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許靜香還真的很好奇,如今的羅素姬在那不夜城裡,究竟在做什麼?
“哎,今日那個坊主……”許靜香猜測道。
“姐姐心裡明白便好。”羅素姬笑著說了這樣一句,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
“明白了。”
“姐姐保重,我必須回去了。”羅素姬看了看外面的夜色,不得不說道:“改日,我再來找你。”
“妹妹小心。”許靜香不忘記叮囑幾聲。
羅素姬與許靜香一起來到外面的院子裡,就看到陳逸靜靜地站在月光下,一直就沒有動過。
聽到屋子門口的動靜,他纔回過身子,便看到她們已經出來了。
他上前一步,剛準備過去與她說話,卻不想羅素姬並未給他任何機會,與許靜香告別之後,一眼都沒有看他,便迅速的往院門外而去。
看著怔住在那裡的陳逸,許靜香上前幾步,輕輕地握住他有些冰冷的手,溫柔的說道:“只要她還活著,便是契機。”
“只要她能活著。”陳逸還是看著那門口已經不見人影的黑暗,說道:“我們之間,已經是前世今生的事情了。”
“你……”許靜香看著他的側臉,依舊是一臉的滄桑,彷彿今夜的他,又蒼老了一些。
“走,進去說話吧?”陳逸看向許靜香:“說一說關於你剛剛知道她的消息吧?我很想知道。”
“好!”許靜香跟在他身後,兩個人一起進了屋子,說起了關於羅素姬的事情。
丁文軒在離開不夜城之後的第三天,便疲累至極的回到了京城。
羅素姬正在房間裡點上了一爐薰香,準備好好地練一練琴,爲晚上的演出熱熱身。
丁文軒疲憊不堪的回到了不夜城。
直接來到了羅素姬的房間裡,看著她坐在那裡安靜的撥弄著琴絃,悠揚的琴聲,就像一汪清泉一般,洗滌著每一個聽琴人的心智,頓時心境清明瞭許多。
他撩起簾子剛剛走了進去,羅素姬便擡起頭給了他一個甜甜的微笑:“回來了?”說著,便停下了手裡的琴,起身迎了上來。
丁文軒丟下身上的包袱,將迎上來的她緊緊地攬進懷裡,埋頭在她的長髮間,聞著那淡淡的香氣,他頓時感到無比的心安。
“怎麼看起來如此的疲憊呢?”羅素姬不知道他怎麼呢?但看著他如此的疲憊不堪,心疼的問道。
“師門……出事了。”丁文軒輕輕地放開了她,看著她清麗的臉,有些無奈的說道。
“出什麼事了?”羅素姬迎上他的雙眼,那裡有著深深的自責和悲痛。
她趕緊吩咐門外的侍女們準備熱水,讓他先梳洗一番再說。
丁文軒坐在一邊的椅子上,伸手握住素素的手,仰頭看著站在身邊的她,那聲音是讓人心碎的悲傷:“我?guī)煾浮辉诹耍∈菐熜帧彼f著,已經是泣不成聲了。
羅素姬很少見過男子哭泣,尤其是在自己面前,她從未見過有哪個男子哭泣過!
“文軒?!”羅素姬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沒事的,你還有我呢!”她只得將他的頭緊緊地抱在自己的懷裡,任由他在那裡不出聲的哭泣。
綠桃和小奴將準備好的梳洗東西都拿了進來,羅素姬見了趕緊示意她們先出去。
那兩個侍女看了一眼窩在聖女懷裡的丁文軒,心裡是好奇有好笑,只是忍著不敢亂說,趕緊出去了。
“師父從小將我養(yǎng)大。在我的心裡,他便是父親、是最親的人!”丁文軒默默地說道:“卻不想,他最終會是這樣一個下場!”
“好了文軒!”羅素姬輕輕地拍著他的肩背,柔聲安慰道:“你好好休養(yǎng)數日,到時候我陪你再去山上看看?”
丁文軒緊緊地摟抱著她細軟的腰肢,將頭埋在她的懷裡,有一種心安的感覺。
“對不起,讓你……見笑了!”丁文軒終於擡起眼,一雙美麗的眸子裡,泛著淡淡的血絲;那張曾經讓她驚爲天人的臉上,也充滿了憔悴與疲憊。
“來,洗洗了吃點東西吧?我也有好多的事情要和你說。”羅素姬將他拉到剛纔綠桃等端進來的熱水前面,拿過面巾遞給他,說道。
丁文軒回給她一個笑容。雖然有些牽強,但畢竟是笑容,羅素姬知道他的不好意思。背過身,不由得抿脣笑了。
喝著羅素姬親手泡的綠茶,丁文軒的心情好了很多。
他將山中的事情詳細的和羅素姬講了一遍。
她這才知道,原來是因爲上次他的大師兄懷恨他挑傷了自己的手筋,便在師父跟前說盡了小師弟的壞話。只可惜,那師父也知道丁文軒的秉性,便不肯相信。
後來師徒兩個爲此翻臉。
大師兄知道,一旦師父與自己翻臉,那麼,將來師父百年之後,一切都是小師弟的,與他沒有半點干係。
於是,歹毒之心便就此而生。
但至於師父是如何被害的?丁文軒還是沒有得到詳細的消息。這些,他也只是在一個原本與自己交好的下人那裡得知的。
羅素姬聽了他的話之後,沉吟了片刻,才說道:“等過段時間,我將手頭上的事情交代一下,咱倆上山將你師父的死因查一查吧?”
“也只能這樣了。”丁文軒看著她,說道:“還好,之前我在京城置辦的宅院,如今也應該差不多佈置好了吧?”
“你……在京城置辦宅院?”羅素姬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問道:“你是打算……在這裡安家落戶?成家立業(yè)?”
“嗯!”丁文軒使勁的點了點頭,盯著她說道:“從確定你還活著那一刻起,我就想在京城置辦一套宅院,與你好好守在一處。”
看著他認真的樣子,羅素姬不由得笑了:“那時候就想著拐帶我啊?萬一,我不願意呢?”
“若是不願意的話,我便嫁給你咯!”丁文軒笑著說道:“你不是曾經說過嗎?你願意娶我的!”
“那些玩笑話,你居然還記得?”羅素姬哈哈大笑著說道。
“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憶猶新。”丁文軒看著她笑的很開心,便一本正經的說道:“以前我不敢想,因爲你是……,不提了。後來再見你,我便想入非非了,因爲你是自由之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