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帥低著頭道“我也不認識,那是個小白臉,看著柔弱的跟個娘們似的,那下起手來,不知道用的什麼奇門詭術。”
長者嫌棄的道“說詳細點”
副帥吭哧兩聲,繼續道“她手上拿著一把通體白玉的長劍。”
幾個長者齊聲道“白玉扇!”
忱宗皺著眉,一臉的不可思議。“怎麼可能是白玉扇,那不是魔界至尊瀟離的兵器嗎”
長者穩住心神,道“繼續說”
“她先是用長劍抵住我的刀,隨後從手上竄出來一條火蛇。”
“……”
“繼續說”
副帥捂著肩上的窟窿,繼續道“好不容易我把那火蛇滅了,打的他退了幾步,誰料他突然又把劍收起來了。手上亂比劃一通。誰知道就突然竄出來好幾百只劍。那劍是冰塊的,插|進肉裡就化成水了。”
捂著傷口哎呦兩聲,洞裡的幾個人面色更沉了。
沉寂片刻,長者突然笑了。在衆人的疑惑中站起身,到洞中一處蛇身石像磕頭跪拜,道“多謝祖宗賜福,多謝祖宗賜福啊!”
武哲不解的問“族長,什麼賜福啊?”
長者用手捋著鬍子,挑眉道“各界流傳著一個上古秘辛。說盤古之心並未毀滅,而是修煉成人重現世間,只要在她強大之前抓住她,挖出她的心就可以一統五界!聽阿大剛纔的描述,老夫猜測,多半就是這人!忱宗,武哲,明日你們不要戀戰,最重要的是把那人給我抓回來!”
“是,族長!”
第二日。忱宗爲主帥,武哲爲副帥,兩軍再次交鋒。
兩人先看了雲淺兩眼,隨即忱宗道“久仰常勝王大名”
宮鑰嗤笑一聲,“既知曉,還不速速束手就擒?”
“做夢!”
宮鑰眼睛微瞇隨後迎上忱宗的纓槍。
武哲二話不說手上舞著劍,招招刺著雲淺的要害。這人出招又準又狠雲淺不敢掉以輕心,幾個回合下來劍招上落了下風。雲淺乾脆收起白玉扇,改爲遠攻。用水靈力化了一道水鏈,與他對陣。宮鑰遊刃有餘的對付著忱宗,偏頭見她打的辛苦,宮鑰一步步移到她身邊並肩而戰。有了宮鑰的幫助,雲淺終於可以空出手做些其他的事,收起水鏈。藉著宮鑰以一敵二的空擋,召喚了山間的土石,一時間飛沙走石,迷亂了衆人的眼睛,萬千土石從空中砸下來。似乎長了眼睛一般只追著敵軍窮追不捨。忱宗見勢不好急召了妖兵撤退。
又是大獲全勝,衆將士士氣高漲,當天夜裡宮鑰就制定了第二天攻山的計劃。
夜裡蟬鳴陣陣,蛙聲連綿不絕。雲淺感受到帳外有一絲異樣,連忙到帳外查看。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卻突然覺得腳踝一陣刺痛。揮扇將趴在腳上的蛇砍成了兩半,剛要去查看有沒有蛇毒。雲淺只覺得眼前變得花花綠綠,隨即沒有了知覺。
混入軍營的忱宗和武哲帶著當日在石洞中幾個位高權重的悉悉索索從帳後出來,一聲不吭的將雲淺綁了回去。白日裡的又一次敗退已經讓蛇族處於崩潰的邊緣,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盤古之心,只要得到了,稱霸妖界都未免太過短淺。
這一出,爲了萬無一失,幾乎蛇族所有的高手都在這了。雲淺中的是蛇族的幻影蛇毒,此毒迷惑心神,會令人出現幻覺。
幻境中,雲淺看著瀟離將她的手綁住,用力的緊著繩索,勒的她的手腕生疼。一路上被放在竹擔子上,翻山越嶺,咯的後背火辣辣的痛。他著一身紅袍玄褂獰笑著,手上握著一把短刀閃著森森銀光,一下插|進了她的胸膛,胸口的刺痛讓雲淺清醒了幾分,面前握著刀的人是白日裡與她交鋒的武哲。如之前一樣,胸口發出幽幽的綠光,震傷了周圍幾個面生之人的心脈。
撐著僅有的神智,雲淺凝了一道水牆將自己護在其中,又開始了幻境。
她見到瀟離一身紅袍,身上沾滿了血污,枯瘦的臉上有幾道血痕,手中握著玄玉劍,眼中再也沒有了閃爍的星光。他廝殺著,和他愛戴的子民。模糊中畫面又一轉,雲淺見宮炎獰笑著把刀插|進她的胸口,見瀟成川把刀插|進她的胸口,見武哲把刀插|進她的胸口,最後她竟看到施念喬喊著她師傅,把她那把紫玉短刀狠狠地插|進她的胸膛。後面一羣從未見過的人臉上帶著貪婪的笑,握著短刀向她一步步逼近。
腳下一輕,她又置身於萬丈高的濃雲之上。臉上不由自主的流著淚,傷心欲絕。似乎轉醒了幾分。
雲淺見宮鑰站在遠處,竭力的叫喊,眼神充滿了絕望。。手上的星辰索甩得火花四濺。他一身戎裝跪在地上,絕望,又自責。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個耳光,臉上立刻顯出一個五指印。
幻境被廝殺和絕望佔據。雲淺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只有惶恐和不安。
不知在幻境中煎熬了多久,雲淺的神智漸漸清明。耳邊傳來宮鑰的聲音,激動又急切。
“阿淺!阿淺!”
雲淺撐著沉重的眼皮,又重新看到了真實的世界。宮鑰在水牆外急切的拍打著。努力的做起半個身子,雲淺看到胸口還剩淺淺的口子,隨著她的起身流了一點血。胸口的衣服上盡是乾涸的血跡。
捂著胸口,雲淺揮手撤了水牆。
宮鑰起身撲到她身邊,顫抖著手撫上她的臉。
雲淺沒有躲,在宮鑰的臉上她看到了心疼與愛惜,還有臉上一個清晰的五指印。他的聲音沙啞又顫抖“阿淺,你……你怎麼樣”
雲淺扯出一個微笑,在她蒼白的臉上異常令人心痛。“鑰白,你忘了我是什麼人了嗎?”
宮鑰白嫩的臉上竟顫抖著滑落了兩滴清淚。
雲淺心一揪。道“傻鑰白,哭什麼。我又死不成”
宮鑰用沙啞乾澀的聲音道“是鑰白不好,讓阿淺受這種苦。以後,再也不會了。”
又頓了一下,宮鑰眼神裡有幾分堅毅,他道“鑰白願意用性命護你周全。”
雲淺只覺得她與宮鑰私交甚好,並未多想,推推宮鑰讓他坐在石牀上。
自己盤膝而坐,運轉周身的靈力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