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凌母尖叫嚷了起來。
凌莊卻是慘白著臉看著凌肅:“哥,你說什么?你再說一次?!?
見到母親和凌莊都這副德行,凌肅輕咳了一聲,又說了一次,只不過這次比方才那次的調(diào)輕了些,又說道:“媽,這不是挺好嗎?”
“好什么???這么惡毒的女人你還敢要?現(xiàn)在她媽又被撞成這樣了,她哪里有錢去付什么醫(yī)藥費(fèi)???我告訴你凌肅,這錢我們凌家可不會來付?!绷枘敢荒樝訔壍谋砬?。
凌母,凌莊,凌肅這三個人的動作表情可真像極了,都一樣令人厭惡,我拉了拉凌肅的袖子:“錢的事呢?”
“噢,對了,凌莊,你把我們存錢的卡交給恩恩?!绷杳C說道。
“為什么要交給她?”凌莊不敢置信的盯著凌肅。
“我不是說了嗎?我要和恩恩重新開始,就像平常的夫妻那樣,家事這一塊我自然要全權(quán)給她。”凌肅已經(jīng)有些不耐了。
凌肅對凌莊的感情應(yīng)該很復(fù)雜,既有兄妹之情,又有男女之情,可不管情怎么多,像凌莊這樣的大小姐脾氣過日子任誰都受不了的,更何況像凌肅這種人。
“不可以,你的錢一直以為都是我在保管的?!绷枨f死死的護(hù)著她的包,見凌肅并沒軟下來的樣子,朝凌母哭道:“媽,你看,這個賤女人已經(jīng)用卑鄙的方法訛詐了我們200萬錢,那可是哥的血汗錢啊,現(xiàn)在,她又要把我們僅剩下的錢都拿走。嗚嗚~~~”
“凌肅?”凌母也急了,狠狠跺了跺腳:“我不同意,我死也不會同意再讓這個女人進(jìn)凌家門的,你把她趕走。”
凌肅無奈,但卻很堅(jiān)定的道:“媽,三十年來,我都聽你的,這一次,你就聽我的吧。我累了,我想有個能讓我感覺到安心的家。”
安心的家?我一邊冷諷著看他們上演這苦情劇,一邊嗤笑以鼻,發(fā)生了這么多事,你一句想要安心的話就能把對我屈辱,對我的賤踏,還能對我父母的傷害抹平嗎?做夢。
還有這二百萬錢?是凌肅賺的血汗錢?是怎么讓她說出口的?
“你要家的話,你和凌莊結(jié)婚不就有了?”凌母急瘋了:“再說,你要讓她回來,那凌莊怎么辦?她根本就不會善待凌莊的?!?
凌肅似乎才想到這個問題,不禁有些為難的看著我。
我心底更是冷笑,但也知道不能逼得太急,只道:“只要凌肅不再有凌莊有瓜葛,凌莊自然可以在這里待著,直到她結(jié)婚為止。”
凌莊臉上一喜,顯然我這么一說深得他心,他明顯的松了口氣:“媽,聽到了吧?”說著,又看向凌莊:“你要多向你嫂嫂學(xué)習(xí),要是你也能變得像恩恩一樣,我就不……”語氣一頓,凌肅忙硬轉(zhuǎn)了話:“以后應(yīng)該就能嫁得出去了。”
“我不會把錢交給她的,也不會讓你們重新開始的?!绷枨f吼道,她望著我的目光充滿了恨意,那恨像是要把我撕裂一般。
我擰了擰眉,就見凌肅突然上前一步,奪過了凌莊手中的包,又拿出了她的錢包從里面抽了了一張卡來。
“不要,不許拿?!绷枨f上來就要搶,可哪搶得過凌肅,凌肅無奈的道:“凌莊,你該長大了,不要一天到晚鬧得像個孩子,好不好?”
凌莊見搶不過,突然沖到了我面前:“賤女人,都是你,都是你讓哥變了心。”
‘啪——’我朝著凌莊一個巴掌狠狠的打了下去。
屋子瞬間變得安靜。
“恩恩?”凌肅愣愣望著我。
這種情況之下,我已經(jīng)懶得再裝了,冷望著凌莊:“這一巴掌是告訴你,賤女人這三個字,不是隨便能叫的。”我又看向凌肅:“既然你要重新開始,你不覺得你妹妹對我的態(tài)度是個問題嗎?我這一巴掌是要告訴她,做人第一要步就是懂得禮貌,要不然,她不止在我這里這般撒野,在你那里更是肆無忌憚了,你覺得我說得有理嗎?”
可能是凌肅也想到了平常凌莊的驕橫,一時竟然沒說話,半響才點(diǎn)點(diǎn)頭。
再看向呆住的凌母,她似乎沒料到我有一天也會變得這般強(qiáng)勢,一時怔在那邊,竟然沒再開口,我卻道:“婆婆,我以為這一回至少要住院10到20天,沒想到這么快就康復(fù)了,想來身子骨應(yīng)該非常不錯,凌肅也說了,凌莊要學(xué)著長大,我覺得一個女人要長大,首要的便是先學(xué)會做家務(wù),凌莊對我這個嫂嫂是有意見的,我也怕教不好,以后這一塊就交還給您吧,等哪天您把凌莊帶好了,再交給我?!蔽覜]去征得凌母同意,而是看著凌肅,淡淡一笑:“你看呢,老公?”
“這個倒好,凌莊是該學(xué)著長大了??墒菋寱粫郯。俊睂τ谧屃枨f學(xué)家務(wù),我看凌肅是非常贊同的。
“累?”這三年里家務(wù)都由我一個人在做,凌母和凌莊什么時候動過分毫,怎么不見他問累?我笑道:“怎么會?你看我三年里喊過累嗎?再說,媽只要動動嘴皮子就行了,把方法什么的教給凌莊,這么大的人,難道還要媽親自動手示范???”
“也是。”
沒做過家務(wù)的男人,是不懂得家務(wù)是件多么鎖碎與疲憊的事,特別是要讓家里干干凈凈,看著都是些平淡的活,但要做好不容易。
“我不學(xué),哥,你不愛我了?”凌莊撲了上去對著凌肅就是一陳猛打。
見我對著他原本的笑容變成冷笑,凌肅一陳尷尬,趕忙把凌莊推開,“你不要那么煩人好不好?”
“煩人?你竟然說我煩人?你從沒有這么說過我?”凌莊哭喊道。
“你?”凌肅眼底已有火氣,可看了看一直怒瞪著他的母親,這火氣就消了一半,拉著凌莊就進(jìn)了儲物間:“我們進(jìn)去再說。”
他們進(jìn)了儲物間?
我瞇起了眼,此時,凌母走到我面前,有恃無恐的道:“你到底使了什么狐媚的手段來勾引了我兒子?你趕緊滾出我們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