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如墜寒窖,每一個毛孔都自然的張開,吮吸著那絲絲的恐懼,后脊骨梁里也在冒著冷汗,馬胖子的眼睛的瞪得老大,直視著那只粽子,吞了口口水道:“奶奶的,這不會是碰到粽子王了吧!”
黑暗中,幾道的燈柱似乎全部定格了,眾人像是忘記了動作了一般。
張彤不自覺的緊緊了握著我手臂的手。
忽然,泥人五個人的手中的麻繩全部甩了出去,準確無誤的套在了粽子身體上,隨后五人迅速的變換著位置,試圖讓麻繩捆的更緊,他們跑的很快,很快粽子身上就纏滿了麻繩,可是讓人奇怪的是,粽子在這個過程中沒有絲毫的反抗。
繩子繞到一定程度時候,五人同時止住了腳步,大約距離粽子只有一米之遙,粽子就像一顆釘子一般牢牢的釘死在地面上。
我看著眼前五人的動作覺得納悶,以前我們三人下地的時候,可從來沒有這樣對付過粽子,通常上去就是下死招,黑驢蹄子什么的統統的招呼上去,可是看他們的架勢似乎是要活捉了這只粽子。
馬胖子眼睛微瞇著,看的也出神。
我詢問:“胖子,你是不是看出什么端倪了?”
馬胖子不緊不慢的從口袋里抽出一支煙來,掏出打火機,點了一支,隨后又遞了一支給我。
“你倒是說??!”
馬胖子這時候才張口道:“估摸著那只粽子身上有值錢的寶貝”
我一時不知道接什么話。馬胖子倒高漲了興致,左右勸說我,要是待會看準了時間,便宜可能讓泥人這家伙一人占去。
“死胖子,你就不能想點別的什么嗎?泥人是那種喜好錢財的人嗎?”
我這句話敲醒了馬胖子,:“老孫,你說的倒也有理。”馬胖子摸著下巴:“老孫,你這么一說,我到時想起了一茬!”
馬胖子說到這,勾起了我的興趣,我等著馬胖子的下文。
馬胖子道:“湘西趕尸,你知道吧!那些老小子就經常干這種挖墳盜尸的活”說著馬胖子看了眼那五人:“你說,泥人是不是也是干這行的。”
被馬胖子這么隨便的胡扯,倒是讓我感覺有那么的一些道理,不過我卻還是不愿意相信泥人會干這種事情,畢竟認識了這么多年了。
“胖子,泥人不至于干這種事吧!”
“其實我也不愿意往這方面想...”
可是就在馬胖子話落之后,變故發生了,只見那只粽子突然動作起來了,隨著“啊”的一聲慘叫,一個詭譎之人就被粽子給抓在手里了,鮮血把粽子枯爪給染的鮮紅,那人發出痛苦的慘叫聲。
泥人他們正準備要去營救,可是變故又發生了,只見那只粽子直接一口咬在了詭譎之人的脖子上,血管直接破開,大量的鮮血飆出來,粽子卻如久旱逢雨,吞咽起來。
這副場景,著實讓我打了個寒顫。
張彤趕忙閉上了眼睛,手臂的力氣又增加了幾分。
泥人他們都是背部朝著我的,我并不知道他們此時的表情是怎么樣的,不過他們的五個人的陣法,此時少了一個人,估計要大打折扣。
眼前的粽子絕非善類。
“繩子抓緊點!”泥人提醒他們。
“嗯”
四個人并沒有因為死了一個人,而退卻。
馬胖子突然喊道:“泥人,直接給它使用黑驢蹄子?!?
不過泥人卻沒有回應。
他們那邊的態勢瞬息萬變,又過了一刻鐘的樣子,他們的力氣已經被損耗的七七八八了,而那只粽子卻像是有著用不完的力氣一般,始終掙扎著,麻繩發出嘎吱的響聲,有的地方已經出現了裂痕。
我盯著粽子看著,隨后叫了聲胖子:“胖子,繩子快要斷了,等下我們都要遭殃!”
馬胖子聽我這么一說,當即急了,收拾細軟準備跑路。
“不行,泥人還在這里?!?
“他就是個死腦袋”馬胖子雖然這么說,不過步子再也沒有動過了。
“他需要我們的幫助!”
馬胖子點了點頭。
我讓張彤站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她雖然有些不情愿我去,但是此時的情況,她也是明白的。
馬胖子把身上的細軟和張彤交代了好幾遍,仍嘟嘟囔囔的。
“好了沒有?胖子”我眼看著繩子就快要崩斷了。
馬胖子挺了挺胸脯,應了一聲。
我倆由于進來后,受了傷,所以行動都不是蠻靈活。走了幾步,我和馬胖子掏出了匕首,準備下手。
泥人見我們過來,阻撓了我們。
馬胖子現在可管不了那么多了,嚷道:“娘的,你們連一只粽子都收拾不了,還讓老子不要出手。”說著馬胖子的步伐邁的更大了一些。
“我說你們不要過來!”
“麻繩快斷了,到時候,我們都要遭殃!”我幾乎是用大過泥人一倍的聲音喊道。
情況現在十分緊急。
忽然,又是一個詭譎之人,被粽子抓住了,不過一秒,他就掛了,腦袋留下了一個五指的坑洞,場景十分的血淋淋,實在讓人覺得慘不忍睹??!
最后泥人仍是下了決定:“攔住他們!”
詭譎之人這次沒有聽從泥人話語。
“我的話你們聽見了沒有?”
“不行,門主!?!痹幾H之人果斷的回絕了泥人。
“門主!”馬胖子忍不住重復了一遍!
門主二字突兀的砸落在我和馬胖子兒里,新奇的讓人深刻。
“奶奶的,泥人你居然是門主!”
泥人面色有些不忿:“不是說了,不讓你們叫的嗎?”
“可是...”
“奶奶的,不說話,沒人把你們當啞巴!”
馬胖子當即接上一句:“要是這群哥們不說話,老子還真當他們是啞巴了!”
泥人一時啞然。
“還愣著干什么,快過來幫忙。”泥人朝我們喊道。
我們先是一楞,隨即反應過來后,抓住了另外的兩根繩子,當繩子入手的時候,我卻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必須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才行,那就是把眼前這只粽子給干掉。
原本穿著民國時期的粽子,此時看起來像是穿了一件血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