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陰魂不散,在哪兒都能遇到元炎和江夢靈,江夢蝶憤憤的想著。
身邊的易涵印聽了元炎的話,風(fēng)輕云淡道:“本王就是想去湊個熱鬧,太子殿下要是無聊的話,也可以一起去。要是太子殿下不喜歡,就在這里看看星星月亮吧,風(fēng)景還不錯。本王不勉強。”
“本宮對打仗的事情不感興趣,不過錦王要去看,本宮自然奉陪。”元炎搖著扇子,笑的春風(fēng)得意,抱著江夢靈打前面先走了。
江夢蝶瞪著他的背影,郁悶的很,這人分明是來討人嫌的。既然早知道他們要去看,為何還要先過來惹他們不高興。
望著江夢蝶有些郁悶的小臉,易涵印忍不住抬手上去捏了下,笑著道:“別郁悶了。元炎不來找我,我也會去找他的。”
聽到易涵印這樣說,江夢蝶仔細想了下,好像是這個道理。不看著元炎的話,誰知道他又會做什么小動作。
下面是一片火光,兩軍相聚百米,中間空出了一個很大的場地。
蒼域第一大將軍百里乾騎著大馬,搖頭晃腦的往空地中間走去,手中的銀槍一直指著安在詠:“打了這么久的仗,安將軍的本事在下也算是領(lǐng)教一二。只是本將軍很想和安將軍單獨比劃比劃,看看是我這個蒼域第一大將軍厲害,還是你這個大順第一大將軍厲害。不知安將軍可敢與我一戰(zhàn)?”
百里乾說完,蒼域士兵舉著火把,長矛,喊聲震天:“百里大將軍必勝,百里大將軍必勝!”
面對百里乾如此挑釁,安在詠異常冷靜,面色沉如水,冷冷的盯著對面囂張到不行的百里乾。
“百里乾是個非常狡猾的人,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敢輕易和你交手。今晚他敢這樣說,肯定是做好了什么準備。姐夫,你不要受他的激。”老九沉聲說道。
“我知道。”安在詠說道,之前也有和百里乾交手的經(jīng)歷,只是百里乾多數(shù)都是打幾下就跑的那種,并不會像今晚這般故意挑釁。
“怎么?安將軍你怕了嗎?”百里乾揮著手中銀槍,對著蒼域士兵哈哈笑著,蒼域士兵也跟著哈哈大笑,全是嘲諷。
“本將軍不是怕,只是在想百里將軍怎么突然有膽量和本將軍交手了?之前本將軍一靠近你,你就像狐貍見到獅子一樣逃跑,可不敢和本將軍交手。”安在詠語帶嘲諷的說道。
下面雙方都在耍嘴皮子功夫,并沒有真的打起來。
江夢蝶在上面看的直打哈欠,這和她想的打仗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她扭頭看了看江夢靈,江夢靈也正好扭頭看她,兩姐妹的視線在高空中相交,發(fā)出一陣噼里啪啦的火光。
“我看安將軍是不敢和百里將軍一戰(zhàn),所以才浪費這么多口舌。”江夢靈哼了一聲,語氣超級不屑。
江夢蝶也哼了一聲,“百里將軍有膽量,怎么不再往前幾步啊?我看他也只不過是一只會亂叫的狗,真膽量倒是沒有多少。”
論口舌,江夢靈肯定不是江夢蝶的對手。只一個來回,她就被江夢蝶氣的不得了。
“那就等著瞧吧,看看安將軍還能做縮頭烏龜,做到什么時候。”
江夢蝶罵百里乾是狗,江夢靈罵安在詠是烏龜,算是扯平了。
江夢蝶又是一哼,“縮頭烏龜怎么了,那也比一只亂叫的狗好。一般,狗越是叫的兇,那就越證明他沒有實力,他心虛,這就是所謂的虛張聲勢。”
“你……”江夢靈手抖著朝江夢蝶指來,磨牙道:“伶牙俐齒的臭丫頭!”
江夢蝶得意的很,沖她扮著鬼臉,江夢靈的臉都黑了。
易涵印看著懷里得意的小人兒,嘴角不知不覺的揚了起來,眼里都是笑意。從很久以前,他就知道江夢蝶絕非那種真乖巧的女孩兒。
她要是真乖巧,她不會在寺廟里撞江夢珊。把江夢珊撞的滾下高坡不說,還抱圓木去砸人家。
他猜在江夢蝶的心里,一定還住著一個小搗蛋。通常情況下,這個小搗蛋不會隨意出來,只有在江夢蝶能足夠?qū)嵙Υ驌魧κ郑蛘咚凶銐虻暮蠖軙r,小搗蛋才會出來。她就會化身小惡魔,狠狠的欺負對方。
若這兩個條件都不能滿足,江夢蝶會很乖。換句話說就是,她這人很識時務(wù)。就像以前他欺負她時,她沒有實力和他對抗,她就會選擇忍氣吞聲,讓自己顯得很弱,以達到避開他的鋒芒的目的。
“靈兒別生氣了。”那邊元炎低聲哄著江夢靈,突然他手朝下一指道:“靈兒你看,他們交手了。”
元炎這一說,四個人同時朝下看去。
突然,百里乾飛離馬身,提著銀槍,直直的朝著安在詠殺來。安在詠揮刀迎上,只聽鏗鏘一聲,他手中的刀被銀槍挑開了。
看到這一幕,江夢靈得意洋洋的看過來:“怎樣?我就說安將軍不是百里將軍的對手吧,連刀都被打下去了。”
安在詠手中沒有了武器,江夢蝶本來就很擔(dān)心,又聽江夢靈這話,心中又多了一股氣,看也不看她的說道:“沒有刀,姐夫也能打的百里狗落花流水。”
“你真是沒有禮貌。”江夢靈怒斥一聲,江夢蝶冷笑:“其他狗都沒有姓,我給他帶了個姓,這還不算禮貌,那怎樣才算禮貌?”
江夢蝶故意的,元炎曾經(jīng)用杜百里的身份欺騙她,她到現(xiàn)在還耿耿于懷。幸好她昏迷了半年,要不然她第二天就沒事人一樣,她該如何和易涵印解釋這一切呢。
好在半年后醒來,易涵印對杜百里的事情只字不提。她以為自己也忘了,可聽到百里二字,還是容易想起那件事來。
“安烏龜?shù)耐仁軅恕!苯瓑綮`氣憤江夢蝶的伶牙俐齒,不過百里乾一槍扎在了安在詠的腿上,讓她覺得自己挽回了一點面子。
安在詠的腿受傷了,江夢蝶沒有空和她拌嘴,眼神擔(dān)憂的看著下方,手不自覺的抓緊了易涵印的衣服,擔(dān)心道:“姐夫不會有事吧?”
沒想到百里乾這么厲害,二十幾回合就傷到了安在詠。易涵印也擔(dān)心,卻還是拍拍江夢蝶的手安慰道:“沒事,姐夫可以應(yīng)付的過來。”
在百里乾又一個直槍使出來時,易涵印發(fā)現(xiàn)了端倪。百里乾勝的不是因為武功高,而是因為手中的銀槍。銀槍表面包裹著一層淡淡的光華,若不是百里乾剛剛那一招使出的角度巧合,易涵印也不會發(fā)現(xiàn)。
“太子殿下,百里將軍手中的銀槍該如何解釋?”易涵印聲音冷冷的,元炎一怔,隨即笑道:“錦王也對那把銀槍感興趣嗎?聽說是百里將軍的祖?zhèn)鲗氊悾B本宮也沒有接觸呢。”
“太子殿下不說實話,那就別怪本王不客氣了。”易涵印要動手。
元炎目光一沉,冷聲道:“錦王你現(xiàn)在要是動手,不僅大順會輸,你也會受到懲罰。”
易涵印收了手,對元炎狡黠一笑:“太子殿下以為本王會如何不客氣,本王只不過是給安將軍送一把刀而已。”
說著,流水從易涵印的手中直飛而下,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穆湓诹税苍谠伿种小0苍谠佒诲e愕一下,隨即換了個動作,把流水握好,巧妙的迎上了撲面而來的銀槍。
流水貼著銀槍的槍桿,直溜溜的滑過去,兩件兵器*在一起,擦出無數(shù)火花。
眼看流水就要砍過來了,百里乾暗叫不好,猛然后退。
有了流水,安在詠的攻擊力直線上升,江夢蝶看的那叫一個激動人心,對江夢靈笑道:“看到?jīng)]有。這才是姐夫的真正實力,百里狗馬上就會被打的落花流水。”
又得便宜,又賣乖,江夢蝶也會啊。
江夢靈和元炎的臉色都不大好看,尤其是元炎的。今晚這場仗,本來是百里乾贏,或許還能殺了安在詠。可被易涵印這樣一攪合,輸贏就不一定了。
元炎朝易涵印看了一眼,眼里的平靜沒有了,被憤怒取代:“錦王,你的刀上面應(yīng)該做了什么手腳了吧?不然安將軍怎么會一拿到你的刀,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本王可不像某些人,明明做了,卻故意裝糊涂說不知道。那把刀有沒有被本王做手腳,等他們的比劃結(jié)束,你看看不就知道了?”易涵印身子正不怕影子斜。
安在詠的實力在那里,只是被銀槍逼的只能防守,如今有了流水,自然就能反擊成功。
“哼!”元炎淡淡的哼了一聲,陰霾的目光落在了安在詠手中的流水上。
那是什么材質(zhì)做的刀,怎么那么厲害,竟然可以和他注入了仙力的銀槍抗衡?
元炎不相信易涵印沒有動手腳,又朝他看來。
江夢蝶瞪著元炎,不客氣道:“太子殿下,你總是看著我做什么?難道就不怕姐姐吃味嗎?”
“誰看你了?”元炎別開視線,江夢靈看了看元炎,又看了看江夢蝶,眼里有著什么東西閃過。
下面的比試馬上就要結(jié)束了,只見安在詠一刀扔出,將百里乾逼的直往后退,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流水上。
安在詠飛身追上去,一腳狠狠踢在了百里乾的身上,將他從馬上踢了下去。同時抓住了還在飛的流水,流水在空中劃過一個漂亮的弧度,刀尖落在了百里乾的脖子上。
望著流水鋒利的刀刃,百里乾驚的肌肉顫抖,臉上冷汗直流。
“百里將軍,承讓了!”安在詠行了一個禮,雙方都有將士過來將人帶回去。
老九扶著安在詠,看著他腿上的傷,擔(dān)憂道:“姐夫,你的腿怎么樣?”
“流點血而已,不算什么。”安在詠滿不在乎的口吻,可易淑豫看到他受傷了,眼淚忍不住的往下掉,心疼的一抽一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