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景瑜無力的嘆了一口氣,似是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在給謝瑾瑜說:“難道你真的沒有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說什麼?”謝瑾瑜再次裝傻,她明不明白已經不重要了不是嗎?
“你……也罷,等你傷好,在說吧?!本拌o奈的嘆氣,什麼時候他也會變得這麼多愁善感?
“我其實都不想傷好呢?!敝x瑾瑜突然沮喪的埋下了頭。
“???爲什麼?好好的不好嗎?”景瑜不明所以,他還頭一次聽說想要一直病著的。
謝瑾瑜幽深的眸子看了一眼景瑜:“你不懂?!?
她內心的痛苦有誰能知道呢?她今日想了一天,內心就好像是有什麼堵著的,怎麼都不能疏散開來。
本來也不打算透露出來的,後轉念一想,也許說出來也不錯。
“那你說啊,你說說我才能知道啊?!碧哟藭r很是欣喜,謝瑾瑜這是準備向他吐露心聲了嗎?
此時的景瑜心裡就好像打了雞血一般激靈,坐在一旁,認真無比。
謝瑾瑜被景瑜的態度打動,感動的深吸一口,緩緩的說道。
“我不知道怎麼面對我父親?!?
太子不語,他並不知道這其中的曲曲折折。
謝瑾瑜就好像是在講故事一般,緩緩的將一切給說了出來。
“難道你父親就沒有想過,這一切是騙局嗎?自古出了多少例子,就連皇宮都明令禁止的東西,世子就無動於衷?”
在聽完謝瑾瑜將的過程後,太子震驚的無以復加。
而謝瑾瑜則是無奈的搖搖頭,要不說她不想要傷好呢,因爲她不想面對自己的父親。
她知道父親是爲自己好,自己的母親從小就沒了,她就一直被寵著,自從醒來過後,便做了很多常人所不能理解的事情,所以被這樣誤會也實屬正常。
只是當她想起,那日他父親陌生的眼神看著她,她的心就好痛,這個坎兒她怎麼也過不了。
見謝瑾瑜不說話,景瑜再次問道:“你問過你父親嗎?”
“問?”謝瑾瑜一呆,她現在看都不想要看到父親,別說問了:“不想?!?
“也許事情不是你那樣想的呢?”太子擠擠眉,企圖給予鼓勵。
謝瑾瑜則是搖頭:“那就要謝謝你了,就讓我懷著這樣的心思直到傷好吧?!?
謝瑾瑜突然笑了出來,笑聲很是溫婉,但又好像帶著無限哀愁。
此時景瑜的眼神很是複雜,似乎從來就沒有看懂過謝瑾瑜這腦海裡到底在想什麼似得。
每一次談話,他總能有新發現,而每一次的新發現都讓他很驚訝。
“今日天色不早,你休息吧?!本拌ふ酒鹕韥恚瑴蕚潆x開。
“等一下?!敝x瑾瑜卻在這個時候叫住景瑜。
景瑜轉身:“怎麼了?”
“對於白國你知道多少?”謝瑾瑜問道。
“白國,你問這個做什麼?”景瑜疑惑,難不成這丫頭還真以爲他會娶什麼白國的公主吧?
“就是好奇,聽說白國有什麼寶藏什麼的。”謝瑾瑜眼神看向一邊,不想讓景瑜知道她此時的想法。
然而事實卻不是這樣的,只見景瑜幾乎是瞬移過來的,一隻手更是抓著謝瑾瑜的手臂。
“你怎麼知道這個事情的?”
謝瑾瑜被景瑜弄的生疼,掙扎的說道:“你弄疼我了。”
“說啊,你是怎麼知道的?”景瑜只是象徵性的將手給放鬆了一點,不過依舊是放在那個位置。
謝瑾瑜此時有點遲疑,難道她說錯話了嗎?
“呃……那個,我也是聽說的?!敝x瑾瑜扯著謊,看景瑜這麼大的反應便知道此事非同尋常,她還是先保密的好,畢竟那兩個孩子是無辜的。
感覺到謝瑾瑜不信任的眼神,太子苦笑了一聲,也不再問。
手已經放了下來:“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這件事關係重大,當初北辰世家一夜被滅門,至現在,無論是江湖中的人還是朝廷中的人都在追尋這件事情,大大小小的國家都好像瘋了一樣,你要是知道或者不知道都不要提這些,不然小心你那天一覺睡起來就會在一個不知名的黑暗的審訊室裡?!?
謝瑾瑜被景瑜說的縮了縮脖子,訕訕的說道:“有那麼誇張麼?”
景瑜點點頭:“是的,就連我的父皇也在大力的尋找,我也不過是知道隻言片語?!?
“哦,我真的只知道那些?!敝x瑾瑜可憐兮兮的看著景瑜。
景瑜不疑有他,勾了勾脣,恢復了以往的瀟灑模樣:“嗯,知道的越少越好,不然會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的?!?
謝瑾瑜點點頭:“我知道了,多謝太子殿下解惑,我一定不負你望。”
景瑜被逗笑:“你這丫頭,那我走了,你好好養傷?!彼亩舅剡€沒有清除乾淨,這個時候也到了洛風規定的時間了。
景瑜走後不久,便見謝瑾瑜沉下了眸子,如果事情真的這麼嚴重的話,那日在村子上,餘竹將玉佩拿出來的時候,在場的人只怕都要叮嚀一下了,索性的是隻有幾人,且都還是可靠之人。
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一件事情,謝瑾瑜不由的看了一眼門口:“春桃?!?
本以爲春桃已經睡了,但只是片刻,便見春桃走了進來:“小姐,有什麼吩咐?”
“去將餘竹叫來,餘風就別跟來了。”謝瑾瑜思慮了片刻這才說道。
而春桃則是明顯的失望,她還以爲自家小姐這是餓了呢。
沮喪的一放肩:“小姐稍等?!?
沒多久餘竹便來了,而門外卻是餘風的叫囂:“弟弟,我要進去,我不要在外面。”
而春桃則是哄到:“乖,你等會兒在進去,我給你拿好吃的好不好?”
“不好,我就要我的弟弟。”餘風連考慮都沒有考慮,便直接拒絕,好似餘竹一個人在裡面,謝瑾瑜就會將餘竹給吃了一般。
沒有辦法,謝瑾瑜只得說道:“你去將餘風給叫進來吧。”
不然別消停了。
“瑾瑜姐姐,你叫我們來可是有什麼事情?”此時餘風被餘竹叫到桌邊乖乖的坐著,而他卻是來到牀邊,禮帽的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