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去黑霧山找秦肖?那本月十五的門派公開招募你不去了?”凈空語帶一絲不解的說道。
“去,當然去,不過今天剛好初一,還有些日,我此行最主要目的倒不是找秦肖,大師可還記得紫金石,前些日走得匆忙,剩下不少紫金石在洞,畢竟紫金石也算是難得的煉器至寶。放在那里太可惜了,眼下正好是多出一個這么大的儲物帶來,我去把它都裝進來。”鄭飛淡淡的說道。
“秦肖,希望我的猜測是對的,這還魂**要修煉起來破費時日,你們身為妖族人士,練起來應該會事半功倍吧,如此也正好是還了血菩提之情。”
三日之后的深夜,一道淡金色的遁光出現在搜寶鼠洞府的洞口,現出鄭飛的身影來。
“看來一切還是原樣。”鄭飛將神識四處散開,確定四周再無他人之后便在洞口布下幾種隱秘的禁制,然后悄然入內。
“吱吱”搜寶鼠發出興奮的叫聲,鄭飛見狀,眉頭輕鎖,但念及此處畢竟是搜寶鼠的家,心便釋然開來,將搜寶鼠放在肩上,輕輕撫弄下搜寶鼠的皮毛,然后放開神念同搜寶鼠交流起來。
半響之后,搜寶鼠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洞口,朝楓林谷而去。
鄭飛瞇起迷人的雙眼,望了望搜寶鼠的殘影,之后便放下心來,手骨劍輕舞,將覆蓋在紫金石表層的泥土輕易化去。
三個時辰之后,鄭飛從一地下通道出來,臉上浮現出滿足的笑容,原本以為紫金石應該所剩不多,沒想到硬是將儲物袋裝得個七七八八了,眼下自己可算是一夜暴富的財主了,隨便從口袋拿出一枚小的紫金石,換取上萬下品靈石不在話下。
就在此時,鄭飛忽然眉頭一皺,腳下輕點,化作一道淡金色光芒消失在原地,半個時辰之后,來到一名昏迷的男身前。
鄭飛定眼看了看地上的男,心一聲長嘆,接著便抱起男朝搜寶鼠洞府趕去,這名男不是秦肖又是何人。
夜依然那樣深沉,洞的篝火將整個洞府照的通透,而此時一臉憔悴的秦肖仍在昏迷之,口斷斷續續的呼叫著“凝珠”的名字。
“凝珠,你可以出來了。”鄭飛對著通靈玉的凝珠說道。
片刻之后,凝珠化作一道白芒出現在鄭飛身前,眼充滿疑惑。看了看地上躺著的秦肖,心充滿不解之色。
“公喚我出來,可是有事要我去辦。”凝珠恭敬的說道,自從凝珠進入通靈玉之后,無由的對鄭飛憑空多出一些敬畏來。畢竟在她看來,能夠擁有重寶而不驕華的人定非常人。
鄭飛望著凝珠的表情,心暗暗吃驚:“難道真是自己錯了,她或許只是名字相同罷了。”
“你認識地上的人嗎?”鄭飛淡淡的說道。
凝珠聞言,仔細的看了看地上秦肖,漸漸的臉上浮現出疑惑之色。
“公,這人給我的感覺好親切,似乎在哪里見過,但是自己卻一點也想不起來。”凝珠說道。
“凝珠,凝珠”秦肖睜開朦朧的雙眼,一道朦朧的白色身影出現在眼前,多少次魂牽夢繞,難道這又是夢境。
“凝珠,是你嗎?”秦肖淚眼婆娑的望著凝珠的魂魄,激動的站起身來,并未發現身旁的鄭飛。
凝珠望著秦肖,心忽然一陣心疼,對著秦肖道:“公,你認識我,對嗎?”
秦肖聞言一愣,雙手將凝珠擁入懷,半響之后卻傻傻的楞在原地。不再是從前的體溫,不再是從前的感覺,秦肖不敢相信的望著眼前的凝珠。
“凝珠,是我,我是秦肖啊,你不認識我了?”
“秦公,我?”
就在此時,凝珠忽然一陣漂浮,宛若魂魄將去之感,鄭飛連忙單手一招,將凝珠重新召回通靈玉。
“你是誰?”秦肖見狀,慌忙的祭出長笛,對著鄭飛問道。
“怎么了,不認識我的容貌,難道連聲音也聽不出來了?”鄭飛見狀絲毫不驚,對著秦肖淡淡的說道。
“你是,顧前輩?”秦肖聞言,疑惑的望著鄭飛道。
“呵呵,什么前輩不前輩的,論年齡你還長我幾歲,那日我不過是喬裝之下出來相見罷了,我的真名叫鄭飛,不是什么顧雨寒之。”鄭飛淡淡的說道。
“那,你這次前來?”秦肖見鄭飛如此釋然,心一松,畢竟對方也曾救過自己。
“剛才你也看見了,凝珠的魂魄我也是一次險境將其救出,在回來的途聽說你偷竊了師門的扶搖仙果,想必是用來替她保護肉身的吧,凝珠被人抽去了記憶,現在只剩下殘存的魂魄還留在我通靈玉,不過你大可放心,我的通靈玉有滋養陰魂的作用,想必凝珠在通靈玉過不了多久便能夠重新還魂了。”鄭飛淡淡的說道。
“還魂?”秦肖一臉驚訝的望著鄭飛,顯然,這里面有太多的不可思議。
“嗯,還魂,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凝珠的魂魄還需要暫時寄居在通靈玉”鄭飛淡淡的說道。
秦肖聞言,兩行淚珠奪眶而出,雙膝跪在鄭飛身前,恭敬的對鄭飛說道:“公,你救救凝珠吧,我秦肖發誓,如果公能夠救醒凝珠,我甘愿做牛做馬,終身侍奉在公身前。”
鄭飛見狀,連忙上前扶起秦肖,一臉微笑的對著秦肖說道:“秦兄快些起來,我并無他意,再說了,要救她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是我?”秦肖一臉不解的望著鄭飛,鄭飛見狀,點了點頭,然后左手將一枚玉簡仍給了秦肖,背對著秦肖說道:“這還魂術太過夭邪,施術之人生生減少百年壽元,心魔加重,不過這些對你們妖族而言便不那么嚴重了,當然,現在還不是救凝珠的時候,一來修煉此還魂術需要些時日,二來,凝珠的魂魄還不穩定,如果硬來,恐怕會弄得灰灰湮滅。你我做個約定怎樣,十年以后,你我在此相聚,我把凝珠生魂還你,你還我一個生死承諾。”
秦肖聞言,低頭思索了片刻之后,眼滿是堅定神色的點了點頭,鄭飛見狀,一臉含笑的離開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