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點吃。”謝瑾瓊站在一旁,看著謝瑾瑜的模樣,又是好笑又是好氣:“難道皇宮那羣人都不給你吃的嗎?”
謝瑾瑜嚥下了嘴裡的糕點,白了一眼自己的四哥:“什麼都不懂,別嚷嚷。”
“你……”謝瑾瓊被如此說頓時就不願意了,正準備反駁,卻被春桃打斷。
“見過世子爺,少爺、小姐。”
“什麼事?”謝瑾瑜看著自己的丫頭,分別這麼幾日,倒是覺得這丫頭竟然變得好看了不少。
春桃被看的不好意思,微微低下了頭,淡淡的說道:“李夫人來了,說是有事找小姐你。”
“四嬸來找我做什麼?”謝瑾瑜擡頭摸了摸自己嘴角上面的糕點屑,詫異的說道。
不過隨即又想到,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現(xiàn)在正是初春時間,三月百花開,大學士府舉辦的賞花會就在這個時候,而她自然是被受邀請的行列裡面。
不過,上一世的她卻並沒有在吃東西,而是在睡大覺,因爲四嬸吵醒她還鬧了好大一場脾氣,最終出動了全家成員,纔將她這小脾氣給哄好。
每次一想到這些,她這眼睛啊就忍不住流淚,想想那些荒唐的事情,原來自己一直是生在福中不知福,真是感謝上天給她一次彌補的機會。
四嬸平日裡爲人很不錯,也是很寵愛她,奈何上一世因爲謝良笙的寵禍自己對四嬸的誤會頗深,幾次四嬸的好意都被自己殘忍拒絕了。
這一次,她可不會這麼糊塗了。
然而,在四嬸到來的時候,倒是讓謝瑾瑜意外了。
“四嬸,找瑜兒什麼事情呀?”謝瑾瑜站起身來拉著李氏,一臉的熟絡,並沒有理站在一旁的謝良笙。
謝良笙有點尷尬,奈何世子爺也在,便乖巧的站在李氏的身邊,待他們說完話才緩緩的走出來,俯身行禮。
“見過父親,四哥,姐姐。”
世子爺點點頭,但卻皺眉說道:“你不是下去休息了嗎?怎麼在這裡?”
對於這個庶女,他也不是不喜歡,總覺得她的心機深沉,總是和謝瑾瑜走的很近,謝瑾瑜不說,也沒有見她遵守個規(guī)矩什麼,這讓他心裡很是膈應。
謝良笙聽聞世子爺謝柏如如此問道,頓時便白了臉色,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說什麼。
倒是李氏站了起來,淡淡的說道。
“我一路走來,正巧遇到回屋子的良笙這丫頭,想著平日裡她和瑜兒關係也甚好,便央求著讓她一起來了。”
李氏一說完,縱使謝柏如心裡不高興也只得閉嘴,輕輕的哼了哼,看向謝瑾瑜。
“既然你四嬸找你有事,我和你四哥便退下了。”
“瑜兒去送四哥和父親。”謝瑾瑜看了一眼四嬸,示意其去等一等,便走了出去。
謝瑾瑜滿臉堆笑,好不可愛。
立刻迎來謝瑾瓊調(diào)侃的聲音:“多大的丫頭了,走起路來還這麼不端莊。”
“爹爹,我不端莊嗎?”謝瑾瑜知道和謝瑾瓊爭是爭不贏的,浴室果斷轉(zhuǎn)移路線。
謝柏如自然是不可能說謝瑾瑜的不是的,只是瞪了一眼謝瑾瓊:“馬場的馬我覺得有些髒了……”
“父親我突然想起我的武還沒有練,先走了。”謝瑾瓊哪裡還敢呆在這裡,頓時腳底抹油便溜之大吉。
而謝瑾瑜則是癡癡的笑,目送他們離開,這才往屋子裡面走去。
春桃不知道什麼時候跟在謝瑾瑜身邊,見四周美人,遂小心翼翼的問道。
“小姐,李夫人找你什麼事情啊?”
謝瑾瑜看了一眼春桃:“不知道,還沒說呢。”
“……”
“四嬸讓你久等了,你找我是什麼事情啊。”謝瑾瑜來到屋子裡面,淡淡的問道。
而就在她進來的時候,正巧看見謝良笙和四嬸在說著什麼,貌似很愉快的樣子,此時她進來了,兩人倒是默契的不再說話。
“瑜兒你看。”四嬸並沒有說,只是遞來了一張邀請函。
謝瑾瑜故作疑惑的模樣,打開了邀請函,片刻,纔看向四嬸。
“這是大學士的賞花會!”謝瑾瑜挑眉,說完後再次看向邀請函上,上面霍然寫著的是她謝瑾瑜的大名,並沒有附上其他人的名字。
這讓謝瑾瑜放心了不少,然而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比如現(xiàn)在,她還沒有開始計劃呢,變化已經(jīng)來了。
只見謝良笙站了出來,一臉嚮往的樣子:“哇塞!賞花會,聽說大學士府邸的名草名花可是多呢,要是能看一眼真是死而無憾了。”
“咳咳……妹妹的意思是覺得我們國公府的花草不夠名貴嗎?”謝瑾瑜也是醉了,這表現(xiàn)的也太明顯了一點吧。
“這倒不是。”謝良笙尷尬的笑了笑:“耳目暈染,聽那些小姐形容的表情,難免也就和她們一樣的口氣了。”
“呵呵……你們兩姐妹啊。”四嬸邊說,邊從袖子裡面想變戲法一般掏出來了另外一本燙金貼請?zhí)骸斑@是給你的良笙,我本想著前來你的院子裡給你的,現(xiàn)在就在瑜兒的院子裡面給你,你不要介意纔是。”
這是一種態(tài)度,表示對受邀人的尊敬,李氏想謝良笙以爲自己沒有受邀,怕其誤會,便直接拿出來了。
謝良笙此時纔沒有覺得有何不妥,手裡拿著這張請?zhí)铧c喜極而泣了,這樣的話她就不用在腆著臉找謝瑾瑜帶她一起去了。
不過心中多少還是生了一絲哀怨,要是四嬸早點給她這張請?zhí)膊挥酶鴣砹耍媸菕吲d。
而謝瑾瑜卻是撇撇嘴,上一世謝良笙並沒有去,這一世倒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竟然大學士府裡的邀請名單裡面有她。
“自宮中回來,姐姐也累了,我就不打掃姐姐了,四嬸和姐姐慢聊。”反正已經(jīng)得償所願了,在呆在這裡不是自討沒趣。
也許這就是一個開始,一個讓她有機會將謝瑾瑜踩在腳下的機會。
謝良笙眼底一抹皎潔一閃而逝,但面上卻依舊是一副乖巧的模樣,她需要謝瑾瑜帶她入場。
謝良笙這一想法,卻是被謝瑾瑜猜了一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