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狂突閃至云溪背後,單掌拍出,冷玲云溪才反應過來,高喝問道:“你想幹嘛”,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云溪從失落中瞬間驚醒,不知是呼聲太小,還是那一掌威勢太盛,掌風呼嘯居然掩蓋了驚呼,說是遲那是快,冷玲率先反應過來,長裙袖擺一絲冰霜氣息瞬間爆發,急急拍向柳狂,只見柳狂掌勢不減,巨刃格擋在前,冷玲長袖於巨刃撞擊在一起,長袖崩碎巨刃卻紋絲不動,兩人終是差距太大,這一掌沒有任何意外的拍在了云溪背上,云溪被這一掌拍得飛出,摔得七葷八素,胸口悶堵難受,一口鮮血卻沒能忍住噴了出來,冷玲見狀急忙奔跑過去將他扶起,轉頭看向柳狂,一臉不解,確不敢詢問,誰知這人會做出什麼事。
柳狂走向云溪,嚇得兩人急急後撤,柳狂看到兩人這般,也知道自己方纔過於著急嚇著小朋友,於是擺出一個他自己認爲特無害的笑容說道:“喂!小子,告我你想不想變強?”云溪吃了方纔的虧,哪肯在上當,當即搖頭說道:“不要不要,打死都不要相信你”,柳狂老臉掛不住了,想想自己,在正這邪兩派何時向他人如此和顏悅色過,卻不曾想這小子還不領情,剛想發作,冷玲的一句話卻打擊得柳狂差點沒忍住的暴走,“你笑得真難看,難看得害怕”,行你小孩子老子不和你計較,柳狂白了冷玲一眼道:“你不知道我爲何一掌廢了這小子體內元力嗎?”兩人均是白了他一眼,特別是云溪更是恨他恨得壓根癢,只是敢怒不敢言,柳狂接著說道:“只有破而後立,如此纔可強化他的經脈,他雖然無法吸元納入氣海,但元氣確可以在經脈中存在,打個比喻說吧,他現在的經脈強度,只可以承受一滴水量元力,但強化後的經脈,長久下去就可以容納一碗水,一缸水,甚至山川湖泊般的計量”云溪冷玲也被震到了,困擾了多年的陰霾也一掃而空,云溪暗想:“是啊,強化經脈,以經脈存元可修煉武技,還可強化體質,這麼久怎麼就沒想到呢?”柳狂戲笑道:“不知我這老混蛋,提出這法子能不能抵消方纔那一掌?”冷玲在一旁趕緊賠罪,云溪先是楞了一愣,接著做了一個兩人均大敢意外的舉動,云溪整理衣襟,神情鄭向著柳狂重倒頭並拜,行三跪大禮,柳狂本想扶起云溪,但冷玲好像明白了什麼,上前拉住了柳狂示意等等,云溪行完禮依然跪於地上說道:“小子今日得前輩再造之恩,猶如父母再生,此前小子言語多有衝撞請前輩勿要記掛”柳狂扶著巨刃仰頭喝了一口烈酒,笑罵道:“小兔崽子怎麼不叫老混蛋,老王八蛋了?”云溪也是尷尬無比,只得撓撓頭一直傻笑。
柳狂扶起云溪接言道:“雖此法可吸元納氣,但你氣海所存在問題一日不除,終歸是巨大隱患,加之日後你修煉有成,若無氣海存元力輔助,與人對戰起來你將吃大虧,再者氣海乃是修煉之根本日後若有機緣,還得解除你這氣海所存在的問題”云溪也是點頭應是,柳狂接言嚴肅的問道:“散元煉脈之法雖可行,但每次都要震散體內元氣,所帶來的痛苦也非常人所能承受你是否有次覺悟?”云溪言語平淡的回答道:“若能修煉,別說痛苦就算是死我也無怨,我打小就無父無母,聽冷家護衛隊長周大叔說,十年前,他帶家族商隊前往元夢城時在半路溪水旁發現了我,所以給我取名元溪,自打我七歲記事以來,我承受了外人的笑罵,孤兒,野孩子,沒爹孃,廢物,呵呵呵這些稱呼陪了我五年之久,和我一樣遭遇的孩子有很多,但是他們比我幸運因爲他們可以修煉,所以他們留在冷家可以名正言順,他們可以通過自己的能力來證明自己的價值,我也想,但是我做不到,我經歷了千百次的失敗但是我從沒放棄過,但每每的失敗卻是給外人平添了許多笑柄罷了”云溪的情緒慢慢的變得激動,說著說著幾乎是用喊,柳狂也被眼前少年也驚訝了,七歲到十一歲沒日沒夜的修煉,第二日卻又發現,辛辛苦苦吸納的天地元氣化爲烏有,但沒有說放棄只有不甘,好堅定的心他真的只有十一歲嗎?一旁的冷玲看著平日裡吊兒郎當的少年,在這一刻也爲之留下眼淚,他恨苦,真的很苦,平日裡的嬉笑怒罵只是不想關心他的人爲他擔心,總要裝做沒心沒肺的樣子,被人欺負了總像受傷的小貓一樣獨自躲在角落療傷,這就是他,或許自己就是因爲他的這種性格,纔會情不自禁的去接近他,云溪嗚咽道:“我是一個一無所有的野孩子,我唯一的夢想就是修煉,可是這夢想在這之前是何等遙遠,現在有了機會我那麼近就觸碰到了我的夢想,別會所吃苦,就算是死我也要修煉下去,待我修煉有成尋到親生父母,我要問他們爲什麼拋下我,爲什麼?爲什麼?”一句爲什麼,有多少的不理解,有多少的不甘心,這只是一個十一歲的孩童,柳狂聽聞云溪的話語暗腹:“此子身中如此印法,看來仇家必有來頭,想尋父母,只怕,唉終怕最終的結果卻徒添傷悲!不盡人意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