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組包下的酒店正面臨被砸的危機。
“都是群飯桶!飯桶!”刀疤男摔臺子、椅子、杯子……
一群手下嚇得直哆嗦,連大聲喘氣也不敢。
“叮鈴鈴——”刀疤男接起手機,說了不到三分鐘,他的怒氣便消失無蹤,臉上的刀疤在笑容中變形扭曲。“好!你趕快去準備十幾份!”
一掛機,“來人吶!”刀疤男叫囂道。
“老、老大,有什么吩咐?”
“派兩個人去赤木那里領興奮劑,領回來就分發給參賽的弟兄們。”刀疤男囑咐道。
小嘍啰們不敢行動,“老、老大,添加興奮劑要是被發現了,以后就不能在參加比賽了……”
“白癡!去買通裁判不就行了!”刀疤男教訓道。
“是、是,老大英明!”
“呵呵——大野組,我有超級賽亞人軍團和超頂級興奮劑助陣。等著準備棺材吧!哈哈——”
夜幕下,刀疤男的笑聲寒冷徹骨。
----------------------------------------------------------------------------
美妙的夏夜,繁星點點,宇飛坐在自家花園的秋千上,懷里依偎著玢心。
“宇飛,我以后就叫你小寶吧!叫起來又親切又上口,你說好不好呀?”玢心甜絲絲的問道。
“哦!好呀!那我就叫你大寶吧?”宇飛回答。
“大寶?我又不是全身都能抹的SOD密。不好!”玢心斷然拒絕。
“唉——那就……寶貝兒吧?”
“嗯嗯!”玢心高興的點頭。
“寶貝兒給我親親……”
“唔唔唔……”熱吻沒有,得到卻是一陣火星語。
宇飛睜開眼睛——自己與木乃伊的距離只剩幾厘米。“啊——”他情急之下往后一退,撞在了病床的鐵架子上。酸痛立馬在全身蔓延。
木乃伊被宇飛的大叫也嚇到了,揮舞著四肢。
“你干嘛離我這么近!”宇飛苦不堪言,一時也不知道該揉哪里,裹著身子,縮在床頭。
“唔唔唔……”仍然是火星語。
“哎——好了好了。說不出話來就別說了!要不你把繃帶解了再說!”
誰知宇飛擠兌的話竟引起了木乃伊的共鳴,他硬生生的扯掉繃帶的封口,開始了冗長、可怕地解套過程。每解一環,宇飛的心臟就收緊一下。他不知道白布條下的犬神,如今成了什么模樣,是不是變成了真正的干尸呢?
“啊——”即將解放的木乃伊嘆出長長一口氣。
宇飛只覺刺鼻的酒精味撲面而來襲上腦門,嗆得他直咳嗽,“哇——你不會綁著繃帶還喝伏特加吧!”
“伏特加?啊——不!這是西域進攻給周文王的極品葡萄酒!”僅僅是幾秒鐘的時間,犬神完成了從木乃伊到heart boiled的變身。墨鏡、馬尾、小胡子、玻璃杯、紅酒……
“你……”宇飛瞇著眼睛,極致無語。他看到墨鏡,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鼓鼓的。“哎——終于回來了!”
“少爺,聽說您和敏木齋大人決斗了?打的驚天地泣鬼神?有沒有這回事?”犬神問。
“呵呵——哪里、哪里。”宇飛不好意思的揮揮手。
“哎——我也不相信您會這么厲害,敏木齋大人那是傳說中的人物,您……”犬神瞟了眼病床上的宇飛,搖了搖杯中的紅酒,“要打成平手還需要努力許多年吧。”
“我的神呀!這人證物證俱在,他是哪只眼睛看不見敏木齋和我旗鼓相當。這家伙肯定打心底里瞧不起我!看我不在決賽中表現神勇無敵,讓他沒話說!”怒火攻心,宇飛忍不住咳嗽了幾下,“現在什么時候了?”
“嗯——下午五點十四分。”犬神看著手表如實回答。
“我睡了一個多小時呀。”宇飛喃喃道。
“非也!您在這一共躺了四十七小時零五分。”犬神又取回酒杯沉醉在heart boiled中。
“什么啊?我將近睡了兩天?”宇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那橄欖球賽呢?”
“快要結束了吧!我記得是下午四點開始,這會兒還剩一刻鐘不到……”
沒等犬神說完,宇飛就跳下床,著陸失敗,扭了下腳,卻也不在意,忍著痛飛奔出去。犬神不放心,提著酒杯,追了出去。
“啊——我的神呀!竟然錯過了最終決戰!我的計劃呀!”宇飛掏出古鏡。“易風、易風,快出來!”
易風“嗖”的鉆進宇飛的身體。“你身體虛弱,我沒有強行進入去參加比賽也是為你好!”
“哎——我要自由!自由!受點小傷算得了什么。現在……啊——”宇飛仰天長嘯。
趕到操場,比賽只剩十分鐘。顯示牌上大野組一比二落后,本局零比六。宇飛跑到大野組的場邊,那里已是傷員累累。“請求暫停吧!”
“少爺,您怎么不在病房里面休息?身體好些了嗎?”小野看到宇飛問候說。
此刻的小野滿臉污泥,嘴角殘留著血痕,額頭擦傷,一看便知經歷了非比尋常的激戰。
“我沒事!你們這……”
“哎——說來慚愧,也許是我們技不如人,前三節上場的隊員有一半負傷不能參賽。這會兒只能被他們壓著打。”小野說。
“明少爺,您來了!”泉田拿著礦泉水走過來。他的狀況不比小野好到哪去,蓬頭垢面不說,手臂紅了一大片。“那山口組也不知從哪里找來四個壯漢,力量驚人,一沖上來就能把人撞飛,好幾名隊員都骨折了。”
宇飛掃向對面山口組的休息區,的確有四個比健美先生還夸張的人坐在板凳上,堅實的肌肉上爆出的青筋離了這么遠還能看見。“讓我上場!”
“呃?”泉田和小野均是一驚。背后趕上來的犬神大吼一聲:“少爺,您不是開玩笑吧!”
“我現在像是在開玩笑嗎?給我衣服。”宇飛狠下心來。
“可是您的身體還沒復原……”小野嘴邊在那里說,卻也不敢違抗宇飛的命令交給他橄欖球服。
“大家同一陣線,還顧及這么多干什么!”宇飛三兩下把自己填成了個大胖子,戴上頭盔,準備上場。
“等等!”犬神突然擋在眾人面前,手里搖著酒杯中的紅酒。“我也要參加!反正你們人手不夠……”
“要參加就去穿衣服,別多廢話了!”宇飛和一干隊員上場了。
“易風,來不及和你解釋那么多規則,你只要搶到球然后帶著它跑到那根白線后面就行了!”宇飛說。
“嗯。我知道了!”易風認真地點了點頭。
雙方隊員站好位置。看臺上的山口組老大刀疤男,看見了前鋒位上的易風,大吃一驚。“那小子什么時候來的?不是還沒復原嗎?”
“好像剛剛才到。”手下應到。
“我靠,我不知道他剛剛來嗎!原本擔心他討得敏木齋歡心。誰知道兩個人后來打起來了,我還慶幸敏木齋順便幫我收拾掉這小子,怎么這會兒又冒出來了!真是討厭。”刀疤男叼起雪茄憤憤道。
“那四個賽亞人你要當心點。”宇飛現身提醒說。
“嗯,一看便知不是善類!”易風道。
“山口組喲!你們就乖乖投降吧!邪不勝正這句話聽過吧……”換上橄欖球服的犬神拿著酒杯晃悠悠的來到中線,當眾表演heart boiled。所有人都被他的詭異舉動囧到了。
“咝——”前鋒線上的宇飛暗示他趕快回到自己的位置,可沉浸于heart boiled的犬神視而不見。挑釁的言語激起了場上和觀眾席上全體山口組的憤怒!
“砸死他!扁他!”攻擊聲鋪天蓋地,香蕉皮、臭雞蛋從四處襲來。
不到三分鐘,犬神“掛彩無數”下了場。
“我的神呀!他到底是來干什么的?”宇飛望著救護隊的背影,喃喃道。
隨著清脆的哨聲,小野和泉田牟足勁,撞翻對方隊員。易風節省體力,一個背上回轉,繞過對方球員,帶著球直奔對方底線。還沒前進幾碼,就有兩名賽亞人前來攔截。他們至少有兩米高,肌肉發達,只要有肉的地方就有青筋暴出。兩人死死擋在前面,猶如豎起一道銅墻鐵壁。易風來回虛晃,企圖尋找他們的空檔。可是這賽亞人絲毫沒有因為體態的龐大而動作笨拙,相反靈活得很,完全跟得上易風的節奏。這可如何是好?
上來接應的小野在一旁發出信號。易風將球傳給他,兩個賽亞人當即轉換了防守對象。易風借此,奮勇直沖,“小野——”已經將近跑到底線的他揮手讓小野傳球。
可是面前有賽亞人擋著如何輕松傳球,小野做出了出人意料的舉動,向后拋球,原來他和泉田已有默契。泉田趁著賽亞人還沒來得及防守自己的空隙將球拋給易風。
泉田和易風之間還有距離,在空中劃出拋物線的棕色小球竟被人中途攔截!“想傳球,沒那么容易!”那人一跳至少二米多!根本超過了正常人能及的范圍。
易風眼見失球,趁著那人還未傳球,企圖奪回。他飛撲而上,兩人扭打在一起,山口組其他隊員也沖上來幫忙,易風被死死壓在底下。
“少爺……”小野趕來救場。
還沒等他趕到,易風抱著球突破重圍。他揮手指示小野和他一起沖向對方底線。在連晃三人后,兩人被賽亞人堵住。“少爺!”小野彎下腰來,易風會意,踩著他的背,從賽亞人的頭頂飛了過去,穩穩的降落在山口組的底線后。
“好呀!!!!”大野組發出狂歡!
山口組的刀疤男看到這一幕,再次將雪茄咬斷,“暫停,我么要求暫停!”他對著場下大喊。接著拉了身邊的一個手下,“去,再去拿點料放在飲料里面讓他們喝!”
“老大,再加料恐怕會出事……”
“出什么事?要是比賽輸了,你負責嗎?啊——快點給我去!”推搡完手下,刀疤男又叼起雪茄,扭曲的傷疤顯示出他主人殺意已起。
比賽再開,山口組全員面貌異常。“他們怎么啦?”泉田問。
“不知道,前面不是這樣的。”小野回答。
“大家小心!”易風提醒說。
這回換山口組進攻,賽亞人帶球沖鋒。上前阻擋的大野組球員如同豆腐撞石塊,彈飛不止,倒在地上完全不能動彈,紛紛被抬下場。
“只剩下六個人還想贏比賽,癡人說夢。大家注意,封殺那個小子。把大野組徹底打垮。”對方首領刀疤男指示說。
山口組所有的人都蜂擁去圍堵易風。眼見形勢不利,易風展開手掌,啟動風魅的力量。他的移動速度瞬間有了提升,眼睛已經無法捕捉。幾秒鐘停在拿球的賽亞人面前。
“小子,想要球嗎?沒門!哈哈——”賽亞人狂笑不止。易風不為所動,整個人向他撞去,在接觸的一瞬間,對著他的腹部,全力排出一掌。賽亞人飛出底線,手中的球甩了出去。大野組再得二分,終于領先。所有人都驚呆了,一個瘦弱的年輕人竟然搬倒了賽亞人級別的高手!
“快上、快上!要是輸了你們全都給我吃不了兜著走!”刀疤男發出狠話。所有山口組隊員的眼睛變得血紅,殺心四起。
要想贏得比賽必須在所有得分上趕超山口組才行,這樣大野組必須再得六分。
“少爺,你要小心!”賽場邊的犬神起身鼓勁。
“易風……加油!”宇飛輕輕鼓勵道。
“呵——知道啦。”易風微微一笑。他轉過身對著小野、泉田道:“你們很努力,接下去……就讓我來吧!”
“少爺……”一干人等佇立當場,個個感慨萬千。望著易風的背影,犬神咬咬牙關,對著手下大喊:“大家加把勁,不能辜負少爺的努力!一定要把勝利拿到手!”
“好!”一干人等重整士氣,奮勇向前。
“老大,您不用著急,現在還剩一分鐘不到,諒那小子跑得再快也不可能帶球到我們的底線。這場比賽我們是贏定了!”刀疤男的手下安撫老大。
“我呸。我只要看結果!不到最后一分鐘,我就不安心!”刀疤男深吸了一口雪茄。
就在雙方準備最后決戰的時刻,山口組有一名隊員忽然全身抽搐,倒地不起。仿佛多米諾骨牌似的,山口組的隊員接二連三倒下,那四個賽亞人情況更是嚴重,口吐白沫,發狂大叫。
救護隊上場,最后的結論是——山口組無法繼續比賽。
“那也就是說……”泉田激動的說不出話。“我們贏啦!哈哈——”大野組歡呼雀躍。
“啊——自由,我來啦!”宇飛體力透支,再次倒地。
事后的幾天,從敏木齋那里得到的消息,山口組服用禁藥,已被永久驅除出運動會參賽資格。大野組獲得冠軍,因此可以在今年統領關東區的黑幫。而宇飛最起碼要在床上躺一周,用健康換來的威信,能不能令他準時參加CXX還是個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