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凰灰暗的眸子一下亮了起來,“你,真的愿意相信我?!”
“對不起,從一開始,我就不該懷疑你。”
“龍紋!”火凰眼中流下激動(dòng)的淚,千百年來她一直不敢去尋他,正是怕他怨她,恨她。雖然當(dāng)日自己的確是被冤枉的,但她終究是做了幫兇。一時(shí)間所有的情緒涌上心頭,她哭著去擁抱她,抱住的卻是一團(tuán)虛影。
“凰兒,我……只剩下靈魂了。”龍紋眉毛緊緊的皺成一團(tuán),他恨自己這副樣子。
火凰先是愣在原地,隨后跪在地上大哭。最后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抹掉臉上的淚,道“龍紋!我有辦法了,我有辦法了”
龍紋一頭霧水,身軀已失,哪里還有什么辦法。
火凰轉(zhuǎn)身跪在云淺面前。“求主子,救救龍紋吧”
“我?”云淺怔了一下,才明白她的意思,道“龍紋屬冰,倒可以在我的靈根中修養(yǎng),只是何時(shí)修成人形便看他的造化了。”
“多謝主子,多謝主子”
火凰笑開了花,龍紋還有些不知所以然,看著面前身形單薄的女子,實(shí)在想不出她有什么能耐能讓人重生軀體。
火凰回頭拉他跪下“呆子,還不拜見主子”
不管是真是假,既然火凰要他拜她為主子,他便拜。龍紋恭敬地跪在地上扣了三個(gè)頭。火凰拉著他化作了鳳釵龍簪安靜的簪在了她的發(fā)間。
初到云淺的靈識修煉之處,龍紋瞬間明白了火凰的良苦用心。
“這…………”戲劇化的一幕令青墨等人啞口無言,千百年來眾修士向往的龍紋弓就這樣歸她了。
“青思言!你把龍紋弓交出來”青晴奪過青恒手里的劍指著她。
云淺身形一滯,許久沒有聽到這個(gè)名字了。旋即嘴角諷刺的一笑“有能耐便來奪吧”
云淺走在前面,聽著身后急促?zèng)_來的腳步聲,不為所動(dòng),一只手將五指合攏,指尖光影閃過,幾道天雷打在那群弟子的腳下,嚇得一群人不停的跳腳,滑稽的很。
經(jīng)此一遭,青宗派的人再不敢明搶了。若有所思的跟在身后,沒等他們使出陰招,殿外來了位不速之客。
這人坐在一只步攆上,渾身幽綠的黑氣,肩頭跳動(dòng)著兩個(gè)冒著鬼火的骷髏頭。一雙丹鳳眼狹長妖媚。生的雖好看,卻給人一種毛骨悚然之感。見人出來了,他道“瞧瞧這來的都是誰啊,魔尊瀟離,天君玉子景,還有新僻的仙靈界之主。本王可真是受寵若驚。”
身后一群修士眼睛瞪得老大私下交談起來。
“這人是鬼王?!”
“他說他們幾個(gè)是什么人?!我沒聽錯(cuò)吧”
青晴皺著眉,臉上三分不信,兩分氣憤,三分不甘。還有兩分的神傷。氣她竟成了仙主,傷他是魔尊,自己遙不可及。
青墨捂著胸口低聲道“難怪她整個(gè)人都不一樣了。”青墨皺眉看了眼云淺,最后將目光停留在那半懸的骷髏頭上,“今日,我們怕是難逃一劫了。”
玉子景上前一步道“來的突然,未曾知會(huì),鬼王見諒。”
凌煞擺擺手,“哪里的話,本王日夜盼著這一天呢。”
“鬼王這話何意”
凌煞起身道“天君不必自作多情,本王日盼夜盼的是仙主”
云淺聞言冷冷的看著他,“沒記錯(cuò)的話,我與你并不相識”
他笑了“本王可早就認(rèn)識仙主了呢。甚至有種朝夕相處的熟悉感”
而后凌煞站直身子理理袖口,將胸前一縷長發(fā)揚(yáng)到身后,臉上掛著笑卻總帶著一股子煞氣。他拱手道“在下是這鬼界之王,凌煞。本王在此恭候仙主多時(shí)了。”
與之前的他相比,這句話言正語莊。
“你想怎么樣”云淺開門見山。
凌煞聽完笑了,她還真是直接。“既然仙主這么直接,本王也不廢話。你留下來,他們都可以平安離開”
云淺冷哼一聲,“怎么,鬼王也想著挖心得天下之事?”
凌煞仰天大笑,笑夠了,道“傻子才去做那蠢事。盤古之心豈是說挖就挖的。”
“那你想怎么樣”
凌煞道“把你永遠(yuǎn)留在本王身邊,豈不是更好的辦法?”
“你!”玉子景眉毛皺在一起,如玉的臉上寫滿慍怒。
瀟離咬著后槽牙再也忍不住了,剛一動(dòng)被云淺一手按住。
凌煞看他一眼,道“魔尊大人這是做什么,吃醋?”
瀟離更氣了,掙開云淺手上轉(zhuǎn)著玄玉扇飛身與鬼王打在一起。本到了鬼界靈力就被削減了一半,再加上靈力受損,瀟離打的吃力,凌煞游刃有余。
半晌,玉子景也加入了戰(zhàn)斗。奈何與自身正常靈力差的太多,兩個(gè)人竟敗下陣。
凌煞握著手里的長杖,囂張的道“看來兩個(gè)尊者不僅削減了靈力,還身負(fù)重傷啊。嘖嘖嘖,這般自身難保的境地還要英雄救美。兩位還真是情真意切。”
話剛落,凌煞臉色一變,急步躲開了幾道冰劍。
“龍紋弓!”凌煞看著云淺手中握著的冰弓眼神一厲,軟硬不吃的他竟然跟了云淺。
他道“你果然全身上下都是驚喜。龍紋竟然會(huì)跟了你”
“廢話真多”云淺眼皮耷拉著,并不想理他。隨即又拉起弓弦,幾道冰劍應(yīng)聲而出。
云淺體質(zhì)特殊到什么地方都不會(huì)削減靈力,雖先前耗費(fèi)了許多,也可以和凌煞打成平手。而且略站上風(fēng)。手上一掌又一掌打的凌煞連連后退。凌煞皺著眉,眼神瞟向一旁的施念喬,一個(gè)云淺已經(jīng)可以和他打成平手,若玉子景和瀟離再上,自己必?cái)o疑。
下一秒,凌煞鬼魅的來到施念喬身邊,施念喬只覺得一陣黑影來不及呼喊,脖頸處已經(jīng)多了一只冰涼的手。那手沒有半絲血色和溫度。原本站在原地的鬼兵也立刻把那群嚇傻了的修士團(tuán)團(tuán)圍住。
“你放了她!用她來威脅我你算什么鬼王!”
云淺一臉慍色,沒有想到堂堂鬼王手段如此卑劣。
凌煞哈哈一笑,道“我是鬼王,又不是什么魔尊天君的。才不講究什么信義。難不成鬼話,你也相信?還真是可愛。”
云淺指著他一副恨不得撕了他的樣子。
凌煞轉(zhuǎn)頭在施念喬身上聞了聞,道“司馬如死了?呵,也好,背叛本王的人就該魂飛魄散永不超生。只可惜,沒死在本王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