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范逸武,從云曦興沖沖的便往薛奇他們所在的方位走去,因為不清楚陳兆謀到底贏了幾場,所以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決定趕緊帶薛奇閃遠一點免得那家伙萬一在這局又勝出的時候再次找上薛奇。只是待她走到單謹翔他們身邊的時候,卻找不到薛奇的人影。
“奇叔呢?”從云曦邊問邊顧目四望,難道奇叔也和自己一樣的想法所以先一步避開了?
單謹翔和淳于越臉色古怪的看著她,都抿著唇沒敢哼聲,讓得不到回應的從云曦很是納悶,正想繼續追問,薛奇的聲音傳來了,“兩位師兄,既然陳師兄先向師弟我挑戰了,而兩位又無法同時向陳師兄挑戰,不如把這一場讓予師弟如何?”
奇叔這話是啥意思哎呀?從云曦先初沒弄明白,等她終是反應過來的時候頓時被驚嚇得以非比常人的速度將頭霍的來了個近三百六十度的大旋轉,“奇叔!?”因脖子被以極不自然的角度硬扭著,所以聲音有點像鴨子聲,也清楚的讓站在她身邊的人明白她震驚的心情。
淳于越兩人也不敢再保持沉默了,趕緊一人一邊的幫她把脖子擺回來,“師妹,奇叔既然認為自己可以,就讓他去試一試吧。”
“那姓陳的根本就不懷好意,怎么能讓奇叔去試。”從云曦急憤的瞪著淳于發揮,轉身就想沖上臺攔下薛奇。
只是已經讓她氣得想生吞人肉偏沒辦法的陳兆謀看到薛奇居然自己送上門,又豈能再讓他跑掉,急忙朝著他行了個同門禮,“好,既然薛師弟這般有氣魄。師兄也就厚顏一回了。請!”
薛奇臉上一派的平靜淡然,簡單回了個禮。亦沉穩的道了個譜,“請!”
他們兩人這么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的一拍上,剛剛跳上來想揀便宜的人自是立時討了個沒趣,畢竟雖說這擂臺是隨人挑戰的,但自己兩人跳上來時并沒清楚說出要挑戰的意思,而薛奇雖是后到的卻擺明車馬的說了是來挑戰的,而陳兆謀也明確表示接受挑戰了,如此一來他們若還是占著臺子不走反而會落了個不是。于是雖心中不忿陳兆謀就這么輕易的揀了個大便宜通過這輪比試,兩人仍是不得不飲恨的飛下了擂臺。
眼見臺上的比試已成事實。淳于越急忙趕上從云曦,在她跳上擂臺之前把她攔了下來,“師妹這事已成定局,你不宜再插手了。”雖然他也有點不明白薛奇為什么要跳上去送死。但他很清楚修真界的規矩。現在這場比試已經如箭在弦,從云曦是不能再像剛才那樣跳上去搗亂的了。
從云曦焦急的拼命想甩開他的手,“什么叫已成定局。奇叔……”
不待她說完,薛奇的聲音卻傳了過來,“小姐,這一戰薛奇是必需接下的,你且安心看奇叔比試一場予你瞧瞧奇叔的實力。”
從云曦身子一震,驚詫而又不解的抬頭往擂臺上看去。薛奇含笑的眼睛亦朝她看來,朝她釋放出一個安心的笑容后。便開始專心的應付陳兆謀的攻擊再無暇它顧了。
臺下的從云曦看著陳兆謀那根本就是想將薛奇往死里送的攻擊,心都跳到了嗓子眼里了,幾次差點控制不住的沖上臺,卻讓淳于越死死的抓住,單謹翔與范逸武亦是在一旁拼命的安撫著她,“小曦,別擔心,奇師叔敢應戰就必有他的自保之法的。”“是呀,再怎么說師叔祖也是金丹修士,已經是屬于宗門主戰力量,那姓陳的不一定真敢拿他怎么樣的,這可是宗門弟子大比,又不是什么生死比斗,他要真的下手太重,宗門長輩不可能看不出來。”
看得出來又怎么樣,已經折損了一個,難道他們還忍心再折掉剩下來的這個嗎,姓陳的肯定也拿準了宗門的這種心思,所以才會對付薛奇時處處透著惡意。把事情看得十分通透的從云曦可沒他們那樣淡定、樂觀。雖然薛奇陪在她身邊的時間并不多,但卻是在她重生后第一個像父母那般將她照顧得無微不至的人,在她的心中早已把他當作了親人,眼看親人處于險境,且隨時會有生命危險,她又怎么能淡定呢。可是雖然她對這所謂的大比的規矩不太清楚,但也知道以修真界的行為法則,現在的情況自己根本不可能橫插一手讓他們停下來的,一來她沒這實力,二來這場面也不允許她亂來。
死死的咬著下唇,從云曦目不轉睛的盯著擂臺,腦子快速運轉,有辦法的,一定有辦法在不明著搗亂的情況下幫薛奇一把,讓他安全渡過這一關的。
正努力的想著,身旁的淳于越突然湊到了她耳邊低語,“師妹,師父叫你到紫金殿去。”
什么!?從云曦滿臉的錯愕,小白臉師父怎么會這個時候找自己的,難道他不知道奇叔正有危險嗎?
淳于越低嘆一聲,“師妹,你還不明白嗎,這場比試是奇叔自己的戰斗,師父叫你去就是不讓你插手。”
為什么?從云曦不懂了,這又不是關系著什么民族大義存亡等大原則大問題,只是一場比試而已,為何非要較得這么真,為何情愿眼睜睜的看著奇叔出事,也不愿意幫忙把傷害減至最低呢?而薛老祖的聲音這時也清楚傳到了她的耳內,“徒弟趕緊過來,你要再不來,為師就親自去抓人了哦。”
言下之意就是不管從云曦愿不愿意她都只能去紫金殿了,雖然真的不想走,但心知小白臉師父還真的會說得出就做得到的從云曦仍是不甘不愿的被淳于越拉去了紫金殿,以兩人的身份本來就是應該呆在這里陪著看比試的,所以他們的出現也沒引起殿內眾人的過多注意。
只有知曉前因后果的薛老祖等人臉色微緊的把兩人叫到了身邊,特別是從云曦直接就被薛老祖和成老祖合伙給夾在了中間,別說想半路逃跑,就是想中途站起身活動下都沒辦法了。發覺自己變相成了囚犯的從云曦甚是氣憤的瞪著薛老祖,“為什么要就這么看著奇叔出事?”
“因為這是阿奇自己的選擇。”薛老祖抬頭看著法鏡,語氣是少有的正經。
從云曦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法鏡里的薛奇正艱難的抵擋了陳兆謀的一次猛烈攻擊,氣息急喘的在努力平復,顯然他已很吃力了。畢竟以他剛結丹的修為去與一個結丹中期的修士對抗,是極度勉強的,更何況他所面對的人還不懷好意,一心想重創他甚至想要了他的命,出手就更是毫不留情,若非薛奇身為煉丹師,身上多少藏了些能救命的東西,現在只怕早就倒下了。
只是就算如此,他亦是險象環生,不僅讓紫金殿里的從云曦,就是圍在擂臺下的眾弟子亦為他捏了把冷汗。但親眼目睹他抵擋了一回又一回本以為他抵擋不了的攻擊后,眾弟子心中也不由對他生起了欽佩之感。不管薛奇背后有誰,擂臺之上兩人修為的差距明晃晃的就擺在那兒,認得薛奇的人更知道他所擅長的是煉丹,所以他能撐到如今的地步,不管最后的結果如何,他都表現出了一個結丹修士該有的實力與堅持。
當然不管是實力還是對戰經驗甚至于心術謀算都明顯輸了陳兆謀一籌的薛奇僅憑著這份堅持是不可能贏得了陳兆謀的,最終真元不繼的他還是被陳兆謀瞅到空子,驅動大鐘狠狠的砸中,身子頓時如斷線的飛箏般飛下了擂臺。
“奇叔!”紫金殿里的從云曦立時驚慌的站了起來,也不管這是什么地方,招出飄絮便直接飛出了大殿。淳于越立即追了出去。
同一時間,薛老祖與成老祖亦在大殿里消失了,一塊失蹤的還有本正坐在不遠處喝著靈藥,很悠閑的看著別的比試的丹堂老怪,至于他是否自愿的,看看薛老祖死抓著人家的手便知道了。
疾飛到聚云峰,薛奇已經被單謹翔兩人扶坐到一邊了,看到他面如白紙的模樣,從云曦鼻子一酸,眼眶頓時發熱,還保持著一絲清明的薛奇虛弱的朝她釋出一個意在安撫的笑容。緊追而來的淳于越急步上向將他抱起,朝謹翔兩人低聲道,“我們先送奇叔回無戰峰,有消息再通知你們。”
明白薛奇現在急需救治,單謹翔兩人沒多話的只是點了點頭。隨在淳于越身后飛回無戰峰的從云曦,臨走時回頭往人群里看了一眼,目光在一臉得意的陳兆謀臉上稍停,沒有再多的表示,飄絮起飛,人影瞬時遠去。
但已順利獲得五場勝利并報了毀丹之仇的陳兆謀這時卻再也笑不出來了,從云曦雖沒任何的多余表示,但僅那一眼,便足以讓他通體生寒。雖然他很清楚那個真傳弟子只有煉氣期的修為,想對付自己沒兩三百年根本不可能,而這其間還極有可能遇上什么意外中途殞落,但他仍是感覺到了危機,因為從云曦的那一眼太深沉太磣人,讓他突然想起,以前囂張無比的許家就是毀在這個只有煉氣期的真傳弟子手上的。
****************************************************
暈呀,或許有親已經發現了,上一章發文的時間有點問題。是的,動筆又忘記點發布了,還好因為今晚還要上來更文,要不又得悲催的斷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