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Eleven
迷失了最初的印記,不能自己
只能放任著時間點滴的流逝
尹勢俊筆直的站在自己的房門口,默默無語。
徐仁宇緩緩地松開了馬惠理的雙唇,但還是未釋放她的雙肩,只是用額頭抵靠著她。
“這樣偷窺別人是不對的哦。”他背對著尹勢俊說道。
惠理不敢直視尹勢俊的臉,選擇閉起眼睛,然后死命的推開了徐仁宇。
呵呵,尹勢俊微笑出聲。
“你怎么還是像小孩子一樣呢?跟當年那樣執(zhí)意要走的時候一樣。”
徐仁宇轉(zhuǎn)過了身來,眼神突然冰冷起來。他抓著惠理的手,任她怎么掙扎都無法掙脫。“在你的眼里,也許我是孩子,但是事實不一定如此。”
他揚了揚眉,并示威似的舉起了同馬惠理牽著的手。
“徐仁宇,你到底現(xiàn)在在做什么?”馬惠理質(zhì)問起了他。
“我看,你最好還是松開手。惠理現(xiàn)在不是很高興的樣子。”尹勢俊建議道。
徐仁宇不甘示弱的與尹勢俊對視著,感覺到手底的反作用力越來越強,他轉(zhuǎn)過頭望向馬惠理。
顆顆的淚水從馬惠理的眼眶流淌下來,她只是看著他,沒有再說一句話。
徐仁宇不禁松開了手,想要開口說些什么,但什么都說不出口。他伸手想要拭去惠理臉上的淚珠,但被她甩手拒絕。
“不要難過。”尹勢俊說著,欲伸手給予她安慰的擁抱。但馬惠理沖他俯身點了點頭,便轉(zhuǎn)身離開了這個隱晦的走道。
看著她的背影。徐仁宇也在心底說著同樣的話,不要難過,馬惠理。不要難過。
馬惠理走在回家的路上,淚水還是不受控制的默默的流淌著。
她走幾步撫拭一下臉上的淚痕,走幾步不自覺的咬住自己的下唇。為什么自己會覺得那么委屈?她究竟是做了什么,今天才會碰到這種事情。。。 。。。
停下腳步,做了幾個深呼吸。
“馬惠理,這根本不算什么。你是最堅強的!”惠理舉起緊握的雙拳自我鼓舞著。
此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如果是徐仁宇打來的,怎么辦?馬惠理邊在包里摸著手機邊想,要接嗎?
看著來電顯示,原來是李尤娜打來的。
“喂,尤娜啊。”惠理有點哽咽的說。
“惠理,你是在哭嗎?是不是徐仁宇怎么你了?”尤娜一上來怎么就猜到是徐仁宇啊!不過除了徐仁宇,還能有誰敢欺負她,欺負得到她啊。
“沒有。你找我什么事啊?”
“你知不知道徐仁宇身邊一直有一個女人跟他走的很近?”
“不知道,從來沒見到過有女人出現(xiàn)在她身邊啊。”
李尤娜在電話那頭嘆了口氣,“馬惠理啊,你真是太沒有警覺性了!”
惠理吸了吸鼻子,緩解著哭腔問道,“怎么了嗎?你發(fā)現(xiàn)什么情況了?”
“Jenny這個女人你聽說過嗎?她跟徐仁宇在LA是青梅竹馬,后來徐仁宇來了SH,她也一起過來游學過一陣子再回去的。”李尤娜說到這里停了下來。
“那有什么特別的呢?不是回去了嗎?小時候的好朋友吧。”
“她又要來SH了,這次是來SH定居的。金易峰告訴我,徐仁宇已經(jīng)跟她約好要去機場接機。他們通電話的時候他恰巧聽到的。”尤娜頓了頓,有些小心翼翼的問,“惠理啊,他們好像一直都有聯(lián)系的,你從來都沒聽徐仁宇提起過嗎?Jenny這個人。”
“沒有。”馬惠理像泄了氣的皮球,接著被人在水塘里狠狠的踩了一腳一樣。
現(xiàn)在想來,徐仁宇,簡直是一個謎團。
已經(jīng)讓她忘記了,自己是怎么一路走到現(xiàn)在的。
什么關(guān)系,什么進展,什么意義,他究竟是一個什么人。
她真的沒有概念。
走道中,徐仁宇和尹勢俊一人靠著一邊的墻壁對視著。
徐仁宇的眼神冷漠,但卻異常堅定;尹勢俊眼神還是略帶笑意,靜靜地看著徐仁宇。
“你對馬惠理說了些什么?”最先打破沉默的還是徐仁宇。
“只是想要她允許我介入她的生活而已。”
徐仁宇上挑的眼神直視著尹勢俊,不禁握緊了自己的雙拳。“你不覺得自己這么做很可笑嗎?”
“會嗎?這應(yīng)該是對于惠理最基本的尊重。”
“尊重?尹家的孩子現(xiàn)在在跟我宣導尊重,真是可笑。”徐仁宇倚靠在墻延的身體不自覺的挺了起來。
“會嗎?你也曾經(jīng)是尹家的孩子。”尹勢俊絲毫沒有示弱的意思。
徐仁宇輕笑一聲,看著他,“所以我把最后的曲子留給了尹家,留給了你。”
驟然僵硬住的身軀,雙眸中不再尋覓的到笑意,尹勢俊的眼神如同徐仁宇方才那般冷漠起來。
“怎么?不高興了嗎?尹柄基的乖乖牌也會耍性子了嗎?”徐仁宇恢復(fù)起了以往的頑劣。
“仁宇,不要傷害惠理。她很單純,不要利用她來消磨自己的時間和傷痛。”
他唇角帶笑,沖尹勢俊擺了擺手說道,“再見。”背對著他離開的路上,他低聲說道,“有些傷痛,即使經(jīng)歷再多的時間,也不一定能消磨得掉。”
馬慧麗蜷縮在自己的床上,手機即放在枕邊,她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黑暗的屏幕。
已經(jīng)過了整整4個半小時了。
徐仁宇還沒有聯(lián)系過她。
難道他不覺得自己該道歉嗎?
雖然今天是自己先偷偷溜過去見尹勢俊的,但他也不能在公共場合這樣對她。而且還是在尹勢俊出現(xiàn)之后,還是依然固我。
可是徐仁宇怎么會知道她在那邊呢?
他一直跟著她嗎?
手機屏幕突然閃爍起來了。
馬慧麗拿過來一看,是尹勢俊打來的,她立馬直起身坐了起來。
“喂,你好。”馬慧麗應(yīng)答道。
“惠理嗎?”
“恩。”
“你沒事吧?”
“沒事。”
“看來今天真的不是讓你過來見面的好日子啊,搞得你那么不開心。”
“沒關(guān)系,我今天挺開心能見到你的。之前一直這么期盼來著,今天竟然成真了。”她故作興奮的語氣說道。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認識仁宇的,如果有可能,你就再多了解他一點吧。”尹勢俊有些自持的語氣似乎透露著什么訊息。
惠理聽著尹勢俊的建議,覺得可能他也覺得自己可笑吧。
自己的男朋友,在公共場合,在自己的朋友面前,不顧自己的意愿的做著事情。
“他今天可能不舒服吧。”她還是先站在徐仁宇一邊。
電話那邊一陣沉默。
“惠理。如果有事情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我會再聯(lián)系你的。”惠理的偶像這么說著。
“恩,好的。謝謝你。”
“還有,以后叫我名字就行了。不要尷尬的連怎么叫我都不知所措了。我還期待跟你還能有更多美好的回憶呢!”
“勢俊。”馬慧麗試著叫了一次。
“那就先再見了,惠理。早點休息吧!仁宇今天應(yīng)該不會打電話給你的。”
“再見。”
放下已然掛斷的電話,馬惠理疑惑著尹勢俊怎么會知道她在等徐仁宇的電話呢?
而又知道徐仁宇至今還沒有聯(lián)系她。
仁宇今天真的不會打給她了嗎?她不信!做錯事的人怎么可能能夠安心的睡著覺呢。
事實證明,尹勢俊是對的。
馬惠理徹夜難眠、輾轉(zhuǎn)反側(cè)了一宿。她的手機連條短消息都沒有收到過。
徐仁宇!你給我等著!
坐在音樂廳的回廊里,這次是只有她一個人。
看著人來人往的同學們,馬惠理腦子里一片混沌。望著音樂廳里琴房窗口的方向,那天就是在那個地方,她允諾會喜歡徐仁宇的。
她真的認真的跟自己承諾了。雖然是為了見尹勢俊。
天天追著徐仁宇,沒有吝嗇過自己的撒嬌,雖然他的態(tài)度冷硬而又不討喜。她還是真真正正的在履行著自己的諾言,而且也并不排斥。
但,徐仁宇的模樣在她的腦海中越來越模糊了,她已經(jīng)弄不清他究竟是什么人,怎么想的,又為什么會選擇她。
一切事情發(fā)生的開始時,她怎么就沒有去思考過呢?
她從來就沒有問過徐仁宇,為什么會選擇自己。只是沉浸在雀屏中選的驕傲里,迷失了方向。
也許是時候像尹勢俊說的,她應(yīng)該了解徐仁宇再多一些。
一個獨身的人影出現(xiàn)在了階梯上。
馬惠理靜靜的看著他走了下來,他們四目相接,她等著他走到她這邊。
可是在階梯口,徐仁宇卻走向了另一個方向。
馬惠理立馬起身快步跟了過去,把自己整個人擋在了他的面前。
徐仁宇不得不停下了腳步,只是沉默的看著她。
“你不是應(yīng)該有什么話跟我說嗎?”她問道
“沒有。”
“昨天。。。 。。。昨天的事情,你不覺得應(yīng)該跟我道歉嗎?”
“對不起。”
“徐仁宇,你現(xiàn)在是什么意思?”
一陣沉默之后,他開口了,“我還有事情,能不能讓我走。”
馬惠理一陣莫名。
他現(xiàn)在說的是地球話嗎?怎么她感覺完全是在雞同鴨講。惠理堅定的依舊擋住他的去路,不肯挪開位置。
“馬惠理,我今天有事情要趕去機場。有什么事情,我們改天再說吧。好不好?”徐仁宇的口氣有了一絲軟化。
機場?馬惠理看著徐仁宇,心不住地一緊。“那么晚了去機場有什么事啊?”
“沒什么。”
氣氛依舊僵持著。
“徐仁宇,你現(xiàn)在是著急去接Jenny吧。”
他有些驚訝的看著馬惠理。
她看到他驚訝的眼神之后,肯定了自己的猜想。立刻從他的身前離開,接著朝他身后的方向跑走了。
他看著她逃開的腳步,在心底真誠的說著,“對不起,馬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