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酒吧的角落,鄭云看著不遠處的顧子墨當真端起酒杯,只醒了兩三次便往嘴邊送,那一刻,她緊張、激動的快要死了。
從很小很小的時候,她就知道爸爸老板的大兒子有多么優秀。
小學、初中、高中。幾乎每個階段,在她剛努力著踏進校門,期待著終于和他同校時,他便已經成績優秀的跳級走人。
此后在沒有他的校園里,她離津叛道,一度混天熬日。
直到他出國,她也要迫切的跟了出去,本想著,彼此間有著共同的經歷,再加上爸爸的紐帶,或多或少的總有機會。
卻是沒想,那年的回來,他已經有了女朋友。
傷心離開后。又聽聞他的女朋友實際跟了董事長,那時身處海外的她,別提有多么開心。
暑假來臨時,更是興致沖沖的趕回來,帶著獻身的最終目標灌醉他時,才知道他取性不正。
自那時,鄭云有些明白,為什么何念瑤會棄顧子墨而擇董事長了。
也是自那個時候開始。她棄了對這個男人所有的念想,心想著就算他再出色,終究還是取性不正,就算她再開放,也無法接受和彎男在一起。
可是后來的后來。他騙了她。他竟然和其他女人結了婚!!
那時鄭云就在想,怎么能這樣?做人怎么能這樣卑鄙,明明不是彎男,卻騙她自己是彎男,害得她出國后濫情無度!
是他,就是他害得自己成了現在的樣子!
所以喝吧!亞介以才。
顧子墨喝了那杯酒,就算不能懷上你的孩子,至少也能有一段激-情,足可以讓你身敗名裂!
正想著。肩膀猛得被拍了下,“看,快看,他喝了!”
鄭云非常嫌棄的瞪了王振一眼,“怎么,看他喝了,你就那么激動?”
“艸,這不是替你激動嗎?一會…”王振上下了一眼,壞笑,“心心念念了這么多年的男人,一會你準備潮幾次?”說著,手往鄭云的臀下摸…
“去死!”鄭云一腳踹過去,兩眼緊盯著不遠處的男人,看著他喝完杯里所有的液體,砰的一聲把杯子往桌上一放,跟著點了煙。
把玩了好長時間的打火機,她有些急,“怎么不點?難道察覺了?”
“屁,老子的東西無色無味,兩滴就夠他受的,察覺個鬼!”
咔嚓一聲,就在兩人爭執的時候,那邊顧子墨點了煙,手快的換掉掌心里另根早已經濕透的煙卷,吞云吐霧的作出頭疼的樣子。
手支著太陽穴,左右掏,掏出手機。
“完了!”看到這里,鄭云第一反應以為他要打電話叫人,轉臉就問身邊的男人,“怎么辦?他…”話不等說完,只見顧子墨晃了手機,出乎意料的直接往地上一摔!
“破手機,竟然沒電了!”顧子墨一聲吼,搖晃著身體,問走過來的服務生,“有手機嗎?”
服務生抱歉,“對不起先生,我……”
“算了,有房間嗎?”扯著領帶,看起來一副熱熱的樣子。
“有有,請跟我來!”服務員貼心,替顧子墨拿了位置上的外套就往樓上房間引。
角落里,鄭云看到這里,簡直是大喜,直是天助我也,他不但喝了那杯酒,還把手機給摔了!
---顧子墨,這下看你再怎么高傲!
騙她不說,竟然還敢敲暈,強行抽血!
代價,這便是你一次次傷害我的代價,這便是你害我爸爸入獄的代價!
彼時酒吧樓上的客房里,燈光暗淡,房門雖關,但鄭云弄到磁卡卻再簡單不過,像那夜在晨曦家園一樣,她推開門的第一時間,便看到扯了領帶,襯衣大開的男人就躺在沙發里。
王振說那藥水,不用十分鐘就能發作,而現在已經過去15分鐘,他…
鄭云小心的脫了鞋,踮腳走過去,果不然,臉色潮紅、呼吸在加快,既然他胳膊搭在額頭上,但她也能感覺到他身體的熱量。
外套脫了,她禁不住舔唇,像那夜一樣,手指隔空的游走他的身體。
隔著襯衣、西褲以及那刺目的腰帶,她呼吸在加快。
這個男人果然和那些大街隨便抓來的沒法比,單單就這樣,她已經心癢難耐了,如果再碰上去……,大著膽拍拍他的手背。
她喊,“子墨,子墨?”
---這聲音,好像什么時間聽過?
顧子墨姿勢未變,‘含糊不清’的說,“…念念,你回來了?”
又是這個女人,又是這個名!鄭云咬牙,“嗯,回來了!來,我扶你去臥室!”
---這對話…耳熟,聽過,一定在什么地方聽過!
顧子墨佯裝著喝醉,踉蹌的起身,腳下一滑,左側的女人扶了上來,那味道……,刺鼻的很!
而鄭云在竊喜,特別看到顧子墨抬抬起胳膊,心里更高興,那不就是要攬她的意思嗎?于是身子往前一貼,柔聲道,“子墨,小心,我扶你去床上!”
“…子墨!”顧子墨咀嚼著這兩字,鷹目里殺氣瞬現。
抬著的手毫不遲疑的落下去,拽住頭發,跟著大力往茶機一丟。
啊!鄭云吃痛的尖叫,本能的第一反應就是顧子墨有暴力傾向,她要通知王振,要他馬上過來幫忙!!
卻是不知正因為她撞上茶機的動作,那七彩斑斕的果盤和餐具噼里啪啦的落地時,顧子墨忽然記起那天早上顏青的抱怨:
---我去,頭發啊!老板,你家水果不洗擺盤里做毛?好看!?
熟悉的對話,刺鼻的香水,奇怪的水果和莫念異樣的反應……就在鄭云剛通知王振放下手機的那刻,原本半靠著沙發的顧子墨忽然起身。
他三兩步并過去,“你!”
“……”鄭云一怔,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只盼著王振趕緊進來。
顧子墨雙眼炬,“說!是不是你?!”
雖然他記不清那夜究竟發生了什么,但直覺一定有事,而且還和她有一定的關系,所在唯有詐出來!
“不說?”彎腰抄起地上的餐具,對著鄭云的腦袋而去,“說,是不是你?”
“啊,救命啊!”逆光里,鄭云看不清顧子墨的表情,卻知道此刻的他兇殘至極,只好邊退邊大喊著救命,隨著房門‘哐啷’一聲響,看到王振又帶了個男人上來時,她仿佛有了底牌,“快,把他按住,綁起來!藥力不夠,藥力一定不夠!啊!”
小腹吃痛,她噗通一聲又坐在地上。
只聽顧子墨嗓音凌冽的低吼,“鄭云,果然就是你!”推理,舉一反三,如果說剛才只是質疑,那么這刻他便是肯定!
見鄭云被打,王振不甘示弱,兩男一女還收拾不了他?
吆喝一聲,也不管面前的是什么,統統對著顧子墨砸過去,“只要不死,上!”
“看誰找死!”顧子墨鷹目一寒,抄起房間的葡萄酒,砰的一聲打掉底,以一對二,身手敏捷的迎了上去。
那快速晃動的身影以及超強霸氣的姿態,嚇得鄭云節節后退。
她喘著氣,左右找,最后拿起房間的話機,剛要趁其不備,這時只聽‘咚咚’兩聲,像冬瓜掉地一樣,王振和另個男人紛紛倒在地上!
而身形頎長高大的顧子墨,似乎打累了,逆光里丟了手里的什么物件,單手夾了支煙,就那樣冷貴的的拿打火機點燃后,聲音冷得從像地域里發出來:
“鄭云,你過來!”
“子,子墨哥哥,我……”鄭云緊緊了話機,下秒像燙手山藥一樣丟掉,“誤會,子墨哥哥,全部都是誤會,是……”感覺到顧子墨眼神越來越可怕,而地上那兩無用的男人,卻還在哼哼著喊疼,氣死她,“我也是被逼的!”
“誰逼的?他?還是他?”抬腿,一人一腳后,顧子墨瞇眼走過去,帶著滾燙溫度的煙頭就在鄭云臉頰處活動,“還不說?!”
“我…”鄭云剛要妥協,就見王振掙扎著爬起來,對她暗示著什么,于是她道,“對,是我,那天晚上就是我去過你家,但是你發了瘋一樣的拉著我,強行把我給…嗚嗚…我恨你,更恨莫念,明明是你對我用強,她卻罵我!”
“什么,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就是那樣,就是……”鄭云一邊裝哭,一邊示意王振動手,“就是她撞見了我們!!”
嗡!顧子墨一滯,瞬間明白莫念的反應為什么那么強烈,為什么看他的眼神那么陌生,還說什么再也不想見他,讓他滾!
原來,原來如此!
“鄭云!”
“你他媽去死!”
就在顧子墨低吼時,身后的王振趁機拿了錄相機砸上去。
也就在這個剎那,房門突然‘砰砰砰’的一陣,跟著三五七八個的窟窿后,又是砰的一聲巨響,子-彈打透的瞬間,房門整個倒下。
“二哥!”喬爾眼疾手快的沖上去。
而正拿相機眼看就要敲中的王振,正竊喜著這下可是發大財了,那知腿上‘砰’的一聲后,前所未有的疼痛令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啊,是槍傷!”眼前一黑,直接暈過去。
又是噗通一聲,鄭云直接被嚇癱了,就剛剛子-彈打門的場景不是電視里才有嗎?不是國內禁止個人私藏嗎?他們又不是黑手黨,怎么…怎么能這樣?
搖頭,她六神無主,“子,子墨哥哥…啊!”
一腳過去,顧子墨俊臉陰沉,“還不說?!”
想懷他的孩子,沒戲,人眼下也沒戲,唯一的就是讓他們繼續誤會下去,鄭云抖著身體,打死就是不說出真像!
“好!”顧子墨失了耐心,也不再廢話的轉身來到王振跟前,上下順著口袋摸,那裝有無色無味液體的小瓶掏出來的時候,鄭云全身都在抖不說,當場就白了臉。
她后退,喘息,“你,你想做什么?!”
顧子墨發了狠,也不再理會她,低低對喬爾交待了幾句。
一時間,房間里只剩下暈了過去的王振和瑟瑟發抖的她,以及捏著小瓶靠過來的顧子墨!
鄭云聲音抖的不行,拼命的搖頭,咬牙緊閉著嘴巴,一副打死都不會張嘴的樣子,讓顧子墨越加肯定這瓶里的東西,下巴一捏,直接灌進去!
鄭云嗚咽的掙扎,最后還是被逼著喝下去,那刻,她才真真正正的感覺到這個男人的冷血和無情,嘴里亂七八糟發著爭的去咒罵!
只是三五分鐘過去,身體隨著漸漸熱起來,她恨的同時又期待著什么。
卻是隨著一陣錯亂而又急促的腳步聲后,房門打開,入眼的大個子一二三…五個,整整五個大黑人!
“啊!顧子墨,你混蛋!”那藥水是什么,她再清楚不過,而眼前這五個黑人又想做什么,她不傻,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她懂!
都懂,只是不想,面前的男人要遠比她想象中的還要無情!
鄭云咬牙,“顧子墨,你不得好死!”
顧子墨冷冷的撇了一眼,轉身從喬少手里拿過加大水瓶,自上而下的對著王振就澆下去。
“咳咳!”王振一陣咳嗽,醒來的第一感覺就是腿疼,楞了兩秒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什么,看著面前五大三粗的黑人,再看那面色潮紅的鄭云,他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誰勝誰敗,再者這腿傷再不看醫,那下步就是廢了。
只是剛張嘴要坦白什么,鄭云便是一聲吼。
“去年在茼城!”
…在茼城他撞死了人,王振明白,這女人是威脅他啊!
只是對于他倆的‘交流’顧子墨又怎么會不明白?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王振,轉而對那幾個早已經待命的黑人擺了擺手。
“不要,不…”鄭云掙扎著抗拒,藥力使然卻不由得想靠近,而五大三粗的黑人手快,不等她有什么反應早已經像夾小雞似的夾到隔壁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