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宗棲云峰,被強喚出關的棲云老祖仙姿飄然,在他旁邊的人亦是一身仙風道骨,尤其是那兩道長眉完全可直追長眉老祖了,這位稱為徐老祖,是棲云老祖的師兄,本也是個閉死關無限接近元嬰后期巔峰的大神,卻因某特殊原因而同樣被召出洞來了。
繼續往旁邊數,依次是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儒雅氣質的淳于父子、一臉研究神色的成老祖以及眼中閃著可疑的興奮火花的薛老祖,再過去……呃又是仙氣飄飄的棲云老祖了。
這么一數,相信大家也都明白了,這些老祖輩外加一個小小輩全排成了一個圈,至于為何要這樣圍著,當然是因為他們的目標物是一樣的,這樣便于觀察又不會妨礙別人,還利于交換研究心得。
“這真是青龍神獸?”雖是問句,但語氣游離輕飄得很,很有點仙氣的味道,發問的是徐老祖因為他沒參與小山谷的盛事所以才會率先對小青龍的身份提出質疑。
剛好在他旁邊的淳于宗主忙點頭,“稟師伯,曦兒說它是這么介紹自己的。而且從它會引來九天雷劫的情況來看,是龍族的可能性還蠻大的。”
同樣很具仙氣的兩道長眉同時動了動,興許是蹙了下吧,但因為它真的太長了,所以沒人能確定,“真的不像。”
很有仙味的語調,說出來的話卻讓坐在中間正起勁啃著蛋殼的小青龍很不爽的抬頭瞪了他一眼。不過看出對方道行高深,它沒發表任何的意見及表達出任何不滿的動作,抱緊了手中的蛋殼,低下頭繼續用力的啃,咔嚓、咔嚓就把它當作某把老骨頭好了。
徐老祖的話卻得到成老祖的認同,“師叔說得極是,據玉簡記載,青龍神獸確不應是長得如此模樣的。”想他看遍修真界玉簡,對于上古神獸雖沒親眼見過,但相關的畫像還是看過的,不管是幼龍還是成年青龍以至快升天的老青龍除了膚色一樣之外,和眼前這小獸真的無一處相似,可是它若非真的是上古神獸又如何會引來九天雷劫呢?這問題真的很難解。
再次被踩到痛處的小青龍憤然抬頭,但認真一看居然又是個比自己強上許多的老骨頭,一樣啃不動,哼,我繼續啃自己的殼,待我長大了,你們這些老家伙就知道我到底是不是青龍神獸了。
咔嚓、咔嚓的聲音繼續響起,討論也繼續進行中。
“可是它是雷屬性的,一般的靈獸很少會有雷屬性,想來應該是青龍后裔。”和它有著相同靈根的薛老祖倒很合這小青龍的眼緣,好記下了,等本神獸長大后,一定罩你,就算你要欺負笨蛋主人我也會幫你。
正悠閑的坐在眾人身后喝著靈茶吃著靈果的從云曦驀的打了個噴嚏,揉了揉發癢的鼻子,她狐疑的抬頭瞟了眼圍成一團的人及被眾人包圍著的所謂神獸,到底是哪個混蛋又在打姐的主意了?
剛剛才陷害從云曦被雷劈的小青龍生怕再被狠揍,趕緊低下頭,抱著硬硬的蛋殼,很認真的啃著,沒想到這笨蛋主人的感覺會那么靈敏,看來自己以后打壞主意的時候得小心點才行了。
一人一龍的小心思大人物們都沒有察覺,不過從云曦的這一個噴嚏倒是提醒所有人,還有一個她存在。
棲云老祖眉宇間一抹頓然醒悟的神色閃過,身子也很快閃了起來,眨眼的功夫不到,他那最具楷模之像的仙姿之軀便站到了從云曦的身邊。
他這么一動,徐老祖也跟著移位了。兩位宗門大老都換位置了,其它矮了一級的人當然不敢遲疑趕緊也跟著飄了過來,至于從頭到尾都沒資格發表意見的淳于越此時當然仍是沒任何人權的被老爹一并拉了過來。
突然被圍在了中間的從云曦抬頭看看這個,又瞧瞧哪個,心里那個納悶呀,自己也不過是打了個噴嚏而已,他們需要反應這么大嗎?
等了一會見沒人出聲說明情況,她只能自力更生了,扯起唇,露出一個傻笑,“那個,我沒事,只是鼻子有點癢而已,各位老祖有事盡管去忙,不用管我,真的。”說完她還大大的喝了口靈茶,啃了口靈果,然后朝著眾人又是一個傻笑,想以此表示自己是真的沒事。
她這完全弄不清楚狀況的模樣,讓一眾老祖集體臉抽,而忍耐力還沒到家的淳于越則直接無聲的笑了起來,這個師妹還真是夠逗人的。
身為師父,薛老祖當然不能讓徒弟繼續耍寶下去,刮了她一眼,噴氣道,“你現在是沒事,不過等你是五行靈體的事傳了出去后,相信師父我很快就得到人家的丹爐里去找你了。”
完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的從云曦巴眨了兩下眼睛,“丹爐?我又不會傻到爬到那里面玩,師父您干嘛要到那去找我呀?”雖然自己是不會煉丹,但是看過西游記的她還是很了解丹爐的作用的,就算是腦袋被門夾了她也不會爬到那危險的地方去。
嗯哼,嗯哼!淳于越拼命的抖著肩膀抿著嘴,但快要沖口而出的笑聲仍是怪腔怪調的傳了出來。而本正抱著蛋殼吃得正歡的小青龍則砰的一下從石凳上摔了下來,天呀,它到底是找了個多笨的主人呀,就是靈境中最笨最蠢的土喙豬都要比她聰明。
看到兩人的反應,從云曦也明白自己肯定又鬧笑話了,只是自己到底哪句話說錯了呢?很認真的思索了一會,終是找到了一點蛛絲馬跡,臉帶驚嚇的看向了小白臉師父,“師父,為什么別人要抓我進丹爐?”難道是把自己當孫猴子了,可自己沒闖什么禍呀,更別說學孫悟空大鬧天宮了。
從云曦的問話讓圍著她的人都有點詫異,這小丫頭的腦袋瓜子倒是不笨嘛,剛剛還傻呼呼的,居然聽人家笑幾聲就反應過來了。
棲云老祖師兄弟很是滿意的笑了起來,不錯,雖然是個五靈根,但是除此之外資質倒是一點也不差,何況現在她還成了五行靈體,靈根的問題根本就不需擔心,看來越兒的眼光確是不錯。
身為人父的淳于宗主更是對這未來媳婦越看越滿意,笑得眼睛都瞇了。而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徒弟已經讓人家俏想上的薛老祖,看到三人的反應,還一臉自豪的直樂,這個徒弟果真沒收錯,真是長臉呀。
突然變得有點奇怪的氣氛,讓從云曦極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最后可憐巴巴的看向了成老祖,“師伯,這是怎么回事呀?”
向來最疼她的成老祖當然不忍看她難受,忙安慰道,“曦兒別怕,雖然你是五行靈體的事若傳出去會引起別人的覬覦,不過有兩位師叔在,定能幫你把這事隱瞞過去的。”
自己是五行靈體的事不是應該會引起別人妒忌而已嗎,怎么會成了讓人覬覦的存在的了?
“你真是夠笨的,五行靈體這種逆天的存在自然是會讓人妒忌,但是更多的人當然更想借助五行靈體提升自己的修為,讓自己早一步得以飛升。五行靈體可是能無阻礙的吸收五行靈氣的絕妙體質,吃了你雖然不會就此變成五行靈體,但能改善體質是必然的,能極大的增進修為是肯定的,甚至還能成為五行之一的靈體順順當當的練到大乘飛升,你說有這樣好處的利誘,是想把你抓去煉丹的人多點,還是干坐在一邊妒忌你的人多一點?”
小青龍的這翻話連損帶刺,但是從云曦卻沒心情跟它計較了,因為她真相了。敢情自己成了眾妖精眼中的唐僧肉了,以后不管走到哪、有多少高手護著,最終仍是會一次次的面對要被人家生吞活剖的恐怖畫面。嗚嗚,她不要當唐僧,她不要成為人家的補品。
看到她一臉想哭的模樣,身為師父和師伯的兩人當然是趕緊安慰,而作為未來的公公,(也不知他怎么就這樣給自己定位了)淳于宗主當然也得表示關心,“曦兒呀,以你的修為成為五行靈體是有點危險,不過你也不需太擔心,本宗已經特意請師尊與師伯出關了,有他們幫你施法掩去身上靈體的氣韻,別人就不會知道你是五行靈體了,這樣你就算是出外歷煉也不需擔心會被人家抓去煉丹了。”
正傷心得很的從云曦聽他這么一說,小臉立時發亮,急急的一把拉住他的手,“宗主您說的是真的嗎?兩位師叔祖幫我施法后就沒人知道我是五行靈體了?”
淳于宗主肯定的點了點頭,“當然是真的,本宗的師尊和師伯可是無限接近元嬰后期巔峰的,若非為了百年一度的神獸山秘境之事令他們兩位強行壓制了修為,根本早就小飛升了。由他們加持的禁制法術,在隨風大陸又有誰有本事看得破,何況他們一位精通法陣,一位深歆道紋之術,更是不可能有誰破得了。”
聽他這么一說,從云曦總算是安心了,雖然她的修為不高,但畢竟是在藏經樓掃過盲的人,自然也知道,想看破另一個修士設下的法術就必須比這修士的修為高,而以眼前這兩人的修為在隨風大陸不可能有人高得過他們,大不了就是修為相同,若加上他們的法陣與道紋之術則絕對是萬無一失了。
明白自己的小命全靠人家了,從云曦趕緊滑下凳子中規中矩的朝兩人行了個弟子禮,“因為曦兒之事而驚動兩位老祖,曦兒大為不安,兩位老祖的愛護之情,曦兒必定永世不忘。”
剛剛才看她耍了通寶的兩人沒想到小小年紀的她正經起來居然還頗有大將之風,對她的欣賞不由又多了一分,含笑頷首,“曦兒無須多禮,我兄弟二人本就身負守護宗門之責,你既是我天玄宗弟子,又豈有不管之理,只盼日后你多加努力,待我等小飛升之后能擔起守護宗門之責,便是對我等最大的安慰了。”
呃,這擔子聽起來還真的不是一般的重,向來懶散的從云曦聽到兩人這般說,頓時有點猶豫。可是細細一想,自己重生成一個小孤女若非得天玄宗救護早就又投胎去了。雖說一開始沒人理會自己,甚至還出了個許道安差點要了自己的小命,但自己也可以說是因禍得福,揀了個據說了不得的師父和極寵自己的師伯。而自己遇險的時候就連宗主大人都不惜犯下重重的殺孽搶救自己,最后甚至為了自己的安全連閉死關的大神都給驚動出來了,得了人家如此大恩的自己,若是在人家有難的時候閃得影都沒了,別說別人就是自己的良心也過不去呀。
如此一想,兩位老祖的請求其實并不是什么請求而是自己本來就該有的覺悟,于是從云曦一臉鄭重的朝兩人又行了個禮,“兩位師叔祖請放心,曦兒一定會的。”
從云曦猶豫、深思再到堅毅的神色圍在她身邊的眾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但是他們并沒有因為她曾有的猶豫而不快,反而對她沒有想都沒想便應下這事而開心。
因為修真之人最怕承諾,許下了就必然是要做到的。兩位老祖剛剛的話實已以宗門相托了,這么大的一個責任,如果從云曦當真想都不用想便應承下來,只能說明她根本沒認真聽人家說了些什么,更不清楚自己答應的是什么事,若是如此他們必不會對這孩子抱以太大的期望。可是從云曦卻猶豫了,說明她聽明白了;她深思了,說明她知道這事的嚴重性并認真的考慮衡量了一番;然后她答應了,她許下承諾了,她知道責任的重大卻在深思熟慮之后答應下來了,可以預知日后她必定會竭盡全力做到自己的承諾的,因為她早已知道這事的艱巨性而且早已做好了面對的心理準備,這比起隨口應答自是更有可信度、更可靠得多。由此也可以知道眼前的孩子并不是不知輕重的頑童,小小的年紀便有如此的心性與膽魄,她日后的成就也必然不凡。
想到這,兩位老祖同時相視一笑,大袖一揮,站在石凳前的從云曦立時飄浮起來,半空之中隨著兩位老祖雙袖不斷翻飛,一個個法印開始密而不亂的落到從云曦身上。明白兩位老祖已經認同了從云曦并開始施法了,守在一邊的薛老祖等人都屏息靜氣的等著,而從云曦則在自己飄起來時聽到一句靈臺守一后,便已雙目微閉的沉入了靈識之中,把自己完全當成木偶般任兩人施為。
小小的身子神態安詳的以蓮花坐姿停浮于空中,順著在空中翻動的靈氣指引而慢慢旋轉。隨著一道道法印入體,彌漫于從云曦身體周圍的靈韻漸漸消散了。當她重新靜立在石凳前時,睜開的眼睛雖仍極靈動卻少了那股逼人的靈氣,眉宇間的神彩仍有卻是聰黠的頑童氣息,白里透紅的小臉粉嬾可人卻不再晶瑩剔透得宛如是塊被靈氣蘊養了數千年的白玉般。從云曦又變回了出事之前的她,讓薛老祖等人長長舒了口氣,這樣他們就不用擔心哪天需要到人家的丹爐里甚至是菜鍋里或是某只妖獸的肚子里認領小徒弟的尸體了。
要命的事一解決,無戰道尊的手又開始癢了,揚起笑,朝棲云老祖兩人行了個弟子禮,“多謝兩位師叔幫忙,弟子這就帶小徒離開,不打擾兩位師叔靜修了。”說完,手一伸便想將徒弟拎回無戰峰開打。
當了他五年的徒弟從云曦又如何猜不出他想作什么,自己剛剛才讓雷劈完,哪來的體力和他玩互搏哦。于是一看他伸手抓來,小身子靈活的一扭一閃,轉眼便閃到了棲云老祖身旁,小手一伸便將他寬大的袖子拉住了,抑起的小臉漾起可愛的笑渦,靈動而帶點頑皮的雙眼討喜的看向低頭瞧著自己的棲云老祖,“師叔祖,曦兒有事想向您請教,可以再打擾您一會嗎?”既然想讓自己守護宗門,總不至于吝嗇的不肯教自己幾招吧。
年僅十歲的她本來就長得漂亮,現在又是故意裝可愛討好棲云老祖,讓向來少與小孩親近的棲云老祖越看越喜歡,他人雖老了可記憶力好得很,清楚記得這個可是自己徒孫淳于越未來的媳婦呢(這美麗的誤會也不知怎么就成型了),于是立時跟著泛起了笑臉,連向來不不帶一絲煙火的聲音都多了絲慈祥,“都已經出關了也不差這么點時間,曦兒有什么事但問無妨。”
蕩起笑得更歡的笑靨,從云曦眼中含著一絲狡黠,聲音軟軟糯糯的,“曦兒想向師叔祖請教一些道紋之術。”
這道紋當真研究起來可不是三兩天就能完事的,明白小徒弟這是拐著彎兒想甩掉自己,薛老祖可不愿意了,急忙道,“師叔尚要閉關靜修,又怎么可能教你那么復雜的道紋之術,徒弟快別鬧了,你當真想學叫你師伯教你好了。”
巴緊手中的衣袖,從云曦鼓著臉頰,使命的搖頭,“我不要,師伯對道紋之術的研究沒師叔祖精深,我要向師叔祖學。”自己現在是五行靈體了,連九天雷劫都沒要掉自己小命,想也知道向來以虐待自己為樂的小白臉師父接下來肯定會更粗暴、更變態的欺負自己,這樣的苦海她當然是要想盡辦法脫離,瞧瞧師叔祖多慈祥,跟著他小日子肯定過得比在小白臉師父那滋潤,更何況自己是真的對那道紋之術感興趣。
看出小徒弟當真想造反,薛老祖可急了,忙看向成老祖討救兵,“書蟲,快告訴曦兒你的道紋之術有多么的精深,千萬別讓小輩看扁了。”
這下子可是連激將法都給用上了,但是成老祖不愧為知識淵博的有識之士,并沒上當而是很誠實的搖了搖頭,“雖然道紋之學我曾獵習過,不過比起師叔來還是有所不及的。”哼,這小白臉不就是想跟曦兒打架嘛,好好的一個女孩子讓他養得越來越粗暴,瞧瞧她剛才打小青龍的狠勁哪點像女孩子了呀,幸好她現在年紀還小,想改正還來得及,又恰好她有興趣跟師叔學道紋之術,自己當然愿意成全她。
沒想到他會倒戈的薛老祖氣得瞪圓了一雙眼,低罵一聲,“你這個叛徒。”
成老祖沒反駁,只是聳了聳眉,攤了攤手,擺出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成功的將薛老祖氣得頭頂冒煙。
意外得到師伯援助的從云曦自是樂開了花,拉著棲云老祖的衣袖輕輕的搖著,“師叔祖您也聽到了,師伯也同意我跟您學呢,您就花點時間教一教曦兒吧。”說著,小嘴都噘了起來,一雙眼睛更是泛著水光可憐兮兮的看著棲云老祖。
一看她這模樣,棲云老祖頓時軟了心腸,不待薛老祖再開口便含笑頷首,“好,難得曦兒有興趣,師叔祖教你。”
“耶。”得償所愿的從云曦立時得意的朝薛老祖比了個勝利的手勢,可惜身為古人的薛老祖看不明白,但明顯的感受到小徒弟這是在向自己示威,立時氣呼呼的瞪著她。
瞪了一會,沒得到什么效果,只能更改目標人物,擠出一臉的苦瓜像看向棲云老祖,“師叔,您教我徒弟道紋之術,那我該教誰呀?”畢竟他只會教人打架,而要在宗門里找出不怕他打、扛得起他打的人可沒幾個,這不是叫他沒得玩了嗎。
“你不是收了越兒為徒了嗎?”棲云老祖看向他的目光比起看從云曦時可淡然多了,因為他老人家很清楚眼前的人已經年紀一大把了,所以不可能被他裝嫩的模樣騙到的。
薛老祖有點心虛的縮縮脖子,這才想起和淳于宗主的“交易”,在人家師祖的注視下,只得裝愣的傻笑幾聲,“沒錯,我是收越小子當徒弟了,肯定會用心教他的。”
棲云老祖滿意的點點頭,有些事敲打一下就好,不需說得太明白的。于是,大手一轉便將一直拉著他衣袖的小手反握住,“那曦兒先由我教一段時間,你就安心的教越兒好了。”說完也不管人家答不答應,手一揚,示意閑雜人等可以走了。
明白這一暗示的眾人自是不敢多留,紛紛行禮離開,而痛失練功沙包的薛老祖滿心的不服,卻又不敢多言,只能兩步一回首的帶著淳于越往外走。嗚嗚,那是他的徒弟耶,好不容易培養成五行靈體了,師叔怎么可以以大欺小的這么搶去了。
終于能暫時脫離苦海的從云曦高興的朝他猛揮手,笑得眼睛都瞇了,就差沒沖口喊出,拜拜的英文來。讓薛老祖看了氣得直咬牙,差點沒能忍住往回沖,這個小沒良心的也不想想當初自己是怎么寵她的,現在成五行靈體了居然就翻臉不認人,自己不過是讓她陪著練下手而已,又不會真的宰了她,她用得著這么急于逃走嗎?再說自己這樣做可也是為了她好耶。
薛老祖那滿身的怨氣,讓一直坐在旁邊沒出聲的徐老祖終是輕飄飄的冒出一句,“師弟,你把那小子惹惱了,越兒可沒好果子吃。”修真界誰不知道無戰道尊是最記仇的,雖說眼前的小娃兒是很討人喜歡,那一臉的聰明相也顯示是個可造之才,但到底是人家的徒弟,師弟這樣沒經人家點頭便硬要到身邊來,以那小子小心眼的個性不尋機報復才怪,落在他手上的淳于越想也知道日子絕對不會舒坦。
本來還真的打著氣氣向來目中無仁的無戰道尊順便也好讓他專心的教一教淳于越的棲云老祖被他一語提醒,才想起自己的做法會弄巧成拙。放下手上的靈茶,眼斂微抬瞟了大門方向一眼,薛老祖的那張怨婦臉立時映入眼中,讓他差點破功噴笑出來。都快一刻鐘了,這小子居然還沒走出自己的洞府,可見他還真的不舍得這小娃兒,也罷,他若肯真心的教一教越兒,自己也無需和他過于為難。
正磨磨蹭蹭往外走的薛老祖,耳中忽傳入一道不帶煙火的淡然語音,“這三個月,曦兒留在我這學習五行靈體的控制之法,你好好的教一教越兒,三月后來領曦兒走。”
剛才還滿是怨氣的臉瞬時亮了起來,朝著棲云老祖的方向點了點頭,一把將淳于越拉起,眨眼便不見了。哈哈!學會控制五行靈體的小徒弟打起架來肯定更帶勁,三個月真是一點也不長,眨眼便過了,而淳于越與自己的靈根不同,根本不需要自己真的教些什么,看來師叔也明白所以給自己三個月的時間交他一些歷煉中遇險時的應變之術及應戰之道,這對于自己來說根本就是簡爾易行之事,揍他三個月就好了,所以打架的對手是不缺了,這交易劃算,絕對的劃算。
樂滋滋的坐在石凳上喝著靈茶的從云曦后背猛的一陣發涼,趕緊轉頭往后看,小白臉師父已經不見了,應該與他無關。想了想,眼帶狐疑的瞪向了不遠處的家伙,“是你在暗罵我?”
正抱著蛋殼啃得起勁的小青龍白她一眼,“我罵你需要暗地來嗎?”自己罵這小爬蟲向來是明著罵的好不好。
從云曦唇角直抽,瞧著它那欠揍的模樣,手癢得握了又握,這家伙完全就是五行欠扁型,可是為了在師叔祖面前維持自己乖乖牌的形象卻不得不強行忍住,萬一惹了師叔祖不高興把自己丟回無戰峰可就慘了。
感應到她想法的小青龍撇了撇正努力嚼著硬硬的殼的嘴,這笨蛋主人早被那個老爬蟲給賣了,虧她還以為那是好人。自己雖然沒聽到他剛才跟另一只爬蟲在說什么,可是這里又沒什么外人,他還要特意以傳音和那家伙交談,想也知道肯定是在談見不得人的事。而他與那只爬蟲間需要商量的就只有自己的這個笨蛋主人了,看那家伙離去時那笑得雙眼發光的模樣就知道,這兩個家伙肯定達成了某項協議,協議的中心內容肯定就是關于這笨蛋主人的,能讓他們皆大歡喜的內容,會讓這笨蛋主人悲慘得想哭是完全可以確定的。
唉!想讓自己過得好,腦子是必須有的,而眼光也必須要夠毒,否則像笨蛋主人一樣識人不清,那就真的是被賣了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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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各種數據一直上升,動筆真是亂激動了一把。
至于女主現在太弱的問題,放心自這次生死劫后,她便會開始努力了,因為那條笨龍是早產兒的緣故現在并不牛叉,它想變回先輩那樣英明神武很有震懾力的模樣還得靠從云曦的后天養成,這也是這書名的由來,當然動筆的想法是讓他們一起成長,在歷煉中培養起牢不可破的戰友感情,所以讓女主混了這么多章。(話說動筆本來的預想是二十多章就讓這笨龍出生的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會成了現在才出生。汗!)在接下來的內門弟子大比之中,從云曦將要初露鋒芒了,畢竟五行靈體可不是當假的(偷笑)。
還有頑童同學所說的更得太少的問題,動筆只能說一聲抱歉了,這問題暫時沒辦法解決,因為動筆要上班,而且工作還挺忙的,所以只能暫時保證日更五千字左右的新文。但還是得謝謝你對這文的肯定評價,讓動筆很是開心。
第五十回 坑人呀
棲云老祖的洞府里,一老一小兩個人正盤膝坐在蒲團之上,地上還坐著一只抱著半邊蛋殼埋頭啃得很用力的小獸。
本來一本正經的坐在蒲團上等著聽棲云老祖傳授五行靈體轉換之法的從云曦聽著那不斷傳來的咔嚓聲,眉頭越皺越緊,這算哪門子的青龍神獸呀,根本就是一吃貨,從自己認識它的半個時辰開始,除開被雷追的那段時間,它就一直在吃,也不知待它把這些殼啃完后,自己會不會因為要養它而破產。
“哼,本神獸自己會找東西吃,用不著你這小爬蟲養。”
拽拽的聲音直接把從云曦氣紅了臉,但礙于師叔祖就在身旁,不好出手揍它,只能狠狠的殺了一道靈識過去,“我警告你這小爬蟲別在這打擾我,要吃就滾一邊吃去。”自弄明白這家伙是在以精神騷擾法偷聽自己的想法和與自己交流后,從云曦便決定有樣學樣,以其獸之道還治其獸之身,這樣至少不會讓別人以為自己總是在自言自語而誤認自己是個瘋子。
被回敬的小青龍惡狠狠的抬頭,但在看到從云曦身旁的棲云老祖后,又忿忿的垂了下來,用力往蛋殼上一咬,“哼,我就是要在這里吃,氣死你這爬蟲。”有靠山了不起呀,等本神獸長大后,找再多的靠山都沒用了。
刺耳的聲音囂張的響著,讓從云曦努力的吸氣再吸氣,盤著的腿幾次都差點沒能忍住直接橫飛出去,送某個礙眼的家伙一記飛毛腿。
正在搜索自己的儲物戒指的棲云老祖,輕垂的眼內滿是笑意,顯然他是知道這一人一龍的互動的,只是很體貼的沒打擾更不打算點破。終于神識在一個角度搜尋到了塵封許久的玉簡,棲云老祖立時將其傳了出來。
看著還在斜眼刮著地上那只不明種族小獸的從云曦,棲云老祖淡笑的搖搖頭,將手上的玉簡遞給了她,“曦兒,這便是記載著五行靈體相關事情的玉簡,你先好好的看一看,有不明白的再問師叔祖。”
正和小青龍斗氣的從云曦趕緊擺回一本正經的模樣,恭敬的接過那玉簡,輕聲應了聲是之后,便將那玉簡放于額間,以靈識細細的看了起來。
沒了吵架的對手,小青龍只能繼續抱著蛋殼啃,而坐于蒲團上的從云曦卻突然像受到什么打擊似的一下子從蒲團上摔了下來,重重的壓到了它身上。啊!一人一龍,同時發出一聲慘呼,小青龍不用說自是被從云曦壓痛的,而從云曦卻是被它抱著的蛋殼嗑痛的。
撫著額頭慢慢爬起,從云曦又氣又惱的瞪著還抱在小青龍懷里的“兇器”,還真沒見過這么硬的蛋殼,難怪師父說這吃貨花了四十九天才能將蛋殼完全啃破,這硬度跟用鐵做的完全就沒區別嘛。
WWW▲ttκǎ n▲¢ ○ “哼,養育本神獸的蛋自然是要不同凡響,倒是你這小爬蟲坐得好好的干嘛突然倒下來壓疼本神獸。”
再度被罵成爬蟲類的從云曦惱火的便想揍它,但腦海中猛的從它的問話中想起玉簡上讓自己差點暈倒的記載,小臉刷的又是一白。霍的轉頭看著棲云老祖,伸出一只小手掌,將五根短胖的小手指分得開開的,雙唇發顫,眼帶驚悚,“師叔祖,五行靈體的人修煉真的要煉五次嗎?”應該是開玩笑的吧,這世上哪有這么坑人的事情的呀。
看著伸在自己面前特意強調五這個數字的白白嫩嫩的小手,棲云老祖略帶同情的點點頭,“雖說并沒人見過五行靈體,但這玉簡是我三百年前進入神獸山秘境時所得,上面的記載應該不假,既然五靈根修士必須將五種靈力都練到相近的層次方能突破,五行靈體的突破要求應該也是如此。”
說完后,看到從云曦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他又有點不忍的給予安撫,“不過曦兒,五行靈體對于靈氣是可無阻礙吸收的,且不需煉化便可轉化成靈力,那就等于你無時無地的都在修煉,這比起其他人你已經多了許多修煉時間,所以只要你多加努力,五靈體同修并不是什么十分困難之事。”
丫的,不是十分困難,你來試試呀,姐本來就是五靈根修煉時間就得比別人多五倍了,現在又要每個靈體修煉一次,那不等于人家花一倍時間能做到的事,姐得花十倍的時間,這么一算,不用等到筑基姐就又要投胎去了。
得知真相的從云曦氣得沒差點不顧形象的破口大罵,見過坑人的,沒見過這樣坑人的,虧得自己還以為終于苦盡甘來,揀了個大便宜,卻沒想到原來是霉運當頭,黑得不能再黑了。
從云曦的怨念棲云老祖自是看出來了,只是不知她具體在罵些什么,但能讀出她想法的小青龍卻看了個一清二楚,本正抱著蛋殼拼命進補的它,竟不怕死的嗤笑出聲。
正怨念得不行的從云曦腦海里突然響起嘲笑聲,火嘩的一下便起來了,嗖的一記眼刀朝旁邊的小青龍射去,抓起放在榻前踩腳用的木踏,朝著它的小腦袋用力就是猛拍,我讓你笑,我讓你笑,這么喜歡笑,姐就讓你在笑聲中死亡好了。
疏于防范之下腦袋被直接拍進了泥地里的小青龍,四只小短爪因沒帶眼睛只能毫無方向感和目的性的亂揮,并隨著身子也被憤怒的從云曦漸漸拍進泥地里而慢慢縮小揮舞的幅度,最后變成了陷在泥里的鮮尸一具。那凄慘的模樣當真是讓見者落淚,安坐于蒲團上的棲云老祖,額頭出現了可疑的水滴,要是泥里的是自己那個溫文爾雅的徒孫,不知還能不能有氣呢?
淳于越受此重創能不能活下來自是暫時沒人知道,但小青龍倒是撐下來了,而且精神還不錯,甚至還有力氣罵人,“我笑你又怎么了,你這笨蛋不該讓人笑嗎?人家都告訴你了,五行靈體可以無阻礙的吸收五行靈氣并不需煉化就能轉化成靈力,你根本就不需要花時間煉化靈氣了,本身是什么靈根有差別嗎?還想當然的要比人家花多五倍的時間呢,果真是比土喙豬還笨。”
揍獸揍得正發狠的從云曦聽它這么一說,愣了。舉著木踏,嘴巴微張,雙眼發定,好半晌,眼珠才慢慢恢復轉動,然后越轉嘴巴裂得越開,最后竟放聲笑了起來,哈哈,自己是一時變笨了,居然連這事都給忘記了,她現在的身體根本就是可以自動吸收靈氣轉成五行靈力的,完全不需要她去特意修煉,又何來五倍時間之說呢。
想通這一點,她也沒心情再欺負小動物了,趕緊坐回蒲團上,拿起那玉簡仔細的看了起來。結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那上面所記的事讓剛剛才覺得深受打擊的從云曦開心得沒差點跳起來。那條笨龍說得沒錯,五行靈體的自己根本就不需要擔心靈根的問題,她現在要做的便是要保證每個靈體的修為相當,簡單的來說就是自己要有意識的時不時轉換靈體,讓它們的修為不致相差太遠,雖然這么一來自己還是要花五倍的時間,可是自己得到的回報亦是五倍的,這和五行靈根煉化五行靈力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問題。
五行靈根煉化五行靈力,以人吃飯補充體力來打比方,天靈根的人吃一碗飯下去就能飽了,而五靈根的人吃一碗飯卻因為要平均分配給不同所需只能有五分之一的飽,如果想和天靈根一樣吃得全飽就得分五次吃足五碗飯,由此可見五靈根的人需要的靈氣要比天靈根的多上多少,而煉化這些靈氣的時間又會多上多少。但靈體卻不同,因為靈體把飯吃下去之后立時就會變成能量,不需要任何的消化時間,那么單一靈體的人,他只能吸取一種靈氣,也就是說他每次只能吃一碗飯,獲得一種能量;而五行靈體,卻能同時吸取五種靈氣,同時吃進五碗飯,得到五種能量。想象一下,一個一次只能吃一碗飯的人和一個一次便能吃下五碗飯的人打架,哪個的力氣會更大?哪一個的體力會更持久?這組對比相信傻子都能得出正確答案。
所以玉簡上一開頭的所謂五倍時間并不是普通意義上的五倍時間,它其實只是從最原始的角度來估量這時間而已。因為五行靈體雖然可以同時吸收五行靈氣,但是每個地方的五行靈氣含量不可能都是一個樣的,所以隨著吸入各種靈氣的差異,五行靈體的修為便會有所差異,這就需要自己根據各種靈體的差異而有意識的進行調整,到了突破點便需逐個靈體突破,甚至是筑基、結丹都得逐個來,這便是五倍時間的由來。雖然是有點讓人頭痛,但是一想到若是自己成功五個靈體都筑基了,那就等于擁有了五個筑基修士的實力,要是真的要跟人家動手,就等于是五個打一個,這么不要臉的打法別說是和同級別的人打,就是越上兩三級,打不贏也有足夠的能力將人家給活活耗死。
弄透徹、想明白了的從云曦總算知道五行靈體為何被稱為逆天的存在了,雖說不應該罵自己,但她還是不得不說上一句,這種靈體太變態了,真是比小白臉師父還要變態。
看從云曦突然又這么陰轉晴了,完全弄不明白小孩子心思的棲云老祖只得暗嘆一聲,繼續做著自己該做的,就是教從云曦五行靈體的控制方法,當然這個那玉簡上也記得清清楚楚的,他所說的教其實也就是負責解惑而已。
于是把剛才看到的一幕拋之腦后,繼續以不帶煙火的清淡聲音說著,“曦兒,你雖擁有五種靈體,但是只有一個身子,不可能同時使用五種靈體,所以你必須將玉簡上所教的五行靈體互轉之法學透徹,并且熟練掌握,爭取在盡可能短的時間內完成轉換,要知道在真正的對戰之時,能快上一分你的優勢便比別人強上一分,你的生命便能多一分的保障。若遇上什么不懂的地方,盡可問師叔祖,切不可自己亂猜。”說到最后,棲云老祖莫的加上了一句,剛才這孩子那么的激動想也知道肯定是沒弄清楚玉簡的記載就自己想岔了。
棲云老祖最后特意強調的一句話,也讓從云曦明白定是自己剛才的舉動太失態了,才會引起師叔祖的高度重視,頓感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再不敢斷章取義的仔細研究那篇五行轉換之術。
好不容易從獸形泥坑里爬出來的小青龍,本還想不服氣的罵從云曦幾句,但念頭剛起,便感覺到自己身上莫名的多了一股極強的神識,那強大的氣勢竟讓它連靈識都運轉不起來。吃驚抬頭,一向顯得極為淡然出塵的棲云老祖竟眼帶警告的瞪著自己。雖然他沒說話,但小青龍也明白人家這是在警告自己不要打擾到笨蛋主人。雖然不太想屈服,但是作為一只剛出生沒幾天的小神獸,他也知道自己現在是斗不過人家的,于是只得委屈的抱起了掉在地上的蛋殼,慢慢蹭到一邊,默默的啃了起來。
看著堵氣的蹲在墻角處顯得十分的郁卒、哀怨的小背影,棲云老祖無聲失笑的搖搖頭,這只小獸的靈智明顯極高,所以不管它到底是不是真的青龍神獸,它不是普通靈獸是肯定的,能得到這樣的一只靈獸當命定靈獸,從云曦這孩子的福緣看來非一般的深厚呢,越兒和她在一起應該是個極佳的選擇。
棲云老祖的洞府外,一人一獸,遙相對望,極為靈動的大眼睛對上水水的圓眼睛,帶著奸笑的眼神對上滿含憤恨的目光。
“準備好了嗎?”
“我說沒有你肯不打嗎?”
“我會……打慢一點點。”
“可惡的小爬蟲,等本神獸長大了,一定會加倍還你的。”
“哼爬蟲的后代,姐現在就打得你以后都沒機會長。”
“小爬蟲!”
“爬蟲類!”
接下來一切交流都是多余的了,只有手底下見真章。于是安靜的棲云峰上,隨著兩只爬蟲同類同時發動進攻,戰火再燃。
之前棲云峰會安靜,那是因為這兩個同類是以腦電波交流的,而會用上再字,則是因為這樣的場景在這里已經不只一次上演,所以早已看習慣了的棲云老祖仍是氣定神閑的坐在洞府里的石桌前,慢悠悠的喝著靈茶,神識外游,任你刀光劍影、血流成河,吾仍是不動如山,笑看云卷云舒。
大嘴一張,小青龍又用上了它的一百零一招,放雷。只不過隨著那些蛋殼的漸漸消亡,它的雷電倒是越來越長氣勢,可惜它遇人不淑,對上連她自己也認為自己是變態的從云曦。五個同樣到達煉氣八層的靈體,專為五行靈體而生的五行應戰實用法術,欺負一個出生還不滿一月的孱弱小獸,那是怎么打怎么的贏。
視打架為畏途的她會變得如此好戰,那全是因為棲云老祖要求她要盡可能的縮短五行靈體的轉換時間,要達到這個目的,當然是以實戰來訓練速度是最佳的方法。本來以小青龍的智商,它是打死不愿當這沙包的,可是偏偏它認出從云曦所用的法術竟好象和自己的傳承來歷有關。自出生起它便發現自己的傳承記憶并不完整,并由此懷疑自己會變得如此模樣應該也是出自同一原因,所以驟然發現這線索,它立時興奮的追問起來,結果便讓看似純良,實則奸詐的老爬蟲威脅而成了從云曦的陪練。(這詞是小爬蟲說的,它覺得與自己的境況十分的貼切所以就順著用了。)
本以為以那小爬蟲的實力,這并不是什么苦差,卻沒料到身為五行靈體的她當真可以逆天到如此程度,真元好象是用不完似的,五行靈體的轉換速度一天快過一天,五行法術更是施放得一次快過一次,威力一次強過一次,以致到現在自己基本上沒了還手之力。
堂堂神獸竟讓一只小爬蟲打得沒有還手之力,這是何其屈辱,有著上古偉大神獸血統的它自是不會就此認輸,當然是要力抗到底,即使它現在只有那么一招,它也一定會用這一招把眼前的小爬蟲重新打倒的。
嘴吐天雷,小青龍奮勇的往前沖去。而此時從云曦還在掐手訣,放出雷后看她還沒掐完,小青龍不由得意了。小爬蟲就是小爬蟲,即使讓她成了五行靈體也一樣避免不了爬蟲的悲哀,連放個法術都要掐半天的手訣,哪像自己偉大的神獸種族,任何法術都是說放就放的,光憑這一點便可看出種族的優劣。
相對于小青龍的得意,從云曦完全是不急不燥,甚至在看到對手洋洋得意的小樣時眼中還泛起了帶點狡猾的光芒,掐到一半的手訣猛的加快,一片茂密的蔓藤便突然自地面上升起將正沖過來的小青龍纏個正著。
不過小青龍倒也沒慌,嘿嘿,它就知道這小爬蟲會用木競天華,因為據它利用自己神獸的強大聽力偷聽得到的消息,這小爬蟲會變成五行靈體起因便是喝了一瓶極品木靈液,所以在她的五行靈體中,木靈體是最為精純強大的,也就是說這變態的復原能力超強(這詞也是小爬蟲說的,雖然太不明白,但以它上古神獸的優良血統推斷肯定不是好話,用來罵她一定沒錯)而且因為她討厭看到血肉模糊的傷口,所以更喜歡用木競天華來纏自己,而這一次自己搶先出手,這些蔓藤也只有被雷轟碎的份了。
因為早一步作出判斷的它特意將雷往高處放,待雷往下落的時候,這些蔓藤正好是變成青木往上長,兩者無法避免的碰個正著,拿木頭來和雷硬撞,結果就是土喙豬都知道。哈哈下一個雷就輪到小爬蟲了,以她掐手訣的速度絕對來不及抵擋的。
情況看來正如所料,天雷落下的時候,那片蔓藤正好瘋了似的往上長,可是就在兩者要撞到一塊的時候,那些蔓藤卻突然變了,不是如小青龍所愿的變成堅實的青木而是草,而且還轉眼便變黃變枯。意料之外的變化,讓小青龍不解的愣站著,還在想著小爬蟲的靈力怎么變弱了,地上卻再度長出一大片帶著尖刺的蔓藤將傻站著的小青龍綁了個結實。
雖然它的皮是挺厚的那些刺不會傷了它,但那感覺也絕對不好,而就在它努力的掙脫的時候,那些被雷劈中的枯草竟著火了,并且極快漫延,雜在新生蔓藤中的枯草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將一大塊地方變成了火海,而纏著它的蔓藤也因為火勢太大漸漸被烘干被點著,而它還被困在原地動彈不得。
原來從云曦早就猜到小青龍的想法了,所以她故意裝成沒察覺的樣子照它所想的放出木競天華,卻在法術施放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收回靈力讓驟失靈力支撐的蔓藤變成荒草,然后再利用收回的靈力制造出更纏人的帶刺蔓藤將小青龍困得更緊,并借它放出來的雷點著了荒草生烤青龍。
此時計謀得逞的她正站在火海外大聲笑著,“爬蟲類,被火烤的感覺如何呀?這可是姐姐想出來的新菜色,叫烤全龍,等做好了肯定是和烤羊肉一樣香噴噴,脆梆梆的,到時候姐姐也給你嘗一塊。”
“你騙人!”火海中的小青龍傳來憤怒難當的靈識,讓站在火海外的從云曦意外的挑了挑眉,咦,這吃貨好象變聰明了哦,知道自己只是在打趣它,說得并沒誠意。
“誰不知道所有種族中,龍皮是最厚的,龍肉是最硬的。”小青龍的靈識之中滿是譴責的氣息,從云曦左眉又挑高了一點,這吃貨是在向自己示威,想告訴自己這些火烤不熟它是嗎?
不服氣的換成火靈體正想加多一把火,小青龍的抗議又傳來了,“別說用火烤,就是用水煮也得煮上好幾個月才能煮得軟,別以為我小不知道,被烘干了水分的龍肉就是靈界里牙最好的劍齒獸都啃不動。說什么給我嘗一塊,你根本就是欺負我只有乳牙。”
腳下一滑,從云曦差點一頭栽進火海里,這吃貨……
而小青龍的抗議仍在持續中,讓被嚴重騷擾的從云曦火氣越來越大,干脆換成水靈體,放出一招減小了威力的水幕連華。淅瀝瀝的細雨輕輕飄散,酷熱的火海立時水霧彌漫,就連空氣都潮濕了許多,小青龍那快被烤干水分的龍肉自然也補充了不少的水分,只是那好象被燜煮的感覺仍是讓它難受得很,“小爬蟲,你又在做什么。”
“你不是說龍肉得用水煮嗎,我現在就是聽你的改做水煮龍肉呀,對了,你吃不吃辣的,要是喜歡我可以扔幾個辣椒進去哦。”
“我不要,不要,我不要被水肉。”總算有了點危險意識的小青龍開始怒吼。
只是那稍帶著哭腔的音調,卻讓從云曦聽得心頭大爽,“哼你說不要就不要呀,敢害姐被雷劈,只是用水煮一會你算便宜了。”
火海里的小青龍頓時淚奔,自己也不過害她被雷劈了一回而已,雖然那是九天雷劫,威力大了點,打到身上會痛一點,可是自己也已經讓她欺負這么久了呀,哪有人這般小心眼的還糾著那么點小事不放的呀。
當然從云曦可不認為自己小心眼,這吃貨害自己中的可是九天雷劫耶,若不是自己命夠大,早投胎去了,而且還是以完全見不得人的焦炭外形,萬一投胎的時候沒來得及恢復原樣,自己可就得成包黑炭第二了,這可是關系到面子的原則問題,怎么可能輕易揭過。
偷看了她腦中想法的小青龍身子一軟,直接趴地上去了,天呀,這小爬蟲的心眼當真是比針眼還要小。
就在它陷于水深火熱之中時,棲云老祖的洞府里飄出一聲帶著無奈的召喚,“曦兒。”
臉上得意的笑容趕緊一收,從云曦一邊心虛的左顧右盼,一邊用著恭敬的語調應道,“師叔祖您冥思完了呀,曦兒正和小青龍練習五行靈體轉換呢。”
明知她是在睜眼說瞎話的棲云老祖亦沒點破,只是淡淡的道,“練習完了便進洞府里刻道紋吧,今天師叔祖想教你刻些新的道紋。”
從云曦一聽,小臉頓時一亮,“好呀,曦兒這就進來。”說完,她朝還在火海里的小青龍揮手作了個再見的動作,轉身便要離開,把還被熱水煮著的小青龍急得再度飆淚,嗚嗚它不要變成水煮龍肉。
還好棲云老祖也不是真的見死不救,就在從云曦要進門的時候,他猛的傳來一句,“把洞外的火先熄了吧,風高物燥,容易火災。”
聽到這話的從云曦臉頰直抽,這師叔祖說話還真挺含蓄風趣的,可她也不敢違抗,趕緊應了聲是,朝著那片火海就是一招強勢的水幕連華,嘩的一下,滂沱大雨從天而降,待火全熄了后,一只皮膚青中帶黑的小獸伏在地上哭得十分傷心,身上不時響起滋滋的聲音,陣陣奇異的肉香四處飄散。
第五十一回 竄門子
無戰峰上一道修長的身影攸的沖天而起,瀟灑的在空中一扭一搖,衣袂飄飄,虛空踏步,若非那步子有點急有點亂,還真有幾分仙家的味道。
只是隨著轟的一聲雷響,飄逸的仙家立時成了折翅的小鳥,一頭栽了下來。
“砰”的巨響過后,地上多了一個人形大洞,洞里伏著一個人形物體。似曾相識的畫面,讓回來竄門子走親戚的從云曦很是拘了一把同情之淚,“師兄,你還好吧,要師妹幫忙嗎?”
幾聲氣弱的輕咳后,伏趴在洞里的人頭慢慢抬起,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布滿黃土的臉,略啞的嗓音帶著痛楚含著激動,“師妹,師叔祖讓你回來了?”天呀,真正的沙包終于回來了,自己的苦日子總算熬到頭了。
誰知,從云曦十分遺憾的搖了搖頭,“沒呢師兄,我只是回來看望師父的,等會就得回去了。”
不是吧,還要走?淳于越失望過大之下,下意識的伸出手想抓住眼前的救命浮木,“師妹呀,師父很想你,師兄也很想你,你就留下吧。”
留下來就得換成自己趴地上了,從云曦撇了撇唇,正想婉轉點的回絕,一記紫雷從天而降,氣勢極狠的砸了過來。已經被這玩意虐了五年的從云曦完全依靠本能就作出了反應,真元瞬間運轉,腳下的飛行器隨即往后疾飛。
砰的一聲巨響,還半個身子埋在洞里的淳于越躲閃不及,被炸得連打了幾個滾才讓一塊巖石攔下了去勢,不過他卻沒爬起來,而是很不顧形象的繼續趴在地上裝死。很明顯師父找上師妹練手了,自己現在爬起來可是很容易被扯進戰火里的,所以還是躺在地上安全一點,雖然硬了些,不過勝在沒人打擾能休息。
從云曦雖然順利躲過了偷襲,但以她對小白臉師父的了解也知道他不會就此罷休,于是停也不敢停的,拼命驅動著腳下的飛行法寶飄絮,繼續在空中玩著花樣飛翔。而無戰道尊也確如她所料,見一擊不中,立時發動了連續攻擊。
一片雷電交織而成的紫色光網驀的形成,將從云曦的去路完全截斷,飛得過急的從云曦差點收勢不住的一頭撞上去,還好飄絮早已被她煉化,完全認她為主,和她的契合度極高,這才在就要撞上去的那么一點點時間前擦著電網而過。
險險逃過一劫的從云曦,嚇出一身的冷汗。在空中打了個漂亮的弧旋,掉過頭來與正為沒能逮到她而扼腕的無戰道尊迎面而立,“師父,我今天可是來看你的,等會還得回師叔祖那學道紋之術呢。”言下之意就是你要把我傷了,可不好向師叔祖交代哦。雖然棲云老祖也是元嬰期,照修真界的規矩,他們本應是同輩,可是這位老祖卻是因為特殊的原因才會硬壓制修為停在元嬰期的,和根本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突破至化神期的小白臉師父完全不同,所以在天玄宗里棲云老祖與情況一樣的徐老祖可是真正的老祖大神,自己這個沒把任何人放眼里的師父也是不敢得罪他們的。
誰知聽明白了的無戰道尊不以為然的一撇嘴,“那撈么子道紋之術有什么好學的,有師父我教你,再配合你五行靈體的天資,肯定會傲視寰宇,學那道紋之術不過是在浪費時間。”哼,小丫頭變狡猾了,居然想用師叔來壓自己,可也不想想連九天雷劫都劈不死的小妖孽,會被自己這小小的雷電傷到嗎,那根本就是扯淡嘛,所以難得她會在三月期滿期之前送上了門,真是不打白不打,我劈。
耀眼的白光轟然而至,一時沒想到自己已成妖孽的從云曦沒想到擺出了老祖宗還會被揍,看來這小白臉師父是想打自己想瘋了,此地不宜久留呀,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趕緊一掐法訣飛快閃走,嘿嘿還好現在自己用的不是流云飛行器,否則肯定跑不掉了。
這名叫飄絮的飛行器,外表看起來就像根放大再放大的羽毛,是棲云老祖的收藏品之一,因它的原形是根女式的簪子所以一直放在儲物戒指里塵封著,留下從云曦學習道紋之術時便順手給了她,雖然以她現在的修為沒辦法施展它全部的能力,但至少可以幫她逃命。本來人家有個很貼切的名字——飛羽,但是從云曦想起了那個只有一面之緣的美女宮非羽,雖然兩人相處時間極短,卻一見如故,宮非羽更是連保命絕招都教她了,這么一個有義氣的朋友,自己當然不能總是一天到晚的踩在腳下當飛行器呀,雖然只是音同字不同,但心里還是會覺得別扭的,所以就只能讓自己的飛行器改名字了,畢竟這人權比物權重要不是。
看著攸然遠飛的白影,無戰道尊氣得直噴氣,這死丫頭什么時候換了飛行器了,而且速度還這么快,一時大意,居然讓她給溜了,要不要追呢?
薛老祖正掙扎著追與不追,一直躲在一邊裝死休息的淳于越也在考慮著自己是不是應該地遁呢?就在這時,遠遠的傳來了從云曦軟軟糯糯的童音,“師兄,師妹身板子單簿,幫不了你撐太長的時間,剩下來的只能靠你自己了,師妹我精神上支持你,加油哦。”
薛老祖霍的回頭,看著地上的淳于越雙眼發亮,對哦,還有個沙包在這里,又何必舍近求遠呢。而裝死的淳于越則已手忙腳亂的爬了起來,心里對從云曦那個怨呀,死丫頭這不是存心推自己進火坑嗎,還精神上支持,這精神是什么玩意哦能當盾牌用嗎。
一喜一慌之中,體罰繼續上演,雷聲隆隆中哀嚎聲不斷響起。
而此時從云曦已經悠哉游哉的在外門逛悠著了。
路過藏書樓時,她卻沒有進去,只是看了看那十分熟悉的高樓,輕松的小臉閃過一絲郁暗。沒想到阿輝也是許家的人,更沒想到這個與自己認識了五年看似無害的人心中竟藏著對自己深深的恨意,自己兩次云霧山中遇險以及礦場上的事都跟他脫不了關系,知人知面不知心這話當真沒錯,若不是師父他們從那散修的記憶中看到了那一幕,自己只怕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個在自己面前一直溫文有禮的人原來一直在背后捅自己刀子,人心果然是個難懂的東西。
從云曦一聲低嘆,轉身飛離。那個人雖早已讓宗主處理掉了,但她短時間內還是不想進這藏書樓,畢竟雖然與那人相交不深,可是在自己狹窄的社交圈中,不得不說他在自己心中不再是個雜役般的存在,而是不知不覺間已占了一席朋友的位置,甚至于自己還想著找機會幫他說情讓他重回內門,如今真相的披露真的讓她有種受傷的感覺,所以留著他印記的地方,暫時自己是不想再去觸景傷情了。
心情低落的飛了一會,前方出現了三道人影,其中兩人十分的熟悉,而另一人也似曾相識。這外門除了小武和謹翔還有自己認識的人嗎?
帶著這疑問從云曦加快了速度,只一眨眼的功夫便攔在了那三人面前。
正邊走邊聊著的三人,沒想到會有人用這種不要命的速度在內堂里玩飛劍,于是實實在在的被嚇了一大跳。
緩過神后,范逸武雙眉立時一豎,插腰,抬頭,張嘴就想開罵,一張粉嫩的帶笑臉蛋卻讓他的聲音全梗在了喉嚨了,半晌才轉怒為喜,“小曦?!”
“小武、謹翔你們好呀。”從云曦開心的跟兩人打著招呼,眼睛卻滴溜溜的往站在他們中間的女子看去,那面容當真是越看越眼熟,“風師姐?”
風靈兒凝神看著眼前大咧咧的踏著一看便不知是凡品的飛行器停浮于半空中的人,當看清從云曦的衣飾后,臉色瞬時一肅,恭敬行禮道,“弟子見過師叔。”
“不必多禮了。”從云曦隨性的擺了擺手,朝單謹翔飛近了一點,“謹翔,我沒認錯人吧?”
正高興看到她的單謹翔笑著搖搖頭,“你沒認錯,這確是風師叔。”
“師叔?”從云曦不解的眨了眨眼,不是風師姐嗎,什么時候升了一輩了呀。
單謹翔開心的點頭,“是呀,因為風師姐已經成功筑基升上內門了,雖然她現在還沒到內門報道,但依規矩我和小武都得稱她為師叔了。”
“哦。”從云曦了解的點點頭,心里暗自嘀咕,這種以修為定輩分的方法還真是容易把人弄瘋,萬一那天兒子比老爹修為高了,那兒子是不是該改當老爹了呢?腦子里在胡亂的想著,表面上她卻裝出一臉老成,“那可真的得恭喜風師侄了。”
風靈兒恭敬的回了聲謝,臉上滿是迷惑,聽謹翔的言中之意,自己還真的認識這位天之嬌子,只是為何自己會沒記憶的呢?越想越不明白的她,終是忍不住抬頭偷偷打量著從云曦,十歲左右的年齡,自己這幾年一直在閉關沖擊筑基,不可能見過這樣一個孩子,那就只有閉關之前見過她了,但那時這孩子也不過才四五歲的年齡,應該是剛進宗門的新進弟子,自己也不太可能見過她呀,而且宗門是十年收一次徒,幾年前根本山門就沒開,又何來新弟子呢……不對,有一個!
突然想起前事的風靈兒驚愕的看著從云曦連禮節都忘記了,“你是周師兄帶回來的那個女娃?”沒錯了,自己帶那孩子去登記的時候,因葛師叔交代要她改名子,自己還在犯難該叫她什么,她倒自己說了個挺順口的名字,其中就有一個曦字,而剛才小武和謹翔他們不就叫她小曦嗎。
聽她終于把自己給想起來了,從云曦搞怪的朝她眨眨眼,“沒錯,我就是那小屁孩。”
風靈兒只覺眼前一群烏鴉飛過,天呀,自己明明記得那孩子是個五靈根來的,她是怎么會變成真傳弟子的,還有自己之前嫌她麻煩將她丟給謹翔就沒再管過她,現在她會不會記恨這事而找法子整治自己呀。
看著風靈兒臉上五色雜陣的臉色,從云曦甚感有趣的笑看著。一旁算是知道前因后果的單謹翔看到兩人的樣子,只覺好笑的搖搖頭,“小曦,風師姐之前幾年為了筑基一直在閉關,前幾日她終于成功了方出關來的。師姐可是個很念舊的人,這不沒趕著去內門報道,反而是記著來看我們這些小弟子來了。”
知道單謹翔這是拐著彎向自己解釋之前風師姐把自己丟下不管的事,從云曦輕輕笑了笑,或許一開始自己是怨過她,但是在修真界已經生活了五年的她卻不會再有那心思,畢竟以自己當時的情況,她肯為自己盡一分心力已經很不錯了,別說自己與她素昧平生,無親無故,就是血緣至親也不一定會把自己照顧得無微不至。這修真界可以說比自己來的那個現代社會還要現實,沒人會無條件對你好的,想得到什么,你就得付出什么,沒實力只巴望著人家憐憫、發慈悲,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于是從云曦朝著風靈兒露了個沒心沒肺般的笑臉,“念舊好呀,我這人也念舊,所以才會老跑來找謹翔他們玩。”
說完,她頭一轉,找上了范逸武,臉上的笑容不減,“小武,外門弟子比試你們的成績如何呀?有沒有被什么人相中?”也是因為想起了這事,所以她今天才會特意向師叔祖請了半天假跑來看他們的。
說起這個,想起當時她連人影都沒露過,范逸武自是一肚子的怨氣,“你還好意思問,明知我們要參加外門弟子比試,卻看都不來看一眼,你是怕自個真傳弟子的身份太顯眼了還是嫌我們會害你掉身份呀?”
雖是事出有因,但現在不敢告訴人家那個時候自己正在努力的變成唐僧肉的從云曦倒真的沒辦法解釋,惟有裝傻充愣的看著一臉不高興的范逸武傻笑,很無良的把責任往別人身上推,“我是被師父給纏住了,脫不了身。”
戰尊范逸武當然是不敢說什么,所以只能仍是抓著好欺負的人繼續埋怨,“就算是被戰尊看著,你也不至于一下子消失了快三個月吧。”以前戰尊一直看得她緊,這丫頭不是照樣能找機會開溜。
沒辦法自圓其說的從云曦只能抓著耳朵傻笑,讓范逸武越看氣越大,差點沒沖上前去揪她的耳朵。倒是單謹翔看不得從云曦犯窘,于是當起了和事佬,插在兩人中間笑道,“好了小武,戰尊對小曦的期望高,又怎么會任由她偷懶的呢。小曦要不是這幾個月被戰尊壓著,這修為也不會一下子突飛猛進。”
單謹翔這詞倒真的沒用錯,這時方注意查看從云曦修為的范逸武眼睛都瞠了,難以置信的圍著從云曦打轉,“不是吧,小曦你居然在這么點時間就突破到煉氣八層了?”打擊人呀,自己拼了老命的**修煉,才剛剛突破到煉氣八層,這死丫頭居然閉關不到三個月就從煉氣五層沖到了煉氣八層,這不是存心打擊自己的信心嘛。
一旁的風靈兒亦是倒吸了口氣,她可還記得當時那個云家的孩子才是煉氣二層的修為,沒想到短短五年間,她竟然升到了煉氣八層,就算是天靈根也不一定會有這速度的呀,更何況是五靈根,她到底是怎么煉的呀。想必是用大量丹藥堆出來的吧,真傳弟子這身份果然不同凡響,能得到的資源只怕是自己這種普通弟子的幾倍、十幾倍、甚至是幾十倍,想到這,她不由羨慕的看著從云曦,修真之人除了天資,還要靠機緣,而這個能在云家滅門之中死里逃生的小娃娃,看來當真是個福緣深厚之人。
看著一臉吃驚的幾個人,從云曦不好意思的繼續抓耳朵,“這是師父他們幫我的了,要不也不會這么快的。”雖說從云曦這話是為了掩飾在云霧山發生的事,但也算是實話,若非無戰道尊他們相救,別說突破修為成為五行靈體,就是這小命也已經丟了。
只不過這話聽在范逸武他們耳中想到的卻是另一回事,范逸武眼帶詫異的追問,“你肯吃丹藥了?”其實有戰尊當后盾的小曦修為上升得快是必然的,只不過這小家伙也不知執拗些什么,人人都視若珍寶的丹藥,她竟不屑一顧,說什么也不肯借助丹藥來提升修為,所以才會連著幾年都無法突破煉氣六層,現在看來,這小家伙總算是想通了,所以才借助戰尊提供的丹藥一下子升了三級。
本想搖頭的從云曦猛的想起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自己修為一下子升了三級的問題了,于是沒應是與不是,只是笑呵呵的算是默認,生怕他們還在這問題上打轉,她特意驅動飄絮在三人面前飛了一圈,然后又耍寶似的停在他們面前,“你們看我的飄絮比起之前的流云飛行器是不是輕便多了,漂亮多了?”
其實早已看到她換了飛行器的單謹翔兩人想到應該是戰尊給她的,所以才沒多問,現在看她直接問起自己來了,兩人也不再掩飾的繞著那根很像羽毛的飛行器走了一圈。
最后還是經常做小買賣,養出一雙利眼的范逸武搶先問了起來,“小曦,這是戰尊幫你弄的嗎?那流云飛行器呢?”
從云曦不答反問,“你們先說說我這飄絮是不是比流云飛行器好。”
看她那一臉執拗的表情,單謹翔失笑的道,“這兩件看來都是飛行法寶,戰尊給得了你的也不會差得到哪去,你又何必執著于哪個更好呢。”
從云曦撇撇嘴,“這個才不是小白臉師父給我的呢,是師叔祖送我的,這可是跟師父之前借我玩的流云飛行器不同,師叔祖還教我把它煉化了,它現在可是完全屬于我的飛行法寶哦。”說完,她跳下了飄絮,沒見她有什么動作,那根大大的羽毛便自己縮了起來,最后縮成一根簪子,叮的一下插在了從云曦的小髻上。顯然這飛行器和之前的流云飛行器不同,不用的時候不必放回儲物袋,而是可以當成頭飾戴在頭上,這對于女修士可說是一物兩用,再好不過了,所以風靈兒看得又是一陣羨幕,但是她更注意的是從云曦口中的師叔祖。
“師叔祖,您說的師叔祖是說哪一峰的老祖呀?”真傳弟子的師父本就是元嬰老祖,那么還有什么人能當她的師叔祖呢?要知道化神期以上的可都不在這一界的。
沒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多勁暴的從云曦想也沒多想的便道,“就是棲云峰上的棲云老祖呀。”
嘶!幾聲倒吸聲接連響起,半晌范逸武才結結巴巴的問道,“小曦,你說這飛行器是棲云老祖宗給你的?你見到他老人家了?”
從云曦不解的點點頭,“是呀,我現在就跟他學道紋之術,師叔祖還說我天分極高,要讓我傳承他的道紋之術呢。”
砰、砰,摔倒聲又是接連響起,看著一臉不明所以的從云曦,趴在地上的范逸武只覺天道不公呀,這丫頭已經有無戰道尊這么無敵的師父了,居然還得了隨時都能小飛升的棲云老祖的傳承,這不是存心讓他們這些小弟子啥指望都沒了嗎。
而風靈兒驚嚇之余,羨慕之中,又有點哆嗦,天呀自己居然把有這么大靠山的人給遺棄了,萬一她哪天想了起來,那不是隨時都能要掉自己的小命,這內門自己是不是不要去報道比較好呢。
想了想,她猛的想起有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自己忘記問了,于是悄悄的移到單謹翔耳邊,“謹翔,她拜了那位老祖為師呀?”剛才小武還一個勁的戰尊、戰尊的叫,但愿不會真的是那一位。
“就是無戰峰上的那位老祖。”單謹翔的回答,讓抱著一絲僥幸心理的風靈兒直接石化,天呀,居然真的是那一位,聽說那位老祖戰績彪炳,心眼極小,最為護短,若是讓他知道自己曾經拋棄(風靈兒驚嚇過度,用錯詞了。)過他的徒弟,他豈不是會直接把自己給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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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一章的篇幅過渡一下,把前面提到過需補充交代一下的內容都補一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