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蔽乙幌戮蛷拇采舷聛砹?,直接竄到周貴的宿舍,宿舍的門虛掩著,踹開門一看,果然宿舍里已經沒人了。
“怎么了武哥?發生啥事兒了?”冬哥還在電話里喊道。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事兒大了,我草。冬哥,你在哪兒我馬上去找你。”
冬哥猶豫了一下,“啥事兒啊電話里說不行么?我這兒還有事兒呢。”
“你事兒重要么?”
“你事兒很重要么?”冬哥反問了一句。
我想了想,還是說道:“要是你事兒不重要,那就等我吧?!?
冬哥也聽出了我話里凝重的味道,很干脆的說道:“行,我還在學校后門呢,你過來吧?!?
掛了電話,我立刻竄下樓,五分鐘就到了學校后門。讓我吃了一驚的是,冬哥身邊站著一個我很熟悉的美女。
“嗨,肖武?!背坛毯軤N爛的跟我打了個招呼。
“我去,冬哥你下手挺快的啊,這么快就把我同學給泡到手了啊,還別說,你在泡妞這方面還真的是讓我佩服的五體投地。程程你也是,怎么這么快就讓這小子給泡到了,這才一個多月吧,也太不給面子了,這不是長他們保定人志氣滅咱廊坊人的威風么?”我頓了一下,“怎么著也得兩個月是不?!?
程程一下就樂出來了。
冬哥踢了我一腳,“別瞎說,我們倆目前還是朋友關系呢。本來程程都說要走了的,不想讓你知道我們倆的關系,沒想到你來的這么快。”
“能不快么,著急啊,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蔽覙分牧伺亩绲募绨颍靶?,小伙子不錯?!?
“啥事兒這么著急找我,電話里還說不清。我可告訴你啊,我是浪費了追美女的時間來聽你說重要的事兒的,你要是跟我逗悶子呢我可饒不了你。”
我想了想看了程程一眼說道:“先去飯店吧,一起吃飯?!?
程程一聽,立刻說道:“你們既然有事兒我就不呆著了,該回學校了,今天我們班吃散伙飯,不去不行的?!?
“散伙飯,這么早?”冬哥說道。
“還早啊?!背坛陶f道:“還一個月這一學期就結束了,下學期就沒課了,好多簽了單位要實習的或者不愿意來學校的下學期都不來了,就等著畢業之后來領畢業證,能不能再湊齊了都不好說。所以這學期其實就是最后一個學期了?!背坛探o我們說完,搓了搓手,“好了,我該走了,你們玩兒。過年回家了常聯系啊肖武,走了?!闭f完程程沖冬哥也揮手告別,就上了公交車。
公交車都開出老遠了,冬哥才把頭轉過來,說道:“什么事兒,這回可以說了吧。”
我點了點頭,說道:“周貴找你借錢,也找我借錢了。我懷疑他是去賭場賭了?!?
“等等。”冬哥打斷我,“怎么賭場還出來了,你拍電影呢你?”
我拽著冬哥往飯店走,邊走邊給他解釋這其中的緣由。到了飯店坐下,冬哥一拍桌子,很生氣的說道:“什么?王八蛋,我說他這些日子連個影子都找不到呢,打電話也不接,鬧了半天是去賭場了。我草,還跟我借錢還騙我不告訴我干啥,我他媽非揍他一頓不行?!闭f完了冬哥掏出電話就開始打電話。
冬哥其實是一個很文明的人,起碼表面上很文明,就算很郁悶的時候也頂多說一句“我去”、“靠”之類的話,現在話里都帶了臟字兒了,看的出來確實是生氣了。我趕忙攔下冬哥,摁著他的手說道:“冬哥,冬哥,消消氣消消氣。周貴花錢大手習慣了,沒準是覺得我這兩百不夠用呢才找你借的,不一定是騙你。給我個面子,別把事兒搞大了,這不是沒抓到他現行么,沒準他是去網吧呢也說不準?!?
我心里這個郁悶,我自己都不相信,還得按著冬哥給周貴說好話。“先別生氣別生氣,咱平心靜氣的來思考這個問題。我找你就是來商量的,我的意思是咱一起喝頓酒,把這個事兒給擺開了,好好勸勸他。好歹咱關系都不錯,能拉他一把就拉他一把,你這么沖動解決不了問題的。給我個面子,別生氣,啊?!?
冬哥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行,武哥,我給你面子。不過一會兒喝酒的時候我要是忍不住罵他你可別怪我?!?
“行,行,你別沖動就行?!蔽野矒嶙×硕?,開始給周貴打電話,頭一次周貴居然又沒接。我又打了一次,周貴才接了,聽聲音周圍挺吵的。
“怎么了武哥?”周貴小聲的說道。
我皺了皺眉頭,“你在哪兒呢?”
“在網吧呢?!敝苜F說道。
我一下就怒了,使勁的按奈住自己的情緒,很平淡的說道:“我現在就在網吧呢,你幾區幾號機器?”
周貴明顯的頓了一下,訕訕的笑了一下,“怎么了武哥,啥事兒啊,我這還沒到網吧呢不是。怎么著你還查我崗呢?”
我冷笑了一聲,說道:“我沒查你崗,我就是琢磨著哥幾個有日子沒喝酒了,想找你喝點兒,冬哥都已經在飯店了?!?
周貴明顯的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明天吧,明天我請你們,去哪兒隨便挑,就是說去湘君府我也絕對不來二話的。”
周貴還想著忽悠,冬哥一下就把電話從我手里搶過來了,“你他媽愛來不來,老地方,十分鐘之內我要是看不見你人,以后我要是認識你我就跟你姓!”說完啪嗒一下掛了電話。
冬哥似乎很郁悶的樣子,指著我說道:“你跟他說那么多廢話干什么,他活該輸了生活費,浪的他。我要早知道他這樣,說什么我也不借給他錢。我這人平生最恨兩種人,其中一種就是賭博的人?!?
我嘆了口氣,周貴這事兒干的確實不地道。也難怪冬哥會這么生氣,他這人確實是一點兒都不沾賭的,就連大一打牌賭喝涼水那次,全專業所有男生連著隔壁宿舍二十多號人在冬哥宿舍開場子,冬哥都沒參與。凡是打牌涉及賭資的,就算是賭瓜子的,冬哥都拒絕參加,真的是一點兒都不沾。
冬哥坐在那生氣,我則一直好言相勸。冬哥還不時的抬起手來看他手上那塊過時的手表。看來他還真記著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