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月如鉤,淡金色的月華灑在幻鳴大陸之上,一切如往常一般平靜,淡淡的涼風將丹器宗的映月湖吹起陣陣漣漪。
映月湖之上,有山峰直聳云霄,飛瀑一泄千丈,蔚為壯觀,懸崖峭壁之上,一株參天青松隨風搖擺。
白長春一臉平靜的望著前方,這樣的平靜讓人心郁結橫生,身后出現一道熒光,若惜蝶身著粉紅紗裙步態輕盈的來到身前。
“長春,你已閉關近十年了,為何出關也不通知人家一聲。”
白長春轉身,一臉笑意的望著若惜蝶,“洞無歲月,這些日不見,你的修為竟是大有精進。”
若惜蝶聞言微微一笑,將頭靠在白長春的肩上,對著空的彎月發呆,便在此時,遠處一道圓盤拖著長長的熒光急速朝丹器宗而來。
兩人不由面色一凝,隨后對視一眼,化作熒光點點朝下方飛去。
“轟隆”便在此時,空忽然雷聲大作,丹器宗一陣劇烈搖晃,下方的赤血門修士不由大驚,紛紛朝丹器宗大殿飛去。
丹器宗上空,鄭飛已經帶著眾人從容的出現在丹器宗上空,望著丹器宗上方升起的護宗大陣,眾人露出一臉沉重之色,而丹器宗下方,已經聚集了近百名的赤血門金丹修士。
“白長老,現在咱們怎么辦?”一名身著黑袍的金丹后期老者露出一臉焦急之色,望著面色凝重的白長春。
“怎么辦?我怎么知道,赤血門強奪丹器宗,現在別人找上門來,你問我怎么辦我怎么知道?”白長春心已是火冒不已,但卻強忍著,腦海不斷的思索著對策,上方的靈壓鋪天蓋地的朝丹器宗襲來,便是傻也能感受到一種莫名的壓力。
白長春望了望眼前的黑袍老者,雙眼閃過絲絲冷色,一瞬即逝,細聲對著黑袍老者說道:“辰長老,你速速趕往赤血門總部,從現在開始,所有修士不得出宗半步,違者逐出宗門,格殺不論。”
黑袍老者聞言,面露苦色,在這檔時候讓自己出宗報信,不是把自己往死路上推嗎?這樣的事情他白長春自己為什么不去?
“白長老,你是這邊的代掌門,我本不該反對,但是現在有他們守在外面,我出去卻是有些困難。”黑袍老者并未直接推脫,這一句話卻是在向白長春明示,就算要報信也該是你白長春。
白長春聞言面色一寒,雙眼露出冷色,“辰長老,你可是要判教,這是命令,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如果不執行命令,我現在變將你正法。”
“你”黑袍修士聞言眼露兇芒,望著一臉從容的白長春卻是將火氣壓在心底,憤憤轉身,從儲物袋拿出一枚黑色色珠,隨后一道靈訣打在其上,詭異的消失在眼前。
“宗主,讓我去把那人擒來,就這樣讓他走了,我們難度會很大。”望著正在遠遁的黑袍修士,劉胖一急,見鄭飛好似并未發覺一般,不由親自請命。
當然,劉胖卻也有一分自己的私心,眼前的這個宗主當年可是自己的掛名徒弟,而自己雖然仰仗著這份關系,順利的凝結元嬰,升為執法長老,但是全宗上下卻并沒幾人看得起他,他劉胖雖然靈根很差,但是在極北之地硬是苦修二十余年,自信要拿掉一個金丹期修士還是綽綽有余。
鄭飛聞言,一臉詫異的望著劉胖,隨即微微一笑,“由他去吧,能讓章杰親自來更好。”鄭飛說完,從星羅盤上凌空一躍。
雙手不斷的掐著靈訣,空漸漸出現五色奇景,四下雷聲大作,靈力亂射。
隨后,五色靈光漸漸擴大,緩緩朝丹器宗上空的護宗大陣蓋去,原本守護在丹器宗上方的護宗大陣開始出現劇烈搖晃,眼看便要被破開。
下方的修士大急,紛紛露出憂郁之色,從儲物袋抽出了本命法器,這些赤血門修士本就無心死守此地,現在破陣之人的修為遠遠大于自己,所有人都存著逃命的心思,只等大陣破開的一瞬間,以最快的速度沖出陣去。
“轟隆隆”驚雷之聲響徹整個幻鳴大陸,幻鳴大陸上空升起一道極芒,讓人不能直視,護宗大陣被破,便在眾人想要抽身離開的時候,卻詭異的發現自己竟然無法移動分毫。
“是幻覺嗎?”這樣的疑問充斥著所有人的大腦,便在此時,一聲如雷鳴的吼聲從空響起。
“誰都走不了,我給你們三息時間,你們自己種上奴血咒,三息之后,別怪鄭某無情。”
鄭飛的聲音宛若神明一般,竟然震懾著所有人的心靈,丹器宗下方,除了白長春等幾名元嬰期修士之外,所有人已是雙眼迷離。聲過之后,一些修為地下的人已經開始恰動靈訣,頭頂出現陣陣靈光。
“一”
白長春面色一急,其身旁的若惜蝶更是面露苦色,猶豫不決,種下奴血咒,此生再無自由,這本是一種很平常的咒印,但是千百年來卻無人可破,除了主人親自解咒,否則此生形同木偶。
種是死,不種也是死,該怎么選擇。
“二”
白長春緩緩的閉上雙眼,若惜蝶見狀,雙眼迷離,再不猶豫,雙手掐訣,頭頂出現道道熒光。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