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杜坷正在醫院掛著吊瓶,孫啟斌的電話打了進來。
“孫哥,有何吩咐?”
“你小子在哪呢?好幾天都沒見著你人影兒。”
“不好意思!我這幾天感冒了,現在還在醫院掛吊瓶呢!”
孫啟斌開玩笑說:“靠!怪不得,還以為你又被公司調走了呢!”
“呵呵,還沒有。”杜坷不知道孫啟斌找他何事,不愿意太繞彎子,直接問道:“怎么了?孫哥,有什么事情嗎?”
“當然有事情了!”孫啟斌恢復了神秘語氣,小聲說,“已經發標了。”
“是嗎?”杜坷興奮得一下子站了起來,要不是胳膊上的疼痛提醒,他差點忘了針頭還插在血管里呢。
“什么時候發的標?”
“今天上午,五個工作日之內購買標書。”
“收到,謝謝!”杜坷意識到自己太過激動了,盡量心平氣和地說道。
掛斷電話,杜坷仰起頭,雙手合十,自言自語說:“謝天謝地!信通集團的項目終于發標了。”然后扭頭對陪著自己一起打吊瓶的王晴說:“我的項目終于發標了,成敗在此一舉!”
這幾天,王晴總是會盡早下班,過來陪杜坷一起到醫院打吊瓶。
在王晴如此細心的照顧和“監督”下,杜坷的感冒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可王晴非要說,即使好了之后也要再堅持打幾天針,免得好得不徹底而反復。因為有王晴的陪伴,杜坷很享受這個過程,所以欣然接受了她的建議。
王晴眼中流露出不易覺察的失落之后,迅速回到了興奮的狀態,祝賀杜坷說:“太好了!你一定會成功的!”
還剩半瓶水沒有打完,杜坷便急不可耐地叫來護士,拔掉針頭,不打了。
他拿起手機,立即給公司相關人員打了一通電話,通知他們盡快購買標書,然后準備
和王晴一起返回自己的住處。
路上,王晴收到一個短信,看過之后很不開心。
杜坷關心地問她:“怎么了?有事嗎?”
“沒事,還是那個變態!”
杜坷這才想起來,自己說要把這個變態揪出來,現在還沒有任何結果呢!
看到王晴很不開心的樣子,杜坷很心疼,發誓在項目投標之前一定要把這個問題徹底解決。
把王晴送回家之后,杜坷回到住處,琢磨著該怎么辦。
杜坷首先想到了葛強,這小子腦子靈活,說不定會有什么高招。可是沒想到,葛強竟然不愿意配合,也不愿意為此事耗費心思,反而還嘲笑他一番,理由是“泡個妞根本沒必要這么麻煩”。
葛強不理解自己,分公司的人都不可靠,杜坷想了想,覺得這種事只能找常磊,并不是因為常磊肯定會有多么好的辦法,而是除了常磊別無他人可以商量。
杜坷撥通了常磊的電話。
“喂,哥們,最近忙啥呢?”常磊接通了電話,問道。
“瞎忙,有一個項目,正在搞。”杜坷知道沒必要和常磊說得太細,趕快岔開話題:“有個事兒想找你商量一下,是個私事。”
“咋了?”聽到是私事,常磊關心地問道。
杜坷把王晴收到騷擾短信的事情給常磊說了一遍。
“這個姑娘和你啥關系?你這么上心。”
“有關系,有關系,這就是五一的時候給你提到的那個姑娘。”
“哦,沒想到你還挺癡心的。”常磊調侃說。
“當然了,我用情很專一的好不好?!”
“嗯,這一點還可以,說明你本質上還沒有變壞。”
“靠,看你說的,我從來就不是個壞人。”
“你還不是個壞人?就你這整天吃喝嫖賭、坑蒙拐騙的,早已經是‘頭頂上一拍
,腳底下流膿——早就壞透了的家伙’,你還好意思說?”
這個常磊,怎么又哪壺不開提哪壺?
杜坷趕緊打斷他說:“嗨、嗨、嗨,哥們,別扯遠了,你幫忙出出主意,到底該怎么辦?我可不能讓這么個變態影響了我的終身幸福。”
“哈哈,牽涉到兄弟終身幸福的大事,我肯定義不容辭。”
“那快說呀!別賣關子了,該怎么辦?”
“這個簡單。我們單位的電話可以撥打多方通話,我先給你打過去,然后再撥打他的手機,你保持在線,但是別說話,如果他接聽電話的話,你一聽,不就知道是誰了嗎?”
“我靠!這么簡單!沒想到電話還有這個功能。”
“操!你還是搞這一行的呢,也忒孤陋寡聞了吧!”
杜坷有一種“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的感覺,連忙稱謝。
常磊又補充說:“不過,有一點你要注意,即使他肯接聽我的電話,但畢竟沒任何事可聊,我只能說是打錯電話了,所以對方很快就會掛掉,你必須集中精力聽,憑著他一兩句話就必須判斷出來是誰才行。”
“放心吧,只要是熟人,我肯定能聽出來的。”
“那好,就這么辦。你把電話號碼發給我,我現在就打過去。”
“現在?你不是要用公司的電話打嗎?”
“是啊,我還在公司呢!”常磊牢騷道,“我們要經常加班的,累死了!”
“好吧,那就現在。”
兩個人掛斷了電話。杜坷把那個陌生的號碼給常磊短信過去。很快,常磊又用辦公電話給杜坷撥了過來:“好了,你現在別說話,好好聽著。”
“好的,你給他撥過去吧。”
杜坷盡量克制住自己緊張的心情,屏住呼吸,聚精會神地聽著,嘀嘀幾聲之后,杜坷聽到有人接電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