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丫鬟都埋下了頭,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就在這個時候,老夫人院子裡面的丫鬟突然想起來了,連忙說道:“二小姐,老夫人已經(jīng)派人去接大小姐了,估摸著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城了!”
“你說什麼!”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什麼事情都一起發(fā)生了。
怎麼辦?怎麼辦?父親站在不在府上,這個時辰,能去找誰呢?
明月見謝良笙並沒有動作,只是緊皺著眉頭,不由得催促道:“二小姐,求求你,你快點想想辦法,不然夫人真的……”
“閉嘴,誰說我沒想辦法了!”只是她去哪裡想辦法啊?這是家事,別人也沒有辦法插手,父親也不再,根本就沒有可能有誰能救她們。
只是她不甘心,她不相信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會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等著老夫人來收拾她們。
謝良笙想了半天,一咬脣,淡淡的看著自己的丫鬟豔紅:“給我洗漱穿衣,我要去皇宮。”
時間緊迫,明月也沒有閒著,和豔紅一起幫忙給謝良笙收拾,很快便收拾好了,而此時老夫人院子裡面的丫鬟也機靈的幫謝良笙準備好了馬車。
謝良笙自後門上了馬車,便快速的離開了,而路上她卻是比在府中還不安,上一次百樂打她可是真的給她打怕了,本來她以爲百樂會受到很重的懲罰,結果就被訓斥了幾句,什麼都沒有了。
所以今天她在選擇進宮找三皇子實在是不得已,只希望她今日的運氣好一點,不要再遇到那個兇婆娘了。
她的身上還有傷,被馬車顛的幾欲暈倒,但性命幽天,她只能忍著。
“二小姐,要不要我叫馬車開慢點,你現(xiàn)在一定很痛吧!”豔紅心疼的看著謝良笙,儘管謝良笙平日裡的脾氣暴躁,但是她畢竟是她的主子。
謝良笙無力的搖搖頭,忍著痛說到:“沒事,來快點吧,三皇子他們快要下早朝了。”
她要趕在下早朝之前到皇宮,這樣才能找到三皇子,因爲他之前說過,三皇子平日裡根本不在院子裡面呆,最多就是換一個衣服罷了,要是能在路上就遇到他就更好了,這樣也避免和百樂公主見面了。
終於,馬車停下了,謝良笙狠狠的嘆了一口氣,被豔紅給扶著下了馬車,平日裡沒有什麼感覺,今日尤爲的覺得進來皇宮的這條路坑坑哇哇的。
“走。”一番安排後,謝良笙便快速的往皇宮裡面走去,由於受了傷,一瘸一拐的,惹來周圍不少宮女的笑話。
“哎喲,那不是謝家二小姐麼?怎麼在這裡?”
“看著樣子,是受傷了嗎?走路這麼難看也敢出來,真是笑死個人了,哈哈……”
“你難道不知道,她肯定是來找三皇子幫她報仇了,可惜啊,三皇子……”最是討厭這樣,只覺得這很丟面子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一個老成一點的紅木給打斷了。
“行了,行了,別說了,快點走,想要受罰是不是!”
謝良笙此時趕路急切,對於剛纔走過來的那一撥宮女的話並不打算多計較,不過卻是暗中記住了她們的臉。
“小姐,要不要……”豔紅也是聽的紅了眼,在加上她是一個新丫鬟,只覺得自家小姐在府上威風的很,所以理所當然的在哪裡都會很威風,不由得想要走過去將他們給攔住。
而謝良笙也是將豔紅給攔了下來:“別,找人要緊,這些小嘍嘍先不管!”
豔紅這才勉爲其難的點頭,扶著謝良笙繼續(xù)走。
很快就到了三叉路口,這裡是三皇子去皇宮和回府的必經(jīng)之路,所以謝良笙現(xiàn)在這裡等了一會兒。
但左等右等等不來,謝良笙心想,還不會是三皇子從別處回去了吧,而且這裡安靜的出奇,連一個過路的人都沒有,她就是想要問都問不得,她身上的傷口流出來的血已經(jīng)結痂,那些痂都粘在衣服上面,所以她每走動一步,就會撕裂那些傷口,那感覺,別提多酸爽。
等了半天,就連豔紅都說:“會不會已經(jīng)回去了,去三皇子的宮殿看看吧!”
謝良笙完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猶豫了一會兒,再次一咬脣,快速的往三皇子的宮殿走去。
“二小姐,快要到了,你堅持一下!”豔紅看著謝良笙蒼白著一張臉,只能安慰道,並不能做什麼。
謝良笙當然知道快要到了,但是別人怎麼能理解她身上的痛?每走一步都被磨的窒息一般的疼。
但一想到母親還在府中受難,心中便想著快點走,至少她也能逃過這一截,這似乎成了動力。
終於總算是到了,真是冤家路窄大概就是這麼形容的,謝良笙看到百樂公主的時候,忍不住苦笑了一聲:“百樂公主。”
這是禮儀,謝良笙並不去違背,不過這裡面有幾分尊敬的意思,她就不知道了。
“喔唷!是二小姐啊!怎麼身上的傷好了,又來討打了?”百樂公主本是準備出去轉轉,順便等三皇子回來的,她現(xiàn)在只要能遠遠的看一眼三皇子就好了,已經(jīng)不打算爭了。
不過此時再看到謝良笙的時候,百樂本來已經(jīng)淡下去的心,頓時又快速的*了起來,此時看著謝良笙憤憤的說到。
在她看來,這一切都是謝良笙,要不是謝良笙,她就不可能會變成這樣,也不能被三皇子厭惡,以至於現(xiàn)在見一面都很難。
“不是,我是來找三皇子的。”謝良笙淡淡的說到,氣勢明顯低了很多,再說到這裡的時候,似乎害怕百樂公主誤會,謝良笙連忙加快說到:“百樂公主你別誤會,我來找三皇子是因爲有急事。”
“急事?”百樂公主冷笑了一聲,面上的恨意並沒有減少:“什麼急事?”
“這……請恕我不方便說出來!”謝良笙一陣爲難,不是她不說,而是她確實是不好意思難以啓齒啊!她總不能說,家中的母親在捱打,請求三皇子去救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