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干就干,這誘捕血族的計劃就交給了我們,計劃制定完后,大伙分頭行動,由林馨來當誘餌,我想血族多是俊男美女,想來應該是為了血統更加純凈,對于他們來說,外表越美麗,血液越鮮美,地點定在了一個酒吧附近,這里是藏污納垢之地,我想這里一定會有吸血鬼。
這樣的風月場所總是有許多曖昧的人們干著一些茍且之事,林馨裝作喝醉了,搖搖晃晃的走在街上,果然就有個男子過來搭訕,我仔細的看了看,他的身上有股子莫名的吸引力,是個血族!有魚咬鉤了。
我讓大伙做好準備,趁其不備,將其一擊制服。那男子走到了林馨的面前,勾了勾手指說道:“美女,喝醉了么?”
“是啊,有點喝多了!”林馨故作暈倒,那人果然是無事獻殷勤,一把扶住了林馨,客氣的說道:“既然如此,我送你回家吧。”
“好啊,那就謝謝你了。”林馨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那男人扶著林馨,眼睛開始微微變紅,我知道那是血族嗜血的開始,一聲令下,大伙沖了出去,拿著銀器降服住了吸血鬼,順利抓住了他,用銀器戳進他的大腦,終結了他的生命,也暫時斷絕了其與血祖的聯系,火速將其運到了寺廟里,讓朱斌看著模仿。
這朱斌左看右看,上下打量,終于是開始動手了,先是用木頭扎起了一個輪廓,然后按照血族的身體構造用紙為其做了五臟六腑,這樣造出來的紙人才能以假亂真,并且能吸血,這些都完成了之后,就要為紙人披上一層皮,朱斌拿起紙慢慢的將空架子糊成一個紙人,最后一步就是上色了,以這血族的服飾為底,將其衣服原封不動的畫上去,一個紙人就完成了。
這紙人看上去生動形象,可還沒有完全覺醒,這時候朱斌掐指念訣道:“吾以篾木,作為你骨,吾以紙箋,作為你皮,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吾命于你,速速化形,聽吾號令!”
一連串咒語念完之后,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紙人忽而間長出了肉,變成了和那血族一模一樣的樣子,幾乎以假亂真,為了保險起見,朱斌還用了一種邪法抽取了那血族的記憶加持在紙人的身上,然后給紙人下命令,那紙人點了點頭,直接就離開了。
夢藍和林馨看的眼睛都大了,從小到大都沒有看過這么神奇的事情,我笑了笑說這有什么可驚訝的,朱斌的許多經歷可比這個驚險刺激多了。
一個**的新聞記者,有次他去一家店鋪跑新聞,回家時天色已近黃昏,他有些心慌慌的,想說趕緊回家,在那些地方一般都有紙扎鋪的,他路過朱斌開的那家,那家店鋪的門口擺了兩個紙扎人,好像是客戶定了要燒的,可能是因為害怕,他一不小心踩壞了一個紙扎的丫環,朱斌婆聽到聲音馬上從屋里跑了出來,“年輕人,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這是客人定了要燒的。”
記者馬上說“不好意思,我賠你好了。”
朱斌說“那拿錢啊。”碰巧那天記者身上沒帶多少錢,還要做車回家,于是他說:“我今天錢不夠,改天我送過來好了”
“年輕人,說話要算話啊,不然不好了。”
那個記者回家后也就忙別的事去了,漸漸的也就忘記了那個被他踩壞的紙扎人... 幾天后的一個晚上,記者下班回家,按了電梯,進電梯時突然用余光掃到身后有個女生,他回頭一看沒人啊,以記者豐富的經驗,他知道他碰到了。 他也不管許多了,按了最近的一樓,門一開他一下就沖了出去,誰知,在樓梯的拐角他碰到了那個講“年輕人我的錢你要不要還”的女孩, 記者當時已經嚇的說不出話了。其實這就是紙人索命,你不相信踩壞了紙人,驚擾了里面的陰靈,本在朱斌的調和下可以解決的,但那人忘了,才惹得鬼神震怒,這才纏上了他。
這朱斌還有個同門師兄弟,大伙都叫他扎紙劉,扎紙劉的手藝在方圓幾十里地頭僅此一家,別無分號。他做的紙人紙馬栩栩如生,讓人嘆為觀止。
最近幾年,扎紙劉的腰包一天比一天鼓。這并不是因為死的人多了,而是因為一股攀比之風。以前誰家死了人,條件好的才會找到扎紙劉做些紙人紙馬什么的,一年到頭憑手藝掙的錢還不夠他一個人花銷。
而如今,誰家要是死了人,不單是紙人紙馬燒了就了事。你得跟上潮流,現在活人不都用手機和電腦嗎,死人也得趕個時髦,你得燒個手機、燒臺電腦給他;現在有錢人不是要住別墅嗎,普通人活著住不起,死了做個別墅燒了到陰間住著風光風光……光有房不成,你還得有車不是,再給燒輛紙車,奔馳寶馬還不由著你選。
手機電腦什么的也就罷了,紙房紙車的不是小件,那扎紙劉的腰包能不鼓嗎?不過扎紙劉并不滿足于現狀。這不,他又有了生財之道,你問是什么啊,那可不是什么光彩事兒。直說了吧,現在他想了個新方兒,給人扎小姐。你說你扎小姐就扎小姐吧,他也不是第一個,問題是他別出心裁地為顧客推出了定制義務。
定制業務是什么啊!哎!這可是個缺德事。扎紙劉在自家店堂里貼上了廣告,廣告上說,只要你提供照片,他就按照片上的模樣給你扎紙人。扎紙劉的手藝沒得說,有人拿著什么明星照啊什么的給他扎,扎出來的紙人還真像那么一回兒事。但是后來,有些人拿來的居然是大活人的照片,扎紙劉明明知道,還是照扎不誤。
你說人家活生生的人,被人扎成紙人燒給死人,不是缺德是什么。街坊鄰居都說,扎紙劉不尊重人,會遭報應的。但扎紙劉被錢迷了眼,他不管缺德不缺德,報應不報應,只要你掏夠錢,他就按你的要求做活。
這天晚上,扎紙劉又有生意上門。本來扎紙劉已經關了店門,正端上酒杯,準備喝上一杯,再美美地睡上一覺。這很簡單的計劃卻被一陣“嘭、嘭”的敲門聲給打亂了。
扎紙劉打開了門,看見夜幕中有一個模糊的人影站在門口,奇怪的是那人戴著大口罩,只露一雙眼睛在外面,看不清楚長什么樣。那人沒有說話,只是遞給扎紙劉一個信封。不知道為什么,扎紙劉感覺到那人露在外面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心里不由有些發毛。他本來不想接這筆生意,但看見那人手里信封的厚度,還是默默地接了過來。
“什么時候交貨?”扎紙劉打開信封,確認了里面確實有一疊人民幣和一張照片后,抬頭問道。眼前已經沒有了人影!扎紙劉四處望了望,也沒有看見背影,他覺得身上突然有些冷。雖然客人有些奇怪,但信封里的人民幣一點都不奇怪。扎紙劉關門回屋,數了數那疊鈔票,竟然有一千塊,扎紙劉高興地端起酒杯,一口干掉了杯中的燒酒。
一杯燒酒下肚,扎紙劉覺得全身都暖和了,他慢慢抽出了信封里的照片……扎紙劉看著手里的照片,呆住了!他拿著照片的手開始哆嗦起來,他感覺到一陣寒意從腳底直沖腦門。那照片上的人竟然是——扎紙劉,有人花高價錢讓他扎一個他自己!
雖然那人僅僅留下了錢和照片,并沒有說取貨日期什么的。但扎紙劉心里可以猜到,這單生意壓根兒就是沖自己來的,估計自己是想做也得做,不想做也得做。第二天,扎紙劉停業一天,關門閉戶地在家扎了一個紙人。扎這個紙人,扎紙劉拿出了看家本領,活兒做得是要多精致有多精致。這么形容一下吧,要把這紙人和扎紙劉本人并排放一塊兒,你從二十步之外看過去,就會覺得有兩個扎紙劉。
紙人完工后,扎紙劉圍著它轉了一圈又一圈,越看越覺得這紙人有點人氣兒。紙人怎么會有人氣兒呢?扎紙劉為自己的荒誕想法感到好笑,隨即搖了搖頭。扎紙劉打來一盆水,準備好好洗洗臉,他剛把頭埋下,又一次呆住了。盆里的水映出了扎紙劉的臉龐,那張臉竟然蒼老了許多。扎紙劉心里一驚,難怪會覺得那紙人有人氣兒,莫非它竟然吸取了自己的精氣神兒?
扎紙劉的心開始慌了,他現在巴不得那神秘的客人趕快來把紙人取走,仿佛那紙人多在家里呆一天,就會多吸取自己一些精氣神兒。一天、兩天……整整一個月過去了,那個神秘的客人一直沒有來取那個紙人,紙人就在扎紙劉的店堂里擺著,已經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扎紙劉既不敢把那紙人拆散,更不敢把它燒掉。平日里,他甚至不敢靠近那紙人,倒是來店里的客人常常為那個紙人嘖嘖稱奇,那紙人無形中成了扎紙劉的廣告模特兒。就在那年入夏后的一天,扎紙劉在做活兒時,左腳踩到了一顆生銹的釘子,立馬被扎了一個小小的血洞,他站立不穩,摔倒在地。
當天晚上,躺在床上的扎紙劉開始發燒說胡話,他只說一句讓人聽不懂的話:“命啊!這都是命啊!我自己給自己安排的命啊!”扎紙劉終于沒有看到第二天的太陽,他到死都沒有告訴任何人,為了讓自己扎的那個紙人不那么像自己,他在紙人完工后,悄悄用朱砂在紙人的左腳心上點了一顆紅痣。
朱斌的手藝比上扎紙劉可好了不止一丁半點,而且朱斌可以算得上是業界良心,這才做了這么久不倒閉也沒惹得神憎鬼惡,我們現在所擔心的,是這個紙人能不能以假亂真,要是被血祖看穿,那就得不償失了,紙人同朱斌有心靈聯系,只要這聯系沒有斷,說明紙人就還沒被識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