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嘯的安排下,派出了一名騎兵護送那個老婦人,向著西涼郡而去。因爲這對母女逃難向西,投奔的就是自己在西涼郡的侄子那裡。
馬蹄踏踏、軺車隆隆。前後有著近百餘名身著鮮紅甲冑的騎兵護衛(wèi),林嘯一行有又開始著向東京畿而去。
軺車上。
“葉楠,你們是哪裡人士?。俊眴淘氯銚е碜庸怯行﹩伪〉捻n葉楠問道。
“龍城郡人士?!?
喬月茹頷首而道:“那怎麼會落魄如斯?”
“家鄉(xiāng)遭了水災,所有的租稅都收不上來,當?shù)氐目h官有來強行索租,父親變賣了所有的家產。但路上的時候遭到了響馬,只留下了一條命來,於是連夜帶著我與母親逃難出來?!?
嘆了嘆息,“真是苦命的孩子?!彪S即,喬月茹又不由的一陣自嘲,戰(zhàn)亂的年代,哪有真正的淨土。自己從兄長那裡得知現(xiàn)在的帝國也處於風雨飄搖之中,已經(jīng)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安穩(wěn)。
自己要不是遇到林嘯,恐怕自己也就……
想到這裡的喬月茹有些出神的望著軺車外面的的林嘯。豐神俊朗,衣袂飄飄??珧T在棗紅的駿馬上,確實是一個翩翩美少年。能夠有這樣的一個人陪伴呵護自己,自己在這個風雨飄搖的帝國末年還有什麼奢求的呢?
但是,喬月茹知道,像林嘯這樣優(yōu)秀的男人,身邊的紅顏自然不會缺少。自己該又如何安置自己位置,喬月茹早就有著自己的想法。雖然有些面對不了和別人共同分享一個男人,但在這個已經(jīng)是習俗的三妻四妾常識下,喬月茹又能做出多少反抗呢?
“姐姐,你又是哪裡人士???”韓葉楠撲閃著那雙亮晶晶的大眼睛,望著有些出神的喬月茹問道。
“啊……”
先是一驚,隨即小聲咳嗽了兩聲,移過望著林嘯視線,淡笑道:“姐姐是西涼郡人士?!?
“哦,那裡一定很苦吧?!鳖D了頓韓葉楠繼續(xù)說道:“我聽孃親說西涼郡的土地都是不長莊稼的,貧民就連平時的吃水都是問題。”
“哦,這你也知道啊?!贝葠鄣膿崃藫嵩趹蜒e裡韓葉楠的柔順發(fā)絲。
面色帶著喜色道:“姐姐望了嗎?我孃親就是西涼郡人士。”
喬月茹也是一陣恍然,“哦!這個姐姐還差點忘記了,葉楠的孃親也是西涼郡人士。不過姐姐的家鄉(xiāng)也並不是那般的缺水,因爲姐姐的家鄉(xiāng)門前就有一條清澈的小河,水也很甜。”
“真的啊。”
“那是,姐姐又怎麼能去騙你呢?”
韓葉楠頓時滿臉甜笑,“那姐姐什麼時候回家省親啊,到時就帶上葉楠好不好?!?
“省親?”
喬月茹先是一愣,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疑惑的看著韓葉楠。
而韓葉楠卻一副你們誰都別想瞞我的樣子,“姐姐,你和那個大哥哥的事情我都看出來了,你就別瞞我了?!?
聽到這裡,喬月茹一陣羞惱,俏臉瞬間紅到了耳根。心裡再次的將林嘯罵了個無數(shù)遍。
遠處正在催促著車隊快速行駛的林嘯,猛地打了個噴嚏。
“少當家,你沒事吧,要不讓少夫人給你看看,是不是傷了風寒?!贝篝E子瞬時間上前問道。
“沒……沒事……”林嘯連忙擺手,“剛剛鼻腔裡吸入了灰塵而已?!绷謬[感受著耳根子一陣火辣辣的燥熱,又感受著背後軺車裡面激射而來的犀利眼神,自然一陣心知肚明。
……
兩日後,流沙縣城西門。
“喂!你們是幹什麼的?!币粋€滿臉黝黑,下巴上長著一顆黑痣的中年人,身子有些搖晃,醉醺醺的往城門中正央一站。
“靠!沒有見到我們是官軍嗎?竟然還真當我們是市井小民一般好欺負的不成?”二狗子頓時催馬上前,揚起皮鞭就要抽打。
“且慢!”
林嘯也是催馬上前,心平氣和的問道:“不知道這位兄臺……”
“滾你媽的,竟然還敢在老子的地盤上撒野?!?
林嘯話還沒有說完,迎接來的卻是一陣污言穢語的咒罵。
“啪!”
一記皮鞭,林嘯的臉色有些不善,對著這個給臉不要的戍卒狠狠的抽打上去。
二狗子在後側嘿嘿一笑,“少當家啊,你好大的火氣。”
林嘯卻絲毫不加以理會,上前一勒手中的繮繩,棗紅馬的前蹄,猛地踏在那名戍卒的腿上。
頓時整個西城門處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惹來無數(shù)行人的圍觀。更有膽大著紛紛拍手稱快,看樣子這個戍卒還真是不怎得人心。
另外一個同伴一見這面的架勢,自然知道雙方都是惹不起,趕緊嚇得灰溜溜的報信而去。林嘯自然是看在眼裡,但卻也沒有半絲阻止的架勢。
一陣撕心裂肺的痛疼過後,那個醉酒的戍卒驟然清醒過來。
見到這百餘名身著甲冑,長戟如林的騎兵。那名戍卒頓時也只明白,自己闖了大禍。趕緊爬過來,一陣磕頭如搗蒜,不斷的求饒著。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小人只是一時糊塗,冒犯了您的大駕。”背後一陣冷寒涔涔,額頭也是磕出了一道殷紅的血跡,俺林嘯卻是絲毫不爲所動。
盞茶功夫,由遠及近,傳來一陣馬蹄踏踏的聲響。
“你們是何人?在這裡聚衆(zhòng)鬧事不成?”一個顴骨高聳,面帶不善的中年人厲聲呵斥道。
四周本來還圍觀的行人客商,一見帶領著百餘人隊伍而來的縣尉呂先成,紛紛一鬨而散,爲了與自己無關的事情而惹得一身騷,不值得。
呂先成催馬上前,一副鼻孔朝天的跋扈樣子,隨著林嘯等人不冷不熱的道:“你們是何人?竟敢阻撓本校尉辦案,捉拿兇犯。”
林嘯一見對方的架勢,就是一個爲禍一方的惡霸,官匪。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好顏色,冷諷的道:“真是好大的官威,想不到一個小小的校尉,竟然橫行如斯?!?
一見林嘯竟然比自己還驕橫,頓時呂先成就有些拿不住了,不知道對方是什麼底細。先是一聲冷哼,“你們是何人?竟然敢對我流沙縣戍卒用私刑。”