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瑾瑜到的時候,門口並沒有人把守,因此卻是直接走了進去,正好看見這一幕。
兩邊一邊一個丫鬟,一個爲其捶腿,一個爲其捏肩,另外一個幫其剝葡萄皮,那姿態(tài),堪比老佛爺。
謝瑾瑜看的直冷笑,因此口氣也不是特別的好。
平日裡,王婆子在院子裡,別說有人比經(jīng)過她的同意闖進來了,就是在她的面前大聲喧譁都不行,儼然就是一土皇帝,今日被謝瑾瑜這麼突然的大聲一吼,嘴裡剛吃下去的葡萄還沒有來得及嚥下。
被謝瑾瑜這個突然一嚇,整顆葡萄啪嗒一聲掉到了王婆子的喉嚨眼兒裡面,可是給王婆子哽的喲,在原地直吼吼。
要不是身邊的丫鬟反應的快,及時幫王婆子拍後背,只怕現(xiàn)在王婆子倒在地上成了屍體了。
謝瑾瑜站在原地,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真是罪過,差點就害死一個人了,而般若站在後面也是目睹了全過程:“噗哧……看她那個衰樣兒,怎麼不直接死了呢?”
“別胡說。”謝瑾瑜恬怪道,她可不想背上一條人命債。
此時王婆子終於恢復了過來,看著謝瑾瑜,要是眼睛能吃人的話,謝瑾瑜指不定被吃了多少遍了。
“你這個賤婢,還不快跪下。”王婆子看謝瑾瑜還有臉笑,頓時整張臉都抽緒了,心想,她今日不打死她們她難以泄憤。
“我憑什麼跪下?”謝瑾瑜也不怕,大刺刺的問道。
而王婆子身邊的丫鬟已經(jīng)將鞭子給取了過來:“憑什麼?好,老孃今日就告訴你什麼叫憑什麼。”
“放肆,到底是誰給你權(quán)利,讓你濫用私法的?”謝瑾瑜見王婆子一副屈打成招的模樣,心中哪是一個氣,原來一個家族的衰敗就是這樣開始的,她真是瞎了眼了,現(xiàn)在才知道,可憐了那些因爲長時間幹活兒還被抽打致死的冤魂。
謝瑾瑜心中一陣難過,此時謝瑾瑜嚴陣以待,周身散發(fā)出不可違抗的口氣,幾乎是瞬間,整個院子的人都愣了一下,特別是王婆子,沒有想到謝瑾瑜會有這麼大的氣場,站在原地愣了半天。
不過沒過多久,王婆子便又恢復了原樣,她想,不過就是幾個小丫頭片子,她在這裡這麼多年,遇見了多少硬骨頭,那個到最後不還是像他屈服,這裡的人都是她的,她還不信治不了幾個小丫頭。
思及此,便朝著旁邊的幾個丫鬟使眼色,只見周圍的幾個丫鬟都紛紛的朝著他們接近,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條鞭子,紛紛怒出一副陰冷的笑容。
謝瑾瑜不由的被嚇到,而般若卻是不屑的哼了一聲,將謝瑾瑜和春桃拉到了自己的身後,嘲諷的看著王婆子:“我家主子問你話呢,爲什麼不回答?”
“啊哈哈……主子?到了這裡,屁都不是一個,怎麼著,老孃就是這裡的法,這個答案你滿意嗎?”王婆子就好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笑的前俯後仰的。
“真是山野村婦,刁蠻。”春桃看的一陣噁心,不由的罵到。
“你說誰是山野村婦,你竟然罵我,你們給我上,打死一個老孃有重賞。”王婆子瞬間便變臉了,竟然有人敢罵她,反了還。
“郡主,你別怕,有我在呢。”說著,只見般若的身影一閃,般若便消失在原地,在然後,不過是片刻的時間,般若又出現(xiàn)在了謝瑾瑜的面前。
此時在一看,那些手拿鞭子的丫鬟都動不了了,身子僵硬著,保持剛纔的動作。
王婆子此時還沒有反應過來,大罵著:“你們這些賤婢,快點動手啊,都愣著幹什麼?”
而般若則是冷笑這走了過去,一步一步不快不慢,邊走邊說:“難道你不知道有一種術(shù)叫做定身術(shù)嗎?”
“你會武功!”王婆子幾乎是一瞬間吐口而出,眼中寫滿了不可置信。
而般若則是邪氣的一勾脣角:“還不算笨嘛!”
“你……你想做什麼,我……我我我告訴你,我可是這裡的管事婆子,啊……你竟然打我。”
王婆子支支吾吾,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便見般若手中的鞭子抽了出去,只是一瞬間,王婆子的臉上便出現(xiàn)了一條血印。
“你剛纔不是很牛氣嗎?你就是王法?那真是不湊巧,我就是專門治王法的……啪……”正說著,般若又是一鞭子下去。
王婆子痛的喳喳的直叫喚:“哎喲喂,你不許打我啊,我可告訴你,我可是世子的表親,你一個賤婢,小心我讓他殺了你全家。”
此時王婆子還不知道悔悟,只知道不停的威脅威脅,還以爲謝瑾瑜他們是以前那些人,只要威脅一下她們就會害怕,卻全然不知道,謝瑾瑜是一塊兒硬骨頭。
“你……殺我全家?”般若哪是一個生氣,幾乎考慮都不考慮,幾鞭子混合著內(nèi)力,便快速的揮了過去。
緊接著便是王婆子殺豬般的慘叫聲。
直到最後,王婆子實在是受不了了,嘴巴終於軟了下來,可憐兮兮的看著謝瑾瑛:“小姐小姐,奴婢錯了,奴婢錯了,求求你停手吧。”
謝瑾瑜聞言無辜的聳了聳肩,無奈的說道:“王婆子,真是不好意思,鞭子不在我的手上,所以我並不能做主。”
“哎喲喂,我求求你,別打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王婆子知道謝瑾瑜是故意的,但是現(xiàn)在她一個幫手都沒有,無奈之下只能看向般若。
而般若正打得起勁,怎麼可能會停下,直到她打累了,般若這才惡狠狠的說道:“說,是不是還要殺我的全家?”
“不,不敢,奴婢不敢,求求你在別打了。”此時王婆子已經(jīng)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想快點結(jié)束這次對話,不然她真的就被打死了,那些該死的婢女也是,都去哪裡了,怎麼現(xiàn)在都不回來?
“那我問你,榮國公府每個月配送來的藥材呢?”般若也知道打得差不多了,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