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天仇全身僵直,再不敢動,斜眼看著懸掛在自身之上的赤色大蛇,獠牙銳利輕印自己脖頸之間,空中的數條赤色小蛇瞬間停止了攻擊,同時落入地面之上,一雙雙油綠陰森的眸眼直直盯著坤天仇。
“什麼時候?它是什麼時候掛在身上的?”坤天仇心下大驚,一動不敢再動,因爲他知道,那赤色大蛇的獠牙只要輕輕一觸,便會插入自己的脖頸之上,倒那時自己只會身死!
坤天仇知道,此時此刻,他不敢動!
更不能動!
一點重量都沒有感覺到!甚至會錯意的認爲,在身上的只是空氣一般!
坤天仇駭然!
懸掛在自身之上的赤色大蛇,不僅僅是那銳利的獠牙,足以令人喪命,更是因爲整個身子均被大蛇全部纏繞,只需要用力一緊,自己也將身死!
不抵抗便身死?對於普通人都不是件可能的事,更何況其坤天仇?
坤天仇瞬然之間,黑眸緊閉,氣突現而出,呈黑色,只是此氣全部覆蓋在其脖頸之間,在下一刻,坤天仇雙眸猛睜,狂吼道“給我開!”
只見其雙臂猛然發力,死力掙扎,額頭冷汗許許而流,坤天仇眼眸明亮,又是一聲大吼,緊咬牙根,面色變得扭曲起來,似是使出了全身力氣一般,大汗淋漓……
令得坤天仇駭然的正是如此,不管如何使力,不管如何奮力掙扎,只見那環繞其自身的蛇軀都紋絲不動,一點動靜都沒有……
“可惡!”坤天仇低罵了一聲,過得多時停止了掙扎,似是明白這盤掛在自身之上的赤色大蛇並沒有害自己之意,不禁轉頭望向了大蛇。
四目對視,坤天仇堅定的眼神直視面前那雙陰寒的眼眸!
‘嘶嘶’
赤紅大蛇伸出長長的蛇信,蛇信之上竟滿是漆黑著實詭異非常,那雙陰寒的眼眸,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只是一個瞬間,那條赤紅大蛇伸出獠牙輕輕向坤天仇脖頸咬去,見狀,坤天仇似明其意,嘴角微微一揚,黑眸靜靜的看著赤色大蛇。
赤色大蛇獠牙向下探去,輕輕沾上坤天仇覆蓋脖頸的黑色凝氣,只是輕輕一觸,黑色凝氣一瞬間擴散而去,似從沒有出現一樣,而做至於此,下探的獠牙也戛然而止。
‘嘶嘶’
赤紅大蛇吐著漆黑的蛇信,再次看了一眼坤天仇,隨即整個身軀彎轉而下,隨即退入地面之上。
‘呼’
坤天仇長呼一氣,怔怔的看著地面之上的赤色大蛇,只是此時,才真正看清了赤色大蛇的全貌,全身赤紅渾然一體,長約八尺有餘,鱗片覆於表,光滑明亮,油綠的雙眸閃出異色。
看到真實的大蛇全貌,坤天仇不由的一驚,隨即微微躬身,鄭重的道“多謝手下留情。”
‘嘶嘶’
赤色大蛇低鳴一陣,隨即翻身劃動而走,數條赤色小蛇緊隨其後,轟然全部離去,獨自一人停留在空曠的樹林之中,這種速度之快,直令得坤天仇乍舌。
坤天仇微微搖了搖頭,剛要轉身之際,卻聽到樹林一陣稀鬆,回頭一看,只見幾條赤色小蛇徐徐盤旋而來,再是定睛一看,幾條赤色小蛇環頂一物,來至坤天仇面前,放至地上,從容退去。
坤天仇眼眸一驚,看著地上之物,赫然是一張有手臂大小的赤色蛇皮,坤天仇彎身將蛇皮撿了起來,輕輕撫摸,其皮滑順有彈性,鱗片覆蓋其表,質微韌,輕輕搓揉,沙沙作響。
“蛇蛻?”坤天仇雖不明其意,黑眸深深的望向樹林之中,只見樹林之中,閃出一絲光芒,終是不由的點了點頭,道“多謝!”
隨即轉身進屋而去,直入屋內,坤天仇只覺一陣疲憊,赫然一想,這已是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了五天五夜,更兼神志在緊張的狀態下打鬥了一翻,如此而來,此時精神萎靡有些不振。
坤天仇將手中蛇蛻放在桌上,眼皮下垂,再也忍受不住,橫倒在牀上,呼呼睡去。
………………
不知睡了多久,坤天仇只感覺此一覺,睡的安穩舒暢,不知是闊別多久的一覺了,什麼都不用做,什麼也不用想,只是累的一沾牀榻便沉沉睡去,不用去防備什麼,只是需要長呼喘息,靜靜而睡!
當坤天仇悠悠轉醒輕柔雙眼之時,只覺此時已飢腸轆轆,餓得渾身發軟,不由的搖了搖頭,輕捂肚子獨自嘆道“真的是好餓啊!這一覺睡的也真是舒爽。”
坤天仇晃了晃發昏的頭,站了起來,看了一眼桌上擺放的赤色蛇蛻,似有所想,卻正值此時,肚子之中又傳出嗚嗚的聲響,不由得眉頭微皺,低語而道“看來還是先摘些果實填飽肚子再說吧。”
當坤天仇真正看到房屋門口那橫豎擺放著的果實之時,黑眸之中閃過一絲暖意,嘴角不由的淡淡一笑,彎身將果實拾了起來,朝著樹林方向揮了揮手,點頭道“多謝!”樹林之中,傳出陣陣低鳴,似是在迴應著什麼……
坤天仇似有深意的一笑,轉身回屋,大口咀嚼著懷中果實,黑眸閃出陣陣異樣,輕輕坐至桌前,一邊吃著果實,一邊看著桌上的那張赤色蛇蛻,悠悠而道“這張赤色蛇皮,不知做何用呢?”
坤天仇將懷中果實迅速吃完,擦拭了雙手,纔是拿起桌上赤色蛇蛻自信看了起來,這蛇皮手感順滑且富有彈性,全身由鱗片所覆蓋,摩挲鱗片,又堅硬無比。
坤天仇轉念而想,才道“這赤色蛇皮應該是那赤紅大蛇蛻下的蛇皮吧,這是做什麼用的呢?難道可以做成拳套嗎?如果真要做成,那可整好成了一對,真是妙啊!”
赤色蛇皮……
坤天仇興奮的拿起赤色蛇皮,左看右看,深覺自己所想有無不可,自覺的點了點頭,打開窗戶,大聲喊道“藥老,我有事相求,請來相見。”
請來相見!
請來相見!
坤天仇連喊三聲,關上了窗戶,長呼一氣,坐至桌前靜靜而等待。
不過多時,屋門輕輕響起,坤天仇回頭一看,正是藥仙老人走入其中,藥仙老人老眸滿含深意,開口道“小傢伙,叫我來何事?”
坤天仇將手中的赤色蛇皮交予藥仙老人,才道“請藥老用這蛇皮幫我做一個拳套可否?這樣我便可以湊成一對拳套了,對於藥老來說,這並不是難題,對吧。”
藥仙老人接過赤色蛇皮老眸放光,直直盯著蛇皮,悠悠而道“沒有想到,它竟然將這蛇皮交予了你,小傢伙,你真是幸運啊!”
“幸運嗎?”坤天仇不自禁的點了點頭,道“是啊,藥老我也是這麼認爲,我也沒有想到在我的身上也會有幸運的事發生。”
聞言,藥仙老人慈愛的一笑,拍了拍坤天仇的肩膀,安慰道“小傢伙,這不過是你的自卑心在作祟,對你好的事以後會有很多,不要太過悲觀,就當這是你以後的一個期待,不好嗎?”
“期待嗎?”坤天仇笑了,輕輕嘆道“或許是吧。”
藥仙老人聽到,默然無語,將手中的赤色蛇皮又交還給了坤天仇,老臉微微一變,緊接著輕輕搖了搖頭,道“可惜了小傢伙,你所請求我的事,我做不到,用這蛇皮做拳套是做不出的。”
“做不到?!”坤天仇聽到一驚,臉色大變,不由得嗤鼻一笑,道“是啊,幸運這種事情怎麼可能降臨在我身上呢?藥老,我明白了。”
聞言,藥仙老人趕忙揮了揮手,再道“小傢伙,你可能理解錯了,並不是我不幫你做,只是這張赤色蛇皮並不是用的,而是……用來吃的!”
“吃的?”坤天仇聽到大奇,黑眸閃過一抹疑惑,問道“藥老,這赤色蛇皮是來吃的?這咽不下去吧?我看的出來,我並不是普通的蛇皮,這蛇皮正是那林中赤色大蛇所蛻下的蛇皮吧,怎麼可能會簡單呢?”
“你說的對,小傢伙,這蛻下的蛇皮,怎麼可能簡單。”藥仙老人點了點頭,道“這張蛇皮確實不簡單。”
藥仙老人沉思片刻,再道“這裡是一個低谷,小傢伙,這你現在應該清楚吧,而這低谷則是由樹林以及樹林之外遮掩的霧所組成的,若說這外面的霧是夜翼獵蝠的天下,那麼這片樹林則是赤霞虹蟒的天下了。”
“赤霞虹蟒?”坤天仇微微一愣,似有所想,搖頭問道“不對,蟒蛇怎麼身軀會如此之小,那些小蛇身長也不過三至四尺有餘,而我所見到的那最大的一條,也不過是八尺有餘,怎麼會是蟒蛇呢?”
“這你便錯了。”藥仙老人搖頭道“蟒蛇可不一定身形有多大哦,更何況還是蛇中王者,蟒中王者的‘赤霞虹蟒’呢。”
藥仙老人伸手老手,再道“這‘赤霞虹蟒’成長到十餘年纔有三至四尺長,而以後每隔二十年會長一尺長,由此而來,你所見到的長約八尺長的‘赤霞虹蟒’則是這蟒羣中的王者,已存活百餘年之久了,這回你可明白。”
“百餘年?!”坤天仇大驚,疾呼道“蟒蛇能存活百餘年嗎?這‘赤霞虹蟒’還真不是普通的蟒蛇啊!”
聞言,藥仙老人淡淡而笑,道“所以,你明白了吧,這‘赤霞虹蟒’羣中的王者所蛻下的皮是何等珍貴了吧,但是,這是來吃的,而不是用的,小傢伙。”
“我知道了。”坤天仇點了點頭,手中摩挲著赤色蛇皮,緩緩而道“這張蛇皮既然是用來吃的,那麼藥老,至於如何才能服用,還要向藥老請教了。”
“恩。”藥仙老人點了點頭,道“這張蛇皮滑順,而鱗片堅韌,如果空口吞食是不可能的,小傢伙,你所做的便是將這蛇皮曬乾,等到乾燥之後,蛇皮便會變的脆弱,但是以你的能力還是無法將其弄碎,倒是你只需要用火煅燒,用林間水窪之水洗淨,再煅燒,反覆幾次,即可碾碎服用。”
“蛇皮,其不過在藥草之中視爲下品,但是這‘赤霞虹蟒’所蛻下的蛇皮,還是有百年之久,可爲精品,難得一遇的珍貴之物。”藥仙老人看了看蛇皮,思索而道“以這麼大張的蛇皮所煅燒碾碎的粉末大概有一斤左右,而你每日早中晚各服用一錢,約一個月左右便可全部服用掉,至於好處,因人而異吧。”
坤天仇怔怔的看著手中的蛇皮,不由而道“這裡沒有一絲陽光,怎麼能曬乾呢?藥老?”
藥仙老人嘆了口氣,將坤天仇手中的蛇皮拿了過來,道“好吧,我便幫你一幫。”
說罷,藥仙老人雙手摩挲著蛇皮,老手之中呈現出縷縷白氣,屋中似呈暖意,翻騰滾滾,赤色蛇皮緩緩出現‘噼啪’之聲,這種暖氣,坤天仇只覺的非常舒適,沉浸其中,更是想要多享受一般。
過了片刻,呈現在坤天仇眼前的只剩下了已經乾燥的赤色蛇皮,縷縷白氣驟然消失,藥仙老人輕輕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將蛇皮交予坤天仇,長呼一氣,道“好了,蛇皮便交給你了,要好好使用啊,小傢伙。”說罷,藥仙老人漫步離開了。
坤天仇長呼一氣,按照藥仙老人的方法,將已經乾燥的蛇皮用火煅燒,用林間之水洗淨,反覆幾次,終碾碎成粉末包成了一個包裹之中,此期間令的坤天仇驚奇的是房屋之外,再也看不到一條‘赤霞虹蟒’似是突然之間都消失而去,紛紛藏入樹林之中。
坤天仇手指輕捻著蛇皮做成的粉末,伸舌舔了舔手指上的粉末,只覺粉末有一點甜味,不禁將手指舔淨,回味而道“不錯的味道,不過這手指上的粉末足夠一錢了吧。”
坤天仇端起水杯仰天一飲而盡,閉眸運氣探測自身體內,陰冷死寂的冷氣,並沒有任何變化,似是身體的一切也都沒有變化一般。
坤天仇微微皺眉,似有所想,道“或許是剛剛服用的緣故吧。”
氣,陰寒死寂之氣,經過頓悟以及幾日的鍛鍊,可以做到巴掌大的凝氣範圍,而這氣是黑色的。
想到此處,坤天仇不由的脫口而出,道“氣爲什麼會有顏色呢?氣不應該是無色的嗎?爲什麼每個人所產生的氣都不一樣,都會有不同的顏色呢?而自然之氣也會有顏色呢?”
“煙,黑色的氣,霧,白色的氣,就連風,也不全是無色的!”坤天仇轉念而想,道“我還差的很多,還差的很多呢。”
“巴掌大的凝氣,最少也要做到全身凝氣纔對。”坤天仇眼冒厲芒,握緊雙拳,狠聲道“最少,也要去做到身上的凝氣不會被輕易破掉,對,我一定要做到。”
“凝氣不會被那‘赤霞虹蟒’的獠牙破掉,我再離開這裡!”坤天仇堅定的點了點頭,道“最少要做到這一點!對,最少要做到這一點!果然,我還差的遠呢。”
…………
此一後一連數日,坤天仇除每日凝神煉氣之外,鍛鍊體魄之外,還重新回憶‘獸行訣’所講述的一切。
獸行訣,攻、防、閃三位一體。
攻,以強烈的勢所達到的絕對壓迫。
防,以穩身固守的無懈可擊。
閃,則快之奧義,身形快,動作快,反應快,唯獨一個快字所言。
攻、防、閃三位合而一體。
攻,以氣爲勢作出強烈壓迫,隨即以身體勁力作出攻擊,兇猛而強烈,在於攻敵必殺敵之力,身形動作以鍛鍊體魄做到快之極盡,此爲攻。
防,以鍛鍊體魄,強健身體外功筋骨皮爲本,要做到以剛撼剛,以柔克柔之能,更是勢的體現,以己之身傷敵之擊,此爲防。
閃,勢之極度體現,‘天下武功無堅不摧,唯快不破’,快到極致便是攻的極致,防的極致,躲的極致,逃的極致,只要做到身形快的同時,動作快,動作快的同時,反應快,反應快的同時,便自然會做到強烈的壓迫之勢,此即爲閃。
坤天仇轉念而思,道“這‘獸行訣’中攻的最初奧義是以氣所形成,而此時所有均是以外功爲本,內功勁力爲底所造成的強大威力,快到極致,便是威力強大的表現!”
“對,沒有錯,攻擊不足,那是我拳頭不夠硬,氣被破掉,那是我凝氣不夠強,掙脫不了那‘赤霞虹蟒’被環繞住的身軀,那是我力量不夠大,躲避不了數條小蛇的攻擊,那是我身形不夠快,反應不夠快,一切的一切,所有不足,只需要針對去鍛鍊,去鍛鍊,我便能做到!就是這樣!”
坤天仇沉氣連揮數拳,皮肉、骨骼、筋、經絡隨著對‘獸行訣’的重新認識,在這數天之內,急劇的增強,急劇的增強,或許還有那‘赤霞虹蟒’蛇皮所做成的功勞。
不過令坤天仇奇怪的便是,連過數天,房屋之外,再也不見任何一條赤色小蛇,似是忽然之間消失了一般,更令坤天仇驚異的便是,房屋之外似是沒有任何禁地,似是不管走至哪裡都變成了安全之地。
當然,坤天仇亦不敢踏足太深,依舊在房屋附近,每天鍛鍊、凝氣,只是沒有對戰的日子,變得平靜了許多,著實令坤天仇心中有些不安。
因爲,實力的增強,增強的多少,完全是由對戰才能體現出來。
而沒有對戰的日子,甚至會在心裡造成影響,自己努力了多日,實力到底有沒有增強?是不是,仍止步不前?
現在的坤天仇,確切的說,急需一場對戰來發現自己!來探測自己!
實力!
最初的表現,便是驗證!
自信的實力,自滿的實力,或許真的有臥龍之能,而或許,只是自己的坐井觀天!
實力!只需要去證明,去證明自己的努力,去證明自己的在進步,這纔是實力的最重要的表現!
…………
平靜的一月,淡淡的過了一個月後,樹林之中,又開始騷動了起來,再次望向窗外,坤天仇終於看到了那些闊別已久熟悉的面孔,熟悉的身形,還有那陰寒的雙雙眸眼,坤天仇知道,他們終於肯出現了,‘赤霞虹蟒’!
坤天仇恍然一覺,眉頭一揚,笑道“原來如此,原來你們在照顧我,對啊,這幾天我纔將那蛇皮的粉末全部吃完,原來是在照顧我啊!”
“多謝了。”坤天仇黑眸放光,喃喃而道“現在,我也正好想要測試一下自己的實力到底如何?‘獸行訣’我重新認識,而內功之本,我也明瞭,我現在所缺的只是功力的深淺,那麼,就讓我來認識認識,我到底……還差多少!”
坤天仇走出房屋,摩擦拳掌,略微躬身,朝著面前的樹林之中,緩緩而出的赤色小蛇,喊道“請指教,夥計們!”
一條、兩條、三條……
四條、五條……
九條、十條……
坤天仇轉瞬所數,盤踞而來的數條赤色小蛇有十二條……而此時,十二條小蛇緩緩圍成一圈,其所在位置,以坤天仇現在敏銳的感知已全部知曉,還不待做任何動作之時,只見這數條小蛇剎那之間騰空而起,同時向坤天仇襲來。
快!快!快!
坤天仇所做的只需要快,身形躲避,反應快,更兼動作快!
雙掌成刀,迅速向空中小蛇擊去……
‘啪’
‘啪’
打蛇打七寸,坤天仇深知其理,七寸屬蛇心臟之處,若打中,蛇便動彈不得,甚至會身死!
‘啪’
‘啪’
空中傳來數聲,打蛇打七寸,但是哪裡那麼容易!
被擊中的赤色小蛇均以其身體之柔潤彎曲從而躲過一擊,隨即大口張開在空中各處直向坤天仇咬去。
閃!
坤天仇直接猛然跳到空中,躲開小蛇攻擊,空中一個翻滾,跳至空地之上,身形一動,直向數條小蛇擊去,速度之快無可斐然。
空中數條赤色小蛇還未掉落之際,竟已被坤天仇隨手抓起其尾部,猛地仍至樹林之中……動作不可謂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