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上次君石狡黠的心思,不由得發笑,還真讓他給弄過來了!
不過聽小賽的話似乎是剛從顧家買回來的,我當下奇怪:“小賽,我方才路過顧家店鋪,不是關門了嗎?”
小賽咦了一聲,才注意到我的存在,將那翡翠遞給君石,笑了起來:“您是上次那位客人啊。”
我點頭說是,又問了一遍顧家店鋪。
他這才解釋,顧家店鋪解出來的毛料不放在店鋪里,在另一處倉庫,所以剛才我看到顧家店鋪關門就是帶他去拿翡翠去了。
說到翡翠,小賽又開始抱怨:“我小賽在這一行也干了十多年了,這塊翡翠真的不值三十萬,我家老板還不聽。”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君石,君石先是輕咳一聲,隨后面露無辜的讓小賽先下班。
小賽雖然是抱怨,但總歸不是他的錢,聽到下班兩個字,眼睛都藍了,立時竄了出去。
等到沒了蹤影,我終于忍不住了,捂著肚子哈哈大笑:“太坑了君石,你可真能坑顧家。”
君石笑的清爽,一本正經的說玉髓根本提取不出來,也不能單獨只做物件,相當于廢物,只不過他喜歡才花了這個價錢,要知道本身這塊翡翠并不值這個價格。
我聽他這么說,疑惑了:“既然如此,豈不是虧了?不過你一上去就開這么高的價格……顧家那邊又不傻,怎么會這么輕易賣給你?”
“你倒是透亮。”君石夸我,又坐回凳子上,端起茶品了一口,“玉都是憑眼緣的,我說我就是單純喜歡,他們自然也不會懷疑,不過是在我出價的二十萬上又加了十萬。”
我咋舌,替君石不平說顧家無異于趁火打劫。
君石眼睛卻微微發亮:“也在我的出價范疇之內,不過以我和顧擎的交情,顧家也不至于加價,所以我暗查了一下,顧家最近急需用錢,價格哄抬的厲害。”
說到這里,君石晦澀,顧家是玉石界的龍頭老大,他們哄抬玉價,現在整個賭石界都價格動蕩,極其不好管理。
“算了。”他自顧自的說著,似乎又不愿多說了,這才找我要了聯系方式,“這邊好了我就聯系你。”
我連連道謝,心里卻明白顧擎哄抬價格恐怕是為了他收購的一大批毛料做準備呢。
當下見沒話說,拖著行李就要走,但眼睛撇到桌子上的翡翠上游動的白線玉髓石,戒指瞬間熱了,并且全速朝著全身四處傳開,等我走到門口時已經熱出了一身汗。
不過奇怪的是出了門口,就沒了任何熱感,就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
我嘖嘖稱奇,不過事出必有因,戒指是對玉髓有反映嗎?我不敢確定,畢竟第一次看到它的時候,戒指并沒有任何反映。
但至于到底是什么緣由,我一時也想不出個四五六,搖了搖頭,干脆打車回了家。
可剛到家不久,就接到了黃處的電話:“很不幸的告訴你,你的休假結束了。”
我有些呆愣:“黃處,你不會是知道我剛回來吧?”
“對,你一回T市,第九處就知道了。”黃處眼極度認真。
額,跟蹤人這件事,不是應該很羞愧的嗎?
只聽黃處語氣嚴肅起來:“靈車案件會有線索,但是身為第九處的人員,還要辦理其他案子,最近在一處四合院發現了三具尸體,據說以前燒死過人,
本來家里都沒有人了,隸屬于警方的案子落在了我們頭上。”
“那沒問題啊!”我滿口答應,能幫忙我一定幫,“任務費多少?”
“十萬。”黃處聲音依舊嚴肅,“只是,你要做好準備。”
“什么準備?”我奇怪的問,但沒當回事。
但接下來黃處的話卻讓我毛骨悚然:“案件起于最近發生的一起連環殺人案,兇手很變態,第一次殺了一個人,殺人后在死者旁邊寫上兩個字母,第二次殺了兩個人也寫上了標記,第三次同樣的依舊有兩個字母標記!”
黃處說話的時候顯然很擔心,尤其是再說字母標記的時候。
我抓住重點:“兩個字母是什么?”
我問完,卻聽大力一字一句的說出FN兩個字母,正是顧擎名字的縮寫。
“顧擎?誒……黃處,T市叫FN的就不止一個吧?”我否定,最近的事情一樁接著一樁,連普通的殺人案件也牽扯到我?
我看第九處是草木皆兵了!
不一會電話那邊換了,是狂躁的胖子:“要瘋了!風暖,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除了那位,我還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我下意識搖頭,卻突然頓住,“對,即使是那位,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
胖子認命的嘆氣:“好吧,雖然這件事歸于第九處,但還是需要警察協助辦案的,但是第九處的存在要保守秘密的,所以警察以為你是嫌疑人……”
“拿來!”黃處淡淡的,果不其然電話又易主了,“你和老崔那一隊接觸的時候,如果覺得他們很白癡,就先忍忍,反正還有張弛陪你。”
“額……”黃處說話果然很第九處……
第二天一早,T市的新聞在我去警局的路上已經滿天飛了。
“顧氏總裁回T市……”
“期待顧氏夫人現身!”
“顧氏股票大漲,顧氏總裁手段超越老總裁。”
“……”
總之,顧擎回來了。
不由得我眉頭直跳,總覺得有什么事情要發生。
等到了警局,接待我的是崔隊。
我有些尷尬:“崔隊,又見面了。”
“之前都是因為顧家。”崔隊說道顧家稍稍一頓,眼神深了深,“我們還是來說說昨天的案子吧,連續三次,都有你名字的縮寫,我們本來也不想懷疑你的,但查了半天,沒有找到你的不在場證據,所以需要排查一下,畢竟你以前有案底……”
我知道他有芥蒂:“崔隊,我脫離顧家了,顧家少奶奶現在另有其人,放心吧,這次我會好好配合,因為我不可能是兇手。”
崔隊被我撞破心思老臉一紅,隨后咳嗽兩聲恢復了嚴肅,開始問詢。
無非就是昨天一天在哪的信息,我從七天之前去烏魯木齊一直說到昨天晚上回家,巨細無遺。
崔隊對于我的條理清晰很詫異:“一般是有準備的人才會說的這么仔細。”
我忍不住笑了,合著太理智也不好,犯罪心理學還真是……
難伺候!
但崔隊雖然在懷疑,但說話的語氣以及眼神讓人挑不出不是之處。
我細細想了才道:“我家別墅門口有攝像頭,另外您可以去查我們任何一個人的通話記錄,看是否有對供詞的嫌疑,我陳述的那些證
人您都可以去問,但是如果您查無遺漏后,能否將案件的前因后果,以及你們懷疑的告訴我?”
說著我不由得攥緊拳頭,并沒有特意壓制情緒:“您也說了不確定,還有什么叫有案底?被愿望的案底嗎?”
崔隊有些尷尬,他并沒有將我拘留起來,而是讓我等著,然后出去取證了。
雖然沒拘禁我,但胖子刻意和我保持距離,并沒有進審訊室。
我一直坐在審訊室沒出去,腦子里空空的發懵,直到接近中午才見到崔隊,一同回來的還有周青。
崔隊坐在我對面,周青則是眼神晦暗的站著,不知在想什么。
“證據對你沒有利。”崔隊的答案讓我大吃一驚。
細細聽著,原來尸檢報告證明三具尸體的死亡時間是昨晚七點左右,那個時間我正在趕回家的路上,并沒有人證,但這還不算什么,崔隊和周青在沒有告知我的情況下還調查了前兩起殺人案件,案發時間我是否有不在場證據,答案是否。
我手心發潮,這算是躺搶?
也太湊巧了吧!
這一切都沒按照我的意識進行,說話也不由得磕巴了:“前……前兩起是什么時候?”
周青看著我:“九月十九號下午兩點,九月二十一號晚上九點。”
這話聽得我脊背發涼,九月十九號九天前,兩點的時候我正在安葬柳微的路上,九月二十一號七天前,晚上九點我在奔赴景明花園的路上。
我呆滯的坐在座位上,無力感激增,這真的是普通的連環殺人案件?
真的是湊巧了?只是為什么時間都選在如此特殊的地方?
會不會是那個人還在動手?
恐懼打內心悄然無息的溢出來,三次我全在路上,除了讓出租車司機證實我的不在場證據,別無法他。
我手指插在頭發里,無奈的用頭抵住桌子上,我都不記得出租車司機,出租車司機又怎么可能記得我,一時間無話。
崔隊嘆了口氣,緩緩安慰:“你也別灰心,總有辦法的,現在雖然沒辦法證實你的不在場證據,但也沒有直接證據看到是找你做的,僅憑簡單的幾個字母不能作為證據。”
“但它會左右你們的調查方向。”我心存感激又不免沮喪,所有的矛頭都指向我,雖然第九處不會放任我不管。
但這種被對方在身上裝了監視器一樣的感覺,令我毛骨悚然。
崔隊一時語塞,周青卻開了口:“本來應該拘留你24小時實在沒有直接證據再放手的,但是……你回去吧,你好像也沒膽子殺人!”
我詫異的抬頭,只見他光打在他臉上,有些疑惑,以前見面就掐,這次竟然是種態度。
我也不是小氣的人,當下站起來對著周青和崔隊道了句謝。
回到家,簡單收拾了一下,身心俱疲,躺在床上翻來調去睡不著,我想不明白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如果是那位做的,為什么要讓我架空顧氏?
但按照時間來看,如果是那位做的也不無可能,畢竟第一二起案件,是在讓我架空顧氏之前的。
可如果是那位做的,第三起案件應該暫停的。
要么不是他做的,另有其人,我更希望是這一點。
因為,如果是那位做的,一邊利用我架空顧氏,一邊依舊要借刀殺人,就太可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