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的將可欣送回她住的賓館,回到了小區(qū),卻怎么也不想回凌家,坐在小區(qū)內(nèi)椅子上,我將那照片又拿出來看,凌肅和凌莊親密的互摟著,而凌莊身上穿的那件衣服,拎著那包還是我給她買的,做為她那年的生日禮物。
牙齒緊緊咬住下唇,痛得幾乎要咬破,我還要期待什么?我還想期待什么?
在他們?nèi)绱讼硎苤畷r,我卻在侍候著公婆,為了節(jié)省節(jié)約用度,一丁點錢也不敢亂花,三年來,我穿的幾乎都是凌莊用剩下的,甚至向父母借了根本不用還的十萬錢,那是父母的血汗錢啊。
他們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這么的無恥。
現(xiàn)在的時間才十點,我回來的并不晚,凌家人都還沒睡,這挺正常的,但一開門進去,就見到凌莊在哭,公婆在邊上安慰著,凌肅則是拉著臉。
見我回來,都看向了我。
“李恩,你為什么把凌莊最愛的衣服丟在垃圾筒里?”凌肅沉臉看著我,大聲喝道。
凌莊的衣服?當我見到地上那件薄沙的小外套時,這才想起那天一氣之下把凌莊曬在院子里的衣服狠狠的在地上踩了個爛,因為被封秦撞見了,又不好意思的將它放到了洗衣機里,后來看到它就煩索性丟在了院中的垃圾筒中,院子里沒什么垃圾,所以也沒及時倒掉。
“嫂嫂,你到底哪里看我不習慣啊?把我推倒撞到額頭不說,我在醫(yī)院每天的三餐連調(diào)料都不放,根本就吃不下,還有把我最喜歡的衣服給弄成這模樣?”凌莊委屈的哭倒在凌肅懷里。
婆婆看著我,眼底也微微責怪:“恩恩啊,這衣服都好好的,沒破也沒爛,為什么要丟了它啊?”
“能為什么?不就是哥帶我出去吃了幾頓高檔的飯菜嘛,爸,媽,嫂嫂現(xiàn)在根本就不待見我,她巴不得想把我從凌家趕出去呢。”凌莊恨恨的道。
什么調(diào)料都不放?明明就按正常的做出的飯菜。一回來就是一聲聲的質(zhì)問,我握緊了雙拳:“凌莊,你在亂說什么,你別演得跟白蓮花似的,做了什么事你心里清楚的很。”
“我做什么了?”凌莊厲聲說:“我花我哥的錢,跟我哥親熱有什么不對嗎?不像你啊,隨便就跟一個不熟的男人出去吃飯了。”
“這,”婆婆顯然有些無措,忙走到我身邊說道:“恩恩啊,凌莊還小,她從小就粘著他哥,這錢雖然花得有點多,但她也畢竟是凌肅的妹妹啊不是外人,是吧?”
“媽,我在乎的不是這個。”我解釋。
“你在乎的明明是這個,”凌莊走到婆婆身邊,挽起婆婆的胳膊哭道:“媽,我都要工作了,如果穿的不體面,這不是給同事們笑話嗎?等我工作賺錢了自然不會再用哥的錢,可是嫂嫂連這個也不肯。”
婆婆拍拍凌莊的手背,心疼的道:“別哭了了,你嫂嫂也是為了這個家考慮啊。”
“李恩,你能不能安份點?不要惹出這么多事,可以嗎?”凌肅很是不耐的說道:“你知道不知道我工作一天很累?你真以為我的錢這么好賺?我要記得沒錯,被你丟掉的這件衣服值個五六千吧?”
“我不安份?我又惹出什么事了?”一回來就這么群囂而上,還有凌肅這般無端的指控。
“媽,家里的經(jīng)濟大權不能再給嫂嫂了,再這樣下去,我會被逼死的,媽,你舍得嗎?”凌莊又咽咽哭了起來。
“這個……”婆婆急了,看著我:“恩恩,這,你說,其實錢這事,真的是小事,你,你能不跟凌莊計較嗎?”
“經(jīng)濟大權?”我冷笑,“家里的錢,從沒有交到我手上過,還是你說的是凌肅每個月交給我的二千塊家用生活費?”
他們這么精心的一出,我突然又發(fā)現(xiàn),凌肅的錢我從沒有管過,也從沒有接觸過,每個月,他都會給我二千塊家用,其它的錢都是他在保管,什么房貸也都是他一手在弄,以前一直覺得凌肅大方,因為他從來不限制我的用度,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不是凌肅大方,而是我從來就沒有大手大腳花錢過。
呵,原來我活的竟然是這般的悲哀,二千塊錢一家的用度就去了一千七八,而我每月甚至還能節(jié)省下三四百,在這樣的大城市里,當一個廉價的保姆都能賺個四五千啊。
凌莊眼角有絲得意,又對著凌肅道:“哥,嫂嫂沒賺過錢,根本不知道賺錢的辛苦,所以他才能隨意把我這么貴的衣服給丟了,以后你干脆直接把錢交給媽,讓媽一點點給嫂嫂好了啊。”
“什么?”我怎么說也是個大學畢業(yè)生啊,但此刻,我是被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十幾年讀下來的書這一刻竟然找不出表達的詞,我沖到了沙發(fā)面前,扒開凌莊的包。
“你做什么?”凌莊過來就要搶。
但此時,我已拿出了凌莊的皮夾,取里了里面的無數(shù)張的毛爺爺丟在凌莊面前,吼道:“是,我一個月就二千塊錢,可看看你包里的這些錢,連五千都不止吧,這錢是誰給你的?是凌肅,整個家家用才二千,而你的零花錢卻值五千,凌莊,你過份也要有個度。”
“你?你干什么?”凌莊跺跺腳。
我想把這包也丟到凌莊面前,卻在看到一張熟悉的信用卡時,愣在當場,卡上的數(shù)字就露在外面,那幾個數(shù)字與凌肅的工資卡一模一樣,我抽出了這張卡,眼眶濕了,望著凌肅……
“李恩,你瘋了,你在爸媽面前像個瘋子般瞎鬧什么?”凌肅一把奪過了我手中的錢包。
“你連把你的工資卡都給了她?”是啊,我有什么好不敢置信的,可我還是不敢置信,凌肅啊凌肅,這個我合法丈夫,我愛過的男人,對我竟然無視至此。
“這有什么啊?我剛用哥的工資卡買了東西,一時沒有還給哥而已。”凌莊趕緊將錢都收拾起來放進錢包中。
婆婆過來握著我的手,語得心長:“恩恩啊,錢這一塊,你肚量大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