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城主和文德的顧慮,在從云曦看來完全就不是問題我們還在六宗城那又如何,他要敢不讓我們走,我就再引一次天雷來把這六宗城徹底的轟成渣。”她到要看看,到底誰比較狠。
不清楚情況的人或許會對這話不以為然,但是知道從云曦底細的文德一行人卻深信不疑,原本還有點顧慮的文德當場就直起了腰桿子,“曦兒這話說得沒錯,誰敢攔我們的路,我們就讓他提早渡雷劫。”
文德城主立時哭笑不得,這兩只貨到底是打哪冒出來的呀,怎么會橫成這模樣的呢。
而這也正是關城主的感覺。
原本是聽說青龍獸主沒事了,為了維護兩城之間的友誼,作為大城主他親自過來表示一下慰問,再加上也是好奇她能這么短時間便恢復過來,想親眼看看到底是不是姓文的在打腫臉充胖子,明明還沒清醒便說醒了,卻不料在滿足了好奇心的同時,居然會收到一個這么出乎意料的答復。
“不用賠?”關城主輕輕的瞥向了跟著一塊來的徐老頭,他雖然臉上在笑,但語氣卻驀的低了幾個調,有些人生氣會以怒吼來表達,但有些人越生氣那語調會越低,而姓關的明顯就是后者,姓徐的跟他當了這么多年的師兄弟,自然也清楚他的脾氣,聽到他這過低的語調,頓時垂下了頭,正眼也不敢瞧過去。
而他不反駁,那也就算是默認了·之前就被這樣對待過的文德抓住機會自是要報復,指著像是在心虛的徐老頭就嚷了起來,“瞧他自己也承認了,說明曦兒沒撒謊。我說關城主,雖然這六宗城里你最大,但是曦兒引天雷來的時候,管事的城主卻是六城主,既然他已代表你們表示了不追究,你事后欺我不知道又想讓我賠·這事可就不太厚道了哦。”
沒想到自家師弟居然會口頭簽定了這么一個喪權條約的關城主,一張書生臉被這指控嗆得青白交錯。
感受到老大的不悅,徐老頭趕緊補救,瞪著文德就吼了起來,“什么不厚道,你們做事才不厚道呢,當時天雷就罩在六宗城頭頂,隨時都會扯開護城光罩劈下來,我是沒辦法才被逼著答應了她的,這根本不是我的本意。
“切·你答應了就是答應了,當時曦兒又沒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你如果不是知道自己處事有錯,憑你的修為想制服只是剛晉級化神的曦兒根本不是難事,又豈會被她逼得答應了不想答應的事。”
文德這回是反駁得字字在理,按正常情況,以徐老頭和從云曦實力的差距,根本不會受制于她的,只要他把她制住,直接往城外一丟·雷劫自然便會走了,又何需非要從云曦自愿引開雷劫呢。
徐老頭的辯駁,不只文德斥之以鼻·就連關城主聽了也覺得難以置信,“老六,你無需顧忌太多,有什么話還是照實說吧。”
徐老頭卻讓他這么一句話,給說得老臉醬紅,照實說?他根本就一直是在照實說的好嘛,他只是沒說自己堂堂一個渡劫期修士居然拿一個化神期的小修士沒撤而已,但是這么丟人的事又讓他如何有臉當眾承認·這不等于是叫他自己煸自己耳光嗎?
看著徐老頭憋得一張胖臉紫紅紫紅的·卻愣是沒辦法哼出半個字,其實心知肚明這老頭是有苦難言的文德只覺得好不快意·當下就得理不饒人的繼續用話逼他,“沒錯·之前關城主不在,你可以說我們欺負你,當然你跟曦兒對陣的時候,本殿主其實也是不在場的,但是你可以說因為知道我隨時會出現而有心理壓力,現在你家老大來了,你應該就一點壓力也沒有了,你倒是把事情說清楚道明白,你和曦兒定下的這約定到底算不算數?”
肯定是不想算了,徐老頭想也沒有多想便要沖口而出,“當然是……”
“不過······”心知他想說什么的文德卻在這時插話打岔了,“六城主你雖然是老夭,但怎么說也算是一城之主,我家的娃兒可已經照你們的約定去做了,不管是修為年紀還是地位都比她高出許多的你總不至于騙個小孩子吧。否則你失信于一個小孩子事小,丟了六宗城的顏面可就事大了。”
徐老頭呼吸再深呼吸,本已沖到嘴過的話硬生生的被他吸了回去,沒錯,當時他可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答應了從云曦的,雖然當時周圍沒人,但是憑修士那堪稱千里耳的聽力誰也不敢保證沒有旁人聽到他們的對話的,現在那小混蛋確實照他們所約定的把天雷引走了,若是他如今來反口說不算數,失信于那小混蛋事小,失信于城民可就事大了。
看到徐老頭那一臉有口難言的模樣,關城主也猜到自家師弟肯定是被人家給引入了套,吃了啞巴虧了。
厲了一臉得意的文德一眼,他慢吞吞的道,“既然六弟有言在先,那么我與文殿主之前的約定便作罷了。”
就在文德得瑟的尾巴都要蹺起來妁候,他又以極緩慢的語氣繼續道,“不過,六弟作為城能為六宗城內的死物作主,卻無法替城民作主的,所以青龍獸主引來天雷劈死的眾多修士,讓眾多修士無辜受累損失慘重這事,是否需要給出交代,并不是六弟甚至于我能作出決定的,這只能讓城民來決定。明城主,你以然否?”
突然被點名的文德城城主,臉帶無奈的點了點頭,“關城主所言極是。”一個城想要發展壯大肯定不能只靠一些死物,甚至于是一小撮人,實力強大的修士可讓該城更有吸引力,但下層的修士方是維持一城發展的最基本力量·即使是一城之主也不可能完全不顧城民的意愿獨斷專行的,所以關城主這這話明顯是在饒了個圈子換了個賠法,卻讓人無言反駁。
文德眼睛一瞠,靠,這死老頭太奸詐了,被他這么一說,自己要賠的就不只是一座城了,而是城里切不可預計的活人和財物了,想想·建一座城雖然所費不菲但是總有一個度,而若是要算人命,誰也無法說一個修士的性命到底值多少錢的,你可以說他一文不值,殺了就像踩死只螞蟻,也可以說他多么有前途多么責任重大,他這命有多么的無價,換句話說就是可以漫天要價,到時要賠多少就真的是無法預算了,更何況這死老頭還特意指出那些修士的財物損失·鬼知道這些修士到底有多少身家呀,現在東西全被劈成灰了,他們就是獅子大張口說自己富比徐老頭,自己也沒辦法證實說他不是呀,有這關老頭在一旁作梗自己又沒辦法用強硬手段,到時怕是真的要賠光文德殿的身家也不夠了。
文德越想,一臉俊臉就越青,趕緊扭頭看向明城主想向她求援,但那位城主似乎總喜歡在他想找她的時候神游太虛,此時頭又扭開了·眼睛也不知在看什么。
唉,不是她不想幫他,而是這家伙也太胡鬧了·你把人家的城給毀成那模樣,意思性的賠一些靈晶不就好了嗎,干嘛沒事找事的又來反口賴賬呢,現在好了,把那個關成薦惹火了,她還有什么辦法去滅火。
瞪來瞪去也沒辦法瞪到某人回頭,文德只能苦著臉,暗自思索著·是不是想辦法把徐老頭和從云曦的約定給推翻了·繼續自己和關老頭的賠償約定比較好呢?
還沒等他想出怎么翻供,身旁突然多出了一人。
看著明顯比徐老頭水深許多的關老頭·從云曦毫無懼意,反而淺淺一笑·“關城主能如此看重人命,晚輩佩服,的確生命誠可貴,任何人都沒權利輕賤旁人的性命的,這賠償我認了。”
“曦兒!”刑云娘焦急的喊了起來,這傻孩子這筆賠償完全可以弄得龐大無比的,她怎么能就這么認了。
從云曦卻淡定的朝她擺了擺手,“嬸嬸,雖然這次的天劫是因為六城主處事胡來引發的,但天劫是因我而來的,這是誰也無法否認的事實,既然我們害旁人無辜殞命,作出賠償也合情合理。”
被她一句處事胡來嗆了一道的徐老頭,惡狠狠的瞪著她,死丫頭現在讓你口頭占些便宜,等算賬的時候,看我不算死你。
卻不料,從云曦安撫完刑云娘后,便直接找上了他,“王守則是你的徒弟,沒錯吧?”
徐老頭不知她怎么突然轉到這上面來了,但想想,這事本就是因守則是自己弟子而引發的,所以他還是點了點頭,“沒錯。”
從云曦老成的頷首,又轉看向關城主,“您和六城主是師兄弟,沒錯吧?”
關城主審視般的看了她一會,看不出她這話有什么目的,于是也點頭承認了,畢竟他們雖然并非真的出自同一宗門,但已習慣師兄弟相稱,并非同門也已勝似同門了,不容他不認。
從云曦仍是意圖不明的繼續問道,“那么王守則作為六城主的弟子,理應便是眾位城主的師侄,怎么算也應是六宗城的人了,沒錯吧?”
雖然王守則自立了門戶,但是他作為六城主的弟子自然不能說與六宗城無關,何況六宗城本就是依靠這些弟子各自建立的家族壯大聲勢在小仙境占了一席之地的,自然也不可能說他們這些自立門戶的人是外人,于是關城主兩師弟考慮再三后,仍是點了頭。
“那很好。”從云曦滿意輕笑,認了就好,這賬就好算了。
謝謝月夜紫靈兒的平安符!
昨天更文太急沒注意,山林原來已經升宗師了,動筆真是太激動了,今天補上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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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本來應該加更慶祝的,但動筆這段日子太忙,所以只好先欠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