要臉”,柳狂也是懵了,這怎麼還不要臉了?隨即喝道:
“那小子,你笑那般?莫道是你爺爺我不能宰了你?”
云溪此時也是笑得岔氣,斷斷續續的說:
“褲。。褲子。。哈哈哈。。哈哈。。你自己看。看看你的褲子。。哈哈哈不行了我要笑死了?”
柳狂這才低頭看了一下,這一看不要緊,自己下半身的褲子基本上都是骷髏洞,上身衣物卻完好無損,柳狂的老臉也是一青一紅,罵罵咧咧道:
“該死的神武宗雜碎害得老子丟這麼大的臉”
柳狂直接拔下上身長袍纏在腰上,就這樣**著上身下半身,但也算是有衣遮體了。
冷玲見柳狂整理完畢,心想此刻要逃怕也是癡人說夢話,只得想想其他辦法,當即拉著云溪倒頭並拜:
“潛龍國通天郡冷家小輩冷玲,云溪拜見前輩。”
這柳狂也好奇的的打量著眼前這小姑娘,處事不驚,顯然也不是尋常人家的娃兒,突見冷玲額頭紅痣,心中頓時震驚了一下,好一個七竅玲瓏的女娃娃,柳狂揮手示意說:
“不必多禮”
冷玲云溪拜謝了聲,在看這云溪平常膽大慣了,此時見如此巨大刀刃,橫於身前,也不由得心裡發虛。
柳狂一邊飲酒一邊說道:“好了,方纔你小子,連正派翹楚,神武宗都敢辱罵的氣勢呢?此刻怎像小王八般,不敢語言了?”
這云溪聽聞柳狂稱自己爲王八,也張口回擊:
“老王八蛋罵誰是小王八呢?”|
柳狂接言道:“老王八蛋自然是罵你這個小王八”
說完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這云溪卻是在一旁捂嘴偷笑道:
“哦!原來你是老王八蛋”
說完還做沉思狀,這冷玲也被云溪這般混鬧弄得掩嘴偷笑,柳狂這才反應過來:
“好你個,牙尖嘴利的小王八蛋,看你爺爺我,打碎你的牙,還怎麼地胡說八道”
說完柳狂猛的咕嘟兩口酒,提著巨刃就朝著云溪走來,看著柳狂不似作假,云溪小手高舉大叫:
“停!”
柳狂問道:“小王八蛋,還想耍什麼花招?莫道是想求繞不成?”.
云溪本是想求饒,但被柳狂這麼一激直接說道:
“死就死怕你幹什?小爺我還就不求了”
這冷玲聽聞云溪狂語一出就道:
“壞了壞了,這小子的牛脾氣爆發了,這下可如何是好”
柳狂暗道:“好個帶種的小子,和我柳狂胃口不錯不錯”,但又想這小子還真是膽大妄爲,我到要看看你膽大到什麼程度,隨即說道:
“好小子帶種,我柳狂也不爲難你,我這裡爲你準備幾種死法你且聽聽”。
開始聽到什麼挖鼻,割舌,切手斷腳,云溪還裝悲壯的高呼,死則死矣,但聽聞天魔宗煉屍之法,可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雖化爲魔屍,但還保留痛覺,讓人變爲不人不鬼的怪物,真是想想都不寒而慄,云溪額頭冷汗瞬間淋漓,柳狂絕非嗜殺之人,這些手段不過是說出來,嚇唬眼前這小鬼,柳狂看著云溪冷汗淋漓暗道:
“叫你小子裝,叫你小子稱大爺,叫你小子笑話我”
“行了,看你小子這麼帶種,我就替你選了吧,就用我天魔宗這煉屍之法來成全你,怎麼樣我對你不錯吧”柳狂說完就直接雙手結印.
只見云溪周身血紅魔氣環繞,接著瞬間入體,冷玲也被嚇得不輕,哭著跪倒在地向柳狂求情:
“前輩你是高人,你雖爲邪派但我也聽聞你的傳聞,前輩你行事光明磊落,這麼能難爲我們小孩子,云溪他不懂事得罪前輩,玲玲在這裡,替他給你磕頭賠罪了,只求前輩放過云溪”
說完嘭嘭嘭的,就在地上磕起了響頭,柳狂也是一陣頭大,本就是爲了逗這小子,沒想到小姑娘,卻這般當即鬧了一個大紅臉,當下傳音給冷玲:
“我說你這小丫頭,這邊說我行事光明磊落,那方纔聽見我之名號,爲何又要跑?罷了罷了,你方纔那麼伶俐,怎麼此刻卻如此糊塗,我若要害你們,可會在此和你們廢話?”
冷玲這邊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傷心,聽到柳狂傳音並擡頭看了過去,看見柳狂向他眨巴眨巴眼,接著腦中又出現柳狂的聲音:
“這小子如此膽大妄爲,我不過是戲弄他一番,方纔的血霧,不過是我一道元力,不但不會害他,反而對他有莫大裨益”。
冷玲聽聞,心裡暗罵道,方纔就聽到一句不成,哪還注意聽你自報家門。
但仔細想想確是應該沒什麼危險,對方要害自己還會廢話這麼久嗎?更何況,對方還是十餘年前就名動天下的柳狂,不至於爲難我們兩個孩子吧!想想云溪這小子,平日裡就夠混的,這時還不知輕重,如若是遇到其他邪派之人,只怕...冷玲也不由得有些氣惱,隨即哭聲止住,看了看自己裙襬上的的碎草,冷玲將這一切,歸功於還在地上翻滾的云溪,此時惡魔般的微笑,掛在了她的俏臉上,熟知她的人,此刻應該知道,有人要倒大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