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有附字的骷髏掛件兒被林子掛在了胸前,一路上,他不停的回憶著印決和附字咒相關(guān)的知識。而每當(dāng)他印決捏成后,那骷髏掛件兒的雙眼都會變成血紅色,閃著詭異的光芒。這再次充分證明了這是馭鬼人的法器沒錯。
興奮的林子一夜都沒睡好,做著夢,還在練附字咒。不到兩個月的時間里,他就快要能使用四字馭鬼咒中的兩字了,這是一件多么令人狂喜的事啊?一早五點鐘,林子再也睡不著了,爬起來就到了電腦邊,登上前臺開始看貼子,以自己做槍手的速度快速的回著內(nèi)容,不時發(fā)出嘿嘿的傻笑聲。
直到看到了一篇名為‘替一個可憐的小女孩兒求助,父母慘死,小女孩兒精神換恍惚。’的貼子。林子打開一看,心中就是一陣泛酸。
一個年僅八歲的小女孩兒,突然間家中發(fā)生了血案,慘到極點的血案。父母都被撕成了碎片,分別用不同的東西釘在了房間的不同地方。警方無能,查不出真相,小女孩兒被在一個大衣柜中發(fā)現(xiàn),送醫(yī)治療,醫(yī)生說可能受了過度刺激,已經(jīng)精神失常了。每天夜里都會被噩夢驚醒,無法入睡已經(jīng)三天,日漸消瘦,求高人相助,無論能查出案子線索還是能治好女孩兒的病,都以重金酬謝。
發(fā)貼人叫梨梨,頭像是個年輕少女,單眼皮,畫了妝,一副乖乖的表情。林子當(dāng)下回了貼,‘我是馭鬼游人林子,網(wǎng)站CEO,警方插手的案子,我沒法管。但我可以試著治女孩的病。’。
只過了十秒鐘,林子的電話就響了。電話的那端是一個清如泉水的少女聲音,“林子先生嗎?我是梨梨,是老陰山精神疾病治療中心的一名護(hù)士。孩子太小了,主治醫(yī)生不聽我的勸告,要給她吃些精神類的抑制藥。這樣一來她肯定會睡過去,但孩子的腦子就會受影響,將來,有可能成為智力發(fā)育不健全的人。”。
“好,這樣吧,我這就到醫(yī)院去,到了再聯(lián)系你。”林子當(dāng)即做了決定,起身就準(zhǔn)備收拾包。
“可是,林先生,對不起,我撒了謊。我只是個小護(hù)士,沒有重金。我最多,最多只能拿出兩千元錢,這已經(jīng)是我一個月的工資了。你知道,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是月光族。”小護(hù)士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聲音越來越小。很怕林子會因為錢的事而不同意。
“打車錢你給我交了就行,三不管中無利不管,錢多少不重要,只要你給就行。”林子說著,掛斷了電話。
(公益廣告:本文首發(fā)于,完本于,有想看的沒?有就來支持一下,不用花錢,點個收藏就是對刀子的最大鼓勵。)車行十五分鐘,林子已經(jīng)到了地處偏僻的精神病院。下車后,四下里除了山就是路,車也沒有,人也沒有。細(xì)想一下也是,精神病院要是建在居民區(qū)內(nèi),那才是二傻子呢。想起小女孩兒的病,林子腳下緊走了幾步。
監(jiān)獄一樣的大鐵門前站著的,正是一身護(hù)士服的梨梨。林子友好的點頭問好:“梨梨吧?我是林子。走吧,帶我見見小朋友。”。
“你……,就是林子?”梨梨指著林子,眼中充滿不信任的問著。
“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林子反問著,覺得自己沒什么不妥的,至少穿了武功服,背了黃包,看起來有模有樣兒的。
“沒,沒什么。我就應(yīng)該想到,只要一個車費錢的,能是什么高人呢?看你的樣子不過三十不到,唉。可小凡的病卻是真正的怪病,可能,可能是中邪了。”梨梨說著,眼中的淚水就已經(jīng)開始打晃了。
“哦,人不可貌相,我是馭鬼游人,你看到我的論壇了吧?上面8成的問題都是我解決的。我也成功的實地除過不少妖邪了。”林子嘴上平和的解釋著,心里卻罵開了‘現(xiàn)在的人怎么都這么賤?難道就非得便宜沒好貨,好貨不便宜?就好像上學(xué)時街邊的包子,三塊錢一籠,飯店里10塊。比起味道來,還是街邊的好吃些。媽的,學(xué)校硬是以街邊貨不衛(wèi)生為由,逼著大家不許買。人呀,人呀。唉。’。
“好了,我相信你,我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多心了。對了,林先生,我還約別人,請你等一會兒吧。”梨梨說著,看到了林子難看的臉色,忙補充道:“我不是說你無能,我只是怕萬一,他們又說自己是特警,所以,我才……,真的不是說你無能。別多心。”。
林子還能說啥,只能裝笑,可控制不住,還是氣得臉上的肉直突突。這姑娘真不是什么撒謊的好手,幾句話硬是讓林子聽了個明白,那就是在說自己沒能耐。但特警是怎么回事?從小開始,林子就沒少被人用警察嚇唬,一提到警,他就有些不自在。但警察畢竟是警察,如果真的是鬼怪做穢,那他們還真沒有林子好用。想到這,林子只能無奈的陪著梨梨一起等了起來。
不多時,果然從公路上跑來一人。速度之快讓林子自嘆不如。而且那種百米沖刺的速度,一直跑了足有上千米,來到他們面前時,更是大氣都不喘一下。真是讓林子佩服得五體投地。如果讓林子這么沖過來,雖然也能做到,但肯定會累得氣喘吁吁。必須運氣調(diào)理了。
心中暗自兩相對比,林子對這人的能力已經(jīng)打了個高分。如果自己是十,那他至少是十四。而能把三十年內(nèi)力身體又被改造過的林子比下去,這人絕對不是什么警察。天色漸亮,走近后,林子已經(jīng)看清了來人。短發(fā)不過一厘米長,圓滾滾的雞蛋腦袋,顯得精神無比。一個大墨鏡擋住了半張臉,這光線不是很強的情況下,戴著這種鏡子有些怪異。獅子鼻,鲇魚嘴。尤其是左胸上用黑線繡了個隱晦的龍字,讓林子立即聯(lián)想起了前不久見過的龍組。他們自稱是特警,難道,這次來的也是龍組的人?
林子打定主意,試下他的口風(fēng),如果是龍組,那對付鬼怪肯定比自己強。可沒等開口,那人的手一揚,袖子里掉出一把三角形的放血刀,三邊三刃,刺入身體后,就會造成大量的出血,可以說是殺手級的兇器。
一個除妖的剛見到陌生人就亮出刀子,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林子機(jī)警的拉住了梨梨的手。梨梨一個年輕女孩兒,被林子一拉,立即有些反感,剛想掙扎,就被林子一把帶到了懷里。林子抱著梨梨就地一滾,躲到了一邊。
梨梨在地上翻過身才看到了已經(jīng)停在空中的尖刀,嚇得驚聲尖叫。以她的反應(yīng),根本就看不到那人出刀的一刻,如果不是林子把她抱開,估計現(xiàn)在被捅了個窟窿卻還不知道疼呢。尖叫聲中,只見黑衣人手腕一翻,一把尖刀刀尖變成了沖下,同時他的腳步移動,已經(jīng)到了林子身邊。照準(zhǔn)護(hù)士心臟就刺。
在地上可不如站著行動方便,眼見著這一刀是避不遠(yuǎn)去了。林子連忙出腿,猛的一踢。但踢在那黑衣人身上,卻像是踢到了一塊石頭,大腿根兒一疼,差點抽了筋兒。雖然沒踢飛來人,卻也阻止了他的前沖之勢。一推梨梨,算是救下了她。
但梨梨叫了一聲之后,再次看到刀光閃動,已經(jīng)嚇得暈了過去。被推到一邊后,像一具尸體一樣躺在那里一動不動。黑衣人被林子踢了一腳,也向后走了一步,有些驚訝的看著林子,扭了兩下脖子,把刀又正了過來。
林子兩手按地彈了起來,擺出了一個拳擊的架勢,跳著喊道:“怎么?龍組的人現(xiàn)在開始濫殺無辜了嗎?”。
黑衣人不說話,挺刀便刺。知道林子有兩把刷子后,他也使出了真本事。一把三尖刀,在林子面前化成了三把,手勢飛快,根本分不出哪刀是真,哪刀是假。林子慌亂的向后一退,卻還是被劃了一下。三面的刀刃都很鋒利,無論哪里刮到,都是一道血跡。林子的右胸前衣服被劃開了一條半尺長的口子,身上也留下了一條三厘米的小刀口,血順著傷口就流了出來。隨著他的呼吸把衣服粘在了身上。
“屁可以亂放,話可不能亂講。馭鬼人林子是吧?龍組穿的可都是國家制式的戰(zhàn)斗服,哪會像他一樣穿一套市井流氓的黑衣服。”細(xì)亮的聲音穿破了長空,從林子身后的方向走來兩人,喊話的,正是大高個子長發(fā)遮眼的黃十三。跟在他身邊的,自然是一身肌肉,頭發(fā)零亂如草但卻十分寫意的俟朗少年地二十八。
“又來了兩個?好,就一起上吧,百八龍從來不在乎對手有幾個,反正你們都是個死。”黑衣殺手這時報出了名號,左手一晃,又多出了一把一模一樣的三邊三刃尖刺刀。兩手急舞,已經(jīng)與林子戰(zhàn)于一處。
林子這才知道,剛剛那人是如何的看不起自己。剛開始,他還能踢到那人一腳,已經(jīng)算是幸運星下凡了。這人兩刀兩手齊舞,根本就是一道不透風(fēng)的刀墻,林子只有不停向后躲的份,根本沒機(jī)會反擊。
正在這是,突然間林子被人一拉,身子加速飛到一側(cè),脫離了戰(zhàn)場。而緊接著,就見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地二十八兩手舞成了無數(shù)拳影。空氣中刀光拳影相交擊,竟然發(fā)出了金屬相撞之聲。
接他的人正是黃十三,站在一邊叉著手笑道:“地二十八,你的功力退步了,你不是說這湘西之地,沒有你十招放不倒的人物嗎?你們已經(jīng)打了十九招了哦。呀,靈蛇出洞,好,太漂亮了。地二十八小心呀,這可是個行家。”。
“閉上你的臭嘴,要么就過來幫忙,我們是來查案的,又不是來看我表演的。”地二十八不滿的說著,沉悶的聲音如陰雷滾滾。
“好,那到時可別說你如何厲害,不用我?guī)兔Π N疫@可就幫上了。”黃十三兩手連續(xù)捏出了幾次不同的印決。突然間手掌一招,醫(yī)院圍邊的鐵柵欄上,一個矛頭形的鐵塊飛了下來。黃十三站在原地,兩手合十,長發(fā)無風(fēng)自動,竟然用眼神控制著那鐵矛頭加入了戰(zhàn)斗。
“著!”地二十八看準(zhǔn)擊會兩手同時外震,硬生生把兩把刺刀挌開。而正在百八龍殺手中門大開之際,那鐵矛頭噗的一聲刺入了他的心口處。
百八龍樣手悶哼一聲,連退幾步,伸手拔出矛頭向地上一扔,以來時那種飛速狂奔奪路而逃。
地二十八和黃十三這才收了功,深深呼吸著,調(diào)理了一下。
‘這,這他媽的要是再動靜大些,簡直就要跟莫問和孟迎紫相提并論了。’林子心里驚訝著,臉上卻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