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啊,小楊,沒想到,你小子竟然是個深藏不露!”呂良愣了好半晌,纔敢來到楊帆身邊,一副流氓習(xí)氣的拍了拍楊帆的肩膀,“剛纔打的簡直是太帥了,有點你呂哥我年輕時候的風(fēng)範(fàn),小夥子很厲害,以後肯定是個棟樑之材,哈哈!”
吳天琪這時候,也才反應(yīng)過來,趕忙跑過來握著楊帆的手說道:“剛纔真是太謝謝你了,楊帆老師,要不是你的話,我說不定就被那個臭道士給打殘了!”
楊帆趕忙微笑著說道:“哪能啊,再說了,大家都是同事,我不幫你,誰幫你啊!”
也就趁這個時候,他趕緊將身子微微向前一傾,躲過了老呂的泰山壓頂。
至於那個小趙,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扶上擔(dān)架了,不過他臨去醫(yī)院之前,還是有些不解的看著楊帆,口齒有些不太伶俐的說道:“小楊……老師啊,你不是說你沒練功夫嗎?而且剛剛那幾個動作,你也做不出來啊,怎麼功夫這麼厲害?”
楊帆愣了一下,您那個好意思說叫功夫嗎?我看著都有些臉紅啊!
你們剛纔的那些動作,簡直連花拳繡腿都算不上,哥們還要盡心盡力去配合你們,真心是玩不起啊!
一旁和楊帆剛纔打?qū)κ謶虻哪莻€人,這個時候略微有些遲疑:“他說的對呀,楊帆老師啊,剛剛您不是想玩我們吧?纔不顯露真功夫的,話說回來,您還真是有點小調(diào)皮哦。”
這個時候他才終於明白了,合著剛剛自己還很鄙視的那個人,原來身上是有真功夫的,可是剛剛她爲(wèi)什麼不展露出來呢,這是個問題。
楊帆都懶得去回答這兩個人的問題了,他覺得沒什麼必要。
但是一旁被踢飛的那個李子,他是被踹在肚子上的,看起來吐了一口血,其實整個人也沒什麼大礙,不過這個時候他卻已經(jīng)看出來楊帆和別人的與衆(zhòng)不同了。
趕忙走上去說道:“難道你們還不瞭解嗎?咱們揚帆老師手上握著的可是真正的功夫啊,不是我貶低咱們自己,其實咱們學(xué)的這些所謂的武術(shù),也就是擺擺架子而已,就是所謂的電影無數(shù),帶那麼一點藝術(shù)的成分,但是人家楊帆老師的,那可是實打?qū)嵉哪艽蛉说墓Ψ颍f實話,剛剛看到楊帆老師打那些道士的手段,我就想著,剛剛和楊帆老師打?qū)κ謶虻臅r候,真的是太驚險了,人家的楊帆老師是真正的國術(shù)高手,咱們這些人,可能在他眼中,簡直就是不值一提的,而且,我老師也告訴過我,真正的功夫都是有一股殺伐的氣勢的,尤其是楊帆老師剛剛的那一套拳法,完全走的是剛猛的路子,所以我覺得楊帆老師剛纔不使出真功夫,應(yīng)該怕傷到我們吧?”
說著,他就不自然想起了自己的師傅,話說起來,自己的師傅的師傅,那也是妥妥的一位國術(shù)大師,可就是在幾十年前的那一場武術(shù)大戰(zhàn)中,一下子被重傷了,所以他們這一門,這一派才逐漸凋零了下來,想想就有些心酸啊!
再看看自己呢,自己的師傅說過,他自己能傳承他師傅的也就一個皮毛,而自己又學(xué)習(xí)自己師傅的皮毛,這皮毛的皮毛自然就沒有什麼可比性了。
但是就算是沒有什麼可比性,那麼一點眼力勁也總是有的,能看出來楊帆手裡是握著真功夫,也能知道走的是剛猛的路子,但具體要他說吧,卻有些說不上來。
畢竟他不是國術(shù)那個圈子的,見識那肯定是有限的。
“華夏國術(shù)?”
“不會是在開玩笑吧,楊帆老師竟然是真功夫?”
“那還用說嗎?沒看到剛剛那些道士被楊帆老師三下五除二就給放倒了嗎?這又不是真功夫,什麼纔是真功夫啊!”
“沒想到楊帆老師這麼厲害呀,我一定要拜在楊帆老師的門下,這要是能學(xué)到一手半手的,簡直能吃一輩子啊,有沒有?”
在場所有人看楊帆的目光,都掛起了尊崇的感覺。這樣的眼神,把楊帆看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個小趙聽到自己同事的解釋之後,也是微微愣了一下,神情不自然的,覺得有些古怪。
他也算是在這一行混的不錯的人了,平時眼力勁也挺毒辣的,而且?guī)炙麄儎幼鲬蜻@一行的,也算是有幾位真正會點功夫的,而且水平還不錯。
但是楊帆看起來瘦瘦弱弱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練過真正的武功啊……不,他好像聽人說過,有一種童子功,就是在練真正的功夫之前,先把孩童的身體打磨到一種極致,這樣練出來的功夫,就是那種,雖然身上沒有肉,但是能打出那種爆發(fā)力的招數(shù)。
平時不顯山不漏水的,但是真正發(fā)起狠來,卻是那種能一打十的。
看來自己真的是沒什麼見識啊,剛剛心裡還對楊帆不出手,有些怨念,果然是自己不識好歹,狗咬呂洞賓了。
再想想拍戲的時候,自己還指教楊帆,真的算是沒臉了,把臉都丟到太平洋去了。
人家楊帆老師看破不說破,他們打得那麼爛,還要耐著性子去配合他們,最後還要忍受他們什麼都不懂的言語,這要是放在自己吧,鐵定是要炸毛的,但是看看人家楊帆老師呢,卻是默默的承受下來,什麼也不說。 ωwш● t tkan● ¢ ○
瞧瞧人家這境界啊,自己這些人簡直是沒法比了。
想到這裡,小趙就想起身給楊帆道個歉,可是一下子牽動了傷口,差點沒把他疼死。
只能嘴上有些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啊,楊帆老師,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剛剛誤會你了!”
楊帆趕忙揮了揮手,“行了吧,你還是趕緊去治你的傷吧,我們劇組都等你回來呢。”
一旁的副導(dǎo)演,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拍了拍楊帆的肩膀,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小楊老師啊,剛剛可真是多虧了你,不然咱們這價值幾百萬的設(shè)備,就真的全部都要斷送在這裡了,都怪那些臭道士啊,簡直是一羣蠻橫不講理的野蠻人。”
他怎麼一說,劇組其他工作人員,也都是開始破口大罵起來。
“那些臭道士都是個什麼東西呀?就知道拿我們欺負(fù),有本事讓他們?nèi)フ覘罘蠋煱。”WC打得他滿嘴開花。”
“咱們必須要報警,這件事情絕對不能這麼算了,絕對要讓他們承擔(dān)法律責(zé)任的。”
老呂這個時候也非常生氣,看到躺在地上離自己不遠(yuǎn)的一個臭道士,邊罵罵咧咧的,一邊走過去,在他肩上蹬了一下。
誰想到這人不知道是不是沒有全暈,身體還顫抖了幾下,這下子把老呂嚇得趕緊縮到楊帆的身後,這纔開始在那裡碎碎唸了。
大家罵的差不多了,一些人全都圍在劉導(dǎo)演的身邊,想看看他老人家有什麼想法,畢竟人家已經(jīng)拍了不少戲了,算是什麼世面都見過了。
“劉導(dǎo),咱們現(xiàn)在怎麼辦啊?”
“就是啊,總不能就這麼灰溜溜的離開吧?”
劉導(dǎo)演此時指揮著幾個人,已經(jīng)把小趙放在他們來時帶的擔(dān)架上,找了幾個人把他擡下山去了,其他幾個人的傷勢,暫時還能控制,應(yīng)該算是不影響拍攝的。
劉導(dǎo)演走過來看了楊帆一眼,臉上有些詫異,不過還是壓低著聲音說道:“那些人,應(yīng)該沒事吧?”
楊帆看了他一眼,大大咧咧的說道:“除了爲(wèi)首的那個倒是斷了幾根肋骨,其他的幾個道士都只是皮外傷,我留了手的。”
一旁的副導(dǎo)演聽到打斷肋骨,就用有些指責(zé)似的語氣對楊帆說道:“小楊啊,我知道你是爲(wèi)了救大家,可是你怎麼把人家道士的肋骨給打斷了呢,你知不知道,這對咱們的戲影響有多大啊?”
他這話一說,其他的一些工作人員,就有些不樂意了。
合著就應(yīng)該讓人家打咱們,咱們就應(yīng)該束手就擒是吧?
他說完這句話,也覺得有些不太好,倒是趕緊閉上了嘴,一旁的劉導(dǎo)演看到大家有些羣情激奮,拍了拍楊帆的肩膀,有些鼓勵似的說道:“那,那個小楊啊,你認(rèn)爲(wèi),咱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麼辦呢?”
楊帆看了一眼劉導(dǎo),語氣平淡的說道:“導(dǎo)演,您是不是覺得我剛纔下手有些狠了?”
劉導(dǎo)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有些凝固,說實話,他內(nèi)心深處確實覺得楊帆下手有些狠了,那些人可都不是好惹的。
“可是您知不知道,趙哥被對方踢斷了好幾根肋骨,而且他們剛纔下手的時候,除了沒有動刀之外,完全沒有留手。要不是我剛纔擋在天琪前面,那個小道士的一個劍鞘過去,他腰部的肋骨,至少要斷好幾根……所以說,您還覺得,我有些太狠了嗎?”
他把這話一說完,衆(zhòng)人的眼神齊齊定格在劉導(dǎo)演的身上,合著您還有點息事寧人的感覺啊,那咱們這些人不是被白打了嗎?
看到大家的神情非常激憤,劉導(dǎo)演就已經(jīng)很清楚了,這件事情絕對不可能這麼不了了之的,他要是這一次真的這麼做了,肯定算是傷透了這幫人的心。
以後要是再想聚齊這麼一個班底,估計就很難了,而且不僅如此,他要是這麼做了,這些人以後肯定會把這件事情傳出去的,到時候他這個導(dǎo)演都沒得做的。
想到這裡,他也算是把心一橫,目光灼灼的看了看楊帆,“小楊老師啊,要不,這件事情就由你拿主意吧?”
楊帆倒是不客氣的點了點頭,“我看啊,這件事情沒什麼好商量的,咱們現(xiàn)在索性就直接上山,去向他們討個公道!”
“而且,他們剛剛說了咱們這麼多的設(shè)備,絕對就不能這麼不了了之了,必須讓他們賠錢!”
衆(zhòng)人一聽,心中都不自然的驚訝出聲,果然不愧是楊帆老師,這魄力,這放話時的語氣,簡直是帥到骨子裡了。
可是,你的膽子是不是也太大了呀?居然要上人家的道觀,那不是羊入虎口嗎?
“呃……小楊老師啊,要不要咱們再商量一下吧,人家道觀上,肯定有很多道士的,咱們這些人上去,我覺得有些吃虧啊!”
也不只是他一個人心裡怎麼想,其他人的心目中,其實多多少少都有這樣的想法。
誰知,楊帆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臉上露出一絲怒意,“那些傢伙欺人太甚,我必須給他們一個教訓(xùn)……當(dāng)然,你們就不用出手了,站在一旁看著就行了。”
這也是楊帆的心裡話,這些人畢竟沒什麼戰(zhàn)鬥力,上去的話,那就是給自己添亂,影響他的發(fā)揮呢。
可是,楊帆的話,傳在這些人的耳朵裡,那簡直就是刺耳的不行了。
“說什麼呢?楊老師,我們雖然沒有你那麼能打,但是我們也是不畏強權(quán)的,誰怕誰啊!”一個龍?zhí)籽輪T,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自己再怎麼說也是個男人,怎麼能躲在別人後面呢?
“就是啊,楊帆老師,雖然說我們可能沒什麼武術(shù),但是人多力量大嘛,大家一起上去,就算是不能打,給你在一旁加油助威,也算是有的啊!再說了,就憑你那個功夫,把那些老道士,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大家剛剛都是親眼見識過楊帆的水平的,那簡直是驚天地泣鬼神的層次了,這個時候有楊帆領(lǐng)著大家一起上去,衆(zhòng)人頓時什麼都不怕了。
當(dāng)然了,這個衆(zhòng)人也只是一部分人,畢竟其他人心中都是有顧忌的,這要是真的上去被那些道士給打上一頓,確實是有些劃不來。
而且大家確實有些哭笑不得,一些原本不知道楊帆世界的人,此時也上網(wǎng)搜了楊帆以前乾的那些事情,這才知道,這哥們從出道到現(xiàn)在,簡直就是不走尋常路。
罵領(lǐng)導(dǎo),打領(lǐng)導(dǎo),什麼事情都幹過。可是人家畢竟是道觀啊,那可是受宗教協(xié)會保護(hù)的呢,而且這種道觀,這很容易和那些有權(quán)有勢的人扯上關(guān)係的,就算是楊帆老師手段通天,能把那些人全部都打趴下,但現(xiàn)在怎麼說也是法制社會了,不是誰拳頭大,誰說了算!
“我覺得大家還是再商量一下吧!”
“我看可以,都不要衝動嘛!”
“咱們還是下山吧,反正那些道士也挺慘的,俺們又沒吃什麼虧,就不用冒那個風(fēng)險了吧,大不了下山報警,讓警察去處理這件事情就行了。”
但是就在大家在那裡爭論的時候,有人卻已經(jīng)驚叫出聲,再往前一看,也不知道楊帆什麼時候就已經(jīng)上了山了。
說實話,楊帆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他對那些人也有些失望,都已經(jīng)被人打到這種程度了,還要繼續(xù)服軟嗎?
“楊老師,你下來啊!”
“你一個人幹什麼去啊?”
楊帆一聲不吭的就上去了,那個被楊帆保護(hù)了的演員,二話不說也跟著,還有那個被踢飛出去的李子,此時也擼著袖子,罵罵咧咧的上山了。
跟在他們身後的,正是那個怕得不行的老呂,不過這老小子雖然比較膽小,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分的還是比較清的。
說句實話,劉導(dǎo)本來也是抱著息事寧人的態(tài)度的,畢竟他們只是損失了十幾萬,事情還在可控的範(fàn)圍之內(nèi),但是楊帆現(xiàn)在已經(jīng)帶頭上去了,算是把他的後路已經(jīng)絕了,他現(xiàn)在就像是被逼上梁山的林沖,不想上也得上了!
想了想,他咬了咬牙,指了指倒在地上的那些道士,罵罵咧咧的說道:“找?guī)讉€人,把這些臭道士給我擡上去,咱們上山去討個公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