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啞然,不知道怎麼說。汪胖子在我面前手舞足蹈的打手勢,說,“你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吧!”
我這人不太有急智,想了半響後說,“阿姨,我們剛在喝酒,遠征喝醉了,等他醒了我讓他給你回電話吧!”
“好,那辛苦阿天了。你們這些孩子啊,大白天就喝得爛醉,酒不是好東西,以後還是少喝!外面不比在家裡,你倆孤身在外,喝多了出事怎麼辦?”她絮叨了一番後才掛了電話。
“現(xiàn)在是暫時敷衍過去了,以後怎麼辦?”胖子現(xiàn)在已經算是醫(yī)學意義上的死亡了,醫(yī)院馬上會給他開死亡證明,當?shù)嘏沙鏊矔?lián)繫上他媽,根本瞞不了多久。
胖子也苦惱萬分,“不行,不能讓她知道!我媽心臟不好,要是知道我死了,她不知道要哭成什麼樣子!絕對不行。”
他望著我,“你本事那麼大,認識那麼多人,能不能讓我還魂啊?”
我走到他的牀前,揭開了白布。那是張恐怖到極點的臉,掰開他的喉嚨看下,裡面的舌頭等等器官也早被毒藥燒化了。看到這,我的眼淚又快下來了,他死前要承受多大的痛苦?沒有切身經歷,我永遠無法體會。
“不可能了,你的身體器官全都損壞了,這身子沒法用了。”身子損毀,大羅神仙來了也沒辦法。
我本來想說讓白雲觀的道士再給汪胖子做個木頭身子,但想想,從人變成那種怪物,估計他連死的心都有,果然,給他一說,他連連搖頭。
爲今之計,只有儘快去找那個輪迴婆了。如果傳言是真的話,那她就是我遇到這麼多人裡面法力最強的,而且最精通生死之事,或許她會有辦法。
這具身子也不能留下,雖然損毀的不成樣子了,但目前胖子的魂魄還不能離開他的軀體。我打開病房的門,想把胖子的遺體運出去,結果愣住了。
門外站著黑壓壓的一羣人,都號稱是兩個小時前把我搬到病房裡的,手裡還舉著鈔票爲證。
這夥人足有六七十個,五花八門什麼人都有,竟然還有抱著孩子的婦女,以及白髮蒼蒼的老太太。看到我出來,一羣人呼啦下圍了上來。
這時,那醫(yī)生也回來了,他把卡塞到我手裡,順便給了我一張將近兩萬塊錢的醫(yī)藥費單子。
望著這羣人,我心裡的壓抑和憤怒忽然到了頂點。如果我有言出法隨的能力,我肯定要惡狠狠的對他們說,“你們給我死!”
我沒有這個能力,所以我用行動說話。
離我最近的那個小個子首當其衝成了我發(fā)泄的對象。我一腳踹到他小腹上,他當即把中午吃的飯吐了出來。然後我腳一勾,踢在他下巴上,他高高的飛出了人羣,落在3米開外,像是暈死了過去。
“草你媽,不給錢還打人!”人羣暴怒了,朝我涌了過來,站在我左邊的女人朝我臉上吐口水。我一個胳膊肘打在她臉上,她也暈了過去。
這麼多人亂糟糟的圍在這兒,其它科室的人也好奇的朝這邊打量。
“走走走,都滾蛋!這是醫(yī)院,別再這兒鬧事!你也走!哎,你拉著屍體幹嘛?放下!”那醫(yī)生把收費單據(jù)扔我臉上,要去奪我手裡的病牀。
我一拳揮過去,他就滿臉都是血了。再一拳,他整個人被打進了病房的木門裡面,把門裡面安裝的玻璃撞破,半截身子在走廊上,半截身子軟綿綿的癱軟在病房裡。
“救我……”就在這時,胖子的驚呼聲傳到我耳朵裡。
不知道什麼時候,兩個個子矮小的中年人偷偷跑到胖子身邊。他們穿著黑色的運動服,很不引人注目。兩人手裡都握著金光閃閃的捕蟲網,朝胖子腦袋上套去。
最近我見這道具也見得多了,是那個專門捕獵別人命格的組織。
在我眼皮子底下捕獲胖子的命格?真當我死的?我的火氣一下子到了臨界值。
強烈的怒火鼓盪在我心裡。識海中,那條泥鰍似的蛟龍命格似乎很興奮,雀躍不已。我的怒火被它感知到。
我感覺到它要幫我,怒火激盪下,我敞開心扉接受了它的意念。
我只覺得無窮的精力在我身上游走,全身上下都開始充血。下身最先有了反應,每條血管都鼓盪有力,每根肌肉纖維都比之前粗大了十倍。
“咔嚓咔嚓”聲連響,我身上的衣服全部炸裂,變成了滿地碎片。牛仔褲的扣子崩飛,正好飛進了走廊裡一個小年輕的眼裡,他的眼珠子爆裂,鮮血馬上流了出來。
“都去死。”這是我現(xiàn)在心裡唯一的想法。與此同時,我的身材已經漲到了頭直接頂著走廊天花板的程度。
“滾!”強大的力量讓我有了無比自信,我飛起一腳直接踹在那兩個揮舞著捕蟲網的人身上。他們瘦弱的身體被我踹飛,飛到了兩米開外。不過兩人的身手很矯健,在半空空翻兩下,穩(wěn)穩(wěn)落在地上。
“點子
扎手,走!”兩人的行事風格倒是和刺殺那小男孩的刺客一脈相承,看情況不對馬上遁走。
身材變大之後我的力氣也大了很多,現(xiàn)在手臂比之前的大腿還粗了兩倍。我手在病牀上搖晃了下,輕鬆掰斷一根鐵管,用力一擲!
力量大了,速度也快。
鐵管以流星般的速度飛出,直接穿透了其中一個正要縱躍而起的黑衣人的左心。餘勢不衰,鐵管帶著他在空中又飛了一段時間,才落在醫(yī)院門口的噴泉裡面。他心口的血流到水池裡,讓噴泉也變成了紅色。
“殺人啦,殺人啦!”人羣炸鍋,剛纔站在我身邊的人唯恐跑不及,一時間推搡不斷,有跑不及的被人推倒在地上,然後被無數(shù)雙腳從身上踏過。
另外一個黑衣人完全不管同伴,現(xiàn)在已經跑到了醫(yī)院門口。在他面前停著輛轎車,看來是早已經準備好的。
眼看車要開走,我把胖子的屍體從病牀上放下,然後雙手舉起了病牀!
“嗖!”這個兩米牀的鐵製病牀在空中劃了個拋物線,以炮彈般的速度朝轎車轟過去。剛剛發(fā)動的轎車被病牀砸了個正著,猛然被掀翻。眼下正是交通繁忙的時候,這輛轎車的傾覆引起了連鎖反應,在它後面的轎車相繼追尾,對面的車也急打方向盤。從轎車裡竄出來兩個人,一個是司機,另外一個是那個黑衣人。
兩個人滿臉血,但是動作還算矯健。
命倒大。
我剛要蹦起來,直接到街上,用大腳把兩人一腳一個碾死,這時街上衝來輛垃圾車。垃圾車散發(fā)著惡臭,車廂頂?shù)睦训酶吒叩模雌饋硐袷请S時要掉下來。兩人慌不擇路,加上眼睛被血糊住了,看不清路,被垃圾車撞了個正著。
兩人並沒有被撞飛,而是被撞的坐在了垃圾車前面。垃圾車的司機大叫著,急忙打方向盤,但是慣性太大,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巨大的車輪已經從兩人身上碾壓了過去。白的腦漿子,紅的血,濺的老高,糊滿了車窗。
情況已經亂成一團。毛子拉住我和胖子的屍體。“粑粑,我?guī)銈冏撸 ?
半分鐘後,我們回到了自己家裡。二狗正在家裡吃西瓜看電視,看到我渾身赤條條的出現(xiàn),很是吃了一驚。他再看到全身發(fā)綠的汪胖子屍體,嚇得大喊起來。
怒氣消散後,我的身形已經恢復正常。我趕緊跑回自己屋裡,找出乾淨衣服穿上,然後拿出手機,撥通了個號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