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我也開始緊張。大文學(xué)
“一切陰謀都是陳旭……”聽筒那邊突然斷掉了,“滴滴,滴滴”的盲音讓我心驚肉跳。
陰謀,什么陰謀?陳旭,陳旭做什么了?先不管這些,我的媽媽怎么樣?正在說話的手機(jī)怎么會突然斷線?我的心里七上八下難以平靜,來不及收拾打開的筆記本,我就十萬火急的跑到小區(qū)外,截了一輛出租車往方子輝的家里敢去。
為我開門的是傭人容媽,她很平靜的看著我:
“于小姐,你來了!”
“是的,我的媽媽在么?”我一邊進(jìn)到屋子里一邊來回張望,“她有回來過么?”
“這個,”容媽的臉色瞬間變的蒼白,“沒,我沒看見太太!”
“媽媽,媽媽!”我站在樓下的客廳里急切的呼喚幾聲,方子輝神色詭異,步履卻不緊不慢,走下樓來:
“潤玉,你媽媽的病又犯了,剛剛睡著!”
我看看他的臉,沒有說話。徑直奔到樓上,媽媽的確是睡的很香。我仔細(xì)的為媽媽蓋好被子,她安詳?shù)哪樕暇谷粧熘淮疀]有來得及干掉的淚水,在伸手為媽媽拭淚的那一剎那,我看見床底下的地上露出印有黑色字跡的紙張的一角,拾起來一看是安眠藥的說明書。大文學(xué)
“我剛剛讓你的媽媽吃了安眠藥,她需要睡幾個小時,你放心,她沒事的!”方子輝從外面進(jìn)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方叔叔,”雖然上次說要認(rèn)他為爸爸,可我怎么也叫不出口,“媽媽剛才給我打了個電話,您知道么?”
“什么電話?”他疑惑的眼睛看不出是在撒謊,“我不知道啊!”
“哦!”我心里想媽媽和陳旭是不熟識的,就算是她的病又犯了,也不可能平白無故的打電話說出陳旭的名字!
“或許是你的媽媽犯病的胡言亂語,”方子輝的神情很奇怪,“她這種人的話有時候是不可信的,你就不要追根問底了?!彼哌^來扶住我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安慰我。
第二天起床去媽媽的房間看望媽媽,想不到的是媽媽已經(jīng)出去了,聽容媽說是和方子輝一起出去的,我問她去了哪里,她一個勁兒的搖頭不語。
于是我用客廳的電話撥通了方子輝的手機(jī):
“是容管家么?”對面?zhèn)鱽矸阶虞x的聲音。
“我,……”我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邊又說了:
“容管家,我不是你交代了,有事再打電話,等樓上的于潤玉醒過來,你就說什么都不知道!”
“你把我的媽媽帶到哪里去了?”我已經(jīng)確定這個撒謊的男人有問題。大文學(xué)
“于潤玉?”他吃了一驚,“是你?”
“是的,”我冷冷的說,“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的媽媽和我?”
“我,”他頓了一下,“我是為你們好,潤玉,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我是絕對不會傷害到你的媽媽的?!?
“你們究竟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和媽媽?”
“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只要明白我的心里是真的很愛很愛你的媽媽就夠了!”他啪的一下掛斷電話。
我放下電話心里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去找陳旭問個清楚。
剛要出門而去,迎面正碰上從國外回來手里拉著行李箱的方瑜普。
“于潤玉?”他睜著大大的眼睛,帶著驚異疑惑的面孔僵在門口不動。
“方先生,你回來了!”我來不及多說就要走。
“你,你去了哪里?你什么時候回來的?”他堵在門口,我無法出去。
“你的爸爸把我的媽媽帶走了,我覺得我的媽媽和你的爸爸在一起有危險,我要去把我的媽媽找回來!”我沒有經(jīng)過大腦就說了出來。
“什么?”他的驚異與疑惑更加的濃重,“他們是夫妻,一起出去是很正常的事情,你沒有必要去!”
“少爺,您回來了!”容媽從廚房里出來,笑瞇瞇的接過方瑜普手里的行李。
“請你讓開!”我不理會他的勸阻,因?yàn)槲乙呀?jīng)預(yù)感到,這件事和陳旭有關(guān),并且是一件見不得人的丑事,我不能在這里停留,必須把事情弄清楚。
“你要去哪里?”他矗立的身體沒有挪動的意思。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
“這次回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調(diào)查和證實(shí),請你不要這樣主觀臆斷的一意孤行。”他白凈的面孔上泛起詭秘的神情,仿似有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要發(fā)生。
“是么?”我沒有興趣的笑笑,“方先生,雖然我不知道你的事情是什么,可是……”他的手機(jī)忽然響起來了,我停止說話,他進(jìn)門打開手機(jī)開始接聽。
我趁機(jī)走出大門,只聽見他的一句話:“岳陽,怎么樣?”
岳陽是海城報社的記者,他們相識是很自然的事情,我也沒有多想就離開方家,來到陳旭辦公的地方,走過我們曾經(jīng)相依相偎的小路,踏上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臺階,我心里縱有的疑惑與不解就停留在喉頭,同時升起一吐為快的強(qiáng)烈**。
“小姐,小姐!”旁邊有位漂亮的小姐攔住我的去路,“請問您要找誰?”
“哦,”我沖她坦然一笑,“我找陳旭,他在么?”
“陳經(jīng)理??!”她莞爾一笑,“請問您有預(yù)約么?”
怎么都是這樣?見一個人有這么難么?什么鬼預(yù)約?我不再答話轉(zhuǎn)過身就往里走。
“小姐,如果您沒有預(yù)約,這樣子進(jìn)去會打擾到經(jīng)理,很不合適的,請您配合我的工作,好么?”她細(xì)細(xì)的高跟鞋在地板上發(fā)出清脆刺耳的聲響。
“怎么了?王秘書,”英俊瀟灑、成熟穩(wěn)健的陳旭從對面過來,“什么人這樣沒有規(guī)矩?”
“陳經(jīng)理!”漂亮小姐垂首謙恭的說道,“這位小姐沒有預(yù)約,非要見您!”
“潤玉?”他俊美的面龐上稍微有些意外,但是馬上恢復(fù)平靜,“讓她進(jìn)來!”
走在他的身后,覺得所有的一切都不再是當(dāng)初的模樣,就連記憶的畫面也面目全非,無法重新組合。他是真的和原來不一樣了,當(dāng)初那個毛頭小伙已然蛻變?yōu)榻裉斓纳探缇?,筆挺的衣衫,烏黑的頭發(fā),炯炯有神的雙眸,矯健的步子,舉手抬足之間盡顯沉穩(wěn)男人的魅力。
在他富麗堂皇的辦公室坐下來,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響,他坐進(jìn)辦公桌后面的旋轉(zhuǎn)皮椅手里握著一直黑色簽字筆,用他似火的眼神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