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時,即使面對這個男人,也比面對顧擎來的安全。
想到第九處的任務和答應張敏的事兒。
認命回了屋子,剛進客廳,顧擎的短信就來了:“來我臥室!”
“額……”
我手心冒汗,不知道顧擎怎么了,除了臉色有些病態白,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
仔細想想,是從那天在醫院開始……
明明那么虛弱,但莫名其妙就自己站起來洗澡去了。
可我一叫他,就癱軟在床上,過去一看不似想象中健康,反而一臉虛弱。
再有就是今天的反常了,可若說顧擎故意騙我,又說不通。
畢竟第一次見面時候時的情景還歷歷在目。
而且如今這幅王者氣質,在張敏和高力面前也曾表現過。
也對,顧家的獨生子,若不是被病癥拖累,怎么能差?
這么一想倒也順暢了,只是……去臥室……
我攥緊拳頭,跺了跺腳上了樓,為了任務拼了!
臥室。
顧擎一如第一次見面,窗前背對著我坐在輪椅上,只是周身的氣質不再是憂郁。
難以言明的魅力透過寬闊的肩膀,延展開來。
“顧擎,我想和你好好談談。”我站在窗前,抱著手擋住他向外遠眺的視線。
顧擎抬眸,嘴角上揚:“想好了?”
我氣不打一處來:“顧擎,我必須說明白這和你身體好壞沒關系,你現在身體慢慢好了,我替你高興,但沒有愛情怎么在一起?”
“你有愛的人?”
“沒有……”
“那為什么不能結婚?”顧擎反問。
為……為你妹!哪里來的流氓邏輯?
我不想和他再糾纏:“我今天來找你有兩件事,一件事是道歉,另外一件……你上次為了幫我找的高家麻煩,能不能撤回?”
“理由。”顧擎言簡意賅,黑眸與高挺的鼻梁在燈光下吸人眼球。
我咽了口唾沫,并未想隱瞞:“我最近在配合警方查案,需要高家幫忙,但案子不能告訴你。”
“好!”出乎意料的,他竟然點了頭。
瞥見我的詫異,他微彎嘴角:“同居三個月,然后我再和我父母說,不合適所以才分手。”
“同居?”我幾乎要瘋了,往前走兩步,伸出三個手指頭,一臉抓狂:“顧大少爺,同居?你腦子有病還是我腦子有病!”
訂婚的事兒我是瞞著大月的,但同居怎么也瞞不住,到時候我絕對會死無葬身之地。
“不行!”我堅決擺手。
顧擎也不難
為我,扶著輪椅緩緩站了起來,錯過我,扶上窗臺,似乎在支撐身體。
從側邊能瞥見病白的臉色:“這是我唯一的要求,畢竟做人不能太自私,辦法總是有的,我可以不再顧家,但必須同居,當然,你不會以為我真的要碰你吧?”
對啊!他可以不住在顧家,正好張敏將我父母留給我的別墅給了我,和大月說搬走也是正常。
不過,最后一句話什么鬼!
“當然沒有!”我臉色通紅,“我答應你,不過房子我找。”
“好!”顧擎扭頭看我,勾了勾嘴角,“房間還是那個,要留下陪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慌忙往外跑,到了門口方才憤懣停下:“有沒有人說過你很無恥?”
“沒有。”顧擎淡淡,挑眉,“我一直生命垂危,和誰無恥?你是第一個。”
你是第一個。
這句話剛落,我的心竟然撲通撲通挑的快了。
腳底下也慌亂起來,以至于到了臥室,猛地將門合上,躺在床上,捂著心臟,暗罵自己沒出息。
顧擎,玉石界龍頭之子,極品長相,身子也慢慢好了。
這樣的身份,任何一個女人都會動心吧?
但先不說顧擎對我幾分真幾分假,就算都是真的,我也無法發展。
畢竟我和男鬼的事情都是真的。
我將胡亂的心思打亂,去了洗漱室。
等再出來,心思才清明,陡然想起留在樓下沒帶上來的箱子。
又顛顛兒的拿了上來,在床邊擺起了困鬼陣法。
困鬼陣自夢里印刻在腦海里,無比清晰,經過兩次陣法,我也慢慢明白了八卦方位,只覺得這困鬼陣奇怪。
招魂陣,生門就是生門,死門就是死門,可困鬼陣卻是生死相倒。
“要生死門顛倒才能讓鬼有去無回嗎?”我擺好陣,嘟囔著上了床。
迷迷糊糊間安心睡去,可睡著睡著,就聽到了銅鈴聲作響。
我猛地睜開眼睛,只見陣里站著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可不就是幾次遇見的女鬼。
銅鈴作響,陣旗飛舞,那女鬼沒了往次滲人的笑,掙扎著想要逃脫。
“急急如律令,萬物困亡靈,天追地影,困!”我趕忙念了咒語。
下一瞬,銅鈴沒了動靜,陣旗也落了。
“啊!”女鬼嘶吼,看起來很痛苦,卻是不敢在動分毫,只是陰翳的看著我。
我下意識摸了摸戒指,雖然知道她不怕,但想起男鬼,心里多少安穩了些。
“你到底是誰?”
女鬼嘲諷的張了張嘴,突然面色黯然。
我啞然,似乎每次遇到的鬼,要么一句話都不能說,要么就十分怨恨的只說一句‘還我命來。’
似乎只能說這一句話似的。
“你不能說別的話?”我問出口,果不其然見女鬼抬了頭。
忽而,一股涼風而至,銅鈴陡然作響,再看那陣旗一個個都倒了。
女鬼露出喜色,迅速飄了出去。
我大驚,慌忙去追,到了客廳,卻追丟了。
“怎么回事?”想起那一陣風,不解,誰在背后支援嗎?
半晌,無果,才回了臥室,重新擺好陣法才敢休息。
第二天醒來,周圍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
眼見著時間晚了,我趕忙收拾好,給顧擎發了條短信就匆忙趕去了高氏。
可緊趕慢趕還是遲到了。
“妹子,不怕扣工資?”準備去廁所的胖子出來看見我,瞪大了眼,給我豎起大拇指。
我看了看周圍,不在乎的按了電梯,高氏的工資也不是我主要收入啊,扣就扣唄。
“嘖嘖,閱歷太淺,我以前被黃老頭就這么坑過,遲到一天扣所有工資的三倍!要不是我太懶散,早他媽是富翁嘍!”胖子面露猥瑣。
“什么?”我氣笑了,之前以為工資這老頭兒算計的所有了,沒想到還有扣工資一說,“黃老頭兒,這筆賬我風暖遲早會坑回來!”
“天吶,天吶,又是這個表情!”胖子夸張的將拳頭往嘴里放,隨后將手機放在我臉前,里面就應出了一張美人邪笑圖。
我摸了摸臉,一陣無語。
想當初我和胖子大月能并稱三賤客,并不是沒有原因的。
這事兒還得從大學某男老師利用職權追大月說起。
當時的大月,當時的大月還很在乎家里的態度,所以我作為萬年鐵桿閨蜜,就上陣了。
先是給老師送了辣椒包子,隨后又佯裝好心遞了七八十度的水!
總之,那個男老師送進去醫院,險些胃穿孔。
事后,那男老師遇見我就臉色鐵青,期末考試還被整的掛了科。
但仇報了啊!
為此胖子和大月沒少給我點贊,說什么,別人打架都是有輸有贏。
但風暖打架是傷敵一百,自損八千。
說白了,穿鞋的怕不要命的。
我仔細想了想,還真是這么個理。
“得了,算賬的事兒我支持你,但案子得先結了。”胖子拍我肩膀,嚴肅了神色,“今天高力回來,所以我們必須在今天之前把事情查清楚。”
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了事情的嚴重下,當下點了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