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殺了你!千泉!”
風沙捲過,李慕白那染紅的白衣,格外的殷紅。
他,雙眸赤紅,似是染血,一步,一步的邁了開去,雙手緊緊的握著拳頭,似是在忍耐著自身的激動,似是在壓抑著自身的衝動。
他,只是緩緩的走,一步,一步的走著,雙眸死死的盯著遠處那嬌紅衣衫的俊美少年。
……
千泉望去,俊美的臉龐閃過一絲訝異,眉角不自禁的輕輕一揚,嘴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意味,一字一頓的開口說道“手下敗將,何敢言勇?”
聞言,李慕白神色一怔,腳步停了下來,嘴角輕輕抽搐著,赤紅的眼眸更是深沉了下來,聲音竟是罕見的平靜,道“我小看了你,付出了代價!”
“這種失誤,我要彌補!”
“你,要死!”
李慕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滿身染血的白衣,獵獵作響,染沙的黑髮無風自飛揚。
他,再次邁出了一步。
平靜的一步。
這一刻,如蒼龍俯視,自高,威壓而存。
這一刻,如白龍遨遊,自在,飄渺而揚。
……
看著面前的身影,千泉眸中戲謔的眼神,終是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鄭重的神色及濃濃的忌憚。
千泉眸閃紅芒,呈暗紅逐日之色,俊美的臉龐,莊重而嚴肅,雙手做出一種特殊的動作,略微躬身,沉聲道“我……給予你,足夠的尊重!”
紅衫隨風飄蕩,千泉俊俏的臉龐流露出一絲沉著的戰意。
他拔出腰間的長刀,直指李慕白,刀身呈淡淡的淺紅色,散發著異樣的香味。
千泉看著手中的長刀,眼眸中隱晦的著一抹迷戀之色,那迷戀之色似又噙著些許痛楚,開口低吟道“這一次,你會死在此刀之下!”
“此刀,從沒有斬過男子!”
他說著此話,眼眸看向了那遠處早已昏迷過去的白衣女子,嘴角微微一揚,沉聲道“爲你,我破此例!”
……
李慕白神色鄭重,眸閃堅毅,白衣染血,澀聲道“劍雖已失,但我絕不會再??!”
“戰!”
李慕白一聲爆吼,白色身影飄然而動,腳步似如雲朵般的遊走,一前一後,一左一右,一進一退,如蒼龍遨遊天跡,飄渺如行雲,似有似無,似隱似現。
赫然便是天山雪山派絕學,霧心身法。
“劍已失,但我還有雙手,雙腳!我便不會再??!”
李慕白越加的瘋狂,快到極致,其周身突然間閃現諸多的淺白色氣,周圍越加的模糊,如入行雲,漸漸隱沒。
“快到極致的殘影及氣的運用嗎?”千泉笑了,眼眸暗紅之色越加的明顯,身影也是隨之而轉動,快速衝出,“可惜,你遇到的是我!”
譁!
千泉紅衫映景,點點停停,如花開花落,葉葉隨風飄動,似是在漫步,似是在跳舞,手臂反轉手中的淺紅色長刀,衣袖舞動,空中長刀錚錚作響,如同伴奏,百轉千回。
似有無數花瓣飄飄蕩蕩凌空而落,一瓣瓣,一縷縷沉香。
唰!唰!唰!
千泉手持長刀,在空中肆意而動,伴隨著腳下如柳似花葉般的步伐,儼然似在跳舞一般。
白色如霧之氣,片刻間被這美妙絕倫的舞姿所交融,似爲他穿上了雪白一樣的白紗衣衫,紅衫映火,白淨如雪。
噗噗!
當長刀碰觸到了什麼,那染紅的鮮血,揮灑在白霧之中,伴隨著那步步巧若蓮花般的舞姿,絢麗非凡。
千泉眉角微微一揚,長刀不再揮動,步伐如花間飛舞中的蝴蝶,慢慢退了出來,停了下來,道“你輸了,你勝不了我,不要掙扎了!”
白氣消散,那白衣染血,赫然間又多出了幾道新痕,李慕白擡頭,臉色變得更加慘白,眼眸直視那紅衫男子,深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我的劍法輸給了你,我的身法輸給了你?!?
“可是,我還有指法!”
李慕白右手呈指,食指凝指,這一次的神情格外的鄭重,緩緩運轉著身軀,似是需要全身力量運轉到食指一般。
帶動的氣勢,默默運轉,一股恐怖的力量由然而生,似是震動著這天地宏宇。
這一指,似實似虛,食指周圍包裹著白霧,隱約消失,猶如食指消失不見一般。
那個白衣身影,猶如一條真龍,隆紅巨眼,俯視,身影雲霧之中,如同虛無,又帶動著莫大的威壓,莫名的荒古氣息。
“仙雲轉月,指動蒼穹!”
驟然之間,一道光芒從指尖亮起,從一點,漸漸擴散成面,似是空氣都在燃燒。
煌煌如柱,猶如神龍沖天,一道道隱晦的唱誦,響徹天地之間,千道霞光,萬條瑞氣,貫穿天空。
直指千泉?。?!
赫然,一道霞光,刺破虛無,縱橫天地,就從蒼穹中,直射下來。
千泉眼眸暗紅之色一閃而逝,低語詠頌著什麼,“夕陽嗎?”
千泉嘴角撇著一絲隱晦的笑意,“此一式名曰‘花葬’,爲你們送上花的葬禮!”
“櫻…落…花…開!”
“葬!”
長刀淺紅色剎那間釋放出異常的光亮,如同飲血,全身變得血紅。
一刀出!
四面八方,花雨繽紛,瑞氣萬道,祥和炫彩。
如幽深花舞,溢彩紛飛。
夕陽照射下,紅衫映射,刀落而出!
嘭!
一聲巨響,淹沒了兩人的身影。
風起雲遊,塵土飛天。
一身紅衫,漸漸顯現。
只見千泉紅衫已破碎,身軀抑制不住的顫抖,胸口一處巨大的破洞,內視碎裂,血流不斷。
他的眼眸一片暗紅之色,沉重的喘息聲,帶動著些許訝異,道“能在我這‘花葬’之下存活,你是第一人!”
順著其眼光之處望去,見那白衣染血,部分碎裂,同樣是胸口處一處深深的刺痕顯露,鮮血持續而流。
李慕白臉龐難掩的痛苦,額頭之上一片汗水,蒼白的臉龐此刻竟是變得一片病態的殷紅,終是再也無法忍受,猛地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此刻的他,黑眸難掩的一抹黯然之色,似是重傷而牽扯的自身生機的流失。
他怔怔的看著對面的千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食指,只見自己食指指尖已經開裂,滿是血跡,喃喃而語“我的食指?怎麼會呢?承受不住力量嗎?”
似是沉思,似是回憶,李慕白的黑眸之中漸漸閃出了明亮,嘴角不知不覺的翹了起來,笑道“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
“快的意義!我明白了!”
“原來是風!”
李慕白笑了,黑眸之中有著一抹自信之色,深深的看著千泉,道“再戰!這一次,我定要殺了你!千泉!”
“咦?”千泉神色不禁一怔,握著長刀的手不禁緊了緊,暗紅的眸色看著李慕白存著一抹深深的忌憚,低吼道“看來是必須要殺了你!好可怕的悟性!一擊之中明悟到了什麼嗎?”
千泉深深吸了一口氣,長刀再次直指李慕白,“你可還有再戰之力?”
“如沒有!”
“便是你的死期!”
“再接我一次花的葬禮!”
千泉俊俏的臉龐突然間變得激動了起來,似是無法壓抑一般,率先出手了!
這一刀!
又出現了變化!
“花…落…菊…升!”
“起!”
驟然間,刀身如同陽光閃爍,綻放刺眼的光芒,璀璨。
刀出,熾烈的氣息,日光照耀。
一刀,如同千萬刀。
刀,刺。
“金烏騰落!”
千泉低吼,身形猛然衝出。
一刀出。
如萬千光芒照射。
迎著熾熱的光芒,白衣染血的李慕白,眸閃一絲狠色,暴喝道“我若死,你們皆死!”
“月入天擎,掌落乾坤!”
那個身影,徒然間動了,這一次的步伐,不帶任何變化,直直的衝刺,快到了極致。
右手五指四散而分,不斷的變化。
一指,兩指,三指……
不斷的變化,五指變化,快的肉眼已不可見。
隨之而來的,是強烈的風的變動。
周身氣,隨著不斷的變化,產生了強烈的風動。
這一指,沒有任何的光芒,沒有任何的震動。
似是平華無實的一指。
似是普普通通的一指。
最後的一指,隨著不斷的鄰近,儼然變化成掌。
轟轟!
一掌對一刀,激烈的碰撞在了一起。
劇烈的迴旋,劇烈的風動,如同怒龍狂吼,帶動著沉重的震動!
這一掌之力,蘊含了風勢,碾壓般的全部擊向了千泉。
刀中熾烈的光芒,錚錚作響,千泉臉龐紅光大現,低吼一聲,由單手握刀,不知何時,已然呈現出了雙手握刀相抵,“給我破!”
千泉奮力的抵禦,不斷的後退,似是被這巨力壓的無法喘息,暗紅的眸色閃過一抹瘋狂,不甘的嘶吼,勉力的抵抗。
“給我死!”
李慕白猛力的一擊,一掌如山動,帶動著巨大的力量轟然而出。
摧枯拉朽!
掌如山動!
嘭!嘭!嘭!
尖銳的聲音夾雜著異樣的沉重悶響。
似如一種特殊的力量,特殊的對抗之力。
如穿透,如風中穿刺不留痕跡。
又似風動與尖銳之聲所產生的一種抗衡。
咚!咚!咚!
風動的肆虐,對抗下的周邊,產生了劇烈的爆炸。
亂石翻滾,土地崩裂。
滿是黃色飛揚,看不清晰。
紅衫千泉不堪抵禦,周身猛然炸裂,滿是鮮血,猛地跌落在地,暗紅的眸色隱隱消失,充斥著黯然,沉重的喘息著,似是奄奄一息。
同一時刻,白衣染血的李慕白,似是承受不住重大的反斥之力,連連退了十數步,方纔停下,他的臉色慘白中帶著些許病態的紅潤,眸色漸漸失去光亮一般,黯然無比。
那出手的右掌更是模糊不堪,血肉橫碎,滿是鮮血所覆蓋。
他,似是再也忍受不住,口中猛地再次吐了一大口鮮血,身軀搖晃不已,跌坐在了地上,似是再也無法動彈。
他,眼眸直視遠方千泉,喃喃自語道“可惜,可惜,我……還是領悟的太晚了……”
……
千泉半躺著身軀,努力的直坐了起來,咧嘴笑了起來,道“李慕白……哈哈,就算是,你與我兩敗俱傷,可你,還是輸了!”
“而輸的,便是命!”
千泉擡眼招手,低吼著不知說了什麼話語,只見其身後的衆多手下開始動作,齊齊衝向了李慕白。
“你我一戰,我的手下沒有參與,他們也沒有資格,可是現在,沒有資格的他們,足以……滅殺你,李慕白!”
千泉被其手下攙扶了起來,眸中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低吼道“你該自豪了,李慕白!”
……
“可惡!”李慕白看到那衝過來的數人,眸中滿是不甘。
他,掙扎著,掙扎著,站起。
似是站立,都異常的艱難。
李慕白眸色看了一眼不遠處似是已熟睡的可兒,滿眼堅定,竟是猛地站立了起來,“我說過要護你愛你一生一世,陪伴你到老,我怎可能會失約呢?!”
“再戰!”
李慕白身軀漸漸站立,眸中滿是戰意,盯著衝向自己的數個身影,低吼道“我說過,我若死,你們皆死!”
李慕白全身傷痕,更兼胸口有一處致命傷,血流不止,右手已近乎殘廢,對於他來說,能夠還活著,已實屬奇蹟。
“我還有一隻手,也足夠了!”
李慕白伸出左手,左手五指分開。
一指,兩指,三指……
不斷變換,變換的極爲迅速……
漸漸的五指四散,又漸漸合攏,成爲掌勢。
掌勢,散發出強烈的力量,似乎在集結,似乎更爲的集中,左手掌勢周身氣流涌動。
李慕白眸中閃過一抹明悟,看向面前數個身影,一股厲芒顯露,左手手掌周身氣流竟隱隱集中其中掌心之中,隨即一握。
手掌成拳,凝爲實,實爲力。
“若沒有這一戰,我不可能悟到這些!”
“千泉,讓你見識見識,我這最後一式!”
“從此以後,天山十八指掌纔是我李慕白的絕世武學!”
“天宇散月,拳慟無日月,洞徹無天地!”
剎那間一道凝實,肉眼可見的白色雲氣,由點而出,由點成面,由面擴散,宛如天上行雲,隨風吹蕩,滾滾而動,向數個身影衝殺而去。
這形如白雲,似無可躲避,亦非飄渺。
只見身影緊緊是碰觸一點白氣,變猛然爆炸,炸的血肉模糊。
手臂碰觸,手臂直接爆碎。
腿腳碰觸,腿腳直接碎裂。
身體碰觸,身體直接四分五裂,血肉爆碎,筋骨碎裂,直接消散。
這一拳出,堪稱絕倫。
一霎之間,衝向前來的數個身影已死無全屍,均已死去。
……
千泉那本是嘴角上翹的笑容,一瞬間凝固了,他滿眼的不可思議,怔怔的看向那些四分五裂的碎屍,眼色都變了,不斷的閃爍著,倒吸了一口涼氣,脫口道“怎麼會?怎麼還會有再戰之力?”
“這一擊……如果,剛纔與我交戰時使出?我……還能……嗎……”
千泉的話,似是沒有說的全面,似是也不想說的再多,他的眼眸此一刻閃爍不定,眸色有些不甘,更是閃現出一絲懼意,還有一些更深的殺意。
他,不禁再次看向了那白衣染血的李慕白,那不斷顫抖的身軀,在夕陽的照射下竟如此的高大,如此絢麗。
“櫻花樹嗎?”千泉眸閃一抹回憶,“櫻落紛飛是因爲其樹存在?!?
千泉長吸了一口氣,看著周身不過十數人的身影,終是開口道“李慕白,算你運氣,我會再來向你請教的,到時賭的依舊是命!”
“撤!”
千泉招手,口中不知喊出了什麼,周圍的手下,似是神情很是激動,不知在說著什麼,沒有任何動作。
噗通!
李慕白不知他們在說著什麼,只是身體無力,不堪重負,直接摔落在地,只不過這一次是橫躺在地,竟連坐起的力氣都沒有了。
“可惡!”李慕白無力怒喊著,眼眸睜得很大,嘴角不斷的抽搐著,“兩天沒有食物水源,這樣的身體……不行,我不能這樣,我必須得站起來,必須!”
隨著倒地聲響吸引了千泉的視線,他看到李慕白已橫躺在地,身軀在顫抖著,掙扎著想要站起,卻只是無力的躺著,身軀竟是連坐起都不能。
“剛剛便是強弩之末了嗎?”千泉思慮著,眼眸變了數變,“這樣的話,這樣的身體,就算不去殺,他也會虛弱流血耗盡致死,他若是臨死反撲,這樣的力量已無法再承受了,不需要再冒險了。”
“還是撤吧!”
千泉做出了決定,開口說了幾句,卻是在說話之間,聽到了多處聲響。
他眼眸一凝,看向了傳出聲響之處,只見遠方,百餘個身影快速逼近而來。
千泉擡手抹掉嘴角邊上的血跡,眉頭一蹙,滿臉疑惑,道“夜幕星辰?他們怎麼會來?”
幾個喘息之間,數百身影已來至面前,千泉眸閃紅光,俊俏的臉龐閃過一絲冷色,道“夜幕星辰,你們不保護少主,何來此處?!”
星辰上前幾步,抱拳道“大人,我們被包圍了!”
“少主已帶領部分餘人,拼死逃離了小島,無咎大人被人救走了,我們則引領著衆人前來找尋大人,試圖給予敵人沉重一擊!”
……
千泉一愣,臉色沉了下去,“怎麼回事?”
此時夜幕上前,開口道“我們留守本營,少主聽從大人您的意見,準備伏擊援助的敵人,可是,正午時分,少主負傷而歸,與此同時,海上多出了數條船隻,有大量的敵人,在海上截殺我們的援軍,我們本營也遭受了襲擊,隨即決定掩護少主脫逃,我們來尋找千泉大人,等待時機,已期待少主返程裡應外合,無咎大人也是在本營被襲擊時被人救走了?!?
千泉冷笑,哼聲道“你們很好,緊急的時候,也在說著漢語,可惜了,我受了重傷,也需要休養,能否等到少主前來,未可知了?!?
“更何況,他還會回來嗎?”千泉無力的揮了揮手,道“算了,先看眼前?!?
千泉隨即伸出手指向了李慕白與雲施施,道“星辰,用的飛鏢,殺了他們,他們若不死纔是大患!”
星辰看了看滿是傷痕的千泉,眼眸滿是鄭重,應了一聲,手掌之中出現了六枚五角飛鏢。
他緩緩撫摸著手中五角飛鏢,只見一股黑色的氣體包裹了這些飛鏢全身,隨即化爲了無形。
下一刻,他出手了。
一手發出六鏢,分別射向了兩人的頭部,咽喉及心臟三個位置。
咻!咻!咻!
咻!咻!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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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空聲響徹天地,五角飛鏢以一種急速,射向了他們。
李慕白似是聽到了這些什麼,身軀掙扎著,無力動作,不甘的發出了嘶吼。
叮!叮!叮!
叮!叮!叮!
空中又傳出一種異樣的聲響,只見五角飛鏢急速的飛動,竟偏離了原來的軌跡,射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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擡眼望去,落地的每一個五角飛鏢上不知何時已印入了細小的石頭。
“誰?”
千泉低吼看了看周圍,空曠的土地之上,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閣下想要藏到何時呢?”
千泉轉眼望向夜幕星辰兩人,開口道“我知道你們身爲忍者,不會輕易摘下自己面罩,但是現在有敵人混入了你們之中,你們竟還不自知!”
“夜幕、星辰,叫你們的手下將面罩都摘下了,我倒要看看,閣下有沒有把握在重圍之中脫離而去!”
……
話語剛落,只見人羣之中,一個黑衣身影,迅速的脫離而去,幾個步伐,便落到了李慕白的前面。
這個黑衣身影傳出了爽朗的笑意,身手將口罩,頭套及身上的黑衣,一瞬間的脫了下來,白衣,白衫,白色頭帽,手中多出了一把扇子,他迎著陽光,閃現出瞭如春沐浴般的笑顏,開口道“哎呀呀,閣下真的好手段呢,竟然將侯某逼了出來。”
“不過嘛,你若不逼我,我倒也要忍不住出手了呢?!卑滓律碛昂陧铄洌种羞∩葒W的一開,扇面顯現出了‘不知’兩字,道“不知道,你們將我的知己好友傷害至此,你們拿什麼償還呢?”
他搖了搖頭,再次笑道,話語變得冷了起來“我看,還是拿你們的命償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