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露出喜色,楊帆整個人很是激動。要知道他上次抽到了一個中級醫術,就能有化腐朽為神奇的醫術。
而這次,可是高級司法技能書啊!
這次的技能書,和往常的青色不同,竟然是一種淡淡的金色,等到楊帆把手觸碰過去的時候,淡金色的書籍和手指相觸碰,一瞬間就化成一道淡金的光芒,沖入楊帆的眉心處。
一瞬間,楊帆只感覺,自己腦海中頓時被瘋狂的注入了好多信息,要不是他開始修行,這么多的信息量沖進腦子中,說不定直接會把他擠爆,變成白癡。
就算是這樣,楊帆也感覺腦子像是被針扎了一樣,緩了半個多小時,腦袋上的虛汗也嘩嘩的往下流,擦了擦汗,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靠,剛才頭都快要炸了!”楊帆自言自語的說著,“呃,怎么感覺好像有件事情,我沒有做……”
“我去,外面還打官司呢!”
剛才的信息量,讓楊帆好好緩了好一會兒,這一下子才想起來,外面的兩大律師還在“對打”,他勉強的笑了笑,眼睛微微一閉。
……
“被告方辯護律師,針對原告方辯護律師的條件,請陳述你的觀點?!?
常經站起來,一臉威嚴,“尊敬的審判長您好,審判員好,我方對于原告方的控告,持辯駁意見。我方辯護人,在工作期間為該公司創造了超過55億人民幣的收入,卻受到不公正的對待。”
“而且,我對該公司侵犯我方辯護人合法權益,臨時進行變更合同的行為,提出控訴?!?
邊說著,常經從一個女性律師手中接過一份合同,然后十分嚴肅的踢到了一旁的審判員面前。
審判員遞給審判長,那梳著毛寸,很是精神的審判長,打量了一番,“這份合同,拿下去檢驗一下?!?
而就在這時,原告方第一個席位上面的陳惠民,一臉淡定的站了起來,“審判長您好,我方對于這份合同提出質疑,審判長可以去查我的辯護公司的正規合同,結果肯定會一目了然。”
“這是一份特殊的合同,和你們公司原本的合同并不一樣,但仍舊具有法律效益,希望審判長能夠明察秋毫?!背=浡牭阶约核缹︻^的質疑,毫不留情的說道。
“哦,那我想問問對方辯護律師,你有什么證據證明這份合同是我的辯護人地公司簽署的,證據在哪里?”
“你……”
常經有些無話可說,因為這種大公司一般在簽署合同的時候,基本上是電腦進行的簽字活動,想要仿造的話,的確非常容易。
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那個公章。
“我們的合同上面,有原告方辯護公司的公章,審判長先生可以去對照?!背=浺Я艘а溃銖姷恼f道。
看到這兩個人相互掐,一臉精明的審判長打了個哈欠,“下去把這個公章查一下……”
看到審判長發下命令,常經滿是肥肉的臉上,笑的和菊花一樣,這章子的真假他心知肚明,只要在這件事情上占據上風。
接下來,他就能把那份視頻拿出來。這個東西畢竟是非法途徑拍攝的,只能作為側面證據,而不能作為主要證據。
他心里本來就想著先拿出合同,然后配合著視頻,肯定能把對面扳倒,哪怕是那個什么狗屁的中國最牛律師。
工作人員還沒有接到這份合同,忽然在原告方有一位工作人員,急匆匆的從外面走了進來,胸前還掛著一個進出通行的牌照。
這男人高高瘦瘦的,來到陳惠民的身邊,小聲的嘀咕了幾句。
誰知道坐在原告席位上面的陳惠民,卻又是怡然自得的站了起來,說道:“報告審判長先生,我方辯護人所屬的該公司,公章失竊了!”
“靠!”
陳惠民說完這句話,都不等常經開口,楊帆在心里就爆了句粗口。
這一招也太陰險了,直接說公章失竊,轉眼間就能把案子一下子攪渾。
對方有的是時間,可以穩坐diào yú tái,但楊帆畢竟是小人物,他根本就耗不起。今天早上,無聊的時候,翻看中國藝人評級的時候,自己的名字已經倒到了五線藝人的末尾,想著這幾天要是還沒有什么動作,說不定再過個半把月,就要徹底掉下去了。
“公章失竊了?什么時候的事情,這件事情詳細說說?!睂徟虚L雙目炯炯有神,犀利的眼睛盯著陳惠民,嘴角卻是有些抽搐。
這個人他知道,名氣很大,而且不僅僅是理論知識十分扎實,實戰經驗也非常豐富。更讓人要命的是,這家伙的舅舅,是本省的省委mì shū cháng。
秘書這個工作,彈性是很大的。但是在省委領導班子一把手手下當秘書,還是mì shū cháng,雖然是副廳級別,但哪怕是一些副省級別的官員,對待這位陳mì shū cháng,那也得是客客氣氣的。
朝中有人好做官,從古至今都是名言。
加上自己的手段,還有他舅舅的勢力,這陳惠民在打法律擦邊球的時候,就連這一位以剛正不阿著稱的審判長,心中也有些發怵。
而且他也不看好被告方,身為審判長,他對這個案子已經進行了深入的了解。
哪怕是他心中,已經有很大的把握,這個被告方是冤枉的,但是他一沒證據,二來的確也不想招惹到這位爺,所以不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看到兩人有一眼沒一眼說這公章失竊的事情,常經有些著急了,一次開庭就需要至少一周的時間,而對方的目的只是拖下去,這對于自己的這位老對手來說,要不要太過容易?
可是,常經就是不信這個邪,合同的事情讓對方繞了過去,但是自己手里還有視頻,興許還有一搏之力。
楊帆現在可不是什么小白,又或者說結束了高級司法技能書的知識,他對這些事情已經看得非常清晰。
腦子笨就不笨的楊帆,已經明顯察覺到這個審判長和陳惠民,兩個人之間肯定是有貓膩的。
雖然他們看似正在談話,但都是心照不宣的把事情往別的方向扯,就算是常經在一旁想要把這個事情拉回正軌,也經常會被兩人來來回回的話,壓的說不出。
想來想去,楊帆腦子里飛快的旋轉,忽然有個人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fǎ yuàn的審判庭,里面是有信號阻隔裝置,楊帆想要打電話,才發現壓根就沒有信號,所以拍了拍身旁一個男律師的肩膀,晃了晃手中的手機,示意自己要去打電話。
對方也是點了點頭,楊帆輕手輕腳地起身,等到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發現有一道眼神,似有若無的飄向自己。
而這道眼神的主人,赫然就是那位陳大律師。
陳惠民此時的腦中也在飛快的旋轉,他這個人對細節的觀察和把握簡直到了登峰造極,也看到楊帆手中拿著手機,肯定是求人幫忙。
可是他對這些根本就不屑一顧,在這長安市的一畝三分地上,再大的官,還能有他舅大?
要知道,就連現在的市委書記,也要給他舅舅幾份薄面。
楊帆出了審判室,一些沒有正規牌照的小媒體,或者是一些自媒體網絡人,當即就沸騰了。
這一群人就像是蚊子見了血一樣,看著楊帆出來,猛然長槍短棒的湊了過去。
“楊帆先生,請問您為什么要出來,難道是里面的審判結果出來了嗎?”
“請您正面回答,對于和輝煌娛樂打官司的事情,您本人報的是什么態度?是否是后悔的?”
……
楊帆怎么會去理會這些人,腳下猛一加速,整個人七拐八晃的帶著這些人,兜了幾個圈子,直到甩掉這些牛皮糖,四下打量幾下,這才撥下了一個電話。
嘟~嘟~
往常對于等電話的時間,楊帆根本就是渾然不在意,不過此時事關自己的前途和命運,楊帆也不禁緊張了起來。
正當他腦中計算著各種后果的時候,電話忽然就通了,對面傳來一個非常威嚴的聲音:“喂,你好!請問你是……”
楊帆按住聽筒,清了清嗓子,這才語氣平和的說道:“您好,薛先生。我是小楊,您上次去我宿舍見過我的?!?
對方顯然愣了一下,沒想到楊帆會在這個時間給他打電話。也就這幾秒鐘的功夫,對方畫風忽然一變,就連語調也輕松不少,“哦,原來是你小子啊,找我有什么事嗎?”
“呃,薛先生,是這樣的……”
楊帆趕忙像竹筒倒豆子一樣,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十分清晰和詳細的給薛勛講了一遍。
對方在那一邊,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不過等到楊帆說到的陳惠民這三個字,他明顯察覺到,聽筒那邊的薛書記,輕輕的咦了一下。
等到所有的事情都說完,楊帆狠狠的咽了口唾沫,“那個,你……您在聽嗎?”
對方又是遲疑了一會兒,這一次整整30秒。就在楊帆有些心灰意冷,以為對方也惹不起這位的靠山之時,卻是沒想到另一旁的薛書記,很是沉穩的說道:“這件事情,你確定有把握嗎?”
楊帆狠狠的咬了咬牙,“證據我們不缺,只要速戰速決,不給對方拖泥帶水的機會,我們可以在這次審判會議上把對方一舉拿下。”
“嗯……我再考慮考慮,你小子好好準備,這件事情主要要靠你們。”
薛書記掛掉了電話,楊帆狠狠的嘆了口氣,臉上去滿是喜色。
領導說考慮考慮,其實這件事情他自己就相當于拍板了,不過領導畢竟是領導,話肯定不會說滿。
楊帆此時真的要感謝自己以前看的那些官場小說了,不然就連領導的意思都領會不清。
而且他非常敏銳的感覺到,似乎自己的這位薛書記,和那位陳大律師的靠山,有些不對付?。?
這么看來的話,這件事情說不定還是個好事。
電話打完,楊帆又進了審判,剛進去他就看到常經和己方的幾名律師正在小聲的嘀咕,他手上拿著一個u盤,整個人滿是糾結之色。
仿佛是下了好大的決心,當常經要把這個u盤遞上去之時,楊帆就像是個幽靈一樣,飛快的走了過去,一把按住了他肥碩的手。
“你……楊先生!”
常經有些驚訝的看著楊帆,臉上滿是不解。不過看著楊帆揚了揚自己的手機,而且臉色很是平和,心思玲瓏之下,也是知道對方肯定有什么背景,這也就坐了下來,想要看一下事態的發展。
另外,不得不說的是,自己和這位陳大律師,差距還真的不是一星半點……就光是從這個臉皮厚度上來講,自己估計一輩子也是望塵莫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