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計系統是不是壞了,這個票數簡直是要突破宇宙了吧!”
“28萬票,那豈不是說,就算作協的那些人,從第10名到第2名,全部加起來,都沒有楊帆的得票數多?”
“這也太諷刺了吧,這個臉打得舒服,他們活該!”
“話不能這么說,我覺得這個票數應該有些貓膩,說不得要好好盤查一下!”
“查個毛線啊,剛才說沒有楊帆老師的時候,你就說這是應該的,得票數也是正確的。現在輪到楊帆老師了,你卻這么說,還要不要點臉了?”
“就是啊,作協的那群人是什么水平,難道你還不清楚嗎?楊帆老師這么好的詩,得到這么一個名次,我覺得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有什么可以大驚小怪的。”
“呃,這個票數,怎么說呢?確實太過逆天了,楊帆這家伙的粉絲群數不小啊,不然怎么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得到這么多的票數呢。”
一群人紛紛議論,整個晚會就像是菜市場一樣,也沒有人去管這件事情,實在是因為這個票數,讓他們太過震驚了。
像這種級別的晚會,基本上也就二三十萬的用戶在看,因為這畢竟只是一個小小的市級晚會。
而且,這還只是古都市第一次舉辦這種電臺和電視臺聯合舉辦的活動,仿照的對象正是臨省。
以臨省為例,他們舉辦這種聯合性的活動已經有四五年了,在這四五年之間也出現了不少好的詩歌,但無一例外,他們的詩,就算是再好,得票數也從來沒超過10萬票。
要知道,臨省人口數,可是整個古都市的七八倍。這么大的人口基數,得票數竟然沒有楊帆的一半,這話說出去,恐怕也沒人信啊。
可事實的確就是如此,這才是更讓人驚悚的事情。但更讓人難以接受的是,楊帆的投票時間僅僅只有不到半個小時。
也就是說,28萬票,在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就達到了。換言之,也就是平均一分鐘,一萬票!
電子屏幕上,楊帆《元日》的投票趨勢,除了前期還有點加速度之外,后期基本上就是一條垂直的直線。這也就是說,楊帆的得票數是以幾何倍數往上增加。
有人想質疑這一場比賽的結果,但人家技術部門就這么大大方方的把結果公布了,而且還歡迎人隨時去查,這樣你還怎么好意思說比賽不公正。
兔姐姐震驚的臉上的妝容都有些花了,不過她卻不自知,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上面的大屏幕。
劉元章嚇得差點趴下了,本以為自己至少能拿個前三,最后雖然是第四,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可是最讓他無法接受的就是,楊帆以秋風掃落葉的姿態,把他們通通都打發了。
而許泰來,許干事,嘴唇緊緊的抿著,拿著玻璃杯子往嘴邊喂著水,卻沒有感覺到,水已經被他喝干了。
這下子,古都作協,真的是連臉都沒有了。他們最先挑釁的楊帆,現在卻被人家統統打落凡塵,心情就算非常糟糕,但也只能忍著。
與此同時,底下的觀眾們也回過神來,有人已經把戲謔的目光瞅向了作協,想看看他們這些人要怎么做。
剛才還不是要口口聲聲的教楊帆嗎?那你們倒是現在來啊。
還說楊老師是外行,你們臉難道不紅嗎?
這次事件牽扯這么大,明天上報紙頭條基本上就是鐵板釘釘的事情。沒看到以古都日報為首的這些記者,臉上興奮的目光嗎?
許泰來幾乎可以預想到,明天的報紙頭條,肯定是這件事情。而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記者,肯定會把這件事情大肆夸張,然后寫出去。
他們是自家人,知自家人事。以前這些記者來采訪他們的時候,他們可是沒給人家好臉色,一個個譜擺的挺大的。
可是現在呢?
就算是他們想要卑躬屈膝的過去求情,人家估計也不會理視他們吧。
其實他心里也不敢想象,就算是這首詩的確非常優秀,但也不可能有這種得票數吧。說句非常客觀的話,僅僅只是楊帆的這首詩和自身的影響力,甚至于說間接的帶動了這場晚會的收視率和收聽率。
這也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要知道楊帆現在僅僅只是一個五線藝人,他自身的流量是非常有限的。
能夠帶動一檔晚會節目的收視率或者收聽率的增加,至少要二三線的藝人才可以啊!
周正和孫寧兩個人的震驚,完全不遜色于作協。不過不同的是,一個是震驚的激動,一個則是震驚的害怕。
周正在電視臺,主持的是道德與法律欄目,對網絡輿論對人的影響,自然非常清楚。
這些年來,古都市作協,那是一年不如一年。自從主席和副主席相繼去國外搞學術研究,大權旁落后,許泰來仗著自己叔叔的名聲,在古都學術界是胡作非為,甚至把一些論述明碼標價。
整個行業,被他弄的烏煙瘴氣,而從大學畢業34年的周正,當年就吃過這樣的虧。自然而然的,很看不上這些,打著學術的旗號為自己謀利的人。
本來,這件事情或許會壓抑在他的腦海中,因為步入社會,進入這個圈子,他已經知道,就算自己心中想著有朝一日要改變這一切,但他的能力確實并不能支撐他做這一切。
今天,當他看到這些人又開始胡作非為,而對象竟然是自己的同事時,他心里非常不好受。但沒想到楊帆居然反敗為勝,這就讓他本人很是激動。
這件事情,不僅僅是給他們整個廣播圈長臉,說得大一點,也是給這些從事網絡傳播行業的文藝工作者長臉。
拿著話筒,周正大踏步的上去,攥著麥克風激動的說道:“大家的掌聲再熱烈一點,現在我宣布,揚帆老師以絕對性的優勢,拿下了這場詩詞比賽的勝利!”
觀眾席上,掌聲雷動。大家狠狠的拍著巴掌,就算是手已經紅了,還是在狠命的拍著,這是一種情緒的宣泄,更是精神上的一種認可。
“那么接下來,有請我們這次比賽的前三名,也就是,古言老師、許干事和小楊老師,有請他們上臺為我們致辭!”
底下的小丫頭搖著楊帆的,小臉紅撲撲的。
“快點上去吧,你小子這次可是給咱們文藝頻率長臉了,呃,要是有機會,不要忘了,多提幾句我的名字啊!”孫總監摸著自己的大肚子,臉上的肥肉都笑得顫抖了。
楊帆應了一聲,又環視了一眼四周的觀眾,這才一步一步踏上了舞臺。
至于許泰來,對于他這種身份的人來說,如果沒拿到冠軍,那就和輸了沒什么區別。
況且,現在要他和楊帆這個小家伙在一起站著,然后還要讓他低上一頭,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讓人有些意外的是,那位叫做古言的老頭子,竟然顫顫巍巍的上來了。
老人家上來,楊帆倒是不太記仇,趕緊過去扶了一把。老人給他報以微笑,和楊帆一起站在舞臺中央。
周正才懶得去管許泰來為什么不上來,在他看來,只要楊帆上來,那就行了。其他人上來,那也就是打醬油的份兒。
“小楊老師,身為一個文藝工作者,也身為我的同事。呃,對于這次比賽的結果我相信大家都是認可的。所以,你能不能針對作品出發,說幾句?”
讓我說什么啊?
我丫的知道什么呀?
哦,對了。剛才那些貨不是說我是業余的嗎?這下子正好能打打他們的臉,何樂而不為呢?
想罷,楊帆則是擺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非常小心的說道:“這個結果啊,我其實也沒想到。畢竟……我就是個業余的,和作協的那些前輩們沒什么可比性,你說是吧?不過,大家既然能夠喜歡我的作品,我的內心之中其實是十分高興的,畢竟能被大家認可,就是我心中最興奮的事情了,我也會繼續創作出好的作品,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你……
楊帆果然是記仇的,周正聽著自己同事狠狠的打著作協的臉,心里別提有多爽快了。
楊帆這句話太恰到好處了,甚至于說連底下的觀眾們都是不自然的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他們贊同的點,那就是作協的那群人不知死活,小楊老師本來不想上去的,但是被這些人硬生生的逼上去。
可是結果呢,他們被狠狠打了臉。
“你再說幾句吧,我們想聽聽你的作品上的見解?”
周正笑瞇瞇的說著,既然臉都打過了,那也該說一點正事了。
楊帆有些糾結,他是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忽然,腦海里閃過一個片段,也不知道他是在什么地方看到的這句話,不過他覺得用在這個地方非常恰當。
想到要說些什么之后,楊帆整個人的氣息猛然一變,周正適時的把話筒遞了過來。
抓過話筒,楊帆臉上非常平靜,他用一種略帶磁性的聲音說道:“此刻,言語是那么多余,那么無力。”
是啊,千言萬語勝過一絲感動,臺下的這群人,網上千千萬萬支持他的那些人,這些人對自己的好,怎么是三言兩語能夠說得清的呢?
想到這里,楊帆又自嘲的笑了笑,“其實,我只是一個20歲的小年輕,剛踏出校門,進入社會的時候,心中其實也是彷徨的。”
“但是,就算是千千萬萬的人,說社會多么的險惡,但是我也想感謝它。因為,沒有這個社會,我怎么會有那么多可愛的,支持我的粉絲呢”
“沒有許多人的幫助,哪有我的今天?”
這句話,楊帆說的斬釘截鐵。整個人的面龐上也是一臉的嚴肅,這亦是他內心中最深刻的想法。
試問,楊帆從剛出道的時候,正是因為有那么多書迷支持,才會讓兩本書脫穎而出。
再想想,正是因為有那些可愛的聽眾,盜墓筆記的收聽率才能一舉成為文藝頻率的前三,他才能拿到屬于自己的榮譽。
也正是因為如此,楊帆才有信心接過,被所有人都不認可的《趣味故事集》。
并用了僅僅四五天的功夫,強勢逆轉了這個節目的收聽率,成為了臺里的奇跡人物。
場下,無數人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淚,這是一種無聲的認可。
網絡上,粉絲們瘋狂的刷著屏,內容一邊倒的都是在感動和支持楊帆,這更是一種態度。
不必多說,就今天這么一會的功夫,楊帆已然出盡了風頭,拿到了更高的榮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