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周貴推門進來了。進來之后先是滿臉**的陪著笑,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呵呵笑著說:“呦,怎么了這是,怎么你們倆都不說話,這氣氛是不是有點兒不正常啊。”
冬哥瞥了周貴兒一眼,問道:“說說,剛才干嘛去了?”
周貴呼嚕了一把臉,靜了兩秒,吁了口氣,很淡定的說道:“去網吧了。”
“放屁,你還死性不改是吧?”冬哥明顯很生氣,而且這個罵街和我們平常開玩笑的不一樣,是真的在罵了,“我是個什么樣的人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要再跟我這樣滿嘴跑火車,嘴里沒一句實話,那我今天就把話給你擺在這里,今天咱們的交情就到此為止,掰了拉倒。”
“別別。”周貴立刻又換上了一臉**,“我說還不行嘛,呵,多大點兒事兒啊你看你,還著急了你,至于嘛。我不就是又去那個啥,那個地方去玩兒了兩把嘛,又不是不還你,這剛扔進去兩百試機子,剛試好了該贏的時候了你就給我打電話,我這連贏錢的機會都放棄了就跑過來了,你看你們倆這是,跟審犯人似的,多大點兒事兒一樣。”
“我草。”我一下就急了,“你他媽還有理了是不是?我給你借錢的時候是怎么跟你說的?剛說完你就忘是不是,你合計著拿我跟你說的話都當放屁了是不是?”
“沒沒,武哥,別生氣,別這樣,我這不也是讓人忽悠的么。本來我不打算去了,猴子非跑我們宿舍鼓搗我讓我陪他一起去,說了半天,我這也正好是剛輸了么,讓他一激就上了他的當了,就這一次,下不為例,反正以后我再也不拿借你們的錢去玩兒了行不?”
冬哥慢慢的給周貴倒上酒,又給我倒滿了,然后端起杯子來,說道:“先喝了這杯吧,喝完我有話說。”說完咕咚就喝了一大口,下去了得有三分之一。
等著我跟周貴都放下杯子,冬哥淡淡的說道:“可能你們也對我有些了解,我這輩子就兩件事兒是發誓打死了不沾的,一個是毒,一個是賭。”周貴緊接著接了句茬:“那抽煙算不算是毒了?”緊跟著就被冬哥冷冷的眼神給瞪了回去。
冬哥慢條斯理的接著說道:“抽煙不算,喝酒不算,可能你們沒見過真正的吸毒上癮的和賭的傾家蕩產的。我都見過,尤其是毒,別覺得這個玩意離我們很遙遠,有時候你碰上了你這一輩子就都完了,根本不是你毅力堅強不堅強的問題了。具體細節我也就不多說了,反正你們自己心里也明白這個東西的嚴重。再說賭,這個純粹就是把人最丑惡的一面給完全引出來的東西,我真見過賭的傾家蕩產借了一屁股債還在賭的人,而且還不是一個。雖然在咱們三個里面我生日最小,但是我見過的經歷過的都比你們倆多,周貴,你他媽就是一個純粹的在優越環境泡在糖罐里長大的SB,一二貨。肖武你好點兒,不過也好不到哪兒去,你就是一整天瞎J8郁悶呆沒事兒找事兒找抽型的那種。”
我一聽這個,立刻反駁道:“我草,你怎么說著說著說到我頭上來了,我怎么就沒事兒找抽型了。”
冬哥呵呵笑了笑,“你知道我有時候怎么看待你么,說你SB嚴重了點兒,有時候我真覺得你幼稚,整天你說你腦子里都想點兒什么,呆沒事兒瞎J8郁悶個屁啊你。”
“行,行,你說的這些我都認。說完我們倆了你也該說說你自己了吧,你自己就好到哪兒去了是吧?”
“我沒說我好到哪兒去了,我有時候真覺得我自己也是一SB,凈干SB事兒,這個沒關系。換句俗話說了,誰沒個年輕的時候呢?咱們三個在一起喝了這么長時間的酒了,我覺得,要是說最SB的,你說還能有別人么?”接著冬哥就把目光轉向周貴了,我同時也轉過去看著周貴。
周貴拿著筷子還在拿聽的入神呢,忽然看見我倆都看他,訕訕的笑了笑,明知故問的說道:“你們倆都這么看著我干嘛,你們可是自己說的自己SB,不管我事兒,反正我不會SB到自己說自己SB。”
緊接著我就說了句:“那是因為你本來就是SB。”
“周貴,你知道不知道我從來不沾這兩樣東西的,主要是賭,我記得我跟你們也說過不少次了吧,我不信你不知道。而且今天你還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你知道是為什么么?”
冬哥頓了一下,“你欺騙哥們,你騙武哥說你吃飯沒錢了,他是SB他明知道你賭還把錢借給你,他活該,他那是害你。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你說沒錢吃飯了,我就把錢借你了,我要是知道你是拿著這個錢去玩兒,打死我我都不會給你,知道因為什么么?”
周貴低著頭低聲說了句:“不就是你不想害我么?行了知道了,下不為例,下不為例還不行么?”
冬哥愣了一下,想了想然后說道:“你其實挺聰明的,咱專業你比誰都聰明。我是你哥們我才跟你說這些,畢竟在一塊都快三年了,今天我就把話放在這兒了,你要是再被我發現你去玩兒,別說借錢我不會借給你,就是你這個哥們,也就到這兒了,明白啥意思沒有?”
周貴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然后又點了點頭,說道:“行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你跟武哥都是為我好,我也不是傻子,我什么都明白,你們就放心吧。咱也別光說了,說是喝酒這么半天才下去幾口,說也說的差不多了咱就開喝吧。你們說的那些,我都記住了。”
“記住了就行。”我點了點頭,然后打圓場,“行了,冬哥你也別那么嚴肅了,說的也差不多了,他也不是SB,他比咱倆不知道聰明多少呢,再說再多些也沒多大用了,路都是他自己選的,他愛怎么走怎么走吧。行了,該喝就開喝吧。”
冬哥點了點頭,終于露出點兒笑容來,端起杯子。我在桌子下面踢了周貴一腳,周貴趕緊端杯說道:“我就啥也不說了,來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