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離話中有話,玉子景羞愧的低下頭。他知道這次的私心可能會害死她,頓時心里的愧疚感充滿了整個心神。
“轟隆隆”身邊的巨大冰塊都開始動起來。兩個人應接不暇,身上的功法也所剩無幾,眼看二人功力消耗殆盡,遠處的冰陣突然躁動起來。一時間纏著二人的冰塊都向那處聚集。
兩個人對視一眼,凌空而立,見遠處一個冰塊正在劇烈的抖動,逐漸變小。
似乎被人化去一般,現出冰塊里的人形,而那人正是云淺。
她緊閉著眼,似乎正在受著什么煎熬。胸口處一團翠綠的光芒在不停的閃爍,周圍的冰塊和石壁上的冰塊慢慢化作一道道寒氣源源不斷的涌進那翠綠色的光芒中。
二人正看的呆滯。凌空的那團光亮一瞬間失了光芒像一朵蘭草旋在空中掉落在云淺的身上。云淺和所有冰塊里的尸體一樣,一剎那都倒在地上。
云淺的眉頭終于舒展。卻是未始終未醒。
“師傅?師傅?”
施念喬朦朧中聽見施念喬在叫她,卻怎么也無法睜開眼睛。她似乎在一個冰天雪地的空間,眼及之處盡是白茫茫一片,她冷的搓著胳膊,呵著氣。一腳踩過去心下又一驚,差點掉進了洶涌的巖漿。周圍又變得異常炎熱。
施念喬不住的給她蓋被子,掀被子擦汗又蓋被子,又擦汗。
云淺眉頭緊皺,臉上一會如寒冰般慘白,一會又似高燒不退。
瀟離一直緊鎖眉頭,突然道“玉公子借一步說話”
四下無人,瀟離黝黑的眸子染上血色。變成一雙泛著紅色的瞳孔。“想必你也知道了她是何人。”
玉子景不語。
瀟離輕笑“這人本尊看著不錯,保了。若想在我面前動手,我勸你省省。”
玉子景道“我沒有想對她如何”
瀟離勾起一邊的唇角道“我差點忘了,你母親常臥病榻,正需要寒心草解毒吧。怎么,大孝子!不親自送過去?”
玉子景溫潤如玉的臉染上些許慍色道“我自會派其他人送過去。此事還不勞魔……”
“你們在吵什么?!”云淺唇色慘白捂著胸口,老遠就聽見二人在吵什么。玉子景沒有說完話立刻閉上了嘴,瀟離背對著云淺閉眸再睜開,又是一派好好青年的樣子臉上掛著那抹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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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離?你怎么在這?”云淺揉著腦袋問,只記得鋪天蓋地的寒氣將自己包|裹。之后什么都不記得了,身體一會寒一會兒熱一直折磨著她。
瀟離道“我怎么在這?我現在可是云小神醫的救命恩人!”
云淺看了一眼玉子景,玉子景點點頭,臉上還因剛才的爭吵有些泛著紅色。
“多謝。”云淺拱手道
“兩個字就完了?本宮主可是披荊斬棘幾次險些喪命才將云小神醫抱回來的。”
不知道是不是聽錯了,云淺總覺得他在強調抱回來三個字。
云淺輕咳一聲道“那你想我如何報答?”
施念喬巴著門框,漏出半個腦袋。以身相許啊以身相許!
瀟離一笑道“還沒想好。暫且欠著吧”
“公子!”玉子景身邊的隨從嘉言匆匆趕來欲言又止。
玉子景道“云公子好好休息,待子景歸來必定好好感謝云公子!”
瀟離一個白眼翻過去。
“公子!公子!”竟是暮青一臉急色也匆匆趕來。
“云小神醫!本宮主改日再來看你。”瀟離也匆匆離去。
云淺感覺體內一陣翻騰,連忙捂住了胸口。
“師傅!”
施念喬熱鬧沒看成卻看到這一幕,連忙扶著云淺回了房間。
過了幾日云淺就在房里與這兩股相沖的力量斗了幾日。
知道這兩股力量似乎接受了對方。熱氣不在洶涌,寒氣溫柔如水。
“師傅?!你可出來了”
施念喬見云淺出來,放下手里的糕點含糊不清的叫喊著。
“師傅,正好我打算去買些東西,師傅陪我一起去吧”
“嗯”似乎多日不見陽光,云淺覺得陽光格外明媚。
“師傅你看這個好不好看?師傅你看這個……”施念喬一上街就是人來瘋的狀態,戴戴這個看看那個。
路過的女子無不用手中的繡扇半遮著臉,雙眼泛著秋波。議論聲傳進施念喬的耳朵
“好俊俏的公子啊”
“是啊,好俊啊”
“他旁邊的女子是她什么人”
施念喬驕傲的挺了挺胸脯。任那些女子把她當成假想情敵心里別提多自豪了。
“師傅你看那!那群人在干什么”
逛到了街尾,施念喬指著郊邊一處。
好奇心驅使二個人走近了去瞧。
“師傅!他們抬得是人。是個姑娘!”
二人瞧去,一群人吵吵鬧鬧罵罵咧咧,那架勢是要把竹籠里的女子扔進河里去。
“豈有此理!”施念喬口上罵著,不知道哪里來得的勇氣,氣勢洶洶過去英雄救美了。
云淺無奈的搖搖頭,跟了上去。
“我沒有!我沒有勾引姥爺。我是冤枉的!”籠子里的女子穿著粗布麻衣用力抓著籠子,眼里充滿寧折不屈。
“小賤蹄子!死到臨頭了還在這狡辯!今兒我就讓這在場的大伙熱鬧熱鬧。這個小賤蹄子是我家小丫鬟。我家姥爺見她可憐買過來的。她可好,不要臉想勾引姥爺做姨太太!”
尖聲說話的女人一身珠光寶氣。長相尖酸刻薄簡直把壞人兩個字刻在了臉上。
一邊看熱鬧的瞬間議論起來,都在罵女子不要臉。想飛上枝頭變鳳凰。
籠子里的女人一雙手用力抓著籠子,氣的渾身發抖。幾乎用盡全力嘶吼著“我沒有!我沒有!”
“行了,懶得和你廢話。還不把她給我扔下去!”
“住手!”施念喬這一聲底氣十足。扒開前面的兩個人,漏出她女俠一般的姿勢。
周圍的嘈雜聲瞬間安靜,一時間有點尷尬。
珠光寶氣的女人插著腰笑到“哎呦!我當是個什么人物!一個小丫頭,還想打抱不平啊!?哈哈哈哈”
施念喬想起自己本就是個庶出小姐,搬出丞相爹也沒用,她又手無縛雞之力。尷尬的回頭正好對上云淺萬年不變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