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莊也有很多的不是。”
“她再怎么不是,也是我女兒啊。恩恩那樣對她就是不對。”
“哎,行,行。”
“你看,她現在連飯也不下來做,這是擺臉給誰看呢?我好歹也是她婆婆,她明知道我身體不好。”
“好了,別生氣了。”公公在邊上安慰。
“我跟你說,我們得給她施點威,冷一冷她,她會這樣爬到我們頭上,顯然是我們對她太好了。”
“看你說的,好了,我知道了。”公公道。
我握緊了雙拳又松開,松開又握緊,最終苦笑,三年的付出,就在昨晚一切都回到了原點,我從沒有想過拿自己去跟凌莊比,可這樣的結果,也讓我太意外了。
難道這三年來,二老對我也只是做戲嗎?
對二老三年的好,僅僅是那么一件事,就徹底的被抹去,父母養大我至今,都沒有好好吃過一頓我親自燒的飯菜。
“李恩,你站在這里做什么?怎么不做飯?”凌莊的聲音突然在背后響起。
轉身,不知何時,凌莊和凌肅已開門進了來,此刻凌肅正在換鞋,而凌莊則像電視里演的當家主母似的插著腰在瞪著我。
廚房里的公婆聽到了聲音走了出來,一見到凌莊,婆婆笑道:“回來的這么早啊?我以為你們要晚點回來呢。”
凌莊走上前挽著婆婆撒嬌:“跟媽媽說過回來吃飯肯定會回早點回來啊。”
“媽,你圍著圍裙做什么?”凌肅松松領帶,將公文包放在了沙發上。
至始至終,這一家人像是根本沒看到我的存在。
“這不是在給你們做飯嗎?”婆婆呵呵笑說。
“媽?你身體不好啊,這種粗活怎么可以你來做?”凌莊沉下了臉,看著我:“李恩,讓你在家干嘛的?你竟然讓媽媽受這樣的累?”
“身為母親給子女做飯不是很正常嗎?我在家里,飯菜我媽都是端到房里給我吃的。”我冷冷道。
他們像是沒有料到我會這么說,都沉下了臉,凌莊要回嘴,卻被婆婆制止:“好了好了,一頓飯而已,你們也好久沒嘗過媽媽的手藝了。”
“李恩,你過來越得寸進尺了,不要以為我會由著你。”凌肅這才望向我。
對這個男人我連看一眼都覺得心煩,不耐道:“我已經向多家公司投出了簡歷,相信三天內就會有回復,你們那二千生活費就去請個保姆吧。”
“李恩?”凌肅臉色鐵青。
“凌肅,”真是驚訝,現在看著這張臉除了煩,別說愛意,連半點喜歡哪怕是好感也找不到,我很平靜的道:“準備好十萬元錢,別忘了那錢可是銀行直接匯到你帳戶的,有底單可查,而你又用到哪里了,我相信也能查到。等你哪天還我錢了,那離婚協議我就簽。”
“住嘴。”見我說到離婚協議,凌肅急了。
“什么離婚協議?”公公看著我又看著凌肅。
看著凌肅透著警告的眼神,我諷笑,“爸,你兒子遇到了真愛,為了這個真愛要跟我離婚。”
“什么?”婆婆非常的驚訝:“恩恩,這話可不能亂說。”
“爸,媽,”我真的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家人能說翻臉就翻臉,施點威冷一冷我?呵,或許中國人的家長想法都受著封建禮教的余響,我不怪,但還是很傷感,而且我也不打算瞞下去了:“我不知道你們是有感覺到故意忽視了,還是說真沒感覺,但凌肅在外面確實有女人,這是事實,你們若不信,可以問他。”
凌肅與凌莊看我的眼神可以說怨毒了。
我挺直了胸,什么年代了,還會怕他們嗎?我涼涼道:“既然是真愛,那就承認啊。我可還沒說出那個女人是誰?如果你真愛她,那就先向你父母承認。”
這么一說,凌莊望向了凌肅,眼底有著一份期待。
凌肅卻是什么也沒說,只道:“媽,你別聽她胡說。”
“胡說?要我把那離婚協議拿出來給你父母看嗎?還是,你所謂的真愛,也只不過是涂個新鮮?”他們不想說出來,很好,我也不會說出來,但我不信凌父凌母不會自己去發現。
“李恩?”凌肅突然狠狠的拉過了我。
她拉的正是我受傷的手,雖然涂了藥,但這會被他這么一拉,又是隱隱劇痛,想到這份痛是怎么來的,心中的火氣蹭的又上來,“怎么?原來你所謂的真愛也抵不過現實啊。”
“哥?”凌莊走到了凌肅面前,輕咬著下唇,眼眶很快濕潤了。
“凌莊,別胡鬧。”凌肅厲聲道。
我已經發覺,每次只要在婆婆面前說到這個話題,凌肅對凌莊并不像往常那般溫柔,這可以斷定他們這事不能讓婆婆知道,為什么?
“我哪里胡鬧了。如果你真的愛……”在凌肅嚴厲的目光下,凌莊這個‘我’字沒說出來只道:“她,如果你根本不愛李恩,那就跟爸媽說啊,承認又會怎樣?”
“兒子啊,”婆婆畢竟傳統,這會急了:“你,你外面真有女人了?”
我相信這會我嘴角的諷刺已經像笑弧一樣揚起到嘴角了,而凌莊更是不依不饒的抓著凌肅的手,不讓他逃避一分。
凌肅看我的眼神那已經不能只以一個‘陰沉’的詞能形象了,但他越是這樣看我,我心里越是痛快。
“哥,你倒承認啊?哥?”凌莊快哭了。
婆婆看向凌莊,眼神透著怪異,似乎在奇怪她這女兒怎么會說這些話。
“凌肅?你給我說個明白。”婆婆加重了聲音,公公婆婆與我父母一樣,在婚姻這一塊上都是保守的,離婚這二字對他們來說都是無法接受的。
“李恩,你非得鬧得這個家雞犬不寧嗎?”凌肅的手一直沒有放開我,這會他抓得用力,我的疼痛也加劇,但我卻笑了,笑了冷森:“是誰在鬧?是誰外面有女人了?是誰要跟我離婚的?是我嗎?你讀了那么多年的書,怎么?學到的都是張冠李戴嗎?”
“你?”凌肅的手一直施加力道。
我疼的額頭滲出了冷汗,依然不示弱。
只可惜他在我這邊施壓壓根沒用,另一邊凌莊也一直在暗處擰著他的胳膊,從我這個角度望過去,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